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兄妹翻脸

作品:《我们两个反派,居然还搞纯爱?

    宋殊词没在祠堂待多久便走了。


    初蕴浅细细擦拭着裕国公的牌位,据说当年他出事,宫里本不许他的牌位入钟家家祠,是郡主去皇帝面前狠狠闹了一番才得以供上的。


    青黛提着食盒进来时,正巧看见她在看着牌位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初蕴浅听见脚步声,看着青黛走近的身影,脸上总算露出笑意。


    “还没到饭点呢,蒸蟹这么快就做好了?”


    结果打开食盒一看,却是些点心果子。


    青黛哭笑不得地轻打了她一下,“这些供果是郡主让我拿来的。郡主说,咱们家规矩没那么多,姑娘是老国公还在世时就是最得长辈们最喜欢的,由姑娘您换上便是。”


    初蕴浅边忙活便问:“公主出府了?”


    “是的,看上去匆匆忙忙,只给郡主请了安便走了,连大公子的面都没见上一见。”


    “看来今日宫中热闹了。”


    宋殊词筹谋良久,今日这番,算是她俩正式签下同盟的契约。


    先前她曾知道了宋殊词手里过过人命,不能只是自己这头单方面拿住了对方的错处,唯有两方既有情谊也有把柄,才能达成长期共谋。


    “你还想着宫里的事?”


    郡主像是火急火燎赶来的,停下脚步时还调整了会儿呼吸。


    她抬手示意青黛先出去,待人走后,才对初蕴浅道:“跪下。”


    初蕴浅一脸茫然,还是依言跪在脚边的蒲团上。


    不过看着郡主举着三炷香拜三拜的背影,心中也就猜到了七八分。


    “三公主见过你了?”


    “是,方才离开。”


    “那我问你,”郡主用近乎气音道,“三皇子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初蕴浅听得出,她虽语气焦急,却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自然地放松下来,微仰起头,唇边噙上一抹淡然的笑:“阿娘不是已经猜到了么,不然也不会这样生气了。”


    “你还知道我生气!”


    郡主背过身去,抹抹眼角,将泪水强行忍了回去,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你是我盼了十四年才盼回来的女儿!当年我生你的时候,是一只脚都踏进鬼门关了才得了你。这些年,宫里那混账明里暗里地阻挠我们寻你下落,每晚入梦时,我都会梦见你在外头颠沛流离的苦日子……”


    郡主跌坐在地,泪流满面地将初蕴浅紧紧搂住。


    她是又惊又气又心疼,心疼女儿好不容易回到亲娘身边了,也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


    “我的孩子啊……”


    上天为何就是不肯放过她这可怜的孩子!


    初蕴浅轻拍着她的后背宽慰,声音异常坚定:


    “阿娘,那人借他儿子之手害死阿耶,用长安悠悠众口逼迫阿娘,现在还拿钟家的安危和女儿的良心要挟我折辱未来夫君。更遑论害我在宫变时走失,使我们母女分离十数年,如今我只是走了第一步。”


    郡主更加心惊,拉开二人的距离,声音颤抖地问:“第一步?穗穗,你还想做什么?”


    初蕴浅并未作任何言语,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双眼却分明透着冷彻。


    郡主定了定心神,握住初蕴浅的双手,“好,好,阿娘知道了。穗穗,这件事情绝不能再叫下一个人知晓。”


    ***


    当今大皇子早早娶妻,是众皇子中唯一一个封了亲王的,是为诚王。


    宋殊词身上的宫装更加华丽贵重了些,缓缓走在御囚司的通道上时,狱卒们对她的态度也心照不宣地更加恭敬。


    “三公主,就在这间了,”带路的狱卒为她开了门,小声道,“不过这里可不是您这样的贵人久待的地儿,烦请公主办完圣上交代的,就快些离开吧。”


    宋殊词递给他一些银两,“知道了。你先下去,我同他毕竟兄妹一场,再说最后几句。”


    狱卒收下打赏,点头哈腰地走开。


    宋殊词攥着圣旨走进去,笑吟吟地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人。


    那不是别人,正是自她回京后,在外人看来与她关系极好的大皇子。


    他伤痕累累,拼命将红肿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清来人后,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想过会是那小子,也想过是他身边那个贼眉鼠眼的阉人,却没想到做这一切的,竟然是你啊三娘哈哈哈哈哈哈……”


    大皇子的相貌原也是俊朗非凡,如今却肿成了猪头,脸上挂起往日的笑容时,难免有些倒胃口。


    宋殊词没理会,一板一眼地宣读完手中的圣旨,仔细地收好卷轴,声音听不出情绪:“方才在紫宸殿时,阿耶发了好大一通火。”


    对于圣旨所言,大皇子不敢置信地摇着头,“是不是你?是你同阿耶说了不该说的!”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却因手脚被粗麻绳绑住,刚站起身就又栽倒在地。


    “宋殊词,你扪心自问,自打你回到长安,我是如何善待你的?”


