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054

作品:《公主驸马素来不和

    灯火忽明忽暗,灼热呼吸交织,似是生出火焰,缠绕蔓延,仿佛要将萧珍吞噬。


    她舌根发疼,她不满地皱起眉,拍打着肩膀,无声地反抗,最后实在没办法,踢了他一脚。


    陆今安这才停下,抑制着呼吸,胸膛起伏,拧眉望着她,后知后觉地闷吭一声,捉住她脚踝,栽赃陷害道:“殿下,你把我踢坏了。”


    萧珍惊怒地歪头,她踹着他的掌心,她有分寸,明明踹的腿,“我哪有……”


    “今是臣的生辰。”陆今安顿了顿,握着她脚踝,脱下鞋袜,往自己腰上一按,“殿下是不是应该听我的。”


    萧珍眉毛一挑,足心抵着陆今安的胸口,用不轻不重的力抵着,“行。”


    陆今安颤抖的声音,如羽毛一般滑过她的耳朵,“殿下这个样子...真美。”


    “陆今安,你也真卑鄙!但是...生辰快乐。”


    陆今安轻笑着,将她抱得更紧,体温交织碰撞,一瞬间有种如梦似幻之感,原先的奢望已成为稀松平常。


    萧珍平日太过骄纵陆今安,才让他折腾到鸡鸣三更,不过还好自己没有太累,她才明白陆今安为她补身体的用意。


    清洗过后,萧珍舒服地躺在床上,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脸上忽然贴上温度,一张纸放到了她眼前。


    “这是何物?”


    “袁先生乃朝廷命官,有些事他不方便调查,但臣可以。”


    萧珍一个激灵地坐起,捧着陆今安给她的东西,仔细地翻看起来,陆今安竟能弄到内宫名单,她仔细一看,果然有猫腻,杨志平和人掉包换,她震惊地看向陆今安。


    “太后与杨志平是同乡,此事鲜少有人知道,当年先帝出征平乱,太后兄长立下汗马功劳,带着同乡回京,便是杨志平的哥哥,后来杨志平哥哥去世,杨志平入仕,太后成了皇后,杨志平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萧珍微微闭目,事情复杂得她难以想象,前世她与礼部交集不少,却也没发现杨志平有任何问题,想到这她眼皮一跳。


    “不过交易宫人的名单,是都经过司礼监掌印之手,若是杨志平净身换貌入宫,不可能不留下痕迹,难就难在若真是如此,有太后与掌印加持,怕是找不到杨志平入宫证据,殿下恐怕也没法插手。”


    萧珍:“如此一来,他未必净身,只是顶替别人的身份,内官近侍如此之多,想要暗箱操作实在太简单了。”


    她捏着名单,这算是废纸一张,有太后和司礼监保着杨志平,他们恐怕连见他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进宫揭发。


    “好了。”陆今安摸了摸萧珍的额头,“不要再想了。”


    萧珍轻叹一口气,确实她再想也没有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手腕上覆盖上指腹温度,她疑惑地看向陆今安,眨眼问:“你在做什么?”


    “臣...”陆今安抿唇地说道:“关心殿下身体。”


    萧珍只觉得他实在莫名其妙,于是收回手,躺回温暖被窝,没看到身后那人无奈的笑。


    -


    夜里起北风,呼啸地刮起一阵清雪,晨起窗棂结霜,萧珍用指尖轻轻触碰霜花,些许凉风顺着窗缝灌进来,直钻入鼻腔,冷得她不由得咳嗽两声,小腹覆上温度,整个人失重地向后,跌入温热怀抱中。


    “驸马。”萧珍不满地嘟囔着,“你怎么没走啊?这要让人看见...”


    “嘘。”陆今安晨起声音有些闷,闭着眼将下巴抵在萧珍肩头,安稳地抱着她,“昨晚是臣的生辰,殿下大发慈悲宠幸臣,任谁也不能说什么。”


    陆今安的话很轻,落在耳边激起一阵痒,萧珍瑟缩地一躲,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


    “那驸马也不可停留过久。”


    “知道了...”陆今安振振有词道,“可下雪了,暗道积雪路难走...”


