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跟踪

作品:《觉醒后框框乱杀

    “县主,刚刚没事吧?”易水看见孟望舒从门内走出来连忙赶上去,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直到确定人没事才放心。


    孟望舒拍拍她的手:“好了,不要担心了。我是光明正大走进去的,难道赵太师还能对我动手吗?”


    “那刚才那一响声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们摔杯子了呢。”


    孟望舒带着易水往外走,赵府下人在前面带路:“等会出去了我再和你说。”


    “带我们从赵府后门出去就好了。”孟望舒对着前面带路的侍女说。


    侍女一下子停住脚步,犹豫了起来:“可是夫人……”


    “赵夫人那边自有你家太师去说,你只管带路就好了。”


    “是,县主。”侍女转了一个方向,继续在前面带路。


    赵府是御赐的宅子,占地面积广阔,乃是前朝的一位王爷修建的。亭台楼阁,一步一景,每年光是打理这座宅子都要花上一大笔钱。赵太师是正一品官员,享正一品俸禄,但每年还要靠赵夫人打理外面的铺面贴补银子才够府上的开销。


    因而虽然是后门,可也修建的美轮美奂,不亚于寻常人家的正门。


    踏出赵府宅门以后易水才开始重新讲话:“县主,我们怎么从后门出来啊,我们的马车都还在赵府的前门呢。”


    “今日看见咱们来赵府的人多吗?”孟望舒问。


    易水仔细想了一下:“应当是不多的。当时赵夫人邀请我们的时候在场的人也不多,我们又是乘自己的马车来的。不过要是有心观察的话,那应当是知道的。怎么了县主,我是不是应该隐藏我们的行踪啊?”


    “大庭广众之下怎么隐藏?”孟望舒点点她的额头,“没想隐藏,只是不想太放在明面上。虽然是因为赵夫人的原因来的,但是难免会被有心之人揣测到真实的意图。既然这样,就从后门离开让那些人再困惑一点吧。”


    一个小厮突然从远处跑过来,正是给孟望舒驾车的驭夫。


    “怎么了?”易水看着他一个人来了,有点不安地问。


    那驭夫一来到身前就单膝跪下解释:“县主,方才赵府的下人已经来告诉我们说您从后门出来,我们本想直接驾车在后门等你,可是马车的车轴突然断裂了,需要一会才能修理好。请县主原谅。”


    “多久才能修好?”孟望舒问。


    “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我知道了。我从宣阳坊的西街上走,你们修理好追上来吧。”孟望舒想了想道。


    “是。”驭夫答,利落起身,快速往回跑走了。


    宣阳坊和崇仁坊之间就隔着一个平康坊,两坊的距离也不算太远,步行还算轻松。


    “县主,我们再租一辆马车不是更方便吗?”易水跟上孟望舒往前走的脚步。


    “既然天不让我们做马车,那我们还是步行吧。顺便看看最近都在流行什么,要是有喜欢的,你就可以买下来。今日我买给你。”孟望舒双手背后,信步往前。


    这时太阳已经越过了最高点,正慢慢西移。阳光不太热烈,不时还有微风吹过,听着街头巷尾传来的烟火声,使人能够沉溺在这种空气中仿佛加了迷药的放松状态中。


    易水走在孟望舒旁边,难得看见孟望舒如此放松,于是也不再说话,陪着孟望舒一起沿着河边漫步。


    只是好景不长,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正好。


    易水警惕地往后看了一眼。


    “县主,后面有几个人一直在跟着我们。”易水小声道。


    孟望舒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问:“能解决掉吗?”


    易水微微摇头:“人太多了,我也不确定。县主,我去引走他们,驭夫他们应该快到了,你往武侯铺的方向走。”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皆在不言中。


    “一切小心。”孟望舒叮嘱了这么一句。她武力值太低,待在易水身边既拖后腿又会让她分心。


    走到一个拐角处,易水轻轻往上一跃,一手撑住了墙壁,靠着墙壁上的一点凸起,定在了墙壁上面。


    不一会,下面就走过来几个高大的黑衣人。大白天的却都穿着一身黑,脸上还带着黑色的面罩,真是引人注目。跟丢了人,此刻他们更加小心翼翼。


    易水低头看着被引过来的那些黑衣人,他们手上都拿着刀,易水轻吐了一口气,心中默数了三个数。


    下一瞬间便往下跳,正好落在最后进来的那个黑衣人的肩膀上,双腿一用力,就拧断了他的脖子。不等前面那几个人反应过来,易水手中的匕首寒光乍现,从后面抹了他们的脖子。


    最前面的那个人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同伴都已经死了,然而一回头,易水就不再给他动手的机会,锋利的匕首直插进心脏。


    孟望舒还在那边,易水已经顾不得留一个活口了。


    不好!


    易水骤然想起前后关窍,怎么只有这几个人追过来!


