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一杯倒的太子殿下

作品:《吃醋精怎么缠上了我?

    月光像是碎银般洒在屋内,映衬着两个俊朗高大的男人,也笼罩着青玉的酒壶。


    琥珀色的酒从酒壶里清澈而下,落在了纯白色的杯盏里,清脆的酒落声听得人格外放松愉悦。


    贺宣给贺玉的杯盏里也蓄满酒后,开口道,“不知道哥哥还记不记得,这是你南下那次带回来的梅子酒,今天我把它特意拿了出来,就为了与你共饮。”


    “当然记得。”贺玉拿起被蓄满的杯盏,有些泼洒,那琥珀色的液体顺着指尖向手腕处流淌,随后滴落在了桌上,桌上的布料被梅子酒挑染了几处。


    “你不是说这梅子酒格外涩口,算不上顶尖,只是酒性烈了些,除此之外,无一是处吗,怎么今日又想起同我共饮?”贺玉直接了当地戳破了他的虚伪面孔。


    贺宣微微张嘴,露出上排的虎牙,面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地抬起,“邀人吃酒,自然是要拿那被邀之人喜悦的酒,才不失礼节嘛。”他面上装作谄媚,实则心中因为被戳穿有些恼怒。


    “礼节?”贺玉反复回味着两次字眼,这再熟悉不过的两个字像是糖果般在嘴里反复咀嚼,但实在尝不出除了甜之外的滋味。


    这所谓的礼节,他贺宣何时有过,贺玉最清楚不过,俗话说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他不安好心。


    这梅子酒他带回宫内,送至二皇子所住的地方后,立马就被打入了了“冷宫”,何谈是为了礼节再次拿出,不过是冲着这酒独特的烈性罢了。


    就算是饮了这酒,又能怎样,他也坚决不可能把楚青歆拱手于这般胡作非为又□□之人。


    况且,楚青歆还对他有所用处。再加之,他已许诺那姑娘,以后找到心仪之人,让父皇给其赐婚,他又怎能出尔反尔,把那姑娘交给这个淫贼老二。


    “我同你说得那件事,你考虑得怎样?”贺宣再也受不了陪笑贺玉那张臭脸,于是单刀直入,把曲曲绕绕全部省掉,直接将话说得清楚。


    他有时候真是分不明白他这大哥究竟真得是毫无人性看不清状况,还是已经看清了在装模作样,故意戏耍他。


    “哪件事?”贺玉挑眉垂眸看着手里色泽美妙至极的酒,慢慢将酒送进嘴里品味,不愧是南方极佳的酒,喝起来就是沁人心脾,让人流连。


    不过对他来说,美中不足就在这酒性实在是烈,他勉勉强只能喝一小盏,还真是可惜。他也同司邢一样记忆犹新那件荒诞的往事,一想到就觉得颜面尽失,羞愧难耐。


    贺宣见他心思并没在和自己说话上,有些气愤,但又不能喊叫出来,毕竟在自己的地盘,还是得要些体面,万一喊叫唤来了哪个下人,岂不是有辱他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声。


    毕竟传言中他可是个无恶不赦的冷漠皇子,怎能因为太子的一句不屑就大喊大叫。


    但他这皇兄实在是对他过于知晓,牢牢拿捏着他的死脉和情绪,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话还真说得没错。


    贺宣忍着怒火,面颊涨得通红,看上去,就好像方才那酒并没喝到贺玉的肚中,而是进了他的嘴里。


    “我说把那楚姑娘转到我府邸来这件事情。”怒气被贺宣用声音压制。


    太子殿下并未因那怒气失了方丈,而是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贺宣不解,他这是什么意思,在笑话他?


    “我就说你有那闲暇之时,与其去那风流之地结交些不三不四的人,不如去那学堂之上学些本事。别等哪一天,因为自己的才疏学浅被人笑话。”贺玉冷笑道,“你尚未成年封爵,何谈府邸一词,简直让人笑话。”


    贺宣闻言,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学识丢了脸面。


    他二皇子胸无点墨的名声同他那风流凶狠名声的一样众人皆知。


    不过这也怪不得其他人,幼年时,他父皇对宫内皇子的教育算是并重,从未忽略过任何一位,也从未偏重过任何一位。


    随着年龄增长,宫里的教书先生教得东西越来越难,再加之他玩心过重,总是逃学。


    但那教书先生又不敢禀告圣上,他母亲又一贯地娇纵他,导致他临近弱冠的年纪,依旧学识低下,变得远远差于其他皇子。


    像是贺玉说得那样,可能也就能赶上那七八岁的儿童。


    至于凶残的名声也并非贺宣他有意为之,而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贺宣本就对自己的学识问题敏感,那日居然听见一个小小的侍卫在议论自己,于是气不打一处来,就派人剁了他的手指,没想到传出去竟变成了那样。


    不过也不全是坏处,事情传出去之后,极少有人敢再议论他的才识之事,所以他就决定任由传言发展下去。


    流言越传越离谱,但也无妨,甚至他闲暇时间还会派人来说给自己听,以此来解解闷。


    因为怒气涨红的脸,本来已经渐渐褪去红潮,但现在因为颜面尽失而再次被染得绯红。


    “楚青歆不能交给你,你的恶劣的性子配不上她。”贺玉又给自己续了一盏酒,这酒果真让人有些上瘾,喝了一盏还想要下一盏,虽然知道自己喝不得两盏,但手还是不受大脑控制地把一盏酒整个送进了口中。


    贺宣面上漏出一丝狡黠,“你该不会真像流言所说得那样,心悦那楚姑娘吧?”


