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作品:《捆绑师尊后 触手藏不住啦

    被子高高向上隆起,隆出一大片不太规则的鼓包,即使隔着被褥,也能看出,它们正在下面缓慢蠕动着……


    更可怕的是,小小的被窝显然放不下它们,无数条漆黑如墨的腕粗长条,从她的被褥里往外伸出。


    像盘虬的树根,可又比树根光滑柔软很多。表面覆着湿黏的光泽,上面还有一排一排的吸盘。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掉san的画面……


    画面太过真实。


    温惜棠面无表情看了一会儿,缓慢闭上眼。


    隔了会儿,双眼睁开,再度向下看。


    看完再度闭上眼。


    如此反复,三四次后。


    她缓缓别过头去,不愿再看。


    却仍能感觉到,被褥下的那些鼓包,仍旧在无声地蠕动着。


    嗯,因为都是她自己的。


    “……”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


    闭上眼睛之后,某些“视觉”,反而愈发清晰了起来。


    随着睡醒后意识的逐渐回笼。


    她可以感知到触手们全都属于她,也可以感知到,它们此时的情绪,是愉悦而又欢快的。


    温惜棠很快便清楚地意识到,方才梦中的触感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那么真切,又为什么会在梦醒睁眼之后,仍旧残存。


    因为——


    她的“目光”,顺着伸出被褥的触手,缓缓向外伸去,触手从门窗的缝隙,延伸向了外面,伸入了无边夜色。


    她的视线,便也随着它看向了无边夜色。


    明明隔着门窗,隔着夜色,可她却可以清晰地看到、感知到外面的一切。


    微凉坚硬的沙石,柔软略痒的小草,丝缎一般冰凉的流水。


    那些触手路过了什么。


    她就看到了什么,感知到了什么。


    深夜回宗的男弟子拎着一堆吃食从触手旁边路过,谈情说爱的男女弟子视若无睹地站在触手旁窃窃私语,鸟雀在触手附近两三米的地方落下啄走了一只小虫。


    皎洁的月色下,它们浑身散发着诡谲的黑雾,仿若无数有毒的藤蔓植物,大张旗鼓从全世界路过。


    明明极其诡异,极其惹人注目。


    却无一人注意到它们。


    而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


    触手的最末端。


    悄无声息地探入了一间寝殿,如一堆蜿蜒扭曲的长蛇,肆意且贪婪地爬上了一个男人的床。


    嗯。


    她的师父。


    她在和她的师父,玩触手play。


    哈,哈哈,哈哈哈。


    师父还是被玩的那一个。


    哈哈哈哈。


    就跟方才梦里的一样。


    哈哈哈哈——


    甚至,可能……还更过分了?


    她木着脸。


    看着远方的一切,当然,那画面近得仿佛就在她面前。


    两根触手缠在他的脚踝上。


    两根触手缠在他的手腕上。


    将他的身体吊了起来——看过耶稣受难的画吗,姿势有点类似于那个。


    区别是,眼前白袍青年微微垂着额,乌发散落下来,在皎洁的月色之下,他的睡颜显得更为清冷而淡漠,也越发的高不可攀,神圣不可侵犯。


    他感知不到正在发生的一切。


    不知道他的好徒弟,正用几根触手,把他五花大绑。


    绑的姿势,还很涩。


    脚腕。


    手腕。


    脖颈。


    还有几根触手,缠住了男子的腰,将衣袍之下的腰身勾勒得窄而纤瘦。


    触手们缓缓蠕动,攀爬,像蛇一样,柔软移动着身体,留下湿黏的痕迹。


    他是那么的好看,那么厉害。


    传言里,离升仙最近的那个那个男人。


    在它们的缠缚之下,却显得极为脆弱。仿佛轻轻一绞,就会断去。


    就会咽气。


    触手们更加愉悦了。


    像是过分喜欢这个玩具,它们收紧了力道,又缓缓放松。


    温惜棠:“……”


