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我喜欢你,少爷

作品:《穿书反套路:恶毒女配剧本她不接

    “这只是最低档的警告。”


    他的声音近在咫尺,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比任何怒吼都更令人绝望。


    “下一次,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他松开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蜷缩颤抖、狼狈不堪的苏晓意。


    “沈清晚到底在什么地方?”他问,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你跟她,到底还有什么我没查出来的关系?还有——”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精准地刺向她刚才情急之下的失言,“你为什么,叫她‘女主’?”


    我cnm!


    苏晓意死死低垂着头,散乱的黑发遮住了她瞬间扭曲的表情和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牙齿深深陷进下唇,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才勉强将那声怒骂堵在喉咙里。


    电击……是真tm的疼。直到此刻,那残留在神经末梢的、令人作呕的麻痹与刺痛,才无比真实、无比残酷地告诉她——这一切不是梦,不是可以随时退出的全息游戏。她是真的被困在了一本荒诞的虐文里,困在了一个视她为物品、可以随意施加刑罚的男人手中。这里没有人权,没有道理,只有掌控者的喜怒和阶下囚的生死。


    不行,苏晓意,你不能疯,不能硬扛。她在心里对自己嘶吼,残存的理智在恐惧和愤怒的灰烬中拼命闪烁。硬扛只有死路一条,或者生不如死。你必须冷静,必须找到一条缝,钻过去!


    她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仍在隐隐作痛的身体。她艰难地、用尽全身力气,半撑起瘫软的身子,手臂还在无法控制地细微颤抖。她抬起头,脸色苍白如纸,额发被冷汗浸透,黏在皮肤上,更衬得那双蓄满了生理性泪水和惊惧的眼睛又黑又大,湿漉漉的,像是暴风雨后濒死的小兽。


    “沈小姐……”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每个字都说得极其缓慢、艰难,仿佛在从破碎的肺腑里挤出来,“她……可能在南方,于宁附近的小镇……具体的位置,我真的……不知道。”


    她看着陆诀言骤然变得更加锐利的眼神,泪水毫无预兆地、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划过她毫无血色的脸颊,混合着冷汗,留下一道道湿痕。这不是演戏,至少不全是。是剧痛后的生理反应,是恐惧到极致后的崩溃,也是孤注一掷的宣泄。


    “沈小姐逃跑的……当天下午,”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眼神因为回忆而有些涣散,显得格外真实,“我提前去主卧……给她送茶点。走到门口……听见里面……不止沈小姐一个人,有压低声音说话……我一时……一时好奇,就凑近……听了两句……”


    她猛地闭上眼,肩膀缩起,像是想起了极其可怕的画面,身体又细微地抖了一下。“我听见……好像提到‘安排’、‘离开’、‘躲一阵’……还有……‘南边’、‘教书’什么的……我没听清具体地点……然后,门突然开了,沈小姐就站在门口…看着我……”


    她睁开眼,泪水流得更凶,仰望着陆诀言,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委屈,还有一种深切的、几乎要将她自己淹没的绝望。“她手里……拿着针管……我吓傻了,想跑,没来得及……后面的事,少爷您……都知道了。”


    陆诀言没有说话。


    苏晓意知道,最关键的部分来了。她必须给他一个“合理”的、能解释她之前所有反常沉默的动机。一个能暂时安抚他疑心,至少不会立刻再招来电击的动机。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试图止住眼泪,却只是让泪水流得更汹涌。她看着他,眼神里那些强装的镇定和尖锐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一种全然的、卑微的、近乎自毁的坦白。


    “我知道……少爷您现在肯定想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您这些……”她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却奇异地清晰。


    “因为……”她停顿了很久,久到空气都再次凝固,才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勇气,颤声说,“因为我……喜欢您,少爷。”


    泪水奔涌而出,她不再试图掩饰,任凭自己哭得狼狈不堪。“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了。沈小姐跑了,您说让我……当她的替代品,我虽然害怕,但心底里……是高兴的,真的……很高兴。我甚至……偷偷想过,如果沈小姐一辈子都不回来了……就好了。”她说着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脸上却只有一片惨淡的灰败和自嘲。


    “后来……您对我越来越好,给我好吃的,好穿的……我像在做梦一样。可是……”她的声音骤然破碎,哭得几乎喘不上气,“可是我也看得到,自从沈小姐离开,您就再没真正笑过,您看着她房间的东西出神,您脾气越来越差……我开始慌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把偷听到的告诉您。我怕……怕说出来,您就会立刻抛下我,动用所有力量去找她,而我……连这个可笑的‘替代品’都做不成了。”


    她抬起手,徒劳地抹着脸上的泪,却越抹越多。“所以……我搬回了佣人房。我想,以少爷您的能力,找到沈小姐……是迟早的事。在她回来之前,就让我……再贪心几天,假装能独占您一点点目光,好不好?”


