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薄荷牙膏
作品:《疯子男A送上门》 望全来学校第一时间去了刘录的办公室,跟他说了校门口安装检测通报仪的事情。外形像报警器,可以实时监测信息素和身体情况,第一时间启动警报通知校领导,甚至还能报警叫救护车。为的就是杜绝像昨天那件事的发生,甚至还提供了实施方案。
但他并没有以自己的名头,而是与保安何叔说好,校保安上头说辞,总比一个学生说辞要有说服力。
被问及为何知道此事,将与何叔的说辞一并告知,在查监控时网络出现了问题,无意间看到的。
当时办公室里只有刘录一位老师,对于他的说辞神情微妙,望全回以微笑,但心里始终是忐忑不安的。然后就亲眼目睹刘录将实行方案提交给了校长,那一刻他有点恍惚,似乎是没想到会如此顺利,还以为要大战八百回合,甚至还上网搜寻总结了应对话术。
总而言之是解决了,忐忑不安的巨石算是放下来了,然而刘录搬出来的两大摞卷子硬生生给震岔气了。
望全目瞪口呆:“这么多!”
刘录单手撑脑袋,斜倚卓沿,就喜欢看懵懵的孩子:“年轻人做事有魄力,值得表扬,但是老师做事也要求回报。来把这两摞带回去,是你们今天晚上的作业。”
望全的视线顺着不要脸的刘录,来到手肘下做支撑的两摞卷子,手动托下巴把合不上的嘴合上,心里默念:阿门。
于是他抱着两摞卷子回到教室放到班长桌上。余光中瞥到穿着蓝白校服的身影,呼吸一滞,下意识走了过去,一路上对打招呼充耳不闻,只是轻轻地把手搭在那人的肩膀上。
一声唤醒将呼之欲出的名字散在空气里,理智拔得头筹,放下手怔怔凝视着那身校服。
幸好自身还有分寸,也有被教育好的礼度,或者是想在心上人面前增加好感。手上动作不重,毕竟羡由不会做表面功夫,还会鱼死网破。
这点还是羡年做的最好,分开之前就黏得紧,分开后消息不断,一会儿不看就有百余条。
正是如此,面对有姐姐五分行为相似的望全,她还是会给点温和度,当然只是给点。
正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尤其是姐妹的乐子。
姚游咽下嘴里的最后一点食物,正用吸管往嘴里送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小由从后面哪能看出来,你需要转过去。”
羡由眼珠子也是滴溜溜地转,她跟姚游的目光一下子撞上,同样的恶趣味瞬间产生共鸣。
她转过身,敞开的外套划出小小的月牙,双手自然背后,合身的校服没有多余的褶皱,犹如屹立于土壤上的嫩笋,虽清瘦却仍破土而出,沐浴天光。
“这样子方便多了吧。”羡由背在身后的手对同僚竖起大拇指,面上则看着望全,眼波明亮:“你觉得合适吗?”
“你觉得合适吗?”那是二人相识的第七年,在同一所初中。阳光被树指压遮挡逢叶隙而入,偏有一束光映射在羡年身上,迎着光转了个圈,衣摆轻轻扬起又轻轻落下,注意到望全的视线,侧过脸轻轻地笑了。
望全看了她好久,久到跟羡年的目光相撞,脑海里相像的脸又有了区别,电光火石间回到现实,低头错开视线。
他“嗯”了声,可能是觉得敷衍,又开口补充了句:“很适合你。”
说完坐在椅子上,随意从桌洞里掏出一本书翻看起来。
羡由也没了逗趣的想法,撇撇嘴坐了下来,还不忘侧身对姚同僚摊手。此处无声胜有声,得到回应后歪倒在桌面,右手闲来无事地转着笔玩,目光渐渐放空。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她的桌子,抬眼一看是班长,站在桌边伸出手:“小由英语作业。”顿了顿,再次开口含有同情,“没写完的话,我早读后再收。”
班长姓张,有个不常见的名三声“尹”。不光名字好听还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双商很高,成绩也很有说服力,是老师和学生之间强而有力的润滑剂,也是调理班级和谐的一把好手。
毕竟没有学生会不喜欢给时间创造条件,还能完成任务目标的班长。
羡由坐起来:“写完了,我给你拿。”
就在转身时瞄了眼旁边的桌面,还是翻开的那一页没有变过。这是她头一次质疑起羡年的眼光,狼爪羊,结果抓了一爪狼毛,再一看抓狼的是只羊爪子。
又当旁观者又当演员,身兼数职可真累。边想边从书包里掏出六张A4纸卷子递给张尹。
张尹接过卷子大致一扫,题目上的圈圈勾勾,还有批注下来的语法,冲她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天知道光是两百道题就要他们整条命,甚至在作业多的情况下写都写不完。而这不光写完了,还写的满满当当,有理有据,必须夸。
老华有个毛病,打印卷子除了整张的考试卷子,像这种单独的选择题,完形填空……都会打单面的A4纸。
因为有时候老华会查错题本,因为每个人错的内容都不一样,为了方便直接撕错题,往错题本上一粘,方便又快捷,就是摸起来坑坑洼洼的。