    “难走也得走!”


    “知道了。”陆今安声音带些委屈,“可...”


    萧珍“嘶”了一声,转头见到陆今安这张俊脸,带着些楚楚可怜,她瞬间心软,罢了罢了,爱怎样就怎样吧。


    两人梳洗过后,一同用了早膳,陆今安为萧珍更衣上朝。


    这冬日来得猝不及防,只起了一阵寒风飘雪,外面便是白茫茫一片,人们也开始添冬衣,陆今安事无巨细地为她系上锦带,理着狐氅,漫不经心地问,“殿下何时回来?”


    萧珍眉头一皱,显然嫌弃陆今安这话问的是废话,但还耐心地回道:“下朝就回来。”


    “回来还爱臣吗?”


    萧珍眉毛一挑,瞧着陆今安就一本正经说胡话的样子,弯着眉眼笑而不语,相处久了发现彼此不为人知的一面,还真是趣事一桩。


    “不若殿下也为臣谋个官职吧。”陆今安为萧珍裹紧衣领,望向她的双眼充满了真诚。


    “还嫌不够乱?”萧珍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手,“世道险恶,本宫可舍不得驸马,这么美的仙子沾染俗尘,走了。”


    殿下将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展现得淋漓尽致。


    朝堂是没有硝烟的战场,萧珍每日都要对付那些老顽固,费劲心神,这不为了拟定学堂课程,又是群臣各抒己见,吵得不可开交。


    关于长宁公主提出要教授史学政要,一些内阁元老表示女红学堂学这个根本没有必要,更何况让谁去教授这些?简直浪费人力。


    萧珍也不是孤立无援,朝中倒是有许多识趣之人站在她这边,每每此时元帝只是用手撑头,沉默不语,到最后也没讨论出个结果。


    萧珍幽幽地来了一句:“若今日朝堂之上皆为女官,各位大人也不必在此浪费口舌。”


    文官老顽固们怒道:“殿下这意思是我们还不如小女子了?”


    “本宫可不是这个意思。”萧珍悄无声息地退出战场,眼神示意柯启辰和袁先生继续加大火力,舌战群儒。


    对于萧珍来说,她真正想做的事,是处处碰壁,得不出个结果,不是这个拦着,就是那个阻挠,但她也并非吃素的,手下那么多精兵强将,也够这些政敌喝上一壶。


    从乾元殿出来时,外面已是白茫茫一片,寒风吹得双眼生疼,顺着人流方向,走下台阶。


    乾元殿是朝政之地,彩云只能在大门外候着,萧珍小心地走着,一个不注意差点踩空,有人一把扶住她,回头道谢发现是曲绍之,下意识地收回手时,曲绍之向下一步,恭敬地行礼。


    “多谢曲大人。”


    “举手之劳。”


    已入冬月,想必来年开春,曲绍之便要与周娇娘成婚了,萧珍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是真心地希望曲绍之能对妻子一心一意就好了。


    可曲绍之不是这么想,他亦是心有不甘,每日拿着以往与萧珍甜蜜日子,一点点折磨自己,他根本做不到放下。


    “殿下...”


    “殿下!”


    清脆女声从身后响起,萧珍好奇地转身回头,瞧着宫女眼熟,仔细想想是皇后宫中巧翠。


    “殿下万安,皇后娘娘请殿下,到宫中一叙。”


    萧珍深吸一口气,勉强地挤出笑意:“曲大人,雪天路滑,回家小心,还请曲大人帮本宫告知幕僚们,可先行回府,不必等本宫。”


    “多谢殿下关怀,殿下的话臣定当带到。”


    曲皇后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早不叫晚不叫非得赶在这个时候叫她,她还想早些归家呢。


    皇后宫中已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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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茶,萧珍前脚踏进门槛,眉间风雪化成水珠,轻模糊视线,鎏金香炉里香味怡人,但萧珍并没有那么喜欢。


    书案前点着灯,小太子坐得笔直,正在有模有样地写着字,旁边的曲皇后不时地出手指点,见萧珍来了,立马起身笑脸相迎,:“珍儿来了~”


    “参见娘娘,不知娘娘唤儿臣来所为何事?”


