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到底谁喝避子汤

作品:《殿前政敌帐内夫妻

    季娘自小在国公府长大,虽不在崔老夫人跟前伺候,但也知道老夫人的品性。程知身为翰林院官员,崔老夫人不会突然派人来带程知回府,还是这般急切,可见事态严重。


    她实在担心程知被黄书兰陷害。


    毕竟,她刚从黄书兰手底下捡回一条命。


    程知拍了拍季娘的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安抚道:“不用担心。”


    “嗯。”


    不知道为什么,季娘对这位初认识的少夫人有绝对的信任。跟着少夫人,再大的事情也能稳妥处理好的感觉。


    程知揣着疑惑走进崔老夫人院子,黄书兰坐于崔老夫人身旁,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苗氏神情担忧,最上座的崔老夫人更是满脸怒意。


    见房内气氛紧张,程知不像收起平时的笑意,规规矩矩走近,“孙媳给祖母请安,见过黄夫人。”


    苗氏起身,屈膝向程知行礼。


    “程知,老身问你,陆家待你如何?老身待你如何?怀骰亦待你如何?”


    崔老夫人的话让人听得发懵,程知从容回应,“陆家待孙媳极好,祖母疼惜宠爱,夫君情深体贴。”


    “既是如此,老身再问你,栖梧园为何会有避子药?”


    崔老夫人生气看着程知,气愤程知做出对不起陆怀骰的的事情。


    她自问没有对不起程知,也对程知说过陆怀骰子嗣的重要性,不知道程知为何如此狠心?


    陆怀骰只有程知一个枕边人,程知此举,这是要断了陆怀骰的后!


    崔老夫人绝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程知注意到桌子上的药渣,心里一沉,看来是让崔老夫人知晓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生气。


    心知事情无法避免,她诚恳道歉,“祖母息怒,此事乃程知不妥之处,没能早日向祖母禀明。”


    见程知没有半分犹豫,崔老夫人更是心痛,“不妥?此乃大错!你程家女儿就是这般教养?”


    “祖母,此事乃孙媳一人之过,请祖母莫牵连程家。”


    程知提起裙摆,缓缓跪在堂中,挺直脊梁,声音不卑不亢。


    此事,终究是她隐瞒在先,伤了崔老夫人的心。


    要打要罚,她绝无二话。


    只是,不能因此辱没了程家。


    “看来,你之前笑着与我说的那些,都是假的。我真是老眼昏花了,竟让你一个小丫头给骗了。我自问待你如亲孙女,怀骰更是将你放在心尖上,甚至许诺不纳妾不蓄婢。可你呢?你就是用这东西来回报我们!”


    崔惜华言词激烈,怒拍着桌子,仍不能泄愤。


    眼看崔老夫人情绪激动,苗氏立马上前搀扶,生怕崔老夫人气晕过去。


    黄书兰得逞看着这一切,这事可不怪她,是程知自己犯的错。


    说来也巧,她原先特地寻栖梧园的错处,愣是一点错都没寻到。


    这次只是在府里随意走走,没想到恰好遇上了栖梧园的人扔东西。恰好只是多了一眼瞧见药渣,她心生疑惑,没听过程知和陆怀骰有什么毛病。


    没由来地让人一查,没想到这药渣子是避子药方!


    真是老天都看不过陆怀骰夫妻,特地送了“礼”,让她好好收拾这两人。


    得到证物,她连忙来崔老夫人院子,赶快将事情交代,让崔老夫人来处置这两人。


    崔惜华发难,程知都听着,没有解释。


    “祖母!”


    陆怀骰匆匆赶来,官服都来不及换。


    刚进门,就看见地上一堆药渣,心里猜了个大概。


    顾不上礼法,他撩起官袍跪在程知前侧方,正好挡住崔惜华怒指程知的方向。


    看见陆怀骰一进门就是护着程知,崔惜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来得正好,看看你的好媳妇做的好事!”


    陆怀骰迎上崔惜华审视的目光,坦荡回答,“祖母,您若说避子药一事,那你就错怪程知了。那药,是孙儿服用,并非程知。”


    “什么!”


    崔惜华震惊!


    黄书兰也惊得站起来,怀疑陆怀骰是不是为了保护程知而揽责?


    苗氏眼里满是惊讶,惊叹陆怀骰怎会服用避子药物?她只听过夫妻感情不和者,女人会偷偷服用避子汤,拒绝为夫家诞下子嗣,不曾听闻男人服用避子药物。


    这世道,尤其看重子嗣繁衍,何况像他们这样的豪门世族。而陆怀骰身为陆家的长子长孙,其子嗣的情况尤为重要。


    方才程知所言,众人只是不解、诧异,明明夫妻感情和睦,为何不生孩子?


    但陆怀骰所言,在场的所有人,无不震惊。


    程知同样意外陆怀骰,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话。


    这话传出去,陆怀骰不得被陆家人戳脊梁骨?


