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药库验毒
作品:《开局被毒哑,娇娇变大佬》 马蹄踏进安西城门时,天刚亮。沈清沅没下马,直接调转方向往药库去。陆衍跟在她身后,一句话没问。赵峰带亲兵守在城门处,清道夫十二人散入街巷,各自隐匿。
药库门前两排守卫,见是沈家小姐,没人敢拦。她翻身下马,右腿落地时晃了一下,手扶住马鞍稳住身形。陆衍伸手要扶,被她轻轻推开。
“开门。”她说。
守卫头领上前一步:“小姐,药材未验,按例不得擅入。”
她从袖中抽出银簪,举到眼前。“认得这个吗?”
守卫脸色一变,低头退开。
银簪尖端泛着冷光,是沈家节度使府内宅女眷才有的信物,也是紧急军令的凭证。她迈步上前,亲手推开药库大门。木轴发出沉闷声响,灰尘扑面而来。
地窖入口在库房最里侧,铁门上挂着三把铜锁。她走到门前,将银簪**第一把锁孔,手腕一转,锁芯咔哒弹开。第二把、第三把,动作干净利落,没半点迟疑。
陆衍站在她身后,低声说:“你以前常开这种锁?”
“小时候偷我爹的兵书,练出来的。”她没回头,推开了地窖门。
阴冷气息从地底涌出,混着草药与霉味。她提灯走在前头,脚步不快,但每一步都踩得稳。陆衍紧随其后,手里捏着几枚银针,随时准备应对突发。
地窖分三层,最下层存放的是边军专用药材——黄芪、当归、熟地。她蹲下身,打开第一个木箱,抓了一把黄芪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咽下去。
陆衍一把扣住她手腕:“你疯了?”
她甩开他,又抓了一把当归,照样嚼碎吞下。“我要知道毒藏在哪一层。慢了,乌先生的人就动手了。”
他咬牙,没再拦,只盯着她脸色变化。
她走到第三箱,抓起熟地,刚放进口中,眉头就皱了起来。嚼了几下,吐在地上,转身对陆衍说:“就是它。慢性毒,混在熟地里,三个月内不会发作,但会让士兵体力衰竭,伤口难愈。”
陆衍蹲下检查她吐出的残渣,用银针试了试,针尖发黑。“剂量很轻,普通验毒查不出来。”
“所以他们选熟地。”她站起身,“边军伤员最多用的就是它,用量大,毒性分散,不易察觉。”
她走向楼梯口,准备上去调人封库。刚走两步,腿一软,差点跪倒。陆衍一把扶住她,手搭上她脉门,脸色骤变。
“毒已入血。”他说,“必须立刻解毒。”
她摇头:“先抓人。太医院副使今天押货进城,现在应该在驿馆歇脚。他若发现药材被验,会立刻销毁证据。”
陆衍没松手:“你撑不住。”
“我能。”她挣开他,自己站稳,“你去驿馆盯住他,别让他离开。我在这里等清道夫首领,他手里有苏家密谱,能证明副使身份。”
陆衍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点头:“半个时辰,你不出来,我带人冲进来。”
她没应声,只摆了摆手。
他转身快步离开,脚步声在地窖里回荡,渐行渐远。
她靠着墙坐下,从怀里掏出帕子,擦掉嘴角渗出的血。右腿旧伤隐隐作痛,但她没动,只闭目调息。
片刻后,脚步声从楼梯传来,轻而稳。她睁开眼,清道夫首领出现在眼前,手里拿着一本蓝皮册子。
“小姐。”他单膝点地,双手奉上册子。
她接过,翻开第一页,目光落在“苏砚”二字下方——“弟,苏墨,太医院副使,掌药材调度,北狄线联络人。”
她冷笑一声:“正好,兄长亲手擒弟。”
首领抬头:“小姐要活的?”
“活的。”她说,“我要他亲口招出苏家在西域的据点,还有北狄王庭给他的调兵符藏在哪。”
首领点头,从腰间抽出短刀,刀柄上狼首图腾清晰可见。“属下这就去驿馆拿人。”
“等等。”她叫住他,翻到密谱最后一页,抽出一张薄纸。纸上画着西域王庭鹰徽,下方盖着朱红印鉴——调兵符样式。
她盯着那张纸看了很久,才开口:“乌先生不是想偷袭药局,他是想借苏家内应,让边军**瘫痪,再引西域叛军从黑风口突入,直取安西腹地。”
首领眼神一凛:“小姐的意思是,副使只是棋子,真正的大局在西域?”
“对。”她合上册子,“苏家和北狄联手不够,还要拉西域下水。三方夹击,安西必乱。”
她站起身,腿伤让她身形微晃,但她挺直脊背。“你去驿馆,把他绑来药库。我要他在自己下的**前认罪。”
首领领命离去,脚步无声。
她独自留在地窖,靠墙坐下,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吞下。药效很快,胸口闷痛稍缓,但腿上的刺痛更明显了。
她没在意,只盯着地窖入口,等陆衍回来。
约莫过了半刻钟,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急促许多。陆衍冲进地窖,看到她脸色苍白,二话不说蹲下身,从药箱里取出金针,扎进她手臂几处穴位。
“你不要命了?”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怒意。
“命还在。”她扯了扯嘴角,“副使呢?”
