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此乃“炖牛力学定律”!

作品:《三国:开局武力满级,曹操人麻了

    夜色中,诸葛亮领着这位故友遍览科学院全貌,唯独那最华美的天工院不得其门而入。


    “此处莫非藏有精妙军器?鬼斧神工之物?”


    庞统满脸激动,声音微颤。


    “或许如此,我们亦多有揣测。但切记——绝不可于夜间擅入。此院唯有许大人可自由进出。”


    诸葛亮凝视着天工院的朱门,神情肃然。


    继而低声叹息:“前些日子,有人违令夜探,私自开启大门,当场被院中一名女匠拦下,惊动宿卫典韦将军。一戟刺杀,毫不容情。”


    “我……这,那咱们快些离开吧。”


    为一时好奇丢了性命,实在不值!


    庞统急忙拉起诸葛亮往外走,临行仍忍不住回首望了一眼那庄严巍峨的门墙,心中已将其奉为不可侵犯的圣地。


    走出科学院,旁侧便是学堂。


    此地乃徐州下邳内城设教之所,却被诸多士人讥为“离经叛道”,说是背弃儒门正道、滋生异端邪说的污浊之地。


    庞统望着学堂大门,神色复杂,眼中交织着犹豫与决意。


    “从今往后,我庞统便将在这高墙之内,授业苦读,潜心求知了。”


    诸葛亮轻拍其肩:“勤勉自持,日后定当飞黄腾达。以士元之才,断不会埋没尘埃。他日或可辅佐大人左右,匡扶汉室,建不世之勋!”


    庞统轻叹一声:“只恐我满腹谋略,终究无处施展。”


    “学堂每月初一举行科考,分门别类测试才学。工学一路,由大敫圆蒲风主持,你可多与他切磋交流。若有所成,便可荐入评议之列。届时登台献策,自有展露才华之机。”


    “评议……”


    庞统默念此词,胸中热血翻涌。


    若来日得以列席评议,定要与大人促膝深谈,倾尽所思。


    这是一次,如龙腾渊的契机!


    ……


    本月过去十余日,学堂之中依旧作息如常,众人昼夜攻读,极少踏出校外一步。


    于是,一座学堂,隔开了两个世界。


    乔公与黄承彦抵达徐州已有时日,却始终未能踏入学堂半步。


    然而黄承彦知晓,庞统已在其中担任敫圆。


    堂堂儒生,竟入铁匠工坊学习冶铸之术,沦为下邳士林笑柄。


    更有甚者扬言:不出半年,徐州必将财用枯竭,军备废弛,耗尽资财,不过养了一群工匠、农夫、商贾罢了!


    陈府之中。


    “不过如此!”


    陈珪猛拍案几,面露愤慨,“今日我去拜会乔公,竟被拒之门外!”


    “他如今沉迷何事?竟在钻研一种叫‘数独’的玩意儿!”


    众儒生闻言哗然。


    “何为……数独?”


    陈珪须发皆白,显得苍老了许多,虽已入夏,却仅着一件轻薄长袍,双臂裸露在外,形如枯槁之枝。


    他负手而立,缓缓道:“听闻,不过是学堂里一些无甚大用的新奇玩意。”


    “如此荒唐!许大人为何还要大力推行……”


    “我听说今日正是月旦科评揭晓之时,第一批学成之人即将出炉,前三名者皆有赏赐,不知那赏赐究竟是何物?”


    “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一众儒生纷纷感慨,有人甚至动了迁居他乡的念头。


    但不久之后,他们又打消了此意。


    有个名叫王煜之人,原是徐州小沛一带的士族子弟,因不堪忍受许枫的“弃儒”之举,曾举家迁往襄阳。可刚到不久,却又迅速搬回。


    旁人问他缘由。


    他只答道:“连襄阳的名士都纷纷前来徐州,我又何必往外逃?”


    他也察觉到了异样——本想去襄阳拜会旧识,不料那些故交竟尽数来到了徐州,只为亲眼见证许枫新政施行之效。


    “你们看!你们快来看!这是我昨日探得的工学之术!他们所授之课,尽是些怪诞不经之说!”


    “此乃‘炖牛力学定律’!”


    “所谓定律,便是千古不变之法则!这般歪斜杂乱之图,如何能称得上恒久之理?岂非儿戏!”


    “今日便去亲眼看看,这些旁门邪说,究竟有何能耐!”


    “走!”


    ……


    儒生们齐聚学堂门前,陈家父子对视一眼。陈登如今在学堂中讲授儒学,每日归家,总被堵在门口不得进。


    这些士子仿佛在他家安营扎寨,赶也赶不走。若用其子的话讲,便是——毫无廉耻。


    日日所谈,无非是哀叹世风日下,悲呼天道不公。


    恨不得将“苍天无眼”四字挂在嘴边,痛陈儒道衰微、圣人蒙尘,断言背离儒术必将国破家亡。


    陈登每每听了,真想怒喝一句:“既然如此,你们怎么不去杀了许大人?敢不敢去?!”


    骂天有何用?


    不,你们凭什么在我家里骂天?!


    说真的——


    陈登累了。


    他觉得,连与父亲也渐渐难以沟通。


    “去吧,”陈珪低沉说道。


    “嗯,我该去学堂了。”


    陈登整理了几卷竹简,这是今日要讲的课业。


    如今学堂广纳众生,多为战乱遗孤,这些孩子心思纯朴,虽不通辞章,却极懂礼数,学儒之道、识字断句,很快便知尊师重道。


    在学堂中,孩子们追着他唤一声“先生”。


    青年学子恭敬行礼,每每令他心中触动。


    就如同当年他任典农官时,以典农之策救活无数百姓之家。


    因此,陈登深知,这是一场变革。


    一场令人震惊至极的变革。


    ……


    学堂门前,榜单高悬。


    这是头一回收榜,待名单公布,月旦科评也就落下帷幕。


    唯有儒学科目需经教员多轮评议,其余诸科,则全凭成果定高下。


    或为理论构想,或依所学造出军械实物。


    内城百姓蜂拥而至,更有不少权贵人家前来观望——


    他们的子弟亦在此处求学。


    可以说,除却士子阶层外,凡年岁相符、略具才智者,皆可入学堂受教。


    许枫自车辇步下,左右有将军护卫相随,身旁还立着如今声名赫赫的郭嘉与诸葛亮两位先生。


    皆是下邳城中最受瞩目的人物。


    不仅仪表堂堂,且才学渊博,智慧超群。


    另有一位年长学者,姓贾,只是百姓一时记不起其名。


    学堂之内,教员以曹昂为首,正等候许枫驾临。


    “孔明,宣榜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