    她终于哭得脱力,肩膀垮塌下去,声音微弱得像一缕随时会散去的烟,充满了自我厌弃和认命般的悲哀:“我知道……我身份低微,长得也不如沈小姐……我连这份心思,都是僭越,都是痴心妄想……您要是觉得恶心,就……就再罚我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可在乎的了。”


    她说完,不再看他,只是蜷缩在那里,无声地流泪,身体因为哭泣和残余的疼痛而轻微起伏,整个人笼罩在一种绝望的、自暴自弃的脆弱之中。仿佛刚才那番惊世骇俗的“告白”和隐瞒,已经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和生机。


    琴房里,只剩下她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脆弱。


    陆诀言依旧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在逆光中勾勒出沉默而压迫的轮廓。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沉沉地注视着地上那个哭到几乎脱力、蜷缩成一团的身影。那目光太过复杂,审视、估量、一丝极淡的疑虑,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沉在潭水最深处,看不分明。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粘稠地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秒,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终于开口:


    “我最后信你一次。”


    说完,他没有再看她,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了出去。


    “咔哒。”


    门被轻轻带上,将他的身影和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一同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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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苏晓意紧绷到极致的神经,才“啪”地一声断裂。她再也支撑不住,彻底瘫软下去,像一摊融化的雪水,毫无形象地趴伏在冰凉坚硬的地板上。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身体还在因为残余的惊惧和疼痛而无法控制地细颤。


    泪水再次汹涌而出,这一次不再是表演,而是真实的、劫后余生般的崩溃。咸涩的液体模糊了视线,也冲垮了她强撑的防线。委屈,排山倒海的委屈。她从小到大,是孤儿,吃过苦,受过白眼,为了生存拼命挣扎,可何曾受过这种……电击?


    何曾被人如此当作一件可以随意处置、施加刑罚的物品?那瞬间席卷全身的剧痛和无力感,像一把烧红的烙铁,在她灵魂深处烫下了一个屈辱而恐怖的印记。


    果然……月薪五万,不是那么好拿的。她在心里自嘲地想,泪水流得更凶。这他妈简直是买命钱!之前那些安逸,那些“神仙日子”的错觉,在绝对的力量和冷酷的惩罚面前,脆弱得像阳光下的肥皂泡,一戳就破,留下的只有冰冷的现实和濒死的恐惧。


    必须跑。这个念头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坚定,带着血腥的味道。


    男女主都是变态!一个比一个疯!陆诀言是行走的刑法典加控制狂,沈清晚是心思深沉算计无遗的黑莲花。他们俩就该锁死,缠缠绵绵互相折磨一辈子,凭什么拉她这个无辜路人下水?!


    她今天暂时用“暗恋”和“偷听”的谎言糊弄过去了,可这谎言薄得像层纸。一旦陆诀言真的根据她提供的“于宁小镇”线索找到沈清晚——哪怕只是接近——只要两边一对质,她的谎话就会像劣质拼图一样碎得满地都是。她根本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恰好”偷听到“南方”、“小镇”、“教书”这么具体的关键词,更无法解释为什么会知道沈清晚的藏身模式。


    难道要告诉他,我是穿书的,我有上帝视角,你们都是纸片人?苏晓意绝望地扯了扯嘴角。那下场可能比被电击还惨——不是被当成疯子关进精神病院,就是被送进某个秘密研究所切片研究。在这本毫无逻辑可言的虐文世界里,发生什么她都不意外。


    跑。必须跑。马上计划跑。男女主那些爱恨情仇、你追我逃、虐身虐心的破事,谁爱参与谁参与,她坚决不奉陪了!这浑水,她蹚不起,也躲不起了。今天能侥幸过关,全靠急中生智和那点可怜的眼泪,下次呢?下下次呢?陆诀言的多疑不会消失,只会随着时间推移和对沈清晚的执念加深而变本加厉。她留在这里,就是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的雷。


    她吃力地撑起身体,靠在钢琴冰冷的腿上,抬手用力抹去脸上的泪痕。眼睛红肿,脸色惨白,但眼底深处那簇因为恐惧和愤怒而燃起的火焰,却渐渐沉淀下来,变成一种冰冷的、决绝的清醒。


    项圈还扣在脖子上,提醒着她所处的绝境。但这一次,害怕之余,更多的是破釜沉舟的决心。


    等着吧。她看着紧闭的房门,在心里冷冷地说。这替身,这囚徒,老娘不干了。高薪再好,也得有命花。在陆诀言和沈清晚这两座大山把她彻底压碎之前,她必须找到那条缝,钻出去,头也不回地跑。


    窗外,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凄艳的橙红,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