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确认爱意
作品:《我们两个反派,居然还搞纯爱?》 被这么一道冷冽的视线凝视着,他也察觉出自己再不脱身就糟了。
于是手脚飞快地行完礼奉完茶,就带着在场的青黛和另一个潜渊卫,脚底抹油般地离开正厅。
宋昀棠看着三人的背影,恨铁不成钢地一只手掩面叹息。
他知道初蕴浅今日会来,准备要跟她说些重要的事,结果被这两个臭小子破坏了气氛。
初蕴浅站在他几步之外,眉头微蹙,目光从他尚还有些苍白的脸色缓缓游走,落在他那双腿后狠狠一震。
宋昀棠一抬头就见到她这副神情。
“真不是我,赐婚圣旨也不是我求的,”他有些尴尬无措地摆手,“咱们在墨梨镇的婚约,我没告诉任何人。”
他既承诺了不会在这方面为难她,自然也不会去找那人赐婚。
对于皇帝的行为逻辑,初蕴浅心中已经有了数,倒不是在想这个。
“我那日被带去御囚司就见着你浑身血淋淋的。你之前跟我说过解毒的法子,可即便是要把毒逼出来,也不应该伤得这番严重。说到底那人也是罪魁祸首,万一是他也知道,故意趁此机会叫你即便解了毒也……”
一辈子站不起来。
她话说到一半又不忍心了,懊恼地坐了下来。
那日去御囚司的路上就把狗皇帝那点心思猜了个七八分,原以为只是想挑拨离间,现在看来,估计还是要把宋昀棠这伤势推给她那两鞭子。
外头说上几句也便罢,要不是自己与他先前就通过信,也对彼此有些了解,早就反目成仇了。
初蕴浅心里窝着对皇帝的火气,还没冷静下来,就听到一声轻笑。
宋昀棠原先是担心她是因为潜渊卫的话心生误会,可听着听着,他忽然那就明白了什么。
先是极轻地“呵”出一口气,可拼命想要下压的嘴角终究是背叛了他,自顾自地弯起了一个无法收回的弧度。
笑意从嘴角蔓延到眼角,低沉而愉悦的笑声,终于还是从他喉咙里滚了出来。
初蕴浅一转头就瞧见他这副得意的模样,感到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
照她以前的脾气,再多说两句就要说到兄弟俩祖宗的头上了,他居然还被说高兴了?
“当年他是奔着杀了我去的,即便我活了下来,他也认为我命不久矣。那日我进宫时看得出,他并不知道。所以我就跟他聊了点别的。”
“你别跟我说你是故意找茬的?”
宋昀棠又笑了笑,拿起手边一个盒子,将里面的东西递给她。
“赐婚圣旨不是我求的,但这个,是我求的。”
初蕴浅拿过一看,是赐宋昀棠一生不娶第二人、永不许纳妾的圣旨。
这下任谁都看得出来了。
怀王求了这样的圣旨,是对钟五姑娘的珍视,可一转头,他就在五姑娘手里吃了好大一个亏。
这样一对怨侣,婚后还能有和美的日子过吗?
“他说我言行狂悖,有损皇家威仪。”
“他故意的!”
初蕴浅将圣旨放在一旁。
怎么可能就因为这点事惹来一顿重刑?
狗皇帝不爽宋昀棠这么多年,分明就是逮住机会上纲上线,公报私仇。
“这段日子,外头关于咱俩的流言蜚语都要上天了,你知道吗?”
宋昀棠坦然点头。
皇帝阴暗地爱慕明懿郡主,即便两方各自成婚生子了,他也不肯放过。
他就喜欢看郡主悲戚的样子,就想让她沉入无尽的后悔,后悔当初没入宫为妃。
偏偏郡主的心思从来没在他身上过,所求的也不过是在钟家的日子幸福美满。
然而现在对于郡主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宝贝女儿,于是皇帝就把报复手段施加在初蕴浅身上。
外头那些污糟话,也免不了他的手笔。
对初蕴浅还好,毕竟现在京中谁都看得出,钟五姑娘是除了二位公主外,最尊贵的姑娘了。
但对宋昀棠,就没那么留情面了。
皇帝摆明了不关心这个幼弟,怀王没根基没势力,又是个异族妃子之后,常年漂泊在外,满长安内谁会把他放在眼里?
众口铄金,任凭初蕴浅把能想的办法都努力了一遍,仍是于事无补。
想到这里,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他堂堂一个皇帝,整天正事不干,竟然像个市井流氓一样尽撺掇闲言碎语。”
看书的时候就烦这个皇帝烦得不行,偏偏是个软刀子,几乎不正面起冲突,只会在背后使绊子。
他养的那些人,平时是负责在百姓面前维护他立的仁君人设的,现在却用来给自己添堵。
“可他是皇帝,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宋昀棠说着这话,双眸中却满是期待之色,是在殷切鼓励着她开口。
初蕴浅停顿一下,轻挑眉梢,像是在说今日吃什么般自然:
“皇帝也怕死啊。”
并且这事已经开始实施了,回不了头。
宋昀棠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顿,所有伪装的温润从容,所有精心维持的体面与界限,在这一刻全面崩盘。
他就知道,她与自己是同一类人。
宋昀棠拼命将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狂喜死死压回去,缓缓执起初蕴浅的手,动作郑重如在触碰价值连城的珍宝。
他低下头,以一个虔诚的姿态,将薄唇轻轻印在她手背上。
初蕴浅愣住,见他重新直起身时,眼底只余一片餍足的平静,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拂去她袖口花瓣那样寻常。
初蕴浅难得没有及时抽离。
她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打破这微妙的氛围。
“还有,那日在皇宫,不是我……”
她话没说完,宋昀棠摇头表示自己没往心里去。
“今日你难得来了,我有些东西要交付于你,就不必纠结这种小事了。”
初蕴浅纳闷,那什么是大事?