“被清道夫堵在驿馆后院,正在捆人。”他手上不停,又换了一根针,“你**比我想的深,再拖下去,右腿这条经脉就废了。”
“废不了。”她说,“我娘留的解毒方,还剩三剂。够我撑到审完他。”
他没接话,只加快了手速。
她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开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清道夫和狼卫是一伙的?”
他手上动作一顿,没抬头:“从看到玉佩那天起,我就怀疑。但我不说,是因为你想用他们。”
“聪明。”她轻笑,“狗咬狗,省力气。”
他收起金针,扶她站起来:“别逞强了。审讯交给我,你去上面躺着。”
“不行。”她推开他,“我要亲眼看着他认罪。”
他盯着她,眼神复杂,最终叹了口气:“那就站着审,别坐。坐下去,毒气上行,你会昏过去。”
她点头,扶着墙慢慢往楼梯走。
刚走到一半,地窖外传来打斗声,刀刃相撞,夹杂着怒喝。陆衍拔剑在前,护着她往上走。
推开地窖门,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清道夫围成一圈,中间跪着一个穿太医院官服的男人,双手被反绑,嘴被布条塞住,眼睛瞪得极大,满是惊恐。
沈清沅走到他面前,抽出银簪,挑开他嘴里的布条。
“苏墨。”她叫他的名字,“还认得我吗?”
男人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你不认得我没关系。”她蹲下身,与他平视,“但你该认得这个。”她翻开密谱,指给他看自己的名字和职务。
他脸色瞬间惨白,瘫坐在地。
“药材里的毒,是你下的。”她说,“苏家派你进太医院,不是让你救人,是让你**。北狄给你什么好处?官职?金银?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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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将来当西域王庭的医丞?”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笑了:“看来我说中了。可惜,你哥苏砚没告诉你,苏家真正的主子是谁。”
他脱口而出:“是西域王——”
话没说完,他自己捂住嘴,脸色死灰。
沈清沅站起身,拍了拍手。清道夫首领上前,从苏墨靴底夹层搜出一块铜牌,正面是西域鹰徽,背面刻着一行小字:“持此符者,可调黑风口驻军三千。”
她接过铜牌,掂了掂,冷笑:“果然是调兵符。乌先生好算计,一边让北狄佯攻,一边让西域叛军从背后捅刀。可惜,他漏算了我娘留的后手。”
她把铜牌递给陆衍:“收好。这是扳倒苏家的关键。”
陆衍接过,收入怀中。
她转向苏墨:“招吧。苏家在西域有几个据点?乌先生下一步计划是什么?说清楚,我给你个痛快。”
苏墨瘫在地上,眼神涣散,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清道夫首领上前一步:“小姐,他舌根被**浸过,一旦想招供,毒发封喉。”
她皱眉:“什么时候下的?”
“进驿馆前。”首领答,“苏家规矩,死间一旦暴露,宁死不言。”
她沉默片刻,挥手:“拖下去,关进地窖。等他毒发缓过来,再审。”
清道夫拖走苏墨,院子里恢复安静。
陆衍走到她身边:“你早料到他会自封口舌?”
“猜的。”她说,“苏家做事,向来不留活口。他既然是死间,就不会让我们轻易撬开嘴。”
“那你还审?”
“不审怎么知道他怕什么?”她抬头看他,“他刚才听到‘西域王’三个字,眼神变了。说明乌先生骗了他,真正的幕后不是北狄,是西域王庭。”
陆衍点头:“接下来去哪?”
“回节度使府。”她说,“我要见我爹。这事,得让他知道。”
他扶住她胳膊:“你撑得住?”
“撑得住。”她迈步往外走,“我娘说过,洗净的刃,不能停。”
两人走出药库,天已大亮。街上行人渐多,没人注意到角落里那辆不起眼的马车。
马车里,清道夫首领坐在暗处,手里摩挲着那块狼首玉佩,低声对车夫说:“传信给西域,就说——小姐已拿到调兵符,计划提前。”
车夫点头,挥鞭催马。
车轮滚滚,驶向节度使府。沈清沅靠在车厢里,闭目养神,右手紧握银簪,左手攥着那本《苏氏秘录》。
陆衍坐在她对面,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没说话,只从药箱里取出一包药粉,默默递给她。
她接过,倒进嘴里,咽下。
马车拐过街角,节度使府的匾额已隐约可见。
她睁开眼,轻声说:“陆衍。”
“嗯?”
“如果我爹不信我,你帮我吗?”
他毫不犹豫:“帮。”
她笑了,第一次笑得这么轻松:“那就好。”
马车停下,府门近在眼前。她掀开车帘,正要下车,忽听远处传来急促马蹄声。
一骑飞驰而来,马上士兵高喊:“报——黑风口急报!西域叛军异动,似有集结迹象!”
她动作一顿,转头看向陆衍。
他眼神一沉:“他们动手了。”
她握紧银簪,一字一句:“那就让他们,死在自己布的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