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鸢央(三)

作品:《因果往事

    衍段一看小央穿的衣服,叹口气给他换回去了,刚换完又听见戎狸的哭闹声,顾不得小央还凌乱的衣服,转头赶紧去了隔壁,


    小鸢抱着小央嚎啕大哭,她被吓坏了。


    小央看着小鸢,眨眨眼睛,拿起糖罐晃了晃:“小羊要吃糖糖嘛?”


    “你每次都这样!什么都不管!”小鸢一巴掌拍在小央头上,“是小鸢!纸鸢的鸢!”


    小央捂着脑袋,看见小鸢跑远,踉踉跄跄跟上去。


    小鸢刚跑了没两步,摔倒在地,这是二楼,栏杆处的缝隙足以让五岁的孩子掉下去。


    “啊!!”


    眼看小鸢要掉下去,常青上前发动符咒去抓她,没成想小央从她□□钻过去逮住了符咒,拽住了小鸢的尾巴。


    “……小yang……小鸢很讨厌叔叔吗?”小央把小鸢拖到安全地带,抱起泣不成声的她往衍段房间走去。


    小鸢捶打着小央:“我讨厌他!你不许再和他说话了!!”


    小鸢许下了第一个愿望。


    小央踮起脚拧开门把手,不等张口喊父母,戎狸一把推开了小央,把小鸢抱在怀里。


    “别离你姐姐那么近!!”戎狸警惕的看着小央,抱着小鸢把她放到了床上上药。


    小央还保持着抱着小鸢的动作,听到戎狸的话定了半晌,缓缓放下手,看着小鸢躺在被子里抽泣,悄悄走出房间,下楼去后院玩儿。


    红娃娃攀在小央头顶,糖罐子虽然是玻璃材质但好像怎么都摔不坏,从二楼扔到下面,小央在跳着下楼梯,果不其然滚了下去。


    “哦……好疼”小央捂着出血的脑袋,看看爸爸妈妈的房间,房门还是紧闭的,没人注意到他。


    小央抽抽鼻子,走到后院抓虫子玩儿。


    “小鸢喜欢哪个呢?”小央抓到好几只虫子,和红娃娃放在一起。


    天渐渐黑了,很意外到现在都没人来看看小央,简东明都没来过。


    小央爬上外墙,探头去看外面:“兔兔呢?”


    小央半个身子都在外面,毫不意外的掉了下去,掉进了莫夏怀里。


    此时莫夏还没去投胎,是本相的模样,17岁的模样。


    小央没见过这个长的怪怪的人,一直盯着他看。


    莫夏放下他,小央嗖嗖跑回了后院,中途又绊倒了。


    莫夏跟上他,撬开后院的门锁,蹲下身与小央平视,手放在他头上拽着他晃悠。


    “傻不愣登的真好玩儿“莫夏恶趣味的松手,小央由于惯性一屁股跌坐在地。


    “啊……”小央委屈的看着面前这个陌生人,拎起糖罐就跑,又摔倒了,被莫夏的妖力绊倒的,落地前也被他的妖力抱住了。


    莫夏抢走糖罐子,里面没几颗糖了。


    “我的!”小央伸手试图夺回自己的罐子,没想到莫夏一松手,糖罐子砸小央脑袋上了,“呜呜……”


    “我再给你买两包糖去”莫夏踢踢小央,转身走了。


    “呜……”小央哭哭啼啼的捂着头靠着糖罐。


    哭了一会儿,又来人了,还是个陌生人。


    佟缘,金桔去往人间夺得壳子就是他。


    佟缘是只狐妖,公狐狸,赤狐,黑头发,长的清秀。


    没等小央逃跑,佟缘的狐狸爪子抓住他的脸,留下一道道血痕。


    “……你这种人,怎么杀的死我的”


    莫名其妙的话,小央不喜欢他,生理性讨厌,看见他第一眼就是。


    小央往后退,发现退不动,盯着佟缘好像是要瞪死他。


    佟缘也盯了他半晌,幽幽开口:“你喜欢你姐姐吗”


    爪子刺的小央有点疼,他开始去掰佟缘的手,蹬他,炸起毛恐吓对方。


    “你讨厌她为什么还要杀我,为什么还要给她悲鬼的身份?为什么要杀莫舟去?因为你蛇母大人也消失了,我只有他们了!”


    佟缘的力气越来越大,小央已经能在口腔里舔到佟缘的指甲了。


    小央安静下来,似笑非笑的盯着佟缘:“我不喜欢你”


    小央身后,几只眼睛出现又睁开,它们颤抖着,不知道要干嘛,或许只是起到了恐吓作用。


    佟缘眼中含泪,他相好莫舟去死了,蛇母也不见了,面前的罪魁祸首永远被人爱戴着。


    碎金这个人死千遍万遍都是不够的。


    “你还想在杀我一次?你明明抢了我的未来,你一只朊鬼怎么敢的?”


