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纸鹤

作品:《疯子男A送上门

    望全低头,发现玩具撞到胳膊后又在原地晃悠了两下才停止动弹。侧头,主人伴随着讲课声以头躺胳膊的姿势趴在桌面上,伴随着课外音睡得正香,往下一瞥,双腿自然交叠,交完处正好搭在桌下边的栏杆上。


    哦豁,这姿势上下保不齐就有一麻的。


    望全抬眼看向讲台,华旸正拿卷子在黑板上卷子上某道易错题。


    英语做题分三种,其一是精准拆解句子的主谓宾清楚理解句子表达的含义,能够准确找到答案;其二是语感,这种就是将答案带进去读句子,再配上语法,直接写答案,不过这种方法适配长时间接触英语;其三死记硬背,没有别的就是多读多看多记多背,将一切化作潜意识。


    华旸写的这道易错题恰好就融洽了这三种方法,属于非常经典的题目,为了讲透彻会费上一些时间。


    这道题望全做对了,所以并没有要听下去的打算,拿起桌上的糖果拆了包装将糖放进嘴里。


    嗯,草莓味的。


    糖纸被白炽灯的灯光照到在桌面映射出红色的镭射光,随着指尖的晃动在桌面折射出不同的角度。


    他扭了下手腕,红光顿时出现在羡由的脸上。手指在糖纸上快速翻折,细细碎碎的声响被讲课声覆盖。糖纸翻折中光的角度也呈现大小不一的形状,但不管哪种角度都没有离开羡由的脸。


    尤其是在映射到脸颊上还特意留存一会儿,红光是天然的腮红,为这蔫蔫的女孩增添一抹俏皮。


    当然他做的时候很注意,光一直没有照到羡由的眼睛,因为眼睛在人体上较为脆弱受不得强光,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幼稚手段,毁了一个人。


    望全看着她皱起舒展的眉头,右手挠了挠脸,砸吧下嘴,把头扭向另一边。这次没有翻手腕,而是在桌上用尺子,透明笔杆简单做了个小玩具,折射了光的角度,就这样光再次临幸了羡由的脸。


    上学时期,为了打发课上的无聊时间,总能从桌上或是桌洞里,以及身上找出称心如意的玩具。


    他把嘴巴捏好,正要放到桌上时,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就见趴桌的人转过头,依旧靠着左手小臂处。她没有头帘,中分的长发被梳成高马尾,碎发凌乱散在耳畔,耸拉着眼皮挡住了眼中光彩。


    “干嘛?”羡由困倦沙哑的嗓音压抑着被扰睡眠的怒火,手也下意识攥紧。


    望全动了下手指。


    拿在指尖的小东西掉在桌面,他瞥眼讲台上的华旸,空闲的右手握着笔,随手在卷面写上一横字。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小东西真容时,讲台上的华旸拍了拍黑板:“哟——羡由睡醒了就骚扰好同学听课,讲台上地大表演够用。”


    一下子课堂就热闹了。


    羡由困乏的脑子终于有了清醒的迹象,松开手,盯着被攥红的手腕,舌尖把口腔内壁顶出一个鼓包,崩碎了面无表情。


    这么大的光晃都看不见,就看事故了,咋着眼睛还是选择性的。


    直到华旸抖了抖手里的卷子,诚恳建议:“下课后就请你再来一趟办公室,针对文明课堂我们好好谈谈。”


    上半段还能忍,这段实在是忍不了。


    顶着全班哄堂大笑当背景音的羡由在心里骂了mmp。然后怒瞪当事人之二还一脸无辜相,眼尖捕捉到对方脸颊小小的鼓包,意识到桌上被当做玩具的糖有了家。


    一想到搞事的道具还是自己提供的,翻腾的怒火憋屈的熄灭了。


    瞌睡虫彻底飞走了,她顶着一双死鱼眼,低头看桌上的试卷。虽然比其他人多了一百道选择,实际上前面两百道是一样的,这也是为什么睡了那么久也不见叫醒的原因,全对还是有点特权。


    两节英语四张卷子一节讲两张,华旸不愧为时间管理大师,安排的明明白白。这也是英语常用项目,前天的作业第二天当堂讲自己判,最后统一收上来登成绩。


    所以教室里的情况分为两派,一派错的较多,黑红笔交替忙到起飞,一派错的较少,笔在手里转,魂在四处飞。


    百无聊赖地翻着卷子,羡由转着笔试图看见空气中的天书,眼神渐渐失焦,周围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天地间只有自己。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太久,就连手上的笔也越转越快,眼看要触碰到临界点时冷不丁被捅了胳膊。温热的体温一触即离,手上的笔啪嗒掉在桌面,羡由眨了两下眼,回到现实。


    从前的课上从来都是自作主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拘束,来人之后一堂课下来的接触比一天都多,那份自由被夺走,取而代之的是不明就里的充实。


    身为同桌莫名的触碰再所难免,不经意的眼神总会相撞,不同频率但时刻存在的呼吸,无时无刻彰显存在。


    墙角的监控转动了一下,羡由下意识回头,监控上的红点显示正在运行,似乎是察觉到目光,又动了一下。


    她知道这是无声的警告。


    就在羡由转过身,拿起笔准备做做样子时,右胳膊被用笔杆点了下,旁边人叫了声:“小由。”


    羡由侧头看他,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望全用笔尖点了点桌面的试卷,嘴唇微抿,藏在黑发里的耳朵染上红色,典型的不好意思:“我刚才玩入迷了,有几道题没听到,能给我看下你的卷子吗?”


