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作品:《和夫君他哥在一起后

    桑枝由一开始的僵硬,愣神到如今终于反应过来。


    她觉得家主定是认错人了,张唇想要唤醒家主。


    但家主的薄唇离她实在太近,一察觉到她要开口,那薄唇便猛地调转过来,覆盖在她唇上。


    好在她反应及时,紧抿住唇,才未失守。


    只是那薄唇似是极为遗憾,围绕在周围久久不肯离去。


    无法,桑枝只得用更激烈的动作来表示反抗。


    但她自以为激烈的动作,在裴鹤安眼中也不过是过家家的程度。


    带着些力道将那不断挣扎的手腕收紧,似是有些不满。


    “别动,乖一点。”


    桑枝杏眼湿乎乎的,但腮边,脸颊都泛着一层浅淡的艳色,秾丽美艳。


    像是深夜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精魅,仗着自己的皮囊开始引诱坠入情.欲的旁人。


    桑枝浑身颤抖着,想要挣扎却始终无法将自己摘出去,甚至像是陷入沼泽一般,越陷越深。


    而匿藏在沼泽中的滑腻狡诈的毒蛇便伺机而动,顺着泥足深陷的人攀附上她的小腿。


    灵巧的拨开她的鞋袜,在那匀称的小腿上左右摩挲。


    冰冷的触感在上面浮现时,即便是已然陷入沼泽地的人,还是忍不住害怕。


    哭求着想要离开。


    但已然缠住猎物的人毒蛇如何愿意将到嘴的美味放走。


    伸出猩红的蛇信子不断的舔舐,意图让猎物浑身都沾满他的气息。


    将不属于他的东西据为己有。


    桑枝心里慌的不成样子,盛在眼眶中的泪珠啪嗒一下滚落了下来。


    委屈和愤懑在一瞬间蜂拥而至。


    再也压抑不住的哭声呜呜咽咽的在逼仄的床榻上响起。


    她只是好心给家主送醒酒汤而已。


    为什么都要欺负她。


    啪嗒啪嗒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圆滚滚的,不停的落下。


    直到停靠在耳边的薄唇,尝到那带着涩意的泪珠。


    墨黑的双眸看着身下人那双雾湿温热的眸子,还残存着的酒意顷刻间荡然无存。


    在心中叹上一口气,假意靠在她身上,闭上眸子再无动作。


    倒是桑枝发泄了一通后,猛地察觉到家主箍着她手腕的大掌失了力道。


    忙不迭的将身上人推了下去,慌慌张张的从床榻上站了起来。


    还没缓过神的情绪还时不时的抽噎,桑枝起身便想逃离。


    但才转过身,还是忍不住回过身将放置在一旁的被褥盖在床上人身上。


    只是为了表达她的愤怒和不满,她盖上的动作十分粗鲁。


    囫囵个的遮挡住就完事了。


    甚至为了隐藏罪行,就连旁边的碗盏都被她拿走了。


    都说宿醉的人第二日根本不会记得前日发生了什么。


    她把东西都拿走,家主想必也不会知道了。


    做完这些,桑枝还摸索了一圈,确认绝不会有她来过的证据,这才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装睡的裴鹤安听见那道脚步声不做停留的快速离去,这才睁了眼。


    低眸看着盖在身上的被褥,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分明是被人逮住好生欺负了一顿,结果却像是偷.情一般。