    说着,佟缘紧握着剑柄,就要刺入小央体内,彻底杀了这只朊鬼。


    看来眼睛的恐吓没有起作用。


    小央正想着换个方法吓唬佟缘呢,就看见一只握住佟缘手腕的手。


    莫夏不是刚回来,他偷听了不知道多久。


    “好久不见了,喜神大人”莫夏看着佟缘,讽刺的笑到,“哦,忘记了,你被我们这群朊鬼夺了身份,才不是喜神呢”


    “只是喜神?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没那么弱”佟缘发狠的眼神缓缓投向莫夏,正欲出手,常青的鼻息扑面而来。


    不愧是差点当上邪神的朊鬼,下手就是不留情面,温热的血染红了刀身,兴奋的笑声从齿缝间流露出来,常青把佟缘赶回了他该去的地方。


    莫夏摸摸小央的头,利用从百福那掠夺来的妖力给小央受伤的地方治好了,薄荷糖倒进糖罐子,小狐狸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小鸢又去幼儿园了,她好像交到了好多好多新朋友,没空搭理小央了。


    “我回来啦!!”小鸢欢天喜地的踹开房门,把小书包里的玩具一股脑全倒出来,好多小央在家里没见过的。


    小央从楼梯上跳下来,才发现小鸢居然还带了朋友回来,三个同龄人,依然是小央不认识的。


    三个人塞给小央一袋糖,小央害怕,躲在小鸢身后。


    小央看了看后院,挂在小鸢身上:“小鸢也去院子里面了吗?”


    一个小朋友和小鸢牵手:“碎银你们家真大!还有院子吗?我们能去看看吗?”


    “我不喜欢那里,去前院吧”


    小鸢把小央从身上拿下去,和好朋友跑远了。


    小央留在原地显得格外可怜。


    欢笑声渐渐远去,小央显得恐慌,跑到院子里时从台阶上摔了下去,膝盖上磕了好大一个伤口。


    小鸢听见身后一声闷响,回头看去,只见小央跪坐在地,暗红色的血渗出来,还有石子卡在里面。


    “小央!!”小鸢哭闹着抱起小央,周围的朋友们也有些惊慌失措。


    “小鸢怎么又哭了”小央挂在小鸢身上,咬着她的衣领,想了想,再次开口,“我又惹小鸢生气了吗”


    “你有病吧?!看着好痛啊!”小鸢带着小央回到屋里,砸开父母的房门要他们给小央上药。


    衍段翻箱倒柜的找药,戎狸在二楼看她的孩子。


    小朋友往小央嘴里塞糖,小鸢在打小央,生气他怎么腿脚这么不好。


    所有人都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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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小央转,他们忙前忙后的,都是为了小央一个人。


    他明白了什么。


    是真是假有待考究,小央比较急,可惜没有合适的机会来验证他的猜想。


    晚上,小央一个人溜到后院,寒风刺骨,他好像感觉不到似的把裤腿挽起来露出腿伤,一直等到有人来。


    又是一位陌生人,棕色的头发红色的发尾,左眼睁开右眼闭着,似乎是一条蛇妖。


    是竺钟季,它没过来,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小央冻的惨白的腿,欲言又止。


    “竺钟季!!”


    一个更奇怪的人来了,头发颜色一缕这样一缕那样,小央眼里是看得见黑白灰,这好这样形容,那人身高矮矮的,小央远远就闻见它身上的雏菊花香了。


    噫汀一头撞在竺钟季后背,抬头却对上了竺钟季带有一点疑惑的眼神。


    竺钟季:“为什么给他写了这样一个未来”


    噫汀顿了顿,抱起胳膊苦笑道:“……我写的是无歇他的的一生,无歇和西江水,只有无歇是请神娃娃,本来我管不着的嘛,可这对□□好姐弟自己作死和碎金许愿的,无歇拿请神娃娃的资格换的,那我就必须写喽”


    “他要请神的资格干什么,他每次转世都那么短命,用不到吧”


    “谁说他要用?他要给西江水啊”


    “?给她”


    “这样悲鬼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窥视记忆了”


    竺钟季摸了摸自己尚且年轻的面庞,带着莫名其妙的情绪笑了:“为了谁啊……哦,对了,那他找谁当替死鬼了?”


    “木家的小娃娃”


    “啊?他们有孩子了?”


    “有个屁,木星会生个死胎”


    “所以木小夫妻就和碎金许愿了?还是木冼书拿请神娃娃命格换的?”


    “不然怎么让死胎活下来?”


    “那莫夏那个命,真没不会被迫替替死鬼死吗?比如又被祝夷楼抓到什么的”


    噫汀一翻白眼,露出嫌弃的表情:“开玩笑,莫夏身上还有一半他的魂儿在那呢,莫夏要是被祝夷楼吃了,碎金多亏啊?碎金要是妥协了,莫夏那脑袋怎么可能还是一半黑一半白?早变回和原来一样的白色了。碎金这辈子就是把莫夏吃肚子里也不可能再让莫夏出意外了,信不信到时候莫夏投胎碎金都得亲手杀他肉身?”


    竺钟季不知道在遗憾什么,摸摸脸,看看手,以此来确定自己还真真切切的活着:“那,你怎么还给作为朊鬼的碎金,写了这样的未来啊”


    “我从来没给碎金还是别的朊鬼写过什么未来”噫汀探头,看见抱着糖罐子的小央被小鸢抓到在外面吹冷风,挨了顿揍回屋里去了,噫汀也往回走,“朊鬼真的太短命了,用不着我费时费力去写他们的未来,原本就活不到你口中所谓的未来”


    “是哦,难怪他们朊鬼要把佟缘打跑到人间呢,夺了佟缘这个小邪神的位子,活的相对长一点点诶”竺钟季跟上噫汀,拍拍它的头,“咱们宋知青真是写了一辈子书呀~”


    “啊!!!我写死你!!”噫汀跳起来打在竺钟季胸口处,又被嘲笑一通。


    竺钟季这条大蛇在平坦的地面上跑的飞快,噫汀不是什么牛鬼蛇神,不是天生的时神娘娘,隐不去身形,实实在在踩在地面上疯跑着追赶前面那条找事儿的臭蛇。


    “给我站那!!”噫汀喘着粗气,停在原地汗如雨下,落在地面上荫出一片黑。


    ……


    噫汀不是被锁在天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