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下馆子
作品:《疯子男A送上门》 羡由被拍懵了。
“男朋友,哪里来的男朋友?”
这天发生的事太多,脑子还没有完全转过来,商场里的冷气供给实在足,有些过于冷了。按理来说越冷越舒服,羡由却觉得头又涨又沉闷,仿佛吹在身上的不是冷气而是热气,就这样一疏忽连把疑问说出来都没有注意。
“别闹啊,你除了跟你爸就是跟姚游王藤,这次带了个眼生的。”程雨一脸你别闹的表情,还不忘说:“别说,你挑人的目光还挺好,多帅啊。”
这时候羡由才反应过来她指得是谁,转头就看见“男朋友”面上无恙,耳畔染上红霞。
她转身毫不留情点破:“你想多了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是我们班新来的转校生,在学校我欠他一点人情,所以请人家来这吃个饭。”
程雨说:“所以说还是有点关系啊,你放心我懂我懂。”
懂懂懂,懂个锤锤的懂,羡由只觉得胀痛的脑袋更疼了。
而且这要是男朋友,天底下就没有难成的朋友了。
“不说这些事了,来给你点业绩,来两杯招牌。”她选择岔开话题:“要红茶不要清茶。”
程雨点了两下屏幕:“还是老样子?”
“嗯。”羡由下意识应了,反应过来后头还跟了一个,招招手让望全过来,问:“你喝多甜多冰?”问的时候会扭头看向目标,是羡由下意识的小动作。而且幅度也小本来不会有事,奈何这次身体违背了主人的意志,脑袋阵阵发昏,又没有老老实实站着,扭头的幅度一大,一震麻感席卷全身促使膝盖一软,险些撞在男生胳膊。
幸好放在吧台上的手及时抓住了台子,稳住了身形,同时带有力量感的手臂横在腰间,温热的大手虚掩在腰侧,托住了她的身体。
“跟她一样就好,谢谢。”望全压低帽檐,轻声说,确认女生真的站稳后,收回手插进兜。
程雨又来劲了,说:“都是七分糖,少冰对吗?”
望全点头:“对,不爱喝太甜的,也不能没味。”
程雨挑眉,戏谑地看向羡由:“呦——跟某人刚来时说的话一样,是不是某人?”
某人没好气的白她一眼:“去去去,做茶去。”
羡由狠狠地吐出一口浊气,头很热,口腔里很热,后腰也很热。她不由得质疑起望全是火炉子转世,不然体温怎么那么热,也不怕把晚香玉烤成干。
话又说回来在商场这种温度也没多大事,反而能保暖。
还是不该贪凉,这下可好热伤风了。
吸了吸突然堵塞的鼻子,对自己身体有充分认知的羡由默默把外套拉链拉上。
程雨的速度很快,两杯茶一分钟就做出来了,还准备再聊会儿,不巧外卖接收机突然涌出单子。就在六支眼睛的瞩目下,垂直到底,然后叠加弯曲绕了个小圆,还来不及反应,又听响声,这次是点单机吐出一条悬在半空的单子,店里的风扇吹过来把单子吹的飞呀飞。
“可怜。”这是羡由。
“辛苦了。”望全说。
程雨:“……”
不可怜,是命苦。
“我帮你把人叫回来吧。”羡由说着要发消息,哒哒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吃饭和上厕所的区别在于,一个换了衣服,一个穿着工作服。
俩人跟羡由打了声招呼,紧接着就看到了店里的情况,齐刷刷转身就要走,背影不带一丝留恋。
羡由嘬了口茶,冰冰凉凉酸甜刚好的柠檬茶在嘴里爆开,冲散了口腔的热度,流向食道简直不要太爽。
又连吸两小口,冷不丁被戳了下肩膀,她看向始作俑者:“干嘛?”
望全蜷了下手指,指了指吧台里头:“不用去帮忙?”
“不用,他们回来了。”
话音刚落,便服和工作服转身带着认命的表情走过来,打开吧台门走进去。前者去后头换衣服,后者加入早就忙起的程雨队伍,一手撕条贴杯,一手倒果酱放水果片,然后敲打凿,封口装袋贴条,期间换好工作服的也加入其中。
三个人就是个面无表情的摇奶茶机器。
羡由又吸了口茶:“你看他们多有激情。”
激情?!
