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作品:《春日之荒

    第20章 被月亮窥见


    说实话这个床有点窄,我又不想跟赵柏林挨得太近,于是只能贴着床边睡。贴着床边睡的坏处就是不能乱动。


    平躺在床上,酒劲上头感觉整个房间三百六十度旋转。翻来覆去很久,最后背对着赵柏林睡。过了一会,又觉得后颈上凉飕飕的,像身后有道视线一直紧盯着我。


    这让我根本没办法入睡,我闭着眼睛,手轻轻地放在我的后颈上。


    突然间,我听到赵柏林的声音在我身后极近的地方响起。


    “春来,你怕什么?”


    后颈上的肌肤,连同手指,都感受到一阵细微的颤栗。我本能地逃离身后声音的来源,却差点掉下去。


    赵柏林及时拉住了我,将我捞进了他怀里。


    他似乎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你是不是害怕过头了?”


    “我不是害怕。”我反驳道。


    真的,我真的不是害怕。


    “嗯?那是什么?”


    “有点晕。”脑袋有点晕。


    赵柏林的身体紧贴着我,他动了动腿,我无意识地低吟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抓着他胸前的衣服。


    反应过来后,几乎是瞬间我感到脸上烫得厉害。


    “孟春来。”赵柏林声音喑哑地唤我。


    过了好一会儿,我自赵柏林的怀里抬起头,双手扔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我感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赵柏林,我不要被当成谁的替身。”


    “你怎么会这么想?”赵柏林的话很具有迷惑性,“谁能代替你?”


    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种种猜测全都一股脑地告诉他。


    他笑得胸腔震动。


    “你喝醉了,春来。”他说。


    “你喜欢他吗?”我真的醉了。


    “不喜欢。”他说。


    “那你……”


    喜欢我吗?


    “什么?”


    我凭着窗外的月光,凝望赵柏林的眼睛。


    我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吻住了他的唇。


    从赵柏林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来,他稍微有点吃惊。


    “你非要和我一个房间睡,不就是因为这个吗?”我说。


    他眯了眯眼睛,手臂收得紧了些,声音低而缓,似又夹着无限的柔情。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孟春来是个醉鬼。”


    “以前?”


    我的话音刚落下,赵柏林便将我压在身下。


    我的脸颊摩擦着枕头,双手被他拉到头顶固定,睡衣被挑开,我感到背上涌来一股凉意。


    “赵柏林,我不喜欢这样!”我挣扎道。


    “嘘,想好了?”赵柏林的手掌压住我的腰,在我上方说道,“太大声可是会被听到的。”


    直到赵柏林的阴茎插进来的时候,我才酒醒。在那之前,我不知是被酒精还是被赵柏林手指的技术弄得有些飘飘然。


    赵柏林这狗东西,开始就打得这个算盘,不知道从哪儿弄的润滑液,一股脑全倒在我的屁股上,冰得我差点萎了。


    突然,赵柏林的手摸到了后面,我拧紧了眉头。赵柏林的指腹火热,但附着在上面的润滑液是冰凉的,刺激着我的神经。


    他扩张地很慢,像是在一点一点折磨我。


    “赵柏林,你不要弄了,”我说,“直接进来。”可赵柏林无动于衷,那根在我后穴里的手指仍然在往里面顶。


    我挣扎着双手。


    “你听没呜”


    一股强烈的快感集中在赵柏林的指腹抵住的那块软肉上。


    我瞬间无法思考,连呻吟都突然转了个调子,止不住地抖。


    前面马上就硬了,在我的小腹和床单之间不小心地摩擦者,也引发一阵微妙的酥麻。


    “我记得在这里。”赵柏林突然靠近,“你的敏感点藏得很深,你喜欢被操到的地方也很深”


    “你话好多!”


    从赵柏林手上的动作越发粗暴这一点来看,他好像是有点生气。


    我曲起一条腿试图爬走,又被体内深处的手指奸到软了腰,连续的快感冲击,令我没办法再吐出更多的话。


    我趴在枕头上,不停地喘,身下的性器和床单的摩擦也产生快感,前后夹击逼得我几乎要高潮。我挣扎着让赵柏林放手,可他却恶劣地用手指更用力地戳弄前列腺点,快感几乎冲破欲望的顶峰,马上便要爆发。


    “不行呜”我受不住地低喘呻吟,叫住赵柏林的名字。


    我被钉在床上受辱,被欺负得毫无招架之力。要射了,要射了。


    床单会弄脏的。


    我咬着唇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两句呜咽。


    近乎狂热的抽送,我的手腕挣扎着磨得生疼。赵柏林用手指生生将我操射,精液全都喷在床单和我的小腹还有胸膛。


    “好快。”赵柏林说,“很久没做过了吗?也很乖,没有叫出来。”


    我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儿地喘,整个人都被赵柏林压在身下。


    赵柏林的手掌滚烫,摸过我的腰,逐渐往上拂过脊背,在后颈上留下一串湿热的吻。


    赵柏林吻过的地方泛起一阵要命的酥麻。


    “怎么这么乖?像小猫一样。”赵柏林的呼吸落在我耳后那块皮肤上,“刚刚主动亲我,我以为你很大胆呢。”


    “嗯放.手呃”我扭动头顶上的双手,张开口想说的话全都化成了呻吟。


    赵柏林把他勃起的鸡巴猛地顶了进来。


    “啊不不行”


    “不行?”


    “放手”我受不住身后的东西,想挣脱被禁锢着的手腕。


    “放手?”赵柏林重复道,把下面的那根又粗又大的鸡巴顶得更深,“如果放手了,你跑了怎么办?”


