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刘备:帝王之道,不在逞勇斗天,而在让黎民饱暖安眠!

作品:《我,刷短视频,帝王集体破防了!

    蜀汉时期!


    永安宫外,雨线如丝。


    青瓦檐角的铜铃在风中颤动,声声清脆。


    湿润的气息渗入殿中,让窗外的芭蕉叶更显碧翠欲滴。


    刘备斜倚在锦榻之上。


    蜀锦铺底,锦被厚重,仍抵不住骨子里那股渗出的寒意。


    一阵阵低沉的咳嗽从他胸腔深处传出,每一次都牵动旧伤,令他眉头紧皱。


    诸葛亮立于榻前,手中竹简垂落,声线平稳,却透着几分凝重:


    “商王武乙,以木人为天神,胜则鞭挞,复以革囊盛血仰射,称曰‘射天’。后暴雷震死,尸焦如炭。”


    他摇动羽扇,扇骨间的丝线在烛光下泛着微光,却难掩空气中药香的沉闷。


    刘备听罢,忽然轻笑,笑意未散,剧烈的咳嗽便打断了他。


    他拿起枕边的丝帕掩口,咳出的血在白帛上绽开,如雪地上绽放的红梅。


    内侍欲上前,被他挥手止住。


    “射天……哈哈哈。”


    他笑着,喘息里混着疲惫与苍凉,抬指指向窗外的雨幕。


    “这商王,怕是让黄河水冲昏了脑子。”


    诸葛亮的扇停了,眸光深沉。


    他看着榻上的帝王,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如今只剩病色与消瘦。


    “陛下。”


    他轻声道:“武乙虽悖,却教人警醒——帝王执政,须有敬畏。顺天者昌,逆天者亡。”


    “敬畏?”


    刘备缓缓吐气,唇角微勾。


    他放下丝帕,血痕在烛火映照下化作暗紫,眼中却闪着光。


    “孔明啊,朕敬的不是雷霆,而是百姓。”


    他指向案上堆叠的竹简——


    南中叛乱的急奏,粮草短缺的请折,全是蜀汉的忧患。


    “当年长坂坡,数十万百姓随朕逃亡,老弱相扶,步履维艰,曹军铁骑紧追,可朕不能丢他们。”


    咳声复起,他强忍着疼,继续道:


    “那时朕便懂,百姓愿随你赴死,那才是真天命。天若无情,人心即天。”


    “那武乙不知民命,反逆天理,不死才怪。”


    诸葛亮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羽扇微抖。


    “陛下此言大义,尚书早有明训——”


    “武乙失本,天命焉存?”


    刘备的目光移向案上那卷未干的出师表,笔锋间的坚决好似仍在燃烧。


    他忽忆起登基那年,成都坛场万民山呼,声震如雷。


    “孔明,把这话记下来。”


    他沙哑而坚定地吩咐:


    “给阿斗作训。”


    “帝王之道,不在逞勇斗天,而在让黎民饱暖安眠。”


    他想亲笔写下,却抬手乏力,毛笔滑落,墨汁洇染蜀锦,像极了长坂坡那夜被战火染黑的天幕。


    “陛下!”


    诸葛亮忙上前扶住,掌心触到湿透的衣背。


    “无妨……”


    刘备苦笑,目光却温柔:


    “你替朕写。”


    “告诉阿斗,朕祖父在涿郡卖草鞋,最怕的不是雷,而是税重、匪乱。”


    “百姓的苦,才是天威。”


    殿外雨势骤大,芭蕉被打得啪啪作响。


    铜漏的滴水声如计时的鼓点,刻下这位英雄的余生。


    刘备的眼神渐远,好似又回到了涿郡的黄昏。


    “那时朕与云长、翼德结义,只为让乡亲有饭吃。”


    “后来战火连天,从徐州到荆州,从新野到赤壁,百姓给了干粮、指路、信念。”


    “是他们,撑起了蜀汉。”


    他握紧诸葛亮的手,声若风中烛火:


    “武乙射天,毁了天下。朕若射,射的必是欺民之贼。”


    “若阿斗有朝忘此,纵无天雷,朕在地下也不会原谅他。”


    诸葛亮的眼眶湿了,低头掩扇,沙声低应:


    “臣谨记,定不负陛下之嘱。”


    外头的雨终于停歇,微光洒入殿中。


    刘备的气息渐缓,他望着散雾的窗棂,轻声呢喃:


    “梦中又回涿郡,大娘送粥,说——玄德,好好过日子……”


    声音散入风雨的尾声,只留一缕安然。


    诸葛亮静立榻前,羽扇丝线在晨光下闪烁。


    他明白——帝王之术,不在与天争,而在百姓的一碗热粥中。


    殿外锦江依旧奔流,载着千年的故事,流向远方。


    雨止青苔生,这一夜的教诲,将在史册中长存。


    ……


    贞观时期!


    晨光洒进贞观殿,梁柱上的缠枝莲纹泛着柔亮的金光。


    案前青铜笔洗水波微漾,倒映出窗外古柏的虬枝。


    李世民将兰亭序拓本推到一旁,指间仍带昨夜批阅的墨痕。


    他的视线越过一叠奏折,落在天幕上的残影——


    武乙焦黑的身躯伏倒黄河岸,甲胄碎片与焦肉交错,雨水冲刷下显出狰狞轮廓。


    他眉头微锁,手指轻叩案面,声声如鼓,像在权衡一桩心事。


    殿内的檀香燃至尽头,缕缕青烟散尽,只余淡香。


    “房玄龄。”


    李世民开口,声音稳而深沉:


    “这武乙,真被雷劈死的?”


    他话音未尽,目光已落向阶下,审慎如刀。


    房玄龄俯身应道,朝服摩地,声低而缓:


    “陛下,真伪难辨,然其事可鉴。”


    “帝王修德为本,武乙失德,天命自去。”


    “修德?”


    李世民忽地起身,玄色常服随势而动,衣纹中的暗龙若隐若现。


    他走至墙前,指尖掠过绢本帝范上的批注,字迹如剑,笔势峻峭。


    “朕当年弑兄逼父,这算何德?”


    内侍屏息,空气凝固。


    李世民却笑了,淡淡道:


    “可朕使天下安定,百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四夷朝贡——这不也是德?”


    他的笑里,藏着血与光的对照。


    房玄龄额头见汗,低声答:


    “德有轻重,功有高下。”


    “陛下以雷霆定乱世,以仁心治天下,此乃圣德,非凡仁可比。”


    李世民转眸望向殿外,羽林卫正在校场列阵,刀枪寒光连成一线。


    他忽忆玄武门之晨,手执长矛,马蹄踏露,冷风扑面。


    那一日的寒意,与今日无异。


    “武乙之失,不在射天。”


    他缓缓道:“而在无力却妄逞。若能使民丰国安,纵射月、射日,又有何妨?”


    长孙无忌上前,笏板贴胸,语气恭敬:


    “陛下圣明。”


    “此言当载贞观政要,以告后世——天命系于民心,不系虚空。”


    李世民轻叹,望向天幕渐散的画面。


    晨光映在他眉间,既有帝王的锋芒,也有凡人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