张尹拿着卷子回到座位,这时候正是教师赶来的路上,要是去了办公室,准会被催讲作业情况,何况还有同学没来,所以早读时再去。
班里陆陆续续的进来人,随之而来的喧闹声更甚,有职在身的王时亦管管,只怕身先士卒,打不过就加入。
置身喧闹中心,羡由偏偏打个哈气,耸拉着眼皮一副闭眼即昏迷的萎靡状态。本来就睡眠不足,身上的伤还彰显存在感,直接原地起身怒刷手机。
后半夜起来翻箱倒柜找出尘封的衣服,扔洗衣机里洗甩带劲,又拿吹风机吹干,干着干着一夜过去了。
要是下雨就好了,也不用太大中不溜就行,阴沉沉的天刮点小风,再闪几道响雷。室内开着空调,配上讲课声,睡起觉来不要太爽。
上天感应到召唤,随着几声闷雷,窗外瞬间阴沉起来,不给人反应机会哗啦声声,大雨骤降。
靠近窗边的学生赶紧将窗户关上,拉上帘子,教室里开着灯,一颗圆润的糖果滚到眼前,延长的黑影勾引着那人的手。
“干啥?”羡由打个哈气,有力无力地把玩小小的糖果。
“看你困了,吃颗糖提提神。”望全收回手搭在后脖颈上,低下头埋进臂弯里,另只手摩擦着书面,那是搞事的紧张感。
羡由无心关注他,注意力全部在桌上的糖球上。
糖果被湖绿色糖纸包裹,是糖盒里的一种,羡由打开也没细看往盖底下贴个纸条,盖上盖子就送了。
平常也不怎么买糖,偶尔有兴致来一条,四层的贩卖机里就属这盒看着好,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还是星空包装。
虽然没吃过这牌子,但看包装应该也不差,毕竟高级盒子。
她剥开糖纸,糖果也是湖绿色的有点像某种牙膏,不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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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进嘴里……
浓郁的薄荷牙膏味充盈口腔,直逼天灵盖的凉气瞬间逼走了萦绕梦牵的瞌睡虫,恍惚间看到周公向她挥手告别。
纵使嘴里味道丰富异常,脸上也是泰山崩塌而面不改色的镇定自若,如果忽略漆黑如墨的脸色的话。
靠,被骗了!
羡由一把掐住旁边人递糖果的左胳膊,隔着衣服抓了小小的肉,一用力。
望全“嘶”了声,从胳膊里探出脑袋,一扭,羡由放大的黑脸堆在眼前。对天发誓,看到了额头上的十字,当然比十字更关键的是口腔嘴边鼓起一小包:“确实是糖,也是铁盒里的,就是口味跟薄荷牙膏一眼。绝对是居家旅行,上学专用,提神醒脑必备良药。”
说完,掐人的手更用力了。
废话,再不知道是糖果,是不是加点水就能吐泡泡了,真当金鱼精降世显神通。
羡由阴沉着脸,用舌头把嘴里的糖球换到另外一边:“你吃过?”
一张嘴凉气侵入哇凉哇凉,那种感觉就是直接站在空调风口,张着嘴不断摄入凉气,确实凉快也不困,人也要成冰雕中的展览品了。
望全老实点头:“不然也不敢打发票啊。”
要是谁低头就能看见,望全放在书上的右手挪到了桌下,正死死掐住裤布料,有句话说得好男人的面子大过天。
羡由问他:“那你觉得我掐你怨吗?”
望全抿抿嘴,张嘴就来:“我觉得是你肯定我的成功。”
羡由:“……”
一言不合加重手上的力道,用以肯定在搞事的成功。
羡由瞥了眼他紧绷的胳膊,松开了手,扭头时余光瞅到痛得龇牙咧嘴的神情,趁其松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进对方口袋。
望全僵在原地,片刻才低下头。还没开口,听见羡由“啧”了声:“你转过来点儿。”
顺着对方的姿势,侧过身,眼睁睁看着女孩从左边兜里掏出一把糖,五颜六色就是没有湖绿色,放在桌上,又去掏另外一边,同样没有湖绿色。
羡由先是与手心里的糖果对对碰,又与桌上的糖果对对碰,最后目光幽幽对上望全:“我该感谢你为了搞事特意拿了这颗糖吗?”
望全心里默默“额”了声,总不能说是鬼使神差,原本是随手掏了两把进兜,又看见犯困了就特意挑着看,还真找到一颗。
空调“滴”一声,因为下雨被提前打开。夏季是梅雨季,偏偏频道还不同,谁也说不好这雨什么时候停。正因为此空气又闷又湿,衣服贴身上非常不舒服,老除湿对身体也不好,所以开的温度低了些。
空调的风配上嘴里的冷风,羡由夹击在双重冷风下从内到外直漏风,一把将手心里的糖果原封不动扔回对方口袋。
感受到口袋里的沉度,望全眨眨眼,本以为插曲就此过去。
结果下一秒,他看见羡由将桌子上的糖果一把揣进她自己的兜里。
望全:“???”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望全往前挪挪要说些一二,结果羡由抬手指向桌面的书:“二十多分钟,那页都要包浆了。”
他條然转身,桌子上的书被他压的痕老深了,凭借这痕迹都知道从摊开到现在,一页没翻过。
想想他都在干什么,一股羞耻心促然沸腾,熏红了脖子和耳朵。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