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还黏在许厌刚刚解开的领口上。


    其实，这样的程度远不及直播和视频的时候，甚至没法看到里面那片花体字的yan。


    但他就是移不开眼，甚至不自觉地流露出毛头小子一般愚蠢的眼神。


    许厌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此刻的迟琛觉得自己的一切想法似乎都无所遁形。


    他微微张开嘴，理智稍微回笼，才找回正常的声音，“我……我问了同事，出差时都是同性一间。”


    许厌依旧是弯着唇，和平日里的冰冷不太一样，他只是微微歪头，“是吗？”


    “这样愚蠢的问题，以你的能力，还需要问别人的意见？”


    迟琛深吸一口气，他莫名觉得许厌在故意撩拨他。


    但是许厌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真的是单纯太饥渴了吗。


    “哥哥，这部分在我的课程里没学过。”迟琛露出无辜的表情。


    “的确，你还年轻。”许厌弯腰拿出行李箱里的笔记本电脑，这个姿势清晰地勒出他的腰线，领口也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轮廓。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对晚辈的纵容，却更吸引人了。


    迟琛觉得自己像个初经人事的小孩，完全被许厌主导。


    明明远程视频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这就是颜色主播的能力吗。


    一颦一笑都是故意设计的吧。


    许厌难道真觉得自己能忍住什么都不做？


    但他还真不敢。


    迟琛突然坐起身，“我去冲个澡。”


    许厌此时已经打开了电脑，他盯着屏幕像是并不关心迟琛在做什么，“嗯，在五点之前吹干头发。”


    “我会的。”迟琛说着，却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他动作很慢，从衬衫，到长裤……一件件衣物被随意丢到床上的声音，到只剩下一条底裤。


    最后，迟琛停到许厌附近开始寻找行李箱的毛巾和浴袍。


    许厌的视线像是终于被迟琛吸引，转向对方。


    他没记错的话，两人之前已经隐晦的表明过性取向。


    虽然听说直男之间会这样，但是并不符合他们的情况。


    许厌的目光扫过迟琛的身体，平静地开口，“你的身材还不错。”


    然后便继续忙于工作。


    迟琛的背影僵了一瞬，他以为许厌至少会害羞一下。


    或者正经地让他赶紧滚去浴室。


    自己的身材这么没有吸引力吗，迟琛垂眸看了一眼。


    明明视频的时候，许厌不是这样的。


    迟琛很挫败，他披上浴袍，在进浴室之前，还绷紧了肌肉，让线条看起来明显一些，“要用厕所吗？”


    “不用。”许厌头也没抬，看起来毫无兴趣。


    迟琛收拾好后，还处理了一会儿许厌发给他的工作。


    五点四十分，迟琛接到接待的电话，对面表示还有十五分钟到达他们的宾馆。


    许厌起身稍作修整，便再看不出来之前撩拨迟琛的慵懒模样。


    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


    接待的人准时到了，他们被接到了一家装潢古色古香的特色私房菜。


    下午到酒店的时候天气还很晴朗，但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外面已经下起了雨。


    迟琛主动撑起伞，将伞面倾向许厌，他们一起踩着被雨水打湿的石板路，进入了前庭。


    一路被引入包间。


    直到，接待将房间门打开。


    许厌在看见里面的人时，身体僵硬了一瞬。


    哪怕只有一秒，这瞬间的变化却让迟琛注意到了。


    他看向里面的人。


    临窗的位置坐着两个年轻男人。


    最里面那位穿着浅灰色西装，带着一副金框眼镜，眼尾微微上挑，面容斯文。


    在他们进来时的对方的目光就牢牢锁定在了许厌的身上，带着一丝不尊重的玩味。


    他没有起身迎接，只是慵懒的靠着身后的椅背，姿态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掌控感。


    第一眼，迟琛就不喜欢对方。


    “许厌，好久不见。”男人开口，嗓音刻意压低，显得有些轻佻，看不出故人相逢的温度，“我看见名字的时候，就在想会不会是你呢。”


    “毕竟用这样名字的人，太少了。”


    许厌眸光闪烁了一瞬，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声音平稳，“我也没想到，还能遇到您，陈总。”


    迟琛下意识看向许厌的侧脸，他只觉得许厌那双总是墨渊一般的眸子好像更冷了，如同结了冰。


    他从来没有见过许厌这副模样。


    好像，很生气。


    陈烁却愉悦地笑了，“客气什么，坐啊。”


    说完，他转向身边看起来同龄的男人，“我记得，高中时你们关系很好。”


    那人似乎有意避开许厌的目光，低着头含糊的嗯了一声。


    “那还不好好招待许先生。”陈烁嗤笑着，脚尖轻轻踢了一下男人的椅子。


    带着明显的羞辱。


    太不对劲了。


    迟琛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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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他们有丝毫谈正事的意思，像是根本不担心许厌发火。


    深蓝色西装的男人起身，对许厌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许厌，好久不见。”


    许厌看向他，那明明是一个面容普通，甚至说得上有些懦弱的男人，迟琛却感觉许厌的视线停留得更久了些。


    似乎还带着强烈的情绪波动。


    许厌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迟琛挨着许厌旁边坐下，却不想陈烁突然看向他，“这位是？”


    “我是厌哥的助理。”迟琛微笑着回应，他特意用了较为亲昵的称呼。


    “也是位帅气的男孩啊。”陈烁笑眯眯的。


    在这种场合，夸许厌的助理帅气并不是什么好话。


    迟琛意识到两人应该是有什么过节。


    他记得王正宁说过，这次的客户很重要，所以才特意让许总监去。


    如果关系不好的话，许厌能搞定吗。


    只是分公司的活儿而已，如果许厌实在不想应付这种人，他可以打个电话暂时结束这个项目。


    还可以给陈家添点麻烦。


    “哦对了，老爹和我说过，这个项目已经谈的差不多了，你直接把合同拿出来吧，我们就不浪费时间了。”陈烁的话题跳跃很快，他紧紧盯着许厌的脸，“不过，我们得先加一下联系方式，以后还要常联系。”


    “对吧。”


    迟琛注意到了陈烁不干不净的眼神，胸口闷得发慌。


    他不知道许厌会不会真的拿出手机。


    许厌这样高自尊的人，会这样做吗。


    “陈总。”许厌没有动，他只是微笑着开口，“工作上的联络，可以通过公司的邮箱和商务电话。”


    陈烁的笑容淡了些，像是无法理解许厌的反应。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你还是这么不知好歹。”


    迟琛已经有些无法忍受了，他咬着牙，想要开口反击。


    反正搞黄了也不会怎么样。


    但是桌下，许厌却用膝盖碰了碰他的腿，像是在让他别动。


    “听说你现在还是单身？”陈烁似乎又提起了兴趣。


    许厌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坐在一旁的迟琛几乎可以感受到许厌身上传来的低气压。


    陈烁像是察觉不到气氛，忽然认真道，“要不要考虑跟我？”


    “啪。”旁边的男人手中的筷子掉到了磁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陈烁转过头，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怎么，许厌的滋味这么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