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梦
作品:《梦里就不要be了》 嗯?
这就把包袱扔给她了?
夏星眠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项季青一脸殷切地恳求着,不过那双眼睛看久了怎么也有点不舒服呢?
“那......我去陪她一会?”夏星眠移开眼,试探性问道。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但是这两人给她的感觉是......他们好像有话要说想支开她,那种感觉在顾森向她投来期许的目光后达到了顶峰。于是她问清楚关思静的房间号后很识趣地离开了。
房门关上好一会后,项季青往后一靠陷在软椅上,轻叹道:“喝点不?”
顾森本想拒绝,却迟迟说不出口,最后看着项季青走向酒柜。
悦耳的碰杯声后,项季青一反先前的嬉皮笑脸,面沉似水地看着对面的人。两人举目无言,直到顾森邀杯道谢。
谢他这位兄弟义无反顾陪他进入梦中。
“值得吗?”项季青蹙眉。
顾森没马上回答,想去拿酒瓶的手却被项季青按住。
“感觉是真实的,喝多了也会不舒服。”项季青握住酒瓶放到自己脚边,“一杯就够了。”
项季青真想骂他这位活爹,做事毫无章法就算了,偏偏脾气还倔,和夏星眠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顾森无奈笑了笑:“你本来就在我的计划里,为什么还要自己闯进来?小静知道吗?”
“当然,要不是她不方便,她也要进来。”项季青摊开双手,指尖蜷起又张开,“你还别说,这感觉也太真实了,刚刚小静拒绝我的时候我真的很心痛。”
梦里的一切半真半假,就看它的主人怎么设定。不过在现实中,项季青求婚失败也是真的,后来恬不知耻缠了关思静几十次才成功,当然也少不了顾森和夏星眠的助攻。
结果他俩蜜月还没度完就收到了噩耗,夏星眠抑郁症发作吞食了大量安眠药,虽然抢救及时却一直昏迷不醒。顾森这个疯子,竟然想借此机会进入她的梦里,将所有推向她跌入深渊的人和事都倾覆过来,变成托举她撞破黎明的绳梯。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失败怎么办?”项季青很清楚其中的风险,以身入梦,稍不留心就是两败俱伤,“就算最后成功了,眠眠醒来能接受吗?她能接受在这里所有美好的结局事实上都是假的吗?”
他的质问振聋发聩,对面的人却面无表情:“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她要是醒了,我就陪着她慢慢走出来。要是不愿意醒,我就陪着她永远活在这个美好的梦里。”
“你是不是疯了?”项季青面红耳赤,额角青筋暴起,“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拉出去?”
“你拉不出去。”顾森浅笑,“我是这个梦的主人。”
项季青捏紧拳头,怒火中烧片刻后举杯灌灭。随着一声沉闷的重扣,他咬牙道:“顾森你给我听好了,下个月小静就要生了,到时候你和眠眠必须准时出现在我身边陪产。我这不是请求,是要求。如果你们没来,就别怪我暴力破坏了,实在不行就把你们打包送出国,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懂这破玩意儿。”
“好啊。”顾森答应得爽快,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项季青听了总能松口气,“对了,过两天就是眠眠爷爷奶奶的忌日,我想请你......”
“你放心吧,我已经打点好了,小静也会帮忙。”项季青轻微垂眼,“倒是陆闻时最近不太老实,要不要我用点手段压一压他的公司?”
“你看着办吧。”顾森凝着酒液,心里缓缓淌出异样,“这酒是你带来的?”
“是啊。”项季青忽地脊背一凉,“糟了,小静房里也有一瓶!”
几乎同时,两人冲向隔壁套房,拍门良久也无人回应后,项季青喊来工作人员用万能房卡开了门。
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夏星眠和关思静沉沉地昏睡着,茶几上的酒瓶已经空了。
梦里的人接触现实的东西,感觉会被无限放大,甚至会出现真假认知混沌。就像夏星眠没有办法和顾森对视,她的头脑会自动发出警觉,可酒精这种本身就容易麻痹神经的东西,她只会觉得是自己喝醉了。
“你最好不是故意的。”顾森怒道。
项季青一把抱起关思静往门口走去:“是故意的也没办法了!”
顾森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人抱到床上,他祈祷着这只是酒精的作用,等她酒醒就没事了。
然而没等他收回手,夏星眠竟迷迷糊糊地环住他的脖子,在心爱女人的微弱力量前,他这个为爱健身的人毫无反抗之力,整张脸就这么缓缓地贴了上去。
夏星眠睁不开眼,似乎是本能让她在身体机能受限的状态下抓住什么东西,紧接着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顾森想强行松开她的手,可他根本舍不得,甚至想更近一步,然而理智还是绊住了他。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这个极为怪异的姿势时,身下的人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音节。
他撑着床沿俯耳去听,大致听清了这么一句话:“我爱你,但我不能陪着你了,可我还是爱你......”