    “哎,许久未见,本宫想珍儿了,就叫珍儿来喝口热茶。”


    萧珍勉强地笑着,接着坐了下来,静观其变,曲皇后将泡好的茶放在她面前:“这是江南新进宫的瑞雪寻梅,珍儿尝尝是否可口?”


    粉嫩指尖捏着杯沿,萧珍根本没有品茶的心情,不过给面子,还是轻抿了一口,淡淡花香与香炉熏香缠在一起,一时间分不清香味如何,“嗯,这茶清新怡人,不错,娘娘大度,舍得拿如此好的东西给我。”


    “嗐,你与玴儿都是本宫的孩子,你母亲生前也待本宫不薄,怎会不疼呢。”


    “娘娘寻我,可不只是为了喝茶吧。”萧珍直奔主题,不想再在这浪费时间。


    “哎,本宫找你来,确实是有一件事。”曲皇后招招手,“玴儿过来。”


    小太子在父皇母后面前总是一副乖顺的样子,只是眼底的调皮是挡不住的,看向萧珍小嘴瞥着,一副很不服气的架势。


    “本宫对玴儿的功课很是苦恼啊,这孩子比不上你聪慧,又不及你耐心,现如今来个字都写不好,更别说什么诗词歌赋,古典经文,珍儿你可是从小便能将史学政要熟烂于心,可你看你弟弟,实在是不像话。”


    萧珍不动声色地打量幼弟,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前些月宴会上,你教导玴儿那些话,他竟能听进去,本宫想求你帮帮忙,可不可以教教你弟弟,不求进步多少,至少能让他在夫子面前,把字写好。”


    萧珍勾唇一笑,别提那些教导的话,为了这事,她可是被那些文臣参了不少本,谏言可把她害得够惨,“娘娘,不是儿臣不帮,是这文学典要白纸黑字地印在书上,太子又有夫子教导,我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哎,日后玴儿还要靠你扶持,这若是他不争气,也给你添麻烦不是?”


    原来是怕她忘了初心,抢了她儿子的风头,找她来敲打敲打,萧珍心中泛起苦涩,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曲皇后真是多虑了,有父皇在,谁能撼动得了太子地位呢?就算她做得再好,不过是为小太子铺路罢了。


    “娘娘放心,儿臣定会竭尽全力辅佐幼弟,只不过教书的能耐,儿臣确是有心无力。”


    “哎,如此也罢。”曲皇后佯怒地看着小太子,“日后你可要听姐姐的话,听见没?”


    萧玴似懂非懂地点头。


    “既无事,儿臣便先告退了。”


    “哎,等等。”曲皇后焦急地喊住她。


    萧珍心里起疑,眉头为不可见地皱了下,好奇地看向曲皇后,命巧翠拿出个精致手炉,递到她面前。


    “天冷路滑,珍儿要珍重身体,这个手炉上面是本宫特地给你钩织的,还请珍儿不要嫌弃。”


    “怎么会呢。”萧珍客套地收下,行礼转身离开,心里琢磨着曲皇后留她在宫里,到底是何意。


    从后宫出来,萧珍乘着宫廷步辇到玄庆门,外面一阵喧闹,听到熟悉声音,萧珍不由得心头一紧,瞧着不远处一团粉红身影,守门将士正拦着彩云不让她近,一声声殿下喊得撕心裂肺。


    萧珍一瞬间慌了神,连忙下步辇,“滚开,谁让你们动她的?”


    “殿下恕罪,是这侍女硬闯宫门。”


    萧珍将彩云扶起来,用眼神安慰地说道:“怎么了?”


    “殿下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