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等待进入网审
作品:《【综纸嫁衣】喜报!暗恋对象邀我渡情劫!》 【完蛋了家人们咱是不是把耐活王玩坏了】
【哪位大佬开个挂呗刚好玩养成,萧潇对家人那么看重这下咱们就是她家人了你们难道不兴奋吗!】
【我靠带感,我投一票!】
【所以谁开专属弹幕!快快快抓紧机会!】
乓!
法力飞溅,击碎弹幕时甚至打出一声堪称激烈的脆响。
‘这是侮辱’
无论何时都厌恶于这般将萧潇当玩具般轻贱的话语,聂莫黎扫清四面嗡嗡环绕的文字,下意识想操控眼前人的身体站起来和自己一同离开,听到痛哼时还是撤了丝线,墩身背起自己失了意识的傀儡。
“别睡”
托着冰凉的重量起身,耳边就软软地贴上一片冰凉的触感,像是人鱼透明的鳍片。
她空出一只手摸上傀儡耳际,触到一片轻薄的、新生的鳞
【请记住,人是能反映自身存在和行为的理性生物】
曾见过的提示从记忆中发芽显现,在当前的情状里推出令人心底发凉的疑问:
如果只有能反映自身存在和行为的理性生物才足以被称之为人,那么,当一个人对自我的认知与存在都不再有能力去作出反映,它会变成什么呢?
人是金鱼
轰——
像是有厚重的液体从不知何处倾倒而下,淹没另一人本就微不可闻的呼吸与心跳。繁杂的思绪就在那一瞬间陷入空白,从命符中探出的触角于顷刻间尽数断裂,在主人丝毫没经过思考的选择下散作最为纯粹的生命力。
“醒过来!”她厉声道
对萧潇魂魄状态的感知随触角的断裂削弱到了极点,聂莫黎背着人快步向外走去,眼睛盯着门外隐约可见的通路,目光却没有落点
看不见的水流还在响着,聂莫黎穿过门框冲进薄雾,刚向那几乎标明自己是生路的小道上跨出一步,再抬眸却发现四周还是那间血淋淋的昏暗房间、恼人的弹幕又转起来,大声密谋着令人恶心的养成计划
她呼吸都停了一瞬
背上人的声音却在这时又响起来,很委屈的:“痛...”
这含糊的呓语似乎又激起什么,让复杂的情绪愈发混沌。但那沉沉坠落的心却像是被救命的浮萍托了一把,不讲道理地安稳下来
“痛也不能睡”
几乎是本能地放缓了语气,也不管这个连自己是谁都忘记的笨蛋能不能听得懂,聂莫黎带着人向外走,像以前看着小孩写作业一样安抚道:“最后一点了,结束我带你回家”
‘困也不许睡’
谁这么说着,又因为什么放缓了语气:
‘最后一点了,做完明天我带你去玩,怎么样?’
萧潇睁开了眼睛
狭窄的昏暗视野里是重复的前进和同伴垂下的发,令人安心的温度托起自己,一次一次穿过门框,又回到被姓名包围的、血淋淋的中心。
【请不要穿过门,你不会穿过门】
步子一点点沉重起来,黯淡的眼瞳里,映出不知从何处落下的大雨
“时间...到了”她说
混乱的空白的大脑支撑不起思考的效力,萧潇动了动手,掌心绑定的丝线带下被背起时更迭了位置的镜子,在地面拍出一声清脆的响
她艰难地搜寻着词汇,一词一句:
“离开、回家”
自来处来,到去处去
请离开这里,回到本该属于你的、安全的世界
一遍遍逃离又一遍遍回到原点的人类没有说话。聂莫黎不再向外走了,只在原地,垂头看见萧潇沾满了血迹的肢体、看见脚边不再明亮的镜子
“聂莫黎、”
她不听话的祭品在催促
半跪下身放下试图给自己拍拍却根本没力气动手的不省心傀儡,聂莫黎拾起那枚浸透了血迹的镜子
不再是晶体坚硬的质感,中心的镜面是软的,像鱼卵像液膜,指尖微微发力就没进去,触碰到轻盈的羊水
“走、”萧潇还望着她,眼底映着模糊的红色影子,一遍遍重复:“莫黎、回家”
聂莫黎沉默半息,点头:
“嗯,回家”
她拎起眼前人血肉翻卷的手往镜子里塞,看着那镜面很智能的一点点扩大,也不管眼前人愈发着急的拒绝表情
不高兴也没用,我要把家带回去
“聂莫黎!”
