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很快要办喜事了

作品:《锦堂娇谋

    蓝玉忙摆手,“大公子没有成亲。”


    “奴婢听吴大娘说,大公子见过张少师府上的大姑娘几次,老太太和主君很满意张大姑娘,如今已在找人去张府提亲。”


    “昨日夫人和主君说,张大姑娘府上尊荣富贵,不能让她在我们徐家委屈了,所以主君就找人重新装置大公子的住处。”


    “看来我们徐家很快就要办喜事了。”徐徽泠欢喜地笑道。


    蓝玉出去后,银笙撇了撇嘴,“人家张家还不知道会不会同意呢,这边就着急忙慌地准备了,万一事情不成,岂不遭人笑话。”


    “老太太和徐璋夫妇,会想尽一切法子促成此事。”徐徽泠嘲弄一笑,起身到妆奁前,拿出那日在西域脂粉铺买的脂粉。


    脂粉盒上有个异域美人的浮雕,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睛,勾魂摄魄。


    狐媚样!


    她把脂粉盒收起来,“在屋里也闷了几日,我们出去走走。”


    玉箫和银笙以为她会直接出门,没想到走到岔路口时,徐徽泠道:“我去掐几朵花。”


    她转身往徐徽恒的住处走去。


    玉箫想起春熙的话,颇有些担忧:“姑娘,主君和大公子都不喜我们,今日主君在那边,若是看见我们,怕是不高兴。”


    徐徽泠淡声道:“我又不进他的屋子,我只是到前面掐花。”


    她到了金莺和云雀经常掐花的地方,那里有几丛芙蓉开得正艳,碗口大的花朵,争先恐后地从绿叶中挤出来,繁花似锦,几乎都把绿叶遮住了。


    徐徽泠在那几丛芙蓉前流连着,慢慢欣赏。


    “金莺姐姐。”玉箫突然叫了一声。


    金莺从一棵花树后走过来,低着头向徐徽泠施礼:“二姑娘。”


    徐徽泠打量着她的脸色,关切地问道:“金莺,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帮你叫郎中来看看。”


    “多谢二姑娘,奴婢无事,只是昨晚睡不好而已。”金莺勉强笑道。


    徐徽泠笑道:“如此就好,听闻兄长喜事将近,想来你们要忙起来了,你可得注意身子。”


    金莺的脸更是煞白,她低声应了声是。


    徐徽泠不再和她说话,掐了几朵花就走了。


    她来到大门外,等着马车过来的时候,有个青年男子走过来,经过她们面前时,说了一句话:“徐姑娘,先生要见你。”


    徐徽泠本在想着事情,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是沉昭身边的觅真。


    她应道:“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马车来后,徐徽泠对车夫说:“我要去紫清观上香。”


    她到了紫清观,如上次一样,趁人不注意,闪身进了夹道,往沉昭的小屋去。


    小屋有铮铮的琴音传来,徐徽泠听得出,沉昭在弹《高山流水》。


    觅白在门口见她过来,转身进去禀报。


    徐徽泠走到门口的时候,琴音戛然而止。


    “先生,您找我。”徐徽泠走到琴桌前。


    沉昭缓缓抬起头,那双漆黑而幽深的瞳仁注视着她,“你的琴艺如何了?”


    徐徽泠尴尬道:“自从回到徐府,我再没能练过琴。”


    沉昭起身,“现在练一练。”


    徐徽泠手中还拿着方才掐的芙蓉花,她望着沉昭坐过的位置,有些错愕:“先生让我现在练琴?”


    沉昭负手而立,月白长袍映着门口照进来的天光,折射出微凉的光,如他的眼神一样。


    “难道你练琴还要看黄道吉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徐徽泠尴尬道。


    沉昭静静地看着她。


    徐徽泠没有听见他吩咐觅白换椅子,硬着头皮把芙蓉花放在琴前,坐在沉昭方才坐的椅子上。


    觅白看见一朵芙蓉花就压在琴桌边的素白帕子上,他眼皮一跳,紧张地看了沉昭一眼。


    或许是沉昭没有注意到,他只垂眸看着徐徽泠伸出手搭在琴弦上,没有理会那方被压着的素白帕子。


    徐徽泠抬手的时候,水绿素缎袖袍往下滑,手腕上的点点瘢痕落入沉昭眼中。


    沉昭的眼睛微眯了一下,似有什么东西掠过淡漠沉静的眼眸,但太快,不仅旁人瞧不见,连沉昭自己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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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


    “铮”的一声,凝涩的琴音突兀地刺入屋内几人耳中。


    沉昭皱起了眉头。


    徐徽泠窘迫地停下,不安地开口:“先生,多日不练,我的琴艺生疏得很。”


    “何止生疏,简直是不堪入耳,以前的都白学了。”沉昭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


    徐徽泠低着头。


    沉昭可能是意识到方才说得太重了,放缓了声音,“我问你的琴艺,是因为程夫人要在中秋前夕办一次赏月宴。”


    “徐璋和徐徽恒得知消息,已告诉徐老太太和杨氏,杨氏这些时日每日都会带徐徽韵去练琴。”


    “于参政的孙儿于宥成,好琴,若是徐徽韵得于宥成的青眼,嫁给了于宥成,徐璋有于家这个好姻亲,你要复仇,又会多一层难关。”


    徐徽泠看着他,眼眸中不现一点波澜,“先生是要我抢了徐徽韵的风头,夺得于宥成的青眼?”


    “我是要你借势。”沉昭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


    他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平平地说了一句:“你如今被平南王妃盯得紧,若是无人助你,你会麻烦不断。”


    “上次在净土寺,平南王去告诉镇北吴将军,把你和谢五姑娘介绍给他。”


    “吴将军是个鳏夫,生性风流,宠妾灭妻,不管是你,还是谢五姑娘,嫁给他只有死路一条。”


    “平南王让吴将军在观音殿等着,你和谢五姑娘会去上香,你们两个任由他挑选,不管选了谁,太子会即刻向圣上请旨,让你们嫁给吴将军。”


    “但巧的是,九皇子殿下先你们一步到了观音殿。”


    沉昭说到此处的时候,目光微凝。


    他端起茶盏又喝了一口,神色恢复如常,“也不知九皇子殿下同吴将军说了什么,次日,吴将军就和太子说,如今他的儿女都已大了,家中事务也有老母打理,不急着成亲。”


    徐徽泠的手搁在琴桌上,琴桌很凉,凉意从她的手蔓延到她的心,她只觉得一阵后怕。


    若不是那日她觉得不对劲,假装崴了脚,只怕就要落入平南王夫妇的圈套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