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觉醒前在狗血文当替身

    临近圣诞,街上的节日气氛越来越浓。


    商场的玻璃橱窗喷上雪花图案,随处可见的圣诞树闪烁着暖黄色的串灯。


    郁礼站在迪奥店里听SA介绍当季新款。


    “这件大衣是才到的,陆先生穿一定很合适。”SA将一件深灰色羊绒大衣展开,“剪裁和面料都是顶级的。”


    郁礼扫了一眼标签,价格让他微微挑眉。


    “包起来吧,再帮我挑几件衬衫。”


    SA笑容满面地开单,郁礼刷卡时眼睛都没眨一下。


    ——反正是陆开霁的卡。


    陆开霁最近似乎很忙,各种应酬和出差脱不开身,两人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见面。


    郁礼乐得清闲。


    但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于是定了几个闹钟,在不同时间段对陆开霁嘘寒问暖,力求扮演好一个挂念未婚夫的完美恋人。


    谁叫陆开霁对他还有大用。


    他今天出门,不仅是为了给陆开霁买圣诞礼物,还是因为裴珹的邀约。


    裴珹说他查到了点新的东西,不方便在线上说,最好能线下沟通。


    见面地点定在了一家私人会所,郁礼到时裴珹已经在了。


    他坐在窗边,浅灰色羊绒衫衬得肩线利落。右腿随意搭在左膝上,左手松松握着一份文件。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暗着,桌上还散放着其他几份文件。


    “抱歉,来晚了。”郁礼脱下外套,服务生自然地接过挂好。


    “我也刚到。”裴珹合上电脑,示意服务生上茶,“这里比较安静,适合谈事情。”


    等服务生离开,郁礼才从随身携带的纸袋里取出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推到裴珹面前:“圣诞礼物。”


    裴珹明显愣了一下。


    他看看盒子,又看看郁礼,表情罕见地出现一丝茫然:“给我?”


    “不然呢?”郁礼笑了,“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裴珹拿起盒子,手指在丝绒表面摩挲了一下,才慢慢打开。


    里面躺着一支钢笔。


    不是市面上常见的奢侈品牌,而是一支定制款。笔身是深银色天然树脂,嵌着细碎金色闪粉,在灯光下仿佛会流动,笔尖上刻着繁复花纹,笔夹上还有一个小小的署名C。


    “我找一位老师傅定做的。”郁礼笑眯眯介绍,“笔尖是18K金的,据说写起来很顺滑。”


    裴珹盯着那支笔,沉默了很长时间。


    久到郁礼以为他不喜欢,正想开口说“不喜欢可以换”,就听见裴珹低声说:“我很喜欢。”


    他的声音有些哑,手指轻轻抚过笔身,动作珍重得像在触碰什么易碎品。


    “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裴珹抬起头,眼里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谢谢。”


    郁礼怔了怔。


    这份礼物并不贵,可能比起裴珹过去收到的其他礼物来说算得上便宜,他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高的评价。


    郁礼眼里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不客气,你说查到了新东西?”


    裴珹将钢笔仔细收好,重新打开电脑,表情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是,关于郁理。”


    猝不及防从他嘴里听见这个名字,郁礼怔了一瞬:“郁理?”


    裴珹打开电脑,调出一份档案。


    “七年前,湖滨公园。”他把屏幕转向郁礼,“郁理不是失足落水,是郁敏达推的。”


    裴珹知道郁礼不是郁家亲生的,也知道郁家有个去世大儿子,这次彻底调查后才发现,原来他们这么像。


    从名字、样貌到性格和习惯……


    一开始裴珹以为郁礼是郁建元藏在外面的私生子,查了郁礼档案后发现并非如此。福利院众人对郁礼的印象是木讷、少言,他现在的性格更像是被郁家收养之后养成的。


    郁建元一开始只是陆家公司里的一个主管,直到他大儿子郁理认识了陆开霁,他才一步步高升,成了陆氏子公司的总经理。七年前,郁理去世,两年后郁家从福利院收养了郁礼。


    裴珹有理由相信,郁家是舍不得陆开霁这座靠山,专门收养的郁礼。


    ……郁礼知道这些吗?他知道陆开霁和郁理的关系吗?


    裴珹神色晦暗不明。


    “那天郁理和郁敏达在湖边吵架,郁敏达情绪失控推了他一把,导致了郁理落水。”


    “他不会游泳,郁敏达在岸边站了至少两分钟,没喊人,也没下水。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郁礼看着屏幕上那些模糊的照片和文字记录,脸上的微笑慢慢冷了下去。


    “他们不敢让陆开霁知道真相,所以事后统一口径说他是意外落水。”


    “意外落水……”郁礼喃喃,“裴珹,你觉得郁理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没有等裴珹回答:“我学了他五年,学他待人接物,学他为人处世,用他的笔记本,学他弹钢琴,我学得越像,就越觉得……”


    “他不该这么死。”


    虽然自己是他的替身,但郁礼真的一点都不讨厌郁理。


    郁理是一滩烂泥里养出的好藕,和郁家所有人、和陆开霁、和他自己都不一样。


    他真挚善良、积极向上,是真正活在阳光下的人。


    在很多次熬不下去时,郁礼曾幻想,要是郁理没死就好了,要是他真的有这么一个哥哥就好了……


    阳光透过窗户,在郁礼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


    裴珹忽然很想碰碰他的脸——他也这么做了。


    感受到脸上的温度,郁礼警惕地抬眼,裴珹镇定地把手收回:“看错了,以为有虫子。”


    裴珹话锋一转:“这个情报你打算什么时候用?”