    “怀骰,程知是你妻,你平日偏袒他,这无可厚非。但今日只是,非同小可。你如此纵容她,如何面对陆家的列祖列宗?”


    崔惜华不相信此事为陆怀骰所为,更偏向于陆怀骰为了程知而承认过错。


    陆怀骰温柔牵着程知微凉的手,“祖母,并非孙儿偏袒,此事确实孙儿所为。药是孙儿寻来,亦是孙儿服用,程知不知此事。要打要罚,孙儿一力承当。事后,孙儿自请去祠堂向列祖列宗请罪,望您莫伤我妻。”


    “你!”


    崔惜华气得说不上来话,被苗氏搀扶着缓缓坐下。


    她如今倒是看不清这个孙子了,不知陆怀骰自己服用避子药,还是为了保护程知而担责?


    “她要仕途,就得暂缓生育。你为何要暂缓子嗣问题?别以为我年纪大了,脑子也跟着糊涂了。你这是为了护着你媳妇!”


    “祖母明鉴。我夫妻确实商议过子嗣问题,程知初入朝堂,仕途要紧,我们决定晚些再要孩子。”陆怀骰温声解释,希望得到崔老夫人的理解,“是药三分毒,男子身体本要比女子强些,孙儿不能为妻子分担生孕之苦,岂能再让妻子受汤药之累?故而,孙儿做主自服避子药。”


    这话情真意切,听得程知有些动容,难为陆怀骰着急赶来,又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已经分不清这避子药是谁的,崔惜华连连摇头,“你怎可如此糊涂啊你!”


    陆怀骰清楚此事伤了崔惜华的心,郑重叩首,“祖母,子嗣一事,孙儿从未忘怀。但请祖母相信,此事孙儿自有安排。我与程知都年轻,来日方长。眼下,还请祖母体谅孙儿这片私心。”


    陆怀骰的姿态放得极低,将程知稳稳地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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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惜华被话噎住,所有的责备堵在喉咙。


    房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复杂。所有人都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怒火牵连。


    “祖母。孙儿这就带着程知去祠堂,跟列祖列宗交代。”陆怀骰扶起程知,带着她离开崔惜华院子。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崔惜华疲惫地叹了一口气。


    “母亲,他们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就这样饶了他们?”黄书兰连忙发出质疑,生气陆怀骰犯了大错轻易绕过,而她的儿子只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却被禁足。


    崔惜华本就有气没处撒,黄书兰刚好撞枪口上,少不了被奚落,“你当如何?你身为他的继母,方才你怎么一声不吭?”


    苗氏冲着黄书兰摇摇头,若在把崔老夫人气着,万一气晕了,那过错可就在黄书兰身上了。


    黄书兰:“……”


    就陆怀骰刚刚那样子,她哪敢在陆怀骰面前发难。


    院子外。


    程知被陆怀骰牵着走,从他刚入门那会,他就一直牵着手,没有松开过。


    “今日我来迟,让你受委屈了。”陆怀骰诚恳道歉,带着程知往祠堂去。


    “我没事。”程知看着陆怀骰微微皱着眉头,试探性询问:“你生气了?”


    许是自己瞒着他吃避子药,他生气了。


    “没有。”


    陆怀骰淡淡回应,说不生气,心里有点堵得慌。说生气,又觉得自己不该生气。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冷淡,他耐心解释,“避子汤伤及身体,你喝了药,待会让郎中看看你的身体。”


    日夜相处,程知能感受到陆怀骰温柔话里藏着的生气,“我上次就跟你说过,我不想那么早要孩子,所以私下准备了避子药。本来是熬好了,但我还没用上,就被发现了。”


    陆怀骰停下脚步,静静看着程知,“你还没服用?”


    程知点头,“嗯。”


    陆怀骰眉宇间的愁绪散了一些,继续带着程知往祠堂去。


    两人就这样走着,谁也没说话。


    跟在后面的丫环和护卫更是不敢出声。


    祠堂的仆从早就听闻大公子夫妇要来祠堂,已经把跪拜垫准备好。


    程知准备跟着陆怀骰一起在祠堂“忏悔”,没想到陆怀骰扶着她坐在跪拜垫上。


    她有些愧疚看着牌位,暗自惭悔“罪过”。


    “是我让你坐的,要怪就怪我好了。”


    陆怀骰看出了程知的窘迫,没好气坐在她对面。


    “我没生避子药的气,我是生你打算喝避子药的气。”


    程知:“啊?”


    她怎么听不太懂,这话有点绕口,这话什么意思?


    “我跟你说过,子嗣不急,你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避子汤乃寒凉之物,你怎么可以私自喝药?”陆怀骰气在程知不爱惜身体,没好气“哼”了一声。


    “那我不是担心怀上了嘛。”


    毕竟他们还年轻,两人房事又频繁,一不小心很容易怀上的。


    陆怀骰拿出一个净白色的瓷瓶,“我已经配好了避子药,让人做成了药丸,事前我都会吃,你不用担心怀上。我身子骨比你壮实些,药材温和,于我身体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