    华旸讲题很快,遇到简单的题更会跳过,错过再找免不了被嘲讽,所以1班的同学都会在课下找其他人要卷子核对纰漏。


    羡由“呵”了声,抬手敲了敲书面:“专心听课,免得我又被指控“骚扰”好同学。”


    “小……羡由对不起。”望全也没忘那一幕,耳朵更红了,讪讪地道了歉。悄然飞起的红促使原本乖扬的模样更具欺骗性,低下头碎发挡住目光的时候会显出一抹委屈。


    其实没跟上是假的,但有错题是真的,只是想借机会试探一下,结果却被他给搞砸了。


    他刚要继续听下去,忽然有抹白闯进眼中。定睛一看,一摞卷子稳当的出现在他面前,卷面上活似印刷体的字迹整整齐齐。


    羡由从桌洞里拿出一个白本子摊开放在桌面,又把英语书摊开盖了上去。


    “你不用了吗?”


    羡由看也不看,拿笔就在白本子上写写画画:“不用,你凑合凑合看吧。”


    原来满分的卷子就是可以肆意妄为,望全看看左边的满分试卷,又看看右边错了好多到题的试卷,莫名的挫败感席卷而来,有点子酸酸的。


    嘴里的糖早就化了,草莓味淡然无存,无奈地叹口气。


    华旸对时间的把控很到位,一百五十道题两节课讲完,还余下三分钟从前往后收卷子,为下课做好准备。


    望全:“给你。”


    卷子从旁边递了过来,羡由接过:“错几道?”


    “四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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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气馁,这边讲快讲慢都有,你从明苏转学来也不可能瞬间适应,相信过完这周你就能恢复明苏时的文武双全。”


    望全蜷了手指:“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羡由也不打算继续写了,合上本子:“姐姐有讲过一点你的事。”


    莫名的脸颊有些烫,望全拿书贴脸希望降下点温度:“能形容下吗?”


    “她说你是个有天赋还上进的孩子。”羡由说:“姐姐的眼光毒辣,我想她看重的肯定不会差。”


    事实证明适当的夸奖比褒贬要有意,望全周身丧丧的气息完全消散,甚至身上颜色还上升了两度,脸上的笑容也不值钱,但眼睛里闪闪发光。


    收回来的目光瞥到桌上的红纸鹤,糖果纸叠的小巧精致,鬼使神差地伸手拿了过来,塞进白本子首页。


    纸鹤主人或许意识到失态,选择把头埋进书里,脸是看不见了,不代表红到充血的耳朵看不见。


    这幅遇得到夸奖就不值钱的样子还真是一模一样。


    算了,开心为重。


    铃声一响,华旸把试卷侧身点数数量,确认全部都交上来后宣布下课,招呼羡由跟他走。


    羡由应了声,把白本子连带英语书一股脑塞进桌洞,临走时从桌洞里拿出一个迷你水彩绘本塞进兜里,还不忘揣跟钢笔。


    课下就是学生的天地,王藤蹭地蹿了过来,一巴掌拍在望全的肩膀:“望全啊望全,真看不出来。”


    望全正喝水,这一拍差点喷出来:“咳咳……什么意思?”


    王藤说:“看不出来你不是个乖学生。”


    望全不明就里:“啥意思?”


    “一直以为你是话不多的学霸,没想到是个表里不一。你说课上是不是想把小由吵醒,不止如此还能屈能伸,还喊“小由”,啧啧啧看不出来看不出来。”王藤嘴里叭叭的将课上的内容又复述了一遍,他就坐在望全身后,不光看了还听了。


    望全盖上杯盖把水杯放在桌上,从他人嘴里说出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一概而论了吧,其实我的内心还是挺丰富的。而且你说就说,别瞎用成语什么叫表里不一,怪难听的。”


    “这么说你不否认你对小由做的事喽。”


    “话从嘴里说,就不带收回。”望全在桌上摸索的手一空,问王藤:“哎?你看见桌上的红纸鹤了吗?”


    王藤摇头:“就是你课上折的那个,桌上没有?”


    “没有。”


    “掉地上没有?”


    “也没有,原本打算珍藏来着,难得折好一只,之前失败了十几个。”


    王藤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脸震惊:“你是个手残。”


    望全“呵呵”两声,甩了甩手腕:“没有残还健在,只是手工活不行。”


    忽然书本啪嗒掉了一地,往声音地看去,是从羡由的桌洞里掉出来的,想来是太急没有放好。


    望全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书本时,一个小件从里头掉了出来,是失踪的红纸鹤。原本下去的颜色又有重返的现象,赶紧把纸鹤塞进本子里,然后在桌洞里放好。


    纸鹤太小,加上王藤本就没有低头自然看不到好事的关键道具,就见望全把头埋进双臂里趴在桌上,又叨叨好几句,得到了莫名其妙的蚊子音,弯下腰用耳朵仔细去听“羡由好会”。


    “……”


    啥玩意,捡个书脑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