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霸凌03
作品:《离异催眠师:解锁8个来访者的怪异秘辛》 当然,我连猫也不养,因为听说在猫的心里,人类才是它们的仆人。
电话那边莎莎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你才大我两岁,怎么感觉你快要就地成仙了。”
“激情这玩意很珍贵,它有时间保鲜期,有激情证明你还青春年少,赶紧找你小男友约会去吧。”
我知道莎莎的最大爱好便是美色,但她大多数时候只是用眼睛吃冰激凌,真的喜欢又合适会认真交往,从来不滥交。
“这段时间他比较忙,算了,我找李梨去。”自从因为老高个案联络上后,李梨时不时也会加入我跟莎莎的聚会当中。
我挂上电话,继续无趣地记录着文思心理咨询的过程。
一周后。
文思母亲领着文思进来,只见她还是无精打采的样子:“老师,文思上回催眠感觉好了一点点,没有老拿刀要割自己了。”
“就是唉,她现在动不动就说怕鬼,晚上总要我陪着睡,不然睡得不好,可是她要拖到很晚才睡,我也累得很。”
她打了个呵欠:“一到天黑了,就要打电话让我回来,我们开店的,那个时间点好忙的,我走了缺人手啊。”
“怕黑怕鬼?以前也会怕吗?”
文思低着头,眼皮底下有一圈明显的乌青。
“很小的时候,四五岁的时候怕过一段时间,后来都自己单独睡了很久了。”
母亲皱着脸愁苦道:“这都什么事呀?都是该死校园霸凌发生之后,才变成这样子的。”
她滔滔不绝抱怨起来,却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我把愤愤不平的母亲请出了咨询室。
“你最近才突然怕黑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文思点了点头:“是最近,总觉得黑暗里面好像有鬼。”
我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又一位来访者跟我说鬼的问题。
“你是感觉自己看到了什么,还是只是感觉?”
“只是感觉。”她缩了缩肩膀,流露出畏惧的神情。
“从什么时候开始怕黑的?”
这次她倒说得很清楚。
几天前,她一个人待在家里。
父母经营一间小小的餐馆,起早摸黑,每天很晚才回到家。
姐姐上了大学,平常都住在学校。
晚上七八点的家里,空无一人寂静无声,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不安。
除了亮着灯的地方,其他黑黑的地方总好像有什么东西潜伏着。
她开始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四肢控制不住地颤抖。
医生说过,那是一种强烈焦虑抑郁的躯体表现症状。
她慌忙打电话要求母亲回来。
母亲倒是答应了说很快回来,不过饭馆离家有一段距离。
放下电话,她越来越坐立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她。
这种想法压迫着她越来越恐惧,口苦舌干透不过气来。
她觉得无法独自在家里待下去,便跑了出去想中途接母亲。
经过家楼下拐弯的地方有一个小公园,平常她们经常在这里散步。
但那天她像往常走到拐角的地方,突然看到一簇明明灭灭的黄色火光在燃烧着。
她停下来定睛一看,有一位佝偻弯背的阿婆在火光边蹲着,灰暗的衣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手里还拿着厚厚一沓黄纸,一边扔到火里一边念念有词。
火光映照着阿婆皱纹丛生的脸,显得诡秘又可怕。
她突然就想起以前看的鬼片,本来就心神不宁,一刹那间吓得腿都软了。
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一样,想跑也跑不动,就像之前那个催眠的梦,脚踝受了伤一样。
她感觉自己全身汗毛竖起。
幸好这时候她母亲从远处走了过来,不然她会被活活吓死。
不过从那天起,她总是觉得黑暗中有鬼,不敢再单独一个人睡觉。
我点头表示理解。
“不过,这只是联想效应,自己吓自己,不是真的看到什么鬼或有鬼。”
“可是哪有那么恰巧?为什么偏偏碰到了一个烧黄纸的阿婆?鬼片里都这么演的,碰到这样的通常都会撞鬼”她的小脸有些委屈。
我有些好笑,怪不得建国之后不能成精,过于迷信和过于不信都是一种偏执。
“因为这种事常有,你年纪小可能不怎么留意,我楼下就经常有婆婆老伯烧黄纸,这是他们的信仰问题,跟鬼没有太大关系。”
“我就是觉得有关系。”她有些固执。
“思维定式会影响我们对这个世界的判断。”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比如同样是龟壳,占卜师会看到来自上天的预兆,药剂师看到的是一味中药药材,普通人看到的是乌龟的品种。我并不是否认你的想法,但我们暂且不要先入为主,因为我们的想法不一定就是对的,学习心理可以了解自己的思维局限。”
她想了一下:“嗯,但我还是好害怕。”
“你想想,你真的看到了鬼了吗?”
