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和夫君他哥在一起后

    桑枝不知道郎君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但还是仔细解释道:“没有,只是碰巧。”


    但偏巧,裴栖越最不信的便是碰巧这两个字。


    一次两次是碰巧,但每次都这样实在是无法用碰巧来形容。


    再加上眼前人是有前科的人。


    桑枝见到郎君眼中满是不信和鄙夷的神色,话语一瞬间便堵在唇边不想解释什么了。


    就算她舌灿莲花,郎君也不会相信的。


    “郎君,我先回去,了。”


    裴栖越这才想起,他分明让阿母好生管教一番桑枝,今日她应当在家学规矩才是,又怎么会出来?


    伸手拦住她道:“你不跟着阿母学规矩,为什么出府?”


    桑枝听见学规矩三字,身形微颤。


    想要搪塞过去,但裴栖越却显然要追究到底。


    也顾不得接下来要去何处,强硬的抓住桑枝的手腕便朝着府中而去。


    真是岂有此理,他让阿母教她规矩还不是为了她好!


    在府中没规矩便罢了,若是出府应酬难不成还能如此,他今日便要问个究竟。


    桑枝只觉得手腕生疼,被踉跄拉扯的身子更是跟不上大步朝前的人,只能一路小跑。


    方才在云霞阁整理好的发髻瞬间又变得散乱起来。


    才过府门,裴母的身边人便急匆匆的赶来,面色肃穆道:“三娘子,大娘子说了三娘子要是回来,即刻去大娘子房中一趟。”


    裴栖越面色不善的瞥了眼桑枝,立马应承下来道:“我们即刻就去。”


    桑枝听见郎君刻意加重的嗓音,眼也未抬。


    狸奴早就被家主带走了,裴母便是想罚也只能罚她,甚至在郎君面前,最多也不过让她抄书罚跪。


    只是这次桑枝才踏入裴母的院子,便猛然觉察到院中的氛围好似有些不对。


    甚至还有本该在外院做事的小厮也在院中,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桑枝脚步都变得小心翼翼。


    好容易进了房门,裴栖越这才松了紧捏着她的腕骨。


    大步朝前的进了阿母的屋子。


    徒留下桑枝转了一圈手腕,被捏了这么久,还丝毫没有收力,白生生的肌肤上已然出现了一圈红痕。


    桑枝慢吞吞的顺着裴栖越的脚步走了进去,只是这才一走进去,便猛地感受到一股恶毒的视线探来。


    她悄然抬头望去,却瞧见被包得严严实实的林嬷嬷站在裴母身后。


    独独露出一双倒三眼来,恶狠狠的盯着她,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般。


    桑枝忍不住哆嗦了一瞬,连忙收回了视线。


    裴栖越一进来便坐下了,正想开口询问什么。


    裴母率先开口道:“桑枝,你可知错!”


    桑枝顺从的认下错来,没有一丝想要辩驳的意思。


    “儿媳知错,望阿母,宽恕。”


    裴栖越张开的唇瞬间合上了。


    只是看着跪在地上死气沉沉的桑枝,又莫名的觉得不舒服。


    不过是没学规矩,何至于进来便下跪。


    啧了一声道:“阿母,也不是什么大事,让她先起来吧。”


    裴母眉头紧皱,刚想开口,身后站着的林嬷嬷便开口诉苦道:“三郎君怕是不知道三娘子今日都做了什么,三郎君可万不要被三娘子哄骗了。”


    裴栖越心中冷笑一声,哄骗?就桑枝。


    怕是只有被人骗的份。


    不过林嬷嬷好歹是阿母身边的嬷嬷,裴栖越也不好拂了阿母的面子。


    暂且顺着她的话道:“那照你说桑枝是犯了什么错?”


    林嬷嬷抬手大幅度的指了指自己被包成一团的脑袋道:“老奴身上的伤可全是三娘子弄的!”


    “昨日老奴依着大娘子的意思好生去教三娘子规矩,是,老奴是严厉了些,但也是为了三娘子好。毕竟三娘子小门小户出身,又身有缺陷,若是在礼仪上再差上几分,外人还不知道该如何议论裴府。谁知道!谁知道三娘子竟恨上了老奴,将老奴伤成这样后,还大摇大摆的从裴府跑了出去,若不是老奴身边


    还有两个侍女,只怕是今日老奴都见不到大娘子了!”


    “大娘子,三郎君,三娘子这样的恶毒秉性实在是不能留在裴府啊!”


    裴栖越嘴角的笑意瞬间淡了几分,双眸也失了温度。


    端起桌上的茶盏将面容遮住,反问道:“哦,那依嬷嬷的意思该如何处理?”


    林嬷嬷闻言以为三郎君是站在她这边的,瞬间挺直了腰背,倨傲的开口道:“三娘子的脾气秉性老奴实在是扭转不过,既如此,三郎君不如将三娘子休弃回娘家,左右……”


    林嬷嬷的话还没说完,裴栖越手中的茶盏猛摔在林嬷嬷脚边。


    也顾不得裴母的颜面,指着林嬷嬷骂道:“你一个奴才竟也敢插手主子的去留,谁给你的权利!”


    “不过是伤了一个下人,又不是出了人命,便是出了人命,一个奴才的命又能金贵到那儿去。再说了主子的赏罚都是恩,莫不是你在阿母身边呆久了,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当上主子了!”