宋昀棠对外唤了声,就有几个潜渊卫抬着几大箱子搬到院外,为首的将一个黄花梨木匣子交到初蕴浅手中。
宋昀棠一挑眉,示意她打开看看。
这一看,初蕴浅心中的惊讶半点不亚于当初在墨梨镇时见到原身小金库。
满匣子的田产地契,还有许多庄子铺面,甚至连经商心得都给备好了。
生辰前几日,初蕴浅被郡主拉着有空就学着打理家中财产,对钟家的家底有大概的了解。
而现在手上这些林林总总加起来,至少有钟家家产的五成左右,钟家那些尚且是几代人积累下的,宋昀棠的这些是他一个人挣来的。
初蕴浅感叹:“你从哪儿挣来这么多钱啊?”
宋昀棠耸耸肩,“养我自己、养潜渊卫,养未来妻……哪一样不要钱?”
“那,怎么现在尽数给我了?”
“聘礼,”说着还将一张拟好的单子递给她,苦笑着说,“委屈你了,本应礼数周全迎你入府的。想来我是没那福分了,却不能亏了你的。”
初蕴浅看着那聘礼清单,密密麻麻的,着实有点吓人,除了那些不动产,甚至还有三万两黄金!
这时候的三万两黄金啊,她在心里估量着,在不引起大巍朝廷的注意下,算得上是壕无人性。
“只是可惜,我没那么大本事挣来三百万两,左右还有这些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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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地契什么的,还望你不要嫌弃才是。”
三百万。
初蕴浅心中突然咯噔一下,想起了二人除夕夜时在院中打雪仗。
“那、那你应该给我阿娘才是。”她将匣子搁置在一旁。
这是给钟五姑娘的,也该是郡主代为收下。
“你自己收着吧,原本就是给你的。况且,若是我以这副样子登门拜访,恐也给你丢脸了。”
初蕴浅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苦涩与……隐约的自卑。
她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了,还有这个,也一并给你了。”
初蕴浅低头一看,他手中捏着一块鱼形玉佩。
这是双鱼玉佩中的另一半。
初蕴浅摩挲着手中被塞过来的玉佩,琢磨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开口:“宋昀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
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她。
眼瞧着问是问不出来什么了,初蕴浅也只能暂时作罢。缄默良久,才又道:“钱财都给了这样多,也不介意我品品你这怀王府的佳酿吧?”
宋昀棠轻笑:“可不是我小气,从前在墨梨镇给你解馋的果露没制好。”
“你的浅棠春呢?”
“那是药饮,现下给你喝了,怕是今晚你都要睡在我这儿了,”他一手撑着头看着她,“我倒是不介意,只怕郡主明日要提着大刀杀上门来。”
初蕴浅没理会他的调侃,“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尝尝你的昆山玉髓再回去。”
这名一说出口,宋昀棠的脸色就变了,“不成,你这身子自小不宜饮烈酒。不如你再等等,等果露制好了,我遣人给你送去?”
只有初蕴浅自己清楚,其实从解决掉裴隽羌活二人后,这副身体就好得多了。
她学了些医理,虽判断不出缘何,但的的确确就是好了,与常人无异。
这就是她这几月以来最为不解的,既然是好了,难道不意味着自己报复对了人、完成了任务了么,怎么还没回去?
各种麻烦事接踵而来,愁都要愁死了,她不常饮酒,只今日这一回,就当是解忧了。
宋昀棠还是没拗过初蕴浅,她也控着量,只略饮两三盏罢了。却没想到这副身体的酒量还是差了点,有些晕乎乎的,好在胃里不难受。
只是酒劲上来,她脸上覆上一层薄薄的红晕,有些话,清醒着时没打算要说出口的,此刻却悬在嘴边蓄势待发。
“宋昀棠。”
宋昀棠在一旁守着她,听她唤自己,放下手中东西看向她。
“怎么,这是要跟我表白吗?来吧,我准备好了。”
“……去死。”初蕴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可下一刻,她心中就悔得很。
她的确不想放任自己表白,但绝对不是要说这个的,怎么话到嘴边就成了这样?
为什么和他相处时,总是控制不住想吵几句嘴?
宋昀棠早就习惯了初蕴浅示好的方式,脸上笑意不减,“行,我过段时间就去死。”
初蕴浅听着他说这话,神色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心里像是哪里空了一块,透着冷风般刺疼。
“好了,咱们话也说得差不多了。趁离宵禁还有好一会儿,快些回家去吧,我送送你。”
他还没唤外头的潜渊卫,腕处被一只素白的手迅速抓住。
“是的。”初蕴浅混着鼻音的声音响起。
“什么?”
初蕴浅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再也无法放任自己的心意逃避。
是的,她确认了对他的爱意,此刻正如洪水般汹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