脸上有口罩,头上有帽子,表情幅度不大点望全可真看不出来他们脸上洋溢着激情。
但羡由既然说了,那就是激情,所以他“嗯”了声,但比起激情他觉得生无可恋倒更为精准,实际那三人脑袋里真正想的是,去死吧奶茶君。
眼看忙起来了,再打扰人就真的不是人了,俩人打了声招呼就向餐店走去。
餐店不远,就在拐角里头往右拐再走几步路左手边第三家店,对面是家西餐,中间还有卖坚果,肉脯,甜品的小店。
羡由在路过时下意识看向旁边的甜品店,整个店不大也不算小,暖黄色的陈设布置的很温馨,展柜里的各色甜品在暖灯的环绕下铺了件小棉袄,显得亮亮的,又刻勒出棱角来,其中有些还显得蜜汁胖嘟嘟的。
每个年龄段都有喜欢的甜品,而造型精致的蛋糕上面的小装饰仿佛授予了一种魔性魅力,令人移不开眼。
店员正在忙着给其他客户结账,所以她没有去叫人,而是欣赏起展柜里的甜品,其中每个造型都很精致漂亮。但其中最让她关注的还是蛋糕,有大也有小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最终停留在4寸的抹茶巧克力蛋糕上最久。
车厘子静静屹立在奶油头上周围撒了圈巧克力粉,哈密瓜和蓝莓相互簇拥安静的围绕成圈,甚至还有坚果护卫贴在抹茶粉的身体里。
价格不贵,而且明后周末两天可以吃。
羡由想着起身走向餐店,店面装修的大气传统,门口有个穿着工作服的店员在揽客。
店员眼尖,羡由只是看了他们两眼就被注意到,拿着菜单就过来:“欢迎光临,北上特色菜。”
“拿一下。”羡由把杯子放回望全拎着的袋里,从兜里拿出手机点开将早已准备好的消息给店员看:“有预约,不知道石叔叔跟你们说过没?”
她特意强调了“叔叔”字音令店员恍然大悟。
“羡女士是吧,有说过有说过,来店里二人座,”店员向里头招手,马上就有接待过来:“小桥靠近吧台,右手第三桌。”
那位接待一愣,目光下意识向羡由看了过去,眼中的意外被后者看个清清楚楚,眉头轻皱。
她问:“这位置有什么问题吗?”
门口的店员摇头:“老板特意交代过,只要是您来,不管带多少人都安排这个位置。”
由于餐店是开放式的,很轻易能看到里面的养子,统一的方桌长椅子,区别在于小桥流水,环境空幽,特意调的昏暗位置。
照店员所说是石老板选的位置,理所应当是不差的,至少羡由不必担心引人瞩目的问题,虽然也没什么好瞩目的。但家里聊到发热的手机实在是叫人放不了心,尤其是回去还要面对羡繁承,原本就头热现在还多几分胀痛。
“就按说的来吧。” 羡由现在是一点都不想掰持了,只想坐在椅子上好好待会儿,安静地吃个饭。
“来这边请。”招待领二人走到位置。
落座时羡由下意识看了眼四周,实话说确实是好位置,离料台和收银近,甚至还能看到后厨的一举一动,就连店里的情况也能一览无余。
只要不是包厢,给安排到犄角旮旯都没事。
商场属于七八点是饭点,二人来的时机刚好,店里的人零零碎碎,配上景观倒也有气氛。
对于初来驾到的望全或许有些新鲜劲,对于羡由只觉得就那样,好在没有前几日那种情绪波动较大的心情。
“看看吃什么?”她把菜单递给望全:“桌面角那有二维码想吃的可以点,也可以叫店员来点,都行。”
“你不喜欢重口味吧。”望全接过菜单问。
羡由看他一眼:“谁跟你说过?”
望全用手机扫了二维码:“我听班里人说的。”
“对我不喜欢,盐多了齁嗓子,辣多了肠胃不适,还是清淡点好。”羡由伸手把她的茶拿走,现在握着个冰冰凉凉的舒服。
“但是偶尔也想换换口味,看多了绿油油出现红色也不错。”话是这么说,她还是选择提点一句,却不成想被阻了,听望全说:“不经常吃辣的突然吃辣,肠胃会不舒服,更何况你刚喝了很多冰的。”
羡由竖起大拇指:“周到,真周到。”
不得不说他家菜系确实很丰富,而且新开业价格实惠,促销活动也不少。
望全点完菜还不忘给羡由看下:“你看看,不够再添。”
羡由拿过手机,定睛一看,眼珠子脱离眼眶紧贴在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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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单那一栏凉菜,热菜,饮料,汤,主食,甜点一通足足有8道,8道!这是什么概念,完全是一家子出来吃饭的概念,而且还是典型的南方观念,而且还是最基础的南方观念简略版。
可问题是这是北方不是南方啊!而且明苏不是占据南北双方吗?