    林嬷嬷听到这番严厉斥责,双腿一软猛地跪了下来。


    双膝硬生生的陷在那碎瓷片上,却又不敢发出一声痛呼来,只敢跪地求饶道:“三郎君息怒,老奴,老奴从未有过这个心思。”


    裴栖越看也不看一眼,径直向后将桑枝从地上拉起来。


    若说桑枝学不好规矩总是出错,蠢笨,他是信的。


    但要说桑枝能怀恨在心,将人伤成这样,他是万万不信的。


    她没这胆子,也做不出这事来。


    裴母眉眼蹙起满是不喜。


    “三郎,你这是做什么,林嬷嬷也是看着你长大的。”


    裴栖越可不惯着,直直看向阿母道:“阿母,尊卑有别。”


    就算他如何欺负桑枝,但底下人总归要知道,桑枝还是他名义上的娘子,是这个裴府的主子。


    不是他买进府里让人随意使唤,打骂的下人。


    林嬷嬷见三郎君这般护着桑枝,心中只觉得不好。


    只是今日若是不能将人赶出府,来日让这小贱人在三郎君面前吹了枕边风,只怕她就要被赶出府了。


    事到如今,没有别的选择了。


    林嬷嬷发了狠,不顾膝盖上被扎进去碎瓷片,一步一个血印子的爬到裴母脚边,哀嚎道:“大娘子明鉴,老奴的忠心天地可鉴,便是三郎君不信老奴的


    话,大娘子您可是亲眼看了老奴脸上的伤,您该知道的。”


    “是吗?既然母亲见了,那做儿子的自然也要见一番才是。”


    “沙丘,把林嬷嬷脸上的纱布都给爷取了,我倒要看看这伤究竟有多重!”


    沙丘上前,眼见就要将那纱布拆下来,裴母见闹到这般地步,猛地拍了拍桌子。


    高声道:“三郎,够了!”


    见阿母发了话,裴栖越只好让沙丘撤了回来。


    只是整个人还梗在厅上,高大的身影将身后蜷缩怯弱的人遮挡了个完完全全。


    目不斜视的盯着裴母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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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当初我同你说,只需让桑枝学学规矩便是,但母亲却派林嬷嬷前来,这便罢了。但这才几日,林嬷嬷便能上厅堂决定主


    子的去留了,莫不是阿母授意?”


    裴母自是不满这个儿媳,但她自认为也不是那等子随意磋磨人的。


    但凡那桑枝上得了台面,身份高贵,她又怎会是这般。


    “三郎,你心底纯善,我是知道的,只是你与桑枝相识才多久?知人知面不知心。”


    裴栖越横眉冷对,不发一言。


    偏又不好驳斥。


    “再说了,”裴母视线一扫,又缓缓开口道:“若林嬷嬷的伤同桑枝真的没有干系,她又为何一大早就跑出府不回来,分明是心虚!”


    裴栖越不信阿母说的话,转过身看着桑枝,“你说,阿母说的可是真的?”


    桑枝被眼前这一连串的发展有些猝不及防。


    脑海里只窜进了林嬷嬷落下的那句话。


    是不是她承认这件事是她做的,郎君就能把她休了……


    虽然休弃难听,但她左右也没想着再嫁,这个名声根本不影响。


    反而是解脱才是。


    她只要点下头,她现在身上的所有束缚都能得到解脱……


    桑枝被这巨大的诱惑几乎冲昏了头脑,双眸发怔。


    在众目睽睽下轻点了点头,迫切的想要认下这个罪名。


    “是,是我……”


    但,桑枝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处猛地传来一道冷冽的嗓音。


    “发生了何事。”


    裴鹤安换了身鸦青色衣袍,眉眼泛着冷意走了进来。


    方才还争吵不停的厅院,此刻却静得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


    最后还是裴母先站起身来,神情间也失了几分坦荡。


    不像是对着亲子,反而生疏的像个外人。


    “无事,你今日怎得来了?”


    “许久没来看望母亲,今日便想着来看看,顺便同母亲要一个人。”


    裴母脸上的笑都带了几分局促,坐立难安道:“敬之想要什么人,派暮山来说一声便是,你如今这般忙,怎得还亲自来一趟。”


    “若不亲来,怕母亲不给。”


    裴母脸僵了一瞬,“不知是何人?”


    “母亲的身边人,林嬷嬷。”


    裴栖越听见阿兄要林嬷嬷猛地抬起头来,忍不住问道:“阿兄要这刁仆做什么?”


    裴鹤安轻拂了拂衣摆的褶皱,冷白的指尖在鸦青的衣袍上更为显眼。


    “便是想要问一问,如今清风院可是她做主了。”


    语气淡漠,甚至没有半分的责问和怪责。


    但落下的瞬间却好似有千斤重。


    裴母脸上更是掩藏不住的愕然,慌忙的站起身道:“敬之怎会这般觉得,这林嬷嬷可是犯了什么错?”


    裴母说完又生怕敬之觉得自己是在责怪,又连忙开口道:“若是真有错处,敬之你打也打得,罚也罚得,一切都依你。”


    裴鹤安眼睑轻抬,凤眼淡漠的从房中扫过。


    只是在触及那抹玉兰色时,停了一瞬。


    月白的衣袍将那抹玉兰色遮挡住大半,似是在宽慰,又似是撑腰一般。


    真是好一对浓情蜜意的小夫妇。


    但,半个时辰前,那娇怯的女郎还藏在他的马车里。


    躲在他身下,潮乎乎的双眸恳求的让他帮忙在郎君面前遮掩行踪。


    如今倒穿着他买的新衣,入了正头郎君的怀里,缠绵悱恻。


    倒是他来得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