    却不想,自己养了只狼崽子。


    面上装得乖巧,背地里却早就偷偷蚕食了他的势力,现在竟然还把三郎的死栽倒他头上!


    “善待?”


    宋殊词挑眉。


    “阿兄现在还要跟我唱这兄妹情深的戏码?左右不过是你瞧着二姐明哲保身,不掺和你与四郎的明争暗斗,又想着我是刚回来、对你们之前的利害关系不甚了解,才拿我当棋子。”


    她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阿兄,我们都是阿耶的孩子,你怎么真以为,我千辛万苦回到长安,只是为了做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呢?”


    宋殊词眼神冰冷地盯着他,回想起原本故事里,她那二姐也是不参与朝堂风云的,却因大皇子和四皇子二人被迫与她争执不休。


    她们二人可是在他俩手里吃够了苦头。


    原本各自有志的姊妹俩受他们诓骗,因为情情爱爱起龃龉也就算了,可她在二人手中吃过的苦,就连拶刑带来的伤痛都算较轻的。


    想到这里,宋殊词的神色又黯淡几分。


    刚回来的那一月,她的确因为大皇子的示好,差点信了所谓的兄友妹恭。


    后来大皇子明知皇帝对钟家的态度,却还要拿她和钟家结亲给他铺路,还把他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时。


    宋殊词现在的确是有些喜欢钟不言,但她也确信了:和气生财那套,在皇家是不顶用的。


    “蠢货!”大皇子狠狠啐了一口,“你同我都能走到如今这一步,难不成老四反而会护着你?你如今帮了他来害我,以后能得什么好?”


    “谁说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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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着他?又是谁说,你现在这副样子是我害的?”


    “嗯?”


    宋殊词唇角勾起一道似笑非笑的细弧,鼻间逸出一声轻哼。


    “我不打算帮着四郎,也不打算继续帮你。你是觉得我利用完就置你于不仁不义之地了?那,当年长姐被你这样算计时,你可曾愧疚半分?”


    她这番话,引得大皇子身上一阵寒颤。


    “你怎么知道殊灵的事!”


    宋殊词却在他面前蹲下来,微微歪头,眼底浮起一层天真的笑意:“你和四郎想要的那个位置,我也想要,怎能不多打听打听?不止我知道,想来阿兄心里也有数——阿耶对你俩当年的事,并非置若罔闻。”


    这句话彻底点燃大皇子的怒火,上半身猛地朝她这边撞来,却被她轻轻躲了过去。


    宋殊词站起身,拍拍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


    “所以阿兄当真是误会我了,在我开口准备把三郎的事扣在你身上之前,阿耶心里就已经拿定了主意。连带打着神猪的幌子、实则是王峙得他旨意暗中敛财和阻挠国公府寻找女儿下落的事,他也一并栽倒你头上。”


    三郎荒唐成性,还玷污了他的皇妃,皇帝本就没打算留着那个孽障。


    现在三郎死了,正好借口一并除去这位与朝臣私下勾结甚深的长子。


    史书上也只会记下大皇子狼子野心,当初十来岁的年纪就有如此心机手段,算计至今。


    而皇帝自己呢,不仅能做回百姓眼中贤德的明君,还顺便与他做过的恶事彻底割席。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


    怕是她那位阿耶现在高兴得恨不能在宫里放爆竹。


    宋殊词最后看了眼怒目圆睁的大皇子,离开了御囚司。


    ***


    趁着这几天皇宫热闹,皇帝暂时没空插手她和宋昀棠的事,初蕴浅打算去一趟怀王府。


    “主人早便想到您今日会来,属下奉命在此等候。”


    初蕴浅却没急着下车,撩起帘子一角,打量了一下这个眼生的潜渊卫。


    他腰间的确是有熟悉的令牌,但衣着打扮,同川乌他们几个却有细微的不同。


    她看向一旁的青黛,确定这的确是潜渊卫不假,才下了马车,跟着对方走进府中。


    总归是宋昀棠的地盘,应该也没谁这么大能耐在他眼皮子底下冒充他的人。


    今日的怀王府比她上次来时更加寂寥冷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已经不住人了。


    “主人,王妃到了。”


    这称呼不仅让后头的初蕴浅顿住脚步,就连已经准备好把自己最俊朗的笑颜展示给她的宋昀棠,脸上表情也绷不住垮了下来。


    要不是现在他腿脚不便,只能坐在轮椅上,他肯定一脚踹死这个臭小子!


    “胡说什么呢你!”宋昀棠尴尬地朝初蕴浅解释,“不是我命令他们这么喊的……”


    从栖岚山馆出来后,他就没打算逼她。


    初蕴浅轻咳一声,“算了,反正是在你的怀王府,也不打紧。”


    带路的潜渊卫不明所以。


    “荆芥同我们说,钟五姑娘不日就要与您成婚,自是应叫王妃的。”


    宋昀棠没好气地朝侧后方瞪了过去。


    正准备奉茶的荆芥默默转移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