沉寂的风蓦然大起来,被糊了一脸的聂某在那份岌岌可危的波动里冷脸抗争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在萧潇不聪明但超倔再敢继续死给你看的样子里收了手
好吧,不高兴有用
急到潜力大暴发的混沌脑子终于重新组出一句还算完整的句子,不知道是不是意识也跟着清醒片刻的萧潇抽回手臂,忍着痛向后缩了缩:“从镜子,只能一个人,你走”
原来是这么个限制,难怪
聂莫黎摇头:
“一起”
这地方费这么大劲把人一个个都分成两组,总不能到最后非得来个二选一的无聊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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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萧潇的脑袋,重新起身
自家祭品自己知道,就算重伤到只剩半口气这家伙也不可能老实歇着。所以在某个笨蛋真的失忆变成笨蛋之前,肯定有留下一些线索
口鼻间甜腻的味道愈发浓了,空气似乎也沉重起来。聂莫黎脱掉沉沉下坠的外套让萧潇牵住一端,自己就将视线重新转回这间一点点增大了阻力的房子。
昏暗的,没有窗,进来时联通内外的门在拾起镜子后也再看不见外面的小路。聂莫黎拿镜子的反光照了一圈,还是无法逼自己细看布满了视野的自己的名姓,就干脆闭了眼,法力化出的红绸勾起柔软的镜面一寸寸扫过这场地。
脚印、血迹、刻痕、风蚀
无数痕迹勾画出人类挣扎着探寻与等待的过往。萧潇等待的时间远比她想象的要长,长到一个起身都困难的伤患能在这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留下不知多少层的深深浅浅的痕迹、长到连那份如风般向往自由的意识也昏沉睡去,只留下早该死去却被她命符强行留住性命的躯壳
最早刻下的名姓旁还留着不知以何为单位的正字,小草一样生长着,在某一时刻也消失于干涸的土地。
脑中又闪过开门那瞬间震撼人心的景象,聂莫黎下意识去看萧潇,低头的瞬间捕捉到一声水流填满什么的脆响
咕
柔软的镜面停在地表,似乎变小了一点,旁边是一块隐蔽的、晶莹的符号
她盯着那符号,喉头滚了滚,俯身支起身边又开始待机的笨蛋时还是没忍住问:
“你就不怕我忘了”
不可能得到回答的疑问只能是自语。
聂莫黎狠狠闭了闭眼,法力从虚空从无到有的凝聚而出,毫不犹豫地凿碎那段那独属于她们之间的文字
轰!
湿痕似的晶莹在瞬息间碎裂,汹涌的微黄的羊水自虚空奔涌而出。聂莫黎一手捂住萧潇口鼻,将人扯进怀里捉紧的同时分隔了世界的门与窗都散去了影子。
飘摇的水草不再提供氧气,沉重的窒息感就压上来。她们在这片静默的深潭中悬浮,不多的日光在水体中打出一道道贯穿天地的长线,映不出上与下的尽头
萧潇也捉紧了她,空着的手接过融化的镜面,据说能破除虚妄指引出路的道具便没进日光,将这片毫无生路的水域勾勒成机械与血肉交织的奇异模样
于是湖底开始了宫缩,淡红的血色代替了浑浊的黄,液体挤压着推动着躯壳,空气重新进入身体——
她们重新回到世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