    最绝望的是,虽然这些触手好像是她的,但是她,完全控制不了它们在做的事情。


    只能眼睁睁看着。


    只能眼睁睁感受着。


    而其中两三根,似乎是不再满足于隔着柔软寝袍的触碰,竟灵活地掀开青年的衣襟,从他的胸口处,伸了进去,并且大有想要继续往里伸的架势。


    那光滑的触感。


    温热的体温。


    甚至……连清清冷冷的好闻气味,都清晰地萦绕在温惜棠的鼻间。


    就好像她本人正贴在师父身上,这样那样,如此这般。


    她在这一瞬间,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


    清醒的代价是——眼睛一闭。


    彻底昏厥了过去。


    ——被自己吓晕的。


    逃避可耻,且没有用。


    昏厥了一会儿,约莫是想起来,她身上的那些触手,还在师父的身上肆虐横行。


    温惜棠硬生生又把自己吓醒了。


    她管不了那些触手了,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感受它们正在做的事。


    并木着脸,开始思考。


    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


    很想趁热喝了。


    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但是。


    坏消息。


    触手怪竟是我自己。


    好消息。


    不用再为那什么灭世之灾焦头烂额、奔走忙碌了。


    坏消息。


    她的触手们好像有点想把师父强制了。


    好消息。


    除了她,好像没有人能看到。


    包括师父本人。


    温惜棠很难用语言去形容那种感觉,她的大脑和身体,好像被分成了很多个部分。


    有的部分,是触手怪。


    在愉悦,在享受,在沉浸于做邪恶的事情。


    有的部分,是她自己。


    在沉默,在思考。


    在试图阻止,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并且偶尔还要被迫分出心神,去感受一下亲密相贴时的……莫名愉悦且食髓知味的心情。


    她只能保持一部分清醒。


    并用这部分的清醒,认真思考一个问题——


    她要怎么变回来?


    虽然已经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触手是她的,但是,她好像还不知道要怎么控制它们。


    它们似乎拥有自己的想法。


    每一根都只想跟师父缠绕、贴贴。


    完全不听她这个主人的命令。


    温惜棠忧心忡忡。


    温惜棠愁云惨雾!


    她使用了好多种办法,最后甚至开始上手了,她掀开被子,试图用“拖抱”的办法,卷麻绳一样,把触手们一点点拉回来。


    没什么用。


    卷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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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刚拉回来一根,又有另外一根闻着味儿就从她身体里长出来,蹿去找师父了。


    温惜棠:“……”


    她恨不得哀嚎了!


    仰面朝天,躺下后,人还是有些浑浑噩噩。


    温惜棠最后是折腾累了,才在不知不觉中,睡过去的。


    天亮时刻。


    外面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在她的脸上,她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大师兄在外面嚷嚷的声音。


    “稀奇,真稀奇,太阳今天打从西边出来了?温小棠怎么今天还没有醒?”


    温惜棠浑身一个激灵。


    猛的从床上惊醒,惊醒的同时,根本顾不得往窗外看师兄的声音究竟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第一时间往身下看去。


    被褥平平整整,隐约可见一双腿的轮廓。


    她战战兢兢、小心谨慎地将被褥掀开。


    直到确定里面确实只有她的两条腿,再无其他可怕东西,才长长舒了口气。


    昨晚,其实是梦吧?


    她不太确定地想。


    这时,大师兄的脸和他的声音一起从门边出现。


    “怎么回事,你昨晚睡觉没锁门?嗯?不对,这门怎么好像被撞坏了?”


    温惜棠:“……”


    不是。


    不对。


    她惊愕往门边望去,清晰地看到了大师兄所困惑不已的那处痕迹。


    ……是昨夜,被她的某根触手撞坏的。


    大脑有些晕眩。


    想到“触手”二字,温惜棠隐隐感觉自己身体里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她怕大师兄起疑,往被子里一钻。


    瓮声道:“我不舒服,我累了,我想再睡会儿。”


    大师兄似乎有些不放心。


    他的脚步朝她走来,声音里隐隐担忧:“怎么了?昨夜遇到什么了吗?莫非是有什么妖怪混进潭泉宗了?你哪里不舒服,来,让大师兄看……”


    “妖怪”二字,直接刺了她耳膜一下。


    温惜棠像是被烫到了,捂着被子的身体死鱼一样蹦跶了一下,发出一声土拨鼠似的叫声。


    “啊啊啊!大师兄你好烦,说了不舒服就是不舒服嘛!!不要进来!!”


    脚步声顿住。


    大师兄停在了原地,说话声音也安静了。


    过了会儿,才听到他不太高兴的哼哼声。


    “不进来就不进来,那么凶干什么嘛,行行行,我先走了,你自己先好好休息吧——反正我就在隔壁,要有啥事你再喊我。”


    师兄退出去了。


    把门也顺便带上了。


    在他身体消失的瞬间,小竹屋的四扇窗户,不约而同被关上,与此同时,撞坏了的那扇门,也被一个力道抵住。


    ——是五条腕粗的触手。


    温惜棠根本顾不得为方才的凶神恶煞愧疚。


    门窗禁闭的那一瞬间。


    她再克制不住一点,仿若山洪倾泻,她清晰感知到——那些躁动不安的力量,都从她的身体里急不可耐地滑了出去。


    而她缓缓抬头。


    便看见。


    无数根从她身体里伸出的触手,此刻正如密密麻麻的腾蛇,又好似盘根错节的藤蔓,以她身体为中心,向四周延伸,飘浮在半空之中,缓缓浮动。


    巨大的阴影向她投下,把她娇小的身躯完全笼罩在其中。


    ——本就不大的小小竹屋,顷刻已被塞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