    而他作为见不得光的情.夫,此刻却只能装睡默许着她离去归家,回到他弟弟的院子。


    而第二日,甚至还要装作从未发生过一般。


    这种感觉……很不爽。


    另一边桑枝慌慌张张的回了屋子,等到房门闭上了,这才双腿发软的从门上滑落了下来。


    被打倒在颈侧的醒酒汤被人舔舐汲取了大半,但终究还有那甜腻的汁水残存。


    很不舒服。


    桑枝打来一盆清水,试图稳住身形将残存留下的痕迹彻底抹去。


    只是这一照镜子才发现,她额间,腮边,乃是颈侧都被抹上了一层艳红。


    像是上好的胭脂盒打翻在她身上,深一痕,浅一痕固执的留在上面。


    桑枝拿起巾帕不断的擦拭着,意图将这些来历不明的艳红通通拭去。


    但终究事与愿违,那抹红不断不曾消退反而更加猖狂。


    桑枝不得不停下将手中的巾帕摔在水盆里。


    胸腔中溢满的委屈再次倾泻而出,连带着在她心中是好人的家主,此刻也被贴上了恶人标签。


    蹲坐在桌边,一遍罚抄一遍抹眼泪。


    实在憋不住,仗着夜深了,又狠狠哭了一通。


    边哭边结结巴巴的骂着始作俑者。


    后又开始骂着林嬷嬷,裴栖越,越想越觉得委屈。


    滴下的眼泪将桌上抄好的纸张都洇湿了,浓重的墨色被泪水晕开,逐渐看不清形状。


    桑枝靠在桌边哭声渐小,抽动的身子也逐渐平稳了下来。


    只是那本该继续奋笔疾书的身影,因为疲累睡着了。


    而桌上厚厚的纸张还剩下多半,已然被抄写好的纸张被沾染上泪珠。


    一层层的洇湿下去,早已没法看了。


    一墙之隔的裴鹤安听见那传来的骂声,忍不住叹息。


    便是骂人竟也说不出狠毒之词,翻来覆去的坏人,混蛋。


    这样的话实在是没有什么攻击性。


    暮山听了郎君的吩咐,去查了杜家的事,这不查不知道,一查竟全是猫腻。


    这杜父是被冤枉的不假,只是奇的是,冤枉他的不是旁人,竟是五皇子的人。


    甚至将人打入牢狱,看守的人竟也是五皇子的人。


    这般作态实在是不寻常,看来这位皇子是要有大动作了。


    暮山越想脚步便越快,这件事需要尽快同郎君说才是。


    就在暮山即将入院时,忽而听见隔壁传来一声开门声。


    这么晚了,怎还有人?


    暮山手放在剑柄上,眉目凛冽,朝着传来声响的院子看去。


    只是这视线在看见是何人时,一向冷淡的面上忍不住闪过几分错愕来。


    又抬头看了看院子,这是临风院,旁边才是清风院才是。


    家主怎得会从临风院出来,而且……而且还是偏房。


    这……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规矩……


    暮山隐晦的提了一嘴。


    “走错了。”


    暮山:……


    夜色浓稠,月光浅薄。


    本该是万籁俱静的时候,但在这流晶河却正是热闹的时候。


    女子娇俏卖乖的嗓音中夹杂着粗粝的污言秽语。


    来往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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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一个不迷恋的走进去。


    刘齐半坐在桌前,身侧还有一美貌女子陪侍左右。


    见好友还在喝闷酒,轻推开了靠上前的女子。


    将酒盏推远道:“你这大半夜的叫我来,又自己一个人喝闷酒,没意思,再这样我可就走了。”


    裴栖越神色愤懑,但偏偏又耻于说出口。


    难道他要说桑枝根本不在意他,甚至还为他出门寻欢打掩护?


    那他成什么了,搞得他多喜欢对方一样。


    但就有口气憋着出不来。


    凭什么,凭什么她不在意!


    她不是费心钻研要嫁给他吗?不是愿意自污名节也要跟他在一起吗?


    难不成真的是进了裴家就以为能把他一脚踹开了?


    刘齐见好友这样便知道是问不出来了。


    依凭着揣测猜了一两句道:“莫不是你家那个又惹你生气了?”


    刘齐见好友不开口,立马下了诊断。


    “害,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听话好好调教一番不就是了,再说了你不是让你母亲插手了吗?要是她再不听话,你就休了她,到时


    候……”


    “不行!”


    裴栖越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话,下意识的皱眉不同意。


    刘齐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好友,颇有几分怀疑的问道:“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结巴了吧?”


    裴栖越听见这话,像是被人踩住尾巴了一样。


    猛地跳起来,语速飞快的否认道:“我喜欢她?她也配!家里不过是个九品,人也是木讷又结巴,就是奴颜都比她强上百倍,我喜欢她?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刘齐眼中的怀疑减退三分,但又不确定的开口道:“那你这是?”


    裴栖越勉强为自己找到一个原因道:“当然是因为我还没折磨够她,怎么能轻易让她解脱归家!”


    刘齐眼中的怀疑瞬间消散了全,理解的点点头。


    也是,那个结巴嫁过来不过三月,这要是这么早就放她走了,确实太便宜她了。


    不过刘齐想起上次见到的那人,其实……要是抬起头看的话,那个结巴也还是有几分姿色。


    裴栖越见好友久不言语,愈发觉得烦,将人轰了出去。


    说要一个人静静。


    忽然,紧闭的房门被人轻推开来。


    裴栖越眉间微蹙,“我不是说了我自己待会吗?”


    奴颜抱着琵琶走了进来,柔声道:“三郎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裴栖越见是她来,又将视线收了回来。


    奴颜不见人回答,也不尴尬,兀自抱着琵琶弹唱起来。


    忽然,坐在桌前的裴栖越迷蒙的开口道:“你说,要是一个人原本一心想要嫁给你,但如今却对不冷不淡的,是什么原因?”


    奴颜弹奏琵琶的指尖微顿,双眸流转思索了片刻,便走上前轻声道:“三郎君原是为情所困,这还不简单,三郎君说的那人可是女子?”


    “自然。”


    奴颜笑道:“那想必三郎君往日对那女子并不热衷,所以如今那女子才会如此冷淡,但那女子是不是还时常与三郎君相见?”


    “自然。”


    “那想必那女子是换了策略,想要欲情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