第四百一十二章
作品:《凤逆天下:毒妃倾世狂医》 能跑的,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跑不了的,也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哪天就被冀容白给盯上。
不过,这些小鱼小虾,冀容白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他现在最想抓的,是丁阳煦那条大鱼。
丁阳煦在江南经营多年,根基深厚,手里掌握的情报,远比李知府那个废物要多得多。
而且,冀容白还得到消息,江南暗地里藏着一支军队,人数还不少。这支军队,就像一颗埋在江南的定时**,随时都有可能**。
真到了那个时候,遭殃的,只会是江南的百姓。
冀容白在营地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兵器库的门口。
墨川跟在他身后,眼睛都看直了:“主子,您瞧瞧,这些兵器,可都是顶好的货色!竟然还剩下这一大笔,看样子,那三万兵马撤走的时候,慌得很,连兵器都顾不上带了。”
冀容白看着满满一仓库的兵器,一言不发。
墨川忍不住咂舌:“要是咱们云陲的兄弟们有这么多好家伙,还怕个屁的外敌入侵啊!”
“户部那帮老抠,”冀容白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一提到军饷,就哭穷喊没钱。结果呢?江南一个小小千户所的兵器库里,就有这么多好东西!看来,这捞钱的法子,还是**来得最快啊!”
墨川正想附和几句,却见冀容白突然笑了笑,转身说道:“跟你开个玩笑。把这些兵器都给老子收起来。既然是咱们鹰羽卫找到的,哪有再还给朝廷的道理?”
“得嘞!”墨川顿时喜笑颜开,屁颠屁颠地去安排了。
日头渐渐西斜,林扬终于扛不住了,像是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哀嚎。
“我说……我都说……别打了……”
几个时辰前还人模狗样的林扬,此刻已经完全没了人形。他鼻青脸肿,浑身是血,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锣。
“丁指挥使……他的确带着三万兵马,在我这里……待了几天……”
冀容白面沉如水,声音冰冷:“然后呢?”
“然后……”林扬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然后他们就走了……”
“走了?”冀容白的声音陡然提高,眼神像刀子一样盯着林扬,“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如果你胆敢有半句假话,本将军保证,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不……不敢……小的绝对不敢欺瞒将军!”林扬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磕头如捣蒜,“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啊!丁指挥使真的只是带着兵马在我这里待了几天,然后就走了。至于他们去了哪里,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冀容白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破绽。
可林扬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苏将军,您就是打死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
冀容白沉默了片刻,突然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杨千户,本将军相信你是个聪明人。你我之间,并无私仇,只要你老老实实配合,本将军自然不会为难你。可如果你要是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本将军心狠手辣了。”
林扬浑身一颤,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说道:“苏将军,小的知道的都已经说了,绝不敢有半点隐瞒啊!”
“好,本将军再问你,”冀容白话锋一转,“丁阳煦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或者什么东西?”
林扬拼命地回忆着,突然,他的眼睛一亮:“有!有!他走的时候,好像提了一嘴……说要去……要去大岭山!”
说完这句话,林扬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
他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但随即又被恐惧所笼罩。
“苏将军,小的……小的可是把知道的都说了,您可千万要保住小的性命啊!要是让太子知道是小的告的密,小的就……就死定了!”
他神情惊恐,脸色灰败,像是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大岭山……”冀容白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原本那里就有两万兵马,现在丁阳煦又带去了三万,加起来足足有五万!好大的手笔!”
“苏将军!我……我招了,您可千万不能把我交给太子啊!”
“放心,要你命的,会是朝廷,而不是太子。”
冀容白缓缓起身,开始穿戴他那身黑色的铠甲。
“备马,去大岭山。”
林扬被人从地上搀扶起来,哭丧着脸,语无伦次地说:“苏将军,大岭山那地方邪门得很,您可千万要小心啊!西边有条小路,一般人不知道,从那儿走,肯定没人发现……”烈烈风中,一行人马,如离弦之箭,疾驰在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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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当先一人,红衣胜火。
是茅清兮。
身后,数骑紧随,扬起一路烟尘。
“呸!呸呸!”
才停下喘口气,茅飞羽就跳下马来,猛吐着什么。
长明扫了他一眼,冷冷清清地开口:
“谁让你逞能,不戴面巾?”
“我……”茅飞羽抹了把脸,一脸的灰败,“我这不是……想在姐面前显摆一下吗?”
他那点小心思,长明见得多了。
“戴着面巾,碍着你耍威风了?”
“你……”茅飞羽被噎了一下,没好气地瞪了长明一眼。
从前,他连马都不会上,是茅清兮手把手教他骑马。
为了教会他,茅清兮险些丧命。
现在他好不容易像点样子了,还不是想让姐姐高兴高兴。
这有什么错!
结果……他苦着脸,这下好了,高兴个鬼,只剩灰头土脸了。
一行人喂马,进食,暂且休整。
富峻走到茅清兮身边,递上一封信:
“夫人,主子的信。”
茅清兮接过,展开信笺。
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冀容白。
落款的时间,是两天前。
信中,冀容白只简略提了提清河县卫所营地的情形,说是在追查蒋、段二人的行踪。
再往后,便是连篇累牍的叮咛、关切。
薄薄一张纸,竟有大半,都写满了这些。
茅清兮的嘴角,不自觉地牵起一抹笑意。
她将信仔细叠好,妥帖地放入怀中,紧贴着心口。
“都歇好了?”她抬眼,问。
“好了。”
“出发。”茅清兮翻身上马,清叱一声,“日落之前,赶到清河县!”
紧赶慢赶,终于在暮色四合之时,一行人望见了清河县卫所营地的轮廓。
营门紧闭,两支火把在风中摇曳,两个兵卒持戟而立,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富峻上前几步,亮出了一块令牌。
苏枭将军的令牌!
两个兵卒一惊,慌忙跪倒。
茅清兮翻身下马,走上前:
“我们要见你们的苏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