    赵柏林在床上的样子、说的话,和他平时的样子、说的话不一样。


    像是斯文淡漠的外表被撕开,露出了内里。


    我忍着颤栗,转头朝身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我跑什么?”


    “受不了了要跑,怎么办?”赵柏林淡淡地说着恶劣的话,“春来,我想让你在我身下求饶。”


    从没想到有天赵柏林会说出这种话,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做这种事情。


    想跑才是正常的吧?可现在又没办法跑,这可算是我先主动的。


    不管了。


    “赵柏林,我手疼。”我把头埋进枕头里,闷声道,“我想看着你的脸做。”


    我感到手上的力道突然小了很多,接着我的双手手腕便被放开,被赵柏林翻了面。


    没等我反应过来,赵柏林把那根滚烫的鸡巴顶得更深。


    “呃.嗯”


    虽然是我先说想看着赵柏林的脸,但我却不想让赵柏林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想也知道,我现在肯定很狼狈。


    于是,在赵柏林掐着我的腰用他下面那根粗长的鸡巴猛凿的时候,我用胳膊挡住了脸。


    肚皮上黏黏糊糊的,我知道那是我的精液。


    快感一茬茬来,我的眼前逐渐变得模糊。


    赵柏林俯身,两手撑在床上,我感到赵柏林的粗喘声很重,同我的喘息缠在一起。


    突然间,赵柏林打开了床头灯。


    有了光亮,我透过挡在脸上的胳膊缝隙中偷偷看着赵柏林。


    他以往总是淡漠的脸上充斥着欲望,额角上有青筋凸起来,耳朵最上面几乎红透了。


    害羞吗?还是兴奋?


    没给我多思考的机会,赵柏林突然抽出来,然后猛地整根直插进来。


    一瞬间,我感到肚子好像被捅穿了似的,伴随着强烈的快感,后穴急剧收缩,一张一翕间不断有快感攀升,我几近痛苦地呻吟,眼泪被逼了出来。


    赵柏林发出低沉的一声喟叹,他内射了,喘着粗气说:“好紧。”


    “太深嗬呃呜”


    我浑身都在发抖,连说不成句子的话都在发抖。我感觉我好像高潮了,可性器上的马眼里只吐出了一小股精液。


    因为赵柏林用手堵住了,拇指的指腹抵在马眼上,该射出来的精液没有射出来,快感却比射精的时候更强烈。


    “要不要轻点夹?”赵柏林哑声道。


    接着,赵柏林把我抖个不停的双手拉到头顶上方,我布满泪痕的脸完全暴露在他的视野里。“不是要看我的脸么,挡住了怎么看?”他说,“看吧。”


    我急促地喘着,胸腔连带着小腹都在用力。


    因为眼泪,眼前也一片模糊。


    干性高潮。


    我以前也听说过这个,可潜意识里是不相信的。但真的切身体会以后,它就不仅仅是几个字眼这么简单了。


    过了好一会我都没有缓过来,仍有快感不断地从后穴传来,像触电一样麻酥酥的。


    “你没戴套。”我说。


    “”赵柏林沉默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个,按照常理来说,我应该说一些更合时宜的话,但是我脑子里浮现出来的就是这句话。


    赵柏林抽出阴茎,后穴有种合不上的感觉,赵柏林把精液射到了很深的地方,过了一会才流出来。


    本该沉默地结束——这是我以为的。


    下床的时候不得不夹紧双腿才能不让精液流到地上,可还是顺着腿根下来了。


    我几乎双腿打颤了,刚走了两步差点没跪在地上。


    赵柏林把我扛起来走到窗边,将我压在窗户上。外面是黑夜,我的脸映在玻璃上。


    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我的脸,几乎是一张被奸透了的食髓知味地一张脸。


    “还没有结束呢,春来。”赵柏林贴着我的耳朵说。


    他抬起我的腿,从后面插进来。


    不知何时又立起来的鸡巴,粗暴地捣弄脆弱的穴,滚烫又灼热,燃烧着彼此的欲望,化作两个男性的呻吟、喘息,玻璃上升起的白雾。


    几次我想叫出声,被赵柏林捂住了嘴。


    冷静下来后想想,多亏了赵柏林还能保持理性,不然欲望上头的我真的会忍不住。


    我累得在快结束时昏睡过去,中途被弄醒了一次,是在浴室,赵柏林抱着我在洗澡。


    我实在管不了这么多了,闭上眼又睡过去。


    但却睡得极不安稳,噩梦不断地涌来。


    我听到赵柏林在我耳边唤我的小名,然后惊了满身汗地醒来。


    我坐起来惊喘不停,忘记了身边的人。


    “做噩梦了?”


    赵柏林紧握着我的肩,低声安抚着我,声音让我冷静一点,但还是发抖,无法控制地身发抖。


    梦见比现在年轻很多的赵柏林,站在大雨,分不清他脸上是泪还是雨水,只记得很悲伤,即使是醒来,这股悲伤也没有消散。


    内心深处那种巨大缺失感拉扯着我,像野狗疯狂撕咬尸体,被拖拽着然后掉进地狱里。


    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为什么梦贝这个会让我感到无限悲伤?我被这股情绪吞噬.近平窒息。


    “别怕。”赵柏林将我拥进他的怀里,轻轻地拍打我的背脊,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好了,没事了。”


    我紧紧抱住赵柏林,抓着他的背像抓住了是后—根救命稻草。


    他的怀抱滚烫炽热,好像很简单的一个动乍便抚平了我的不安。


    “赵柏林。”


    “嗯。”


    “你为什么找我?”


    他没有回应我,沉默许久。


    我感到他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他说


    “因为放不开啊春来。”


    满室的秘密,只能被月亮窥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