    孟望舒步履匆匆,方向明确地往坊角的武侯铺走去。前面有一家店面延伸出来,不少摆出来的各式帽子光明正大地占据着街道的位置。孟望舒顺手取走一顶帷帽,然后在桌子上留下了一锭银子。


    帷帽被戴到头上,遮挡了一些身形。孟望舒小幅度地回头朝身后看了一眼。


    还有人在跟踪她!


    近来孟望舒动作虽然大了些,可都是暗地里进行的。


    她得罪谁了呢?这些事情损害到谁的利益了呢?谁竟然敢派人跟踪她并且还要吓死手呢?


    压低帽檐,孟望舒往地形复杂的那一片地方走去。对方人手多,跟的又近,她不一定能顺利走到武侯铺,还是先躲避一段时间,等待来找自己的人更合适。


    前面的人影少了一些。


    孟望舒再次回头探看了一下,然而不等回头她的视线骤然变黑,然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她的双脚都已经离地。


    一股强劲的力量从后面抱住了她,还捂住了她的眼睛!


    孟望舒握紧手中的小型飞刀就要朝前刺去,同时放开喉咙大声呼救。


    “是我!县主!”


    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控制住了她那只握着刀的手。


    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孟望舒不再挣扎。眼睛重见了光明。


    是姚瑾之。


    “怀远?”孟望舒内心的激荡起伏一时间难以平息,胸口大幅度地隆起又落下,脸色苍白,隐隐有惊慌之色。不过她眼中遭遇狂风巨浪的小船在看见姚瑾之之后渐渐靠了岸,平稳地停在了安全港。


    “你怎么会在这?”孟望舒下意识仰头看他,但是却只能看见他的下巴。他不是回去了吗?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吧,县主。”姚瑾之低头看她,一时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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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巷子太过狭窄,只是两间房子留下的空隙。两人距离太近,能清晰地看见彼此脸上的绒毛,还有呼出的气息,彼此纠缠,不知从何处来又从何处止,就连心跳一时之间仿佛也同频共振。


    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姚瑾之下意识收紧撑在墙壁上的手。两人的距离更加近了。


    孟望舒偏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空气流通不畅,她的耳朵都在发热发烫。


    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不知是谁的。


    “那些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孟望舒小声问道。


    姚瑾之神游的意识倏地回来了,感受到手臂还有胸膛上的柔软,他动作僵硬却又快速地退开了几步。


    “事,事急从权!还望县主不要见怪。”姚瑾之不知所措地欠身行礼,语气慌乱。


    孟望舒抬手整理了一下鬓边凌乱的发丝,又往外看了一眼,恢复了一贯的冷静道:“没事,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姚将军。”


    走过狭窄的巷子,视线突然开阔起来。


    姚瑾之走在孟望舒后面半个身位的距离,左手护在她的后背,右手在前面为她指引方向。


    最终停留在一间毫不起眼的房子面前。姚瑾之上前一步推开了门,回头看向孟望舒:“进来吧,县主。”


    孟望舒犹豫一步,最终还是走进去了。


    室内不大,但是足够整洁。一进去还能看见一面巨大的永安城地图,上面详细记载了各个坊市的位置,还有水陆渠道以及暗道。现在那上面用红色的朱砂圈画了许多处,包括徐老的赌坊还有今日前去的马球场。


    孟望舒眉心微微皱起,不明白姚瑾之弄这些是要干什么,又为什么把这些展现给她看。


    “姚将军,还望你能把我的消息传给我的侍女,她找不到我的话定是要着急,要是直接和那群人对上就不好了,再者也会把事情闹大。”孟望舒暗戳戳地威胁道。


    姚瑾注意到了孟望舒称呼的变化,心中有些失落,他点点头:“县主放心,刚刚来找你的时候我已经安排人去通知你的侍女了,她应该很快就会来这里找你的。”


    孟望舒放下心来,在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试探道:“方才多谢姚将军。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姚瑾之边走到墙边的木盆处,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帕,放进木盆里打湿,然后又拿出来轻轻拧动,直到手帕不再往下滴水,边回答说:“我把禅衣送回府以后,想到县主去了赵府,就去赵府外等你了。后来发现有人在跟踪县主,所以才能及时赶到救了县主。”


    姚瑾之走到孟望舒面前,把那方浸湿的手帕递给了孟望舒,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县主你脸上……”


    孟望舒反应过来,从他手中接过了帕子,小心地在额头上擦了起来。


    这里没有镜子,孟望舒就直接问向了这里的另一个人:“还有吗?”


    刚才她将脸侧过去了,这时突然回头看向姚瑾之,他顿时又有些不知所措了,而且,他好像突然意识到那是他的帕子……


    “没…没有了。”姚瑾之摆摆手。


    “那你为什么要来赵府等我?是有什么事情吗,今日在马球会上怎么不说?”孟望舒收过了他的帕子,想着已经弄脏了,干脆以后还他一个新的就是了。


    “因为我今日去马球场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