羡由用手把眼珠子塞回眼眶里,从屏幕里抬起头问望全:“你是明苏哪的?”
望全说:“明苏暖城区。”
羡由问:“靠南方北方?”
望全说:“算中心偏南方那里,怎么了?”
这下她明白了,她用眼神示意望全去看看周围点菜的菜量。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零零散散坐着几桌看起来是一家,有男有女,都没少过三四人,一桌子也只点了三到四个菜,个个满到起飞,其中有一道裹满了酱汁的肉块没抗住筷子的侵略,掉在了桌上。
望全眯眼与肉块对视片刻,然后伸手隔空比了比盘子,又根据弧度在脸上作祟,发现大出半截。
放下手,坐正身体恍然想起自己点的菜:“我点了多少?”
“有菜有汤有主食还有饮料甜品不多不少八道,你是打算把下一周的饭都给买了?”光说还不够,羡由还竖起八的手势。
望全捂脸:“南北方差异我知道,但我一直觉得是夸大其词。”
羡由删着点餐栏中的菜品:“最忌讳的就是你们这种,记住听人劝吃饱饭。”
好不容易下了单,趁等菜的功夫羡由正好看下剧本反馈,一如既往的大长段,最严重的还要属对拖拉的讨伐,对于剧本本身的质量没有丁点问题,只要明天结尾内容确认无误,就能拿到稿费了。
“帮我也烫下餐具。”虽然在看手机,也没有错过四周,她将餐具向望全的方向推去。
要是在面前的姚游王藤听她这语气,指定会骂一句,而羡繁承会睨她一眼,但最后都会帮羡由烫餐具,虽然次数也少,能自己烫都自己烫。
但现在属于特殊时期,而跟羡由吃饭的也属于特殊人士。
虽然餐店里的餐具都会进行消毒处理,但对于塑料膜包裹的陶瓷餐具,都会用筷子破膜,然后用热水烫。
望全显然也做了不止一次,破膜,倒少许热水烫餐具,最后把水倒掉。
等羡由把手机撂下,望全已经把餐具放回跟前,被热水烫过的餐具把指头染上暖意。
下意识捻向耳垂,停顿一瞬,等温度下去后重新把手臂放在桌上,捻了捻指尖仿佛还有余温尚存,而耳垂悄然染上粉色。
温度还是有些高。
对面的小动作系数落在望全眼底,脸上洋溢着笑意:“手艺地道吗?”
羡由捻了捻手指,瞅了眼干净的餐具:“尚可,假期打小时工吧,就面试烫餐具,让他们给你留一席之地。”
望全往后一靠:“独家手艺,不往外传。”
羡由无厘个大语:“就烫个餐具,整的好似个失传已久的独珍配方,放心免费都没人要。”
“不是,不是因为这个。”望全说:“我是想说,想说……”
“您的菜请慢用。”店员拉着餐车将下单的餐品,陆续摆放在桌面上:“餐具都在桌边的抽屉里,有需要可以线上下单,也可以喊我们,祝二位用餐愉快。”
未说完的话被断在咽喉,望全垂眸,耸拉下来的眼皮遮住了眼中繁琐的情绪。
其实他很清楚想说的话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说,与其增添烦恼,还不如借此组织组织语言,平复一下,最起码不能越说越不中听。
原本八道菜被羡由删减的就剩下俩道菜,外加两碗米饭,值得庆幸米饭跟其他饭店的碗一样大。
一道一锅出,一道汤。
羡由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一筷子粉就着米饭一吸溜,香,太香了。
“快吃,快吃。”见望全还愣着,她往嘴里扒拉口米饭:“有话待会儿说,凉了不好吃了。”
眼见望全还不为所动,羡由咽下嘴里的食物:“真拿你没有办法。”
放下筷子,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新的筷子,夹起一筷子菜放到对面的空盘上。
落筷时与盘子发出清脆的响声,令望全回神,懵然的眼神跟羡由撞上,后者刚有所好转的头又在隐隐作痛,手持筷子的手往下指了指。
“还想我喂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