    郁礼沉吟:“现在还不是时候,得让陆开霁对郁家有抵触的时候再加码。”


    郁礼一顿,想起原著的一个小剧情。


    上次郁敏达狮子大开口找他要三万,原因是他赌.钱输了十几万。


    数目虽然不大,但郁敏达一个学生,突然要这么多钱,郁建元一定会问个清楚——所以原著中这笔钱是陆开霁付的。


    郁礼立刻有了主意。


    ……


    几天后,郁家跨年家宴。


    郁礼早早就和陆开霁约好,千叮万嘱让他别透露今天也会一起来,不然就给不了大家惊喜了。


    陆开霁看他难得开心,就连白天在公司遇到郁建元问他今天来不来吃饭,都配合地说没空。


    郁礼才打开门,激烈地争吵声便传了出来。


    “……我不管!今天必须给我!不然我就完了!”郁敏达嘶吼。


    郁建元压着声音怒斥:“三十万!是什么小数目吗!再说了,这种钱我能给吗?给了你就是害你!”


    “老郁!你少说两句!”杜佳文夹在两人中间,地上是碎了一地的瓷碗,“敏达,你跟妈妈说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人骗了?”


    “就是……就是跟朋友玩牌玩大了……”郁敏达支吾着,“现在人家逼我还钱,说今天不还就要找我麻烦!爸,妈,你们忍心看我被那些人堵吗?”


    “你还有脸说!”郁建元抓起手边的东西砸在地上,“玩牌玩到三十万?!郁敏达,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大哥要是还在——”


    “大哥大哥!你们眼里只有大哥!”郁敏达突然崩溃,“他都死了七年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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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能不能看看我!啊?!”


    郁礼就在这时,带着陆开霁走进了客厅。


    六双眼睛齐齐看过来。


    郁建元的怒容僵在脸上,杜佳文的手还抓着郁敏达的胳膊,郁敏达脸上的疯狂还没褪去——而陆开霁就站在郁礼身后,西装笔挺,神色平静。


    “爸,妈,我带开霁哥来了。”郁礼仿佛没看见满地狼藉,笑着走进来,“开霁哥听说今天家宴,特意推了应酬过来的。”


    郁建元的脸白了又红,杜佳文赶紧松开郁敏达,挤出笑容:“开霁来了啊,快坐快坐……家里、家里正说点事,让你见笑了。”


    陆开霁微微颔首,没说话。


    郁礼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瓷片,杜佳文忙拦住:“别动别动,小心割手,妈来收拾。”


    “没事的妈。”郁礼已经捡起几片,抬头时笑容温和,“敏达怎么了?我刚在门口听见你们吵……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郁敏达死死盯着他,眼神怨毒。


    郁礼像是没看见,转头对陆开霁解释:“开霁哥别介意,敏达还小,有时候脾气急了点。”他又看向郁建元,“爸,有什么话好好说嘛,气坏了身体怎么办?”


    郁建元深吸一口气,勉强扯出笑容:“没事……就是敏达在学校惹了点麻烦,需要点钱处理。”


    他说得含糊,刻意避开缘由。


    三十万对现在的郁家来说不是拿不出——郁建元这些年没少捞油水。但他不愿意为儿子的赌债买单,更不愿意在陆开霁面前丢这个脸。


    郁礼却像是没听懂父亲的遮掩,关切地问:“麻烦?严重吗?需要多少?我那里还有点积蓄……”


    “不用!”郁建元立刻打断,脸色不太好看,“家里的事,你别操心。”


    “爸,您这话说的。”郁礼声音轻了些,“我也是家里一份子啊。敏达是我弟弟,他要是真需要帮助,我能不管吗?”


    郁敏达突然开口,语气冲得很:“少在这儿假惺惺!你不就是来看笑话的?!”


    “郁敏达!”郁建元厉喝,余光瞥向陆开霁——后者眉头已经蹙了起来。


    杜佳文拉住儿子:“敏达你少说两句……”她又看向郁礼,“小礼,敏达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着急……”


    郁礼垂下眼,声音低了下去:“没事,我明白的。”


    陆开霁一直没说话。


    他看得出来郁建元在遮掩,看得出来杜佳文的慌乱,也看得出来郁敏达那点破事绝不是什么“学校的小麻烦”。


    “三十万是吗?”陆开霁拿出手机转账。


    “开霁!”郁建元急了,“这真不用!家里能处理——”


    “郁叔。”陆开霁抬眼看他,“小礼以后会是陆家人,你们身为他的家人,我不想听见任何风言风语。”


    郁建元一愣。


    陆开霁面无表情:“孩子该管还是要管,今天这种情况,我不希望听到第二次。”


    他敲打之意显而易见,郁家身为陆家未来的姻亲,郁敏达赌博传出去,陆家会受到影响。


    郁建元连声应下:“是、是……”


    一顿家宴吃得食不知味。


    结束后,陆开霁送郁礼回去。车开到一半,他忽然开口:“以后少回郁家。”


    郁礼像是没听清:“什么?”


    “离你家人远一点。”陆开霁看着前方夜色,侧脸在路灯下明暗交错,“他们对你……没多少真心。”


    真心两个字让郁礼听得好笑:“我知道了,开霁哥。”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流淌而过。


    郁礼靠着车窗,唇角极轻地弯了一下。


    还不够。


    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