顾森顿时慌了神,他没有办法分辨此时的夏星眠是这里鲜活的她,还是已经在床上躺了快半年的她。
吞药之前,她给他留了一封信,虽然字字诛心,说的都是要狠心抛弃他的话,可字里行间的爱意是瞒不住的。那天晚上他如果没有听她的话去买草莓蛋糕,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当时还特别高兴,以为她终于愿意去面对那场血淋淋的车祸,没想到竟是以这么痛心疾首的方式向他告别,向这个世界告别。
你爱我,就不能这么惩罚我。
他再也无法克制半年来的痛苦与悔恨,红意顺着眼角晕满整张脸,攥紧床单的手绷得发白,可他仍旧保持着最后的界限,直到爱人的模样在他眼底越来越清晰......
他感受着她唇间的温度,火热却又凄冷,真实与虚假的边界渐渐模糊。
不行。
顾森猛地抽身,一滴滚烫的泪落在雪白的被褥上,他慢慢松开她的手。
这一觉夏星眠睡得格外舒服,就是头疼得厉害,胃也有点火辣辣的。没想到看似清冷的艺术家却十分健谈,两人聊着聊着就把话说开了,紧接着酒虫就上来了。那瓶酒的味道夏星眠觉得有点熟悉,但一看就是高级货,她这个小穷鬼可舍不得买,入口香醇回味无穷,不知不觉就喝多了,也喝醉了。
等她醒来已经快十点了,床边放着醒酒汤和胃药,外面的沙发上坐着顾森。
夏星眠第一反应是检查自己的身体,嗯......和衣而睡,第二反应是检查自己的妆发,嗯......妆也没卸,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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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反应才是去问顾森,她应该没有瞬间移动的能力。
“你喝多了,我把你抱到床上,然后就走了。”
顾森的脸色不太好,想来是一夜没睡。
“可我......怎么会在关思静的房间?她人呢?”
“隔壁。”顾森起身缓缓走来,“看来你们昨晚聊得不错。”
她们昨晚聊得确实不错,关思静也并非是对项季青没有感觉,她只是单纯不喜欢他咋咋呼呼地搞出那么大动静。
她和她一样,不喜欢红玫瑰。
而且据她所说,他们俩认识也不过才一个月,一个月就求婚......夏星眠也觉得过于草率了。后来她开玩笑地问起什么样的情况下她会答应,关思静的回答很有意思。
细水长流的话身体会比心先答应,轰轰烈烈的话心会比身体先答应,但不管哪种情况,她都不会拒绝。现在的冷脸,只是想确保那个人正确。
夏星眠不置可否,但在她说出这番话后,奖金就到账了。她也搞不明白其中缘由,不过至少这次回去可以大展拳脚给爷爷奶奶多买点好东西了。
“昨晚的喷泉也没好好看,你还想再留一天吗?”顾森边说边去开门接过送来的早饭。
夏星眠愣了一下:“不了,等一会去和他们告个别,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她现在也是待业状态,手里的余额撑不了多久,尽管在这方面出手的都是顾森。上次很不礼貌地问了人家的存款,没想到被他更不礼貌地撩了一把,或者说他是故意借此机会避开话题?
“好,过来吃早饭吧。”
一开始夏星眠还没留意,这个酒店完全是五星级别,装潢设施都透着一股子铜臭味,看来项季青也是个有钱人,搞不好又是谁家的大少爷。毕竟他还这么年轻,纯靠自己发家致富概率不大。大少爷也能为爱卑躬屈膝,单凭这一点,夏星眠有种感觉,关思静的眼光没错。
吃完早饭简单收拾了一下,两人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项季青似乎刚起,嘴里还叼着牙刷,至于关思静......
“嘘!我们出去找个地方慢慢说,她还睡着呢。”
项季青刚想披件衣服就被顾森阻拦:“不用了,我们就过来道个别。”
夏星眠也跟着送上祝福,暗暗提醒他千万不要放弃,那枚闪闪发光的钻戒一定很快就能戴到关思静手上。
项季青愣了好一会。不知道是不是夏星眠的错觉,那个原本活泼热情的自来熟“弟弟”,此刻的脸上却挂着淡淡的忧郁。她以为是自己拉着他的爱人喝酒让他不高兴了,正想道歉,他的目光却沉沉压了过来。
不舒服,很不舒服。这个人和顾森一样。她连忙移开眼。
然而他好像有所察觉,转而看向顾森,半开玩笑似的说:“以后我和小静的大事,你俩可不能缺席啊!当然,你们的好事也不准少了我们!”
虽然他和顾森是老同学,但和夏星眠是头一回见,这就上升到重友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而且她和顾森......八竿子还没一撇呢。
“一定。”顾森竟一口答应。
说罢,夏星眠眼睁睁看着两个一八五的大高个拥抱在一起......本来也是很正常的事,可这气氛就是说不上来的古怪。
“我等你们。”项季青耳语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