她瑟缩了一下:“没有,就是觉得黑夜里会有鬼。”
她跟聂菁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所以这只是害怕情绪下产生的一种联想,你还会联想到什么?”
她懵懂地想了半晌。
“我总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我。”
“眼睛?”我突然想起,文思那个梦似乎也出现了一双在暗中如影随形的眼睛。
我之所以没有特别的提出来分析,是因为在潜意识当中,眼睛也只是一种象征,它可能反映的是梦主感受到来自外界评价的压力,或自我审视的焦虑。
“是从发生了校园凌霸事件才产生的这种感觉吗?”
她想了一会儿:“更早之前,有时候我在教室,有时候我在宿舍,只要是我一个人的时候,我都会觉得有人偷偷窥视我。”
“那你有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你?”
她摇摇头:“那时在学校才会有这种感觉,在家里没有这种感觉,现在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家里也会有这种感觉。”
“当你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是不是伴随着比较强烈的情绪波动呢?”
她点点头。
我判断这是属于情绪的泛化,跟学校发生的事相关。
“文思,你能跟我聊聊你的学校生活吗?什么都可以。”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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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垮了下来,低下头讷讷地说:“我的成绩很差。”
成绩代表一个学生的全部,就像金钱对于一个社会人的定义。
学生的压力大多数来自此。
文思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名字,这名字深深寄托了父母的期望。
“你要努力学习,以后不要像爸妈一样做辛苦工。我们特地到庙里请了文昌君,算命地说你的名字是个读书的命。”
可她的名字却常常被老师冷嘲热讽:“不是文思泉涌吗?我看涌出来的都是浆糊,你真厉害呀,仅凭一人之力就拉低全班平均分几个点。”
全班哄堂大笑。
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各式嘲弄纷纷看向她,她脸色绯红,恨不得钻进一个无人角落掩藏起来。
她在班上没有朋友。
从小学她就知道,成绩差连交朋友的资格都没有。
“我妈妈叫我不要跟你玩,她说只有跟优秀的人玩才能变得优秀。”曾经一个她很好的朋友跟她说。
校园生活似乎像黑白无声的残旧电影,轨迹只有两点一线,语言只剩下:“老师好,老师再见,已经交了,已经改正了。”
“听起来你在学校过得很不愉快!”
她红了眼眶弯下脖颈,仿佛花园里一朵无名的小花,在万千花朵争奇斗艳中,羞愧地低下了头。
差生没有权利在学校里享受快乐。
她承受着来自师长、同学冷嘲热讽的眼神。
每个学期每周每天每时每刻,盯着分数的眼睛,暗暗较劲的眼睛。
如无形的焦虑和压力如芒刺背。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可我明明也已经很努力了,我真的很努力的。”
泪水更多地从年轻而稚嫩的双眼涌了出来:“我真的想学好的,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呀,我就是做不到呀。”
她终于放声大哭,一边大力地拍打着自己的头部。
泪水像暴雨一样倾盆而下,花园里才刚刚绽放的平凡小花,已感受到了来自自然界的肃杀和冷意。
谁不曾想变得更优秀,谁不曾想过好这一生?
然用尽了所有力气,除了少数一些人,到最后都是充满事与愿违的无力感。
等她的情绪宣泄出来后,我用低低的催眠语调共情引导:
“我能感受到你内心很痛苦,但这不是你的错,你努力了,也许你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方法,也许只是这种方式不合适你,放松,没什么大不了的,深呼吸,感受到身体逐渐地放松下来。对,你做得很好……”
现实太强大,我们无法改变,我们唯一能改变的最快方式就是改变自己的感觉。
我引导她放松,也教她平时自己每天练习放松。
“在任何时候感到紧张焦虑的时候,都可以用这个方法让自己放松。”
我以为我找到了正确的治疗方案。
帮助来访者面对学习和人际关系的压力,以及父母老师的期望压力,同时减缓释放焦虑抑郁的情绪。
但我万万没想到,真正的原因,远比这个更可怕更难以想象。
周五夜晚十点多,突然收到文思母亲紧急的预约:“文思又想用刀划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