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九殿下被圣上责罚了

作品:《锦堂娇谋

    她是猜到平南王妃不怀好意,但得知平南王妃一出手,就要置她于死地时,愤恨和紧张还是交替出现。


    徐徽泠深吸了口气,竭力压下烦躁不安的心绪。


    她思忖沉昭说的话,“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于参政身份贵重,若是能与于家交好,平南王妃或许就不敢对我再行如此龌蹉之事。”


    沉昭道:“是这个意思。我要你借势,就是想要你通过于宥成,取得于家的支持。”


    “但你以一个外人的身份,获得于家的支持,其难度不亚于你如今想做的事。”


    徐徽泠笑了笑,“再难的事,做就是了,见招拆招,或许就能做成了。”


    她将手指再次搭在琴弦上,“请先生再教我琴艺。”


    沉昭让她先熟悉指法。


    他听了一会后,起身到她身边,俯下身,示范给她看,“你这力道不对,你看看我是如何使力的。”


    徐徽泠认真地观摩,她有心学,且以前又学过,很快就顺手了。


    沉昭直起腰身,眼眸垂下,扫过她的脸颊。


    她回徐府有一段时日了,徐府的人虽厌恶她,但吃食上并未苛待,相比于在紫清观吃素的日子,她气色好了许多。


    她肌肤本就白皙,如今有了血气的滋养,就如剥了壳荔枝,莹润光滑。


    沉昭神情突然僵硬,他飞快转身子,回到琴桌前坐下,不再看徐徽泠一眼,只凝神听着。


    待徐徽泠重新熟悉指法后,沉昭点了点头。


    “明日我会回皇都住一段时日,我让觅真他们去找你,到时候你过来,每日练琴。”


    “好。”徐徽泠应道。


    觅白送她出去后,想着回来快点,把她留在琴桌边上的花处理掉。


    沉昭极爱洁净,他用的东西,不喜旁人沾染。


    方才沉昭的帕子被花压住,或许是他没注意到,所以才没有生气。


    觅白匆匆踏进房门后,顿时就觉得头皮发麻。


    沉昭就站在琴桌前,垂眸凝视着徐徽泠留下的芙蓉花。


    那几朵芙蓉花的花瓣边缘是白色,花蕊部分是红色的,向花瓣边缘蔓延过去,那点红若有若无。


    沉昭不知为何,脑中陡然闪过徐徽泠如新荔般的脸颊。


    他往后甩着袖袍,把脑中浮现的画面也甩走。


    觅白见他沉下脸,心道不好,赶紧过来拿起芙蓉花和帕子,“主子,属下这就拿帕子去洗干净。”


    沉昭应了一声嗯,到墙角的书架前,拿出一本《道德经》,坐到书案前看着。


    徐徽泠回到城中,并未立即回徐府,而是让车夫绕到一条巷子。


    她让车夫在巷子口停下马车,撩起车帘一角往巷子里望着。


    玉箫小声和她说道:“蓝玉说,院子里有一株柿子树的,就是金莺的家。”


    小巷里第一家的院墙后,就露出一株柿子树,上头挂了不少橙红挂霜的柿子,让人一眼就看见了。


    车夫问徐徽泠:“二姑娘到此处来,是要寻什么人吗?”


    徐徽泠道:“方才在紫清观,有个姑子说她家就在此处,家里还有老母亲,我就过来看看她家在何处,以后好送些米面过来。”


    车夫笑道:“二姑娘善心,金莺的家也在里头,要不要去她家问问?”


    徐徽泠原想顺势去金莺家查探一番,但又担心金莺知道后,告诉徐徽恒,打草惊蛇。


    她便笑道:“金莺是兄长身边的人,我第一次来,不好空手,改日带了东西再去问吧,先回去吧。”


    沉昭说了,明日他就回皇都住,到时请他的人帮忙,比她出面要容易。


    她回到徐府后,问得徐老太太和杨氏她们尚未回来,就回屋了。


    蓝玉告诉她:“二姑娘,承恩伯爵府给您送来一份帖子,奴婢放在桌上给您了。”


    玉箫过去把帖子拿来给徐徽泠,“想必是谢五姑娘给姑娘的。”


    徐徽泠打开一看,果然是谢静慈想邀请徐徽泠去吃茶。


    那日在净土寺,徐徽泠是说要请谢静慈吃茶,但回来后一直没有下帖子。


    不是她忘记了,而是她还没决定好,是否要和谢静慈来往亲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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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静慈在净土寺说的话,固然让她感动,可她也不是深信不疑。


    皇都中的人,太会算计人了,父亲算计女儿,夫君算计妻子,她怎敢相信,一个初次结识的陌生人,对自己没有算计?


    但谢静慈既然邀请她了,她自然不会回绝。


    过了两日,徐徽泠应邀到了谢静慈邀约的茶楼。


    伙计把徐徽泠带到雅间后,谢静慈让丫鬟关上门,就迫不及待地告诉徐徽泠:“阿泠,你可听说了宫里的消息?”


    徐徽泠道:“我素日在家里,无人告诉我宫里的消息,发生了何事?”


    谢静慈凑近徐徽泠,“九皇子殿下被圣上责罚了。”


    “什么?”徐徽泠错愕,“他犯了何事?”


    谢静慈道:“那日九皇子殿下不是去万福阁听戏了吗?”


    “圣上说,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在护国寺为皇后娘娘做佛事,九皇子殿下却去听戏,孝心不诚,示意罚他去护国寺抄佛经。”


    “圣上责罚也就罢了,但那日十皇子他们都一起去看戏了,只有九皇子殿下被罚。”


    徐徽泠怔了怔,“圣上如此,不是让九皇子殿下难堪吗?”


    谢静慈点头:“如今皇都中的人都这般说,圣上就是故意为难九皇子殿下,因为往年几位殿下都会去净土寺歇息看戏,唯独今年九皇子殿下被罚,且又只罚他一人。”


    她叹了口气,“说来九皇子殿下也是可怜人,当年他带兵平定西南之乱,回到皇都,却被圣上责罚,他所有的功劳悉数抹净。”


    徐徽泠疑惑,“圣上为何如此厌恶九皇子殿下?”


    谢静慈道:“圣上对九皇子殿下的种种,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你说圣上若是厌恶九殿下,为何又给他带几万大军平定西南。”


    “此事太子殿下也是可以做的,再不济,让其他皇子也行啊。”


    “圣上若是不厌恶九殿下,为何又屡次羞辱他?”


    “真是圣心难测,伴君如伴虎啊!”


    徐徽泠听到太子殿下,陡然想起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