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银簪现世

作品:《开局被毒哑,娇娇变大佬

    沈清沅刚在茶楼雅间落座,赵峰便推门进来,手里攥着一卷纸,额角汗珠未干。他把纸拍在桌上,咧嘴道:“抄好了,十份,一份不少。六部九卿的门房我都打点过了,午时前准保送到案头。”


    陆衍站在窗边,没回头,只低声说:“印泥呢?”


    周中丞从袖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盒,轻轻搁在茶几上:“特制朱砂,掺了西域松脂,干得慢,盖印时不易晕开。明**宫用它,字迹清晰,赖不掉。”


    沈清沅伸手打开盒子,指尖沾了一点,在纸上按了个指印,又迅速抹去。她提笔写道:“让礼部尚书先看到银簪的事。”


    赵峰搓着手笑:“早安排好了。我让人在礼部门口‘不小心’掉了张纸,上头写着‘苏婉遗物现世,银簪刻沈字,藏于龙袖’。那老东西今早在殿上脸色就变了,这会儿怕是坐不住。”


    话音未落,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几人同时噤声,陆衍侧身贴墙,拨开窗缝向下看。只见礼部尚书脚步匆匆出了衙门,身后跟着两个心腹,神色慌张,直奔皇城方向。


    “鱼上钩了。”沈清沅嘴角微扬,将银簪从袖中取出,放在掌心。簪身冰凉,沈字清晰。她用指尖缓缓摩挲刻痕,动作轻柔,像在抚摸什么活物。


    陆衍走过来,低声道:“现在放出去,时机正好。皇帝昏迷,朝堂无主,流言一起,百官自乱。”


    沈清沅点头,提笔在纸上写:“让阿依古丽的人在市井传话——‘银簪主人曾为皇后,被废后流落北狄,临终托孤’。重点提‘托孤’二字。”


    周中丞皱眉:“这话太重,万一皇帝醒过来反咬一口……”


    “他醒不过来。”陆衍打断他,“阿依古丽下的针,三日内他右臂麻痹,神志昏沉。就算太医扎堆,也查不出问题。只会以为是旧疾复发。”


    赵峰嘿嘿一笑:“那咱们就趁热打铁。我这就去东市茶馆,雇几个说书的,把‘苏婉冤死、银簪证罪’编成段子,包管半个时辰传遍全城。”


    沈清沅抬手止住他,又写:“先等礼部尚书进宫。他若替皇帝压消息,你就放火烧库房;他若装聋作哑,你就让说书的加料——就说皇帝当年亲手摔死襁褓皇子,只为掩盖北狄血脉。”


    周中丞倒吸一口凉气:“姑娘,这话……太毒了。”


    “毒?”沈清沅抬眼看他,目光平静,“他灌我哑药、断我手指、砸我腿骨的时候,可想过毒不毒?我娘被他囚禁十年,死在北狄风雪里的时候,他又想过没有?”


    陆衍伸手按住她肩膀,力道很轻,却让她笔尖一顿。他低声说:“别急。一步步来。先让他众叛亲离,再让他跪着签退位诏。”


    沈清沅深吸一口气,重新落笔:“赵峰,你去安排说书人,但先别提皇子。等礼部尚书出宫后的反应,再决定加不加料。”


    赵峰应声出门,脚步轻快,转眼消失在楼梯口。


    周中丞搓着手,欲言又止。沈清沅抬眼示意他有话直说。


    “姑娘,”他压低声音,“银簪……真只是证物?我在太医院旧档里见过记载,说苏婉当年失踪前,曾密送一物入宫,内藏北狄密文。您这支……”


    沈清沅指尖一顿,缓缓合拢手掌,将银簪握紧。她没回答,只提笔写:“密文的事,你当不知道。连陆衍也别说。”


    周中丞一愣,下意识看向陆衍。陆衍神色如常,只淡淡道:“听她的。”


    沈清沅继续写:“明**宫,你负责呈递退位诏。陆衍盯着印泥,确保皇帝亲手盖印。赵峰带兵守住宫门,防他狗急跳墙。”


    周中丞擦了擦汗:“可……万一他拒签呢?”


    “他不会拒。”沈清沅放下笔,将银簪重新收入袖中,“阿依古丽会让他签。她手里有比银簪更狠的东西——北狄太子亲笔信,证明皇帝当年为夺位,亲手毒杀先帝。”


    陆衍眉头微皱:“这事连我都不知道。”


    沈清沅看他一眼,提笔:“现在知道了。但别问来源。明日你只需做一件事——调换印泥时,确保没人看见。”


    陆衍点头:“明白。”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由远及近,停在茶楼门口。三人同时沉默,陆衍再次贴近窗缝。片刻后,他低声道:“是宫里的人。穿的是内侍监衣裳,但腰间配刀——是暗卫。”


    沈清沅起身,跛着脚走到门后,侧耳倾听。楼梯传来沉重脚步声,停在门外。有人低声道:“奉旨查问西域医者行踪,请开门!”


    周中丞脸色发白,下意识往角落退。陆衍不动声色挪到沈清沅身前,手按在腰间短刃上。


    沈清沅提笔飞快写道:“开门。装作不知情。”


    陆衍深吸一口气,拉开门栓。门外站着两名暗卫,领头的扫视屋内,目光在沈清沅身上停了一瞬,又转向周中丞:“周大人也在?正好。陛下有旨,召西域医者阿依古丽即刻入宫。你们可知她下落?”


