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海棠春睡图
作品:《【综】绝世美人图》 两张同样绝色的脸近在咫尺,一个笑意盈盈如春花绽放,一个冷若冰霜似寒月当空。
“噗嗤。”
她笑出声,红眸中流光溢彩。
“阿月果然聪明。还有呢?你还猜到了什么?”
邀月脸色一黑。
她倏然抬手,一手搭上苏曼姝的肩膀,另一手撑在她身侧的桌沿。微微用力。
“咔嚓。”
坚硬无比的花岗岩桌沿,竟裂开了蛛网般的细纹!
可搭在苏曼姝肩上的那只手,却依旧轻柔,甚至带着某种克制的温柔。
即便面对如此威势,苏曼姝神色依旧不变,连唇角的笑意都未曾收敛。
一旁的怜星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低头喝茶,仿佛早已习惯这般场景。
“聪明?”邀月几乎是咬牙切齿。
“你只是根本不屑于遮掩罢了!”
她多少了解这人的性子。
看似乖巧柔顺,实则骨子里带着某种近乎傲慢的随意,她做便做了,藏便藏了,被发现了也无所谓。
不是她蠢,而是她根本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如何想。
苏曼姝却摇了摇头。
“不不不。”她伸出食指,在邀月面前轻轻晃动。
“若真不屑遮掩,我也不会将他藏起来,而是直接带到你面前,说‘阿月,你看我捡了个好看的男人回来’。”
她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
“可我没有,因为我怕你生气呀。”
苏曼姝反手握住邀月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挠了挠,声音又软又甜:
“在这个世上,我最在乎的便是你了,没有人,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这话她说得真诚。
确实,在这个世界,无人能比邀月更重要,无论是作为“生气”的稳定来源,还是作为【执扇捕蝶图】残片可能的关键持有者。
邀月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虚伪或敷衍的痕迹。
可她只看见一片坦荡的、近乎灼热的认真。
半晌,邀月忽然冷笑一声,抽回手,重新站直身体。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苏曼姝,声音里带着嘲讽:
“在乎?你有心么?”
“心啊”
她轻轻抚上自己的心口,那里一片寂静,没有心跳。
“或许没有吧。可我对阿月的在意,是真的呀。”
邀月别开视线,不再看她,转而踱步到她身后。
一只手重新搭上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撑在了她身前的桌沿,形成一个半包围的姿势。
她微微俯身,凑到苏曼姝耳畔,温热气息拂过耳廓,声音压得极低:
“那你告诉本宫,你最初救江枫,是不是只想吸他的血?之所以将他藏起来,是因为出了什么意外,你无法直接取他性命,对么?”
苏曼姝身体微微一僵。
旋即,她放松下来,甚至侧过脸,与邀月近在咫尺地对视,红唇扬起愉悦的弧度:
“阿月果然聪明,那你再猜猜,是出了什么意外呢?”
邀月不答,只是盯着她。
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冷:“自那夜你盯着那个闯入寝宫的小贼,眼神发直时,本宫便知道了,比起本宫与怜星的内力,那些血气方刚的男性生气,对你的吸引力更大。”
苏曼姝眨了眨眼,有些惊讶:“咦?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她回想了一下那夜的情形,唔,好像确实挺馋的。
“呵。”
邀月冷笑,毫不留情地戳破。
“口水都快流一地了。”
“噗嗤——”
一旁传来忍俊不禁的笑声。
怜星以袖掩唇,眉眼弯弯,见两人同时望来,连忙摆手: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
苏曼姝哀怨地瞥了她一眼,转回头,无奈地摇了摇头:“唉,真是老脸都丢光了。”
她说着,轻轻推了推邀月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邀月顺从地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苏曼姝这才转身,背倚着石桌边沿,朝邀月伸出手。
那只手如玉如雪,掌心向上,掌纹淡得几乎透明,在光线中泛着细腻的光泽。
她仰头望着邀月,红眸中带着某种意味深长的笑意,声音轻柔如耳语:
“花月奴……是个好姑娘呢。”
顿了顿,她继续道,每个字都说得清晰缓慢:
“那么,你会怎么做呢?”
邀月瞳孔微缩。
一旁,怜星放下茶盏,轻轻叹了口气。
“姝姝。”
她抬眼看向苏曼姝,那双总是温柔含笑的眸子里,此刻透出淡淡的无奈与凉意。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很可怕。”
她顿了顿,声音轻了几分:“江枫与你有过肌肤之亲,春风几度,可你待他,竟无半分情谊么?他为你重伤濒死,为你违抗宫规,甚至为你落到如今这般田地。你可真是,狠心啊。”
这话她说得极轻,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罕见的低落。
她并非为江枫不平,而是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笑语盈盈的画人,骨子里是何等冰冷无情。
对江枫尚且如此,那么对她们呢?她又有几分真心?
苏曼姝听出了她话中的深意。
她缓缓放下手,走到怜星面前,俯身与她平视。
那双殷红如血的眸子里,此刻没有任何戏谑或媚意,只有一片沉静的、近乎庄严的认真。
“阿星。”
她轻声唤她,指尖轻抚过她的脸颊。
“你在担心什么呢?”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说得极其缓慢,仿佛要让每个字都刻进对方心里:
“我永远,永远不会对你们不利。”
“在这个世上,我唯一看重的,便是你们了。”
怜星怔怔地看着她,许久没有言语。
她能感受到这句话里的重量,不是情话,不是敷衍,而是一种承诺。
仿佛她说的不是“在意”,而是某种更根本的、关乎存在本质的联结。
最终,怜星别过头,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可眼中的失落,已然散去。
第二日,移花宫传出两道命令。
第一道:将地牢中的江枫放出,安置于东侧偏殿的厢房,拨四名侍女专门照料,命其好生养伤。
第二道:大宫主贴身侍女花月奴,调至江枫处侍奉,需尽心尽力,不得有误。
命令中还特意强调:江枫伤势未愈前,不得踏出厢房半步。
花月奴接到调令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端着熬好的汤药,走在通往东厢房的回廊上,脚步虚浮,心神恍惚。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一切如常,可她只觉得脊背发凉,寒意从脚底一路窜上头顶。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隐秘的心思,恐怕早已被两位宫主看穿。
她们知道自己偷偷去地牢探望江枫,知道自己对他生了不该有的情愫,知道自己违背宫规,私相授受。
恐惧如藤蔓缠绕心脏,越收越紧。
她怕被惩罚,怕被驱逐,更怕,牵连江枫。
那个已经伤痕累累的男人,再也经不起任何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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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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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海棠春睡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