    嘴里刚刚喝进去的梅子酒,差点因为震惊而原璧归赵,但也有些许从嘴角涌出,喷洒到衣襟和衣袖上。


    “你说什么!这话你听谁说的?”贺玉两盏下肚,醉意已经开始蔓延至全身,所以声量就大了,几乎是把两句话怒喊出来的。


    这气势吓得贺宣赶紧左右探视,挥手让他说话小声些。


    眼见贺玉又倒满了一盏。


    “干什么啊你,两盏就喝多了?”贺宣怎么也想不到,这太子殿下还没等自己灌呢,已经喝多上头,“听你那东宫院子里的下人说得,也是听到风声,你喊什么喊啊。你也不怪其他人说闲话啊,你想想看,你一未成亲的皇子,把一个姑娘家带到自己的东宫居住,本就不合体统,你和那楚姑娘还共同办案,是谁谁不会多想,没有流言蜚语才是奇怪,这宫中哪里藏得住秘密。”


    “哦。”此时酒劲已经蔓延,贺玉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恍惚,第三盏酒也已下肚。


    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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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见他不说话,倒是给自己憋得够呛,“你别不解释啊,你真心意那楚姑娘?喂,你说话啊,你现在低头装睡是什么意思?我都说了,我对那楚姑娘一见钟情,你作为哥哥就不能让给我吗?毕竟……皇位都是你的,权利和爱情你总要选一个吧。”


    贺宣声音越来越小,明明是自己说出口的话,却不想让那趴在桌子上的人听清。


    贺玉趴在桌子上,双眸紧闭,声音模糊,稀里糊涂得说着话,贺宣凑上前去,也没听清楚。


    贺玉脸颊上已经布满红丝,嘴唇也被那梅子酒染得通红,嘴里呜呜囔囔,好像是在回答自己方才的问题。


    但他喝多后实在谈吐不清,导致贺宣只听清了那句话最后的几个字。


    “我都要。”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他默认了自己心悦那楚姑娘的事情?


    所以这算是酒后吐真言,还是喝多后的胡话?


    贺玉能不能现在立刻清醒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子明明白白地告诉他。


    贺宣宁愿现在面前是一个冷漠犀利的太子,而不是这个烂醉如泥,连吐字都不清晰的酒鬼。


    真得是烦死了,他从来没想过他这看似足智多谋又健壮的大哥居然是个一杯倒,麻烦死了。


    就在贺宣对面前喝得烂醉的太子一筹莫展的时候,司邢和楚青歆终于姗姗来迟。


    刚一被下人引到两位皇子吃酒的地方,司邢就发现了不妙,这太子殿下到底是喝多了,说来都怪楚青歆,说是要同他一起来接太子回东宫,但却在临出发前磨磨蹭蹭,若是明早太子怪罪下来,他一定要把那楚姑娘拉出来垫背,要不自己真得遭殃。


    楚青歆看到这场面倒是一脸失望,难道吐真言的时候已经过了,他们来得太迟了?


    热闹没有看成,楚青歆满脸的失望,她还以为一走进来就能看见贺玉醉酒表白的刺激场面,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司邢单臂架起贺玉的身子,将他挂在肩上,但贺玉毕竟与他同高且身材健硕,他软骨般地挂在自己身上着实有些沉重,于是他就看向那来帮忙的姑娘,毕竟他也不能指使那二皇子,何况他还有点忌惮这人,就更不可能与他言语了。


    谁知道这号称来帮忙的姑娘,现在正撇着嘴,一脸的不满,这副模样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这太子殿下喝多了而嫌弃?但他分明告知过这姑娘殿下酒品极差。


    司邢见那姑娘无动于衷,觉得如果仅凭他一人之力把太子挪到马车处,应该是不太现实,于是脑筋一转,打算让这楚姑娘先在此地看着殿下,他好让那马车驶进院子。


    但怎么开口,毕竟这可是二皇子的地盘,不打一声招呼怕是不妥。


    司邢给自己鼓鼓气问出了口,没想到那皇子也是这样想的,得到允许,司邢把太子又放回座位,依靠向楚青歆,说自己去去就回。


    但他忘记了一件事,他忘了那二殿下对楚青歆的觊觎之心。


    等楚青歆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所处之处就只剩下那秋波流转的二皇子和醉烂如泥的贺玉了。


    她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