    周中丞强作镇定:“下官……下官不知。方才还在养心殿,许是回驿馆了?”


    暗卫冷笑:“驿馆没人。她最后见的是你们几位吧?”


    沈清沅低头,左手扶着桌沿,右手藏在袖中,指尖紧紧攥着银簪。她提笔写道:“她去了惠民药局。说要取一味新药,给陛下试用。”


    暗卫眯眼:“惠民药局?在城南?”


    陆衍接口:“正是。我们正要去寻她,不如一同前往?”


    暗卫犹豫片刻,挥手:“带路。”


    沈清沅跛着脚往外走,经过暗卫身边时,袖中银簪微微滑出,簪尖在光下闪了一下。暗卫目光一凝,伸手想抓,却被陆衍有意无意挡住。


    “大人请。”陆衍侧身让路,语气恭敬。


    一行人下了楼,穿过茶楼大堂。掌柜的正在算账,抬头瞥见暗卫,手一抖,算盘珠子哗啦散了一地。暗卫没理会,径直出门上马。


    沈清沅故意落后几步,趁无人注意,将一张纸条塞进掌柜手中。纸条上只有一行字:“速告赵峰,暗卫已动,按第二套方案行事。”


    掌柜的不动声色收起纸条,继续低头捡算盘珠子。


    到了街上,陆衍牵过马,扶沈清沅上鞍。暗卫催促:“快些!耽误了陛下病情,你们担待不起!”


    沈清沅坐在马上,右手始终藏在袖中。她看着前方暗卫的背影,提笔在左手掌心写道:“他们不是找阿依古丽。是冲银簪来的。”


    陆衍策马靠近,低声回应:“我知道。别怕。”


    马蹄踏过青石板,溅起细碎尘土。转过街角,惠民药局的招牌已隐约可见。暗卫突然勒马,指着药局大门:“你们先进去探路。”


    陆衍下马,扶沈清沅落地。两人刚迈上台阶,药局大门猛地打开,阿依古丽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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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随从走出来,手里拎着药箱。


    暗卫一愣:“你在这儿?”


    阿依古丽面无表情:“民女在此配药。陛下有何急症?”


    暗卫语塞,支吾道:“陛下……陛下想念神医针法,特命我等相请。”


    阿依古丽点头:“药已配好,这就随你们去。”


    暗卫松了口气,正要转身,阿依古丽却突然看向沈清沅:“这位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清沅点头,跛着脚跟到药局门廊下。阿依古丽压低声音:“银簪露了。宫里已派人去查你母亲旧事。今晚之前,必须让流言满城。”


    沈清沅提笔:“赵峰在办。”


    阿依古丽从药箱底层取出一个小瓶,塞进沈清沅手中:“明**宫时,若皇帝挣扎,把这个混进他的参汤。一滴就够,能让他四肢瘫软,口不能言。”


    沈清沅收起小瓶,写道:“多谢。”


    阿依古丽转身走向暗卫,语气恢复平淡:“走吧。别让陛下久等。”


    暗卫们簇拥着她上马,扬长而去。陆衍扶着沈清沅回到茶楼,周中丞早已等得焦躁不安。


    “怎么样?”他急问。


    沈清沅提笔:“阿依古丽拖住他们。我们还有半天时间。”


    周中丞一拍大腿:“那赶紧的!我这就去联络六部官员,让他们明日早朝集体逼宫!”


    陆衍摇头:“太急。先等流言发酵。今晚宵禁前,让赵峰的人把‘银簪证罪’的故事唱遍每条街巷。明早百官上朝,自然知道该站哪边。”


    沈清沅点头,又写:“周大人,你去准备退位诏正文。措辞要狠——‘德不配位,愧对祖宗,自愿禅让’。落款处留空,等他盖印。”


    周中丞领命而去。雅间只剩两人,陆衍关上门,低声道:“银簪里的密文,到底是什么?”


    沈清沅沉默片刻,提笔:“乌先生残部的联络暗号。我娘留下的最后一道保险。”


    陆衍瞳孔微缩:“你想用它招安北狄残军?”


    沈清沅摇头:“不是招安。是诱饵。等皇帝退位,新君登基,我就放出密文,引乌先生现身。这一次,我要亲手了结他。”


    陆衍握住她手腕,力道很紧:“别一个人扛。我陪你。”


    沈清沅没挣脱,只轻轻点了点头。


    窗外天色渐暗,远处传来隐约的说书声,夹杂着人群的惊呼和议论。赵峰办事利落,流言已如野火般蔓延开来。


    陆衍松开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沈清沅:“新的印泥。我亲自调的,比周中丞那份更粘稠,盖印时绝不会模糊。”


    沈清沅接过,指尖触到他掌心温度,顿了顿,写道:“明日……你会在我身边吗?”


    陆衍直视她眼睛:“从你进宫到皇帝盖印,我一步不离。”


    沈清沅低头,将布包收进袖袋,与银簪并排放好。她提笔最后一行:“那就好。我怕疼的时候,想抓着你的手。”


    陆衍没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覆在她袖口上,隔着布料,压住那支冰冷的银簪。


    楼下说书声越来越响,唱的是“苏婉含冤,银簪泣血”。街巷间人头攒动,无数双耳朵竖着,无数张嘴等着复述。夜幕降临前,这座城的每个角落,都将知道皇帝欠下的血债。


    而明天太阳升起时,这笔债,必须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