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横刀夺爱后他甘当外室

    经过多日的煎熬,曹母四处求助无门。


    气极时可以说着让曹忠德去死的话,可毕竟是枕边人,一日夫妻百日恩,等冷静下来后,她又何尝忍心陪伴自己多年的人与她阴阳两隔。


    思来想去,曹母还是觉得必须让温韵辞出面。


    两家的婚书都在官署,她温韵辞时名正言顺的曹家妇。


    如今曹家遭难,即便是让她去死,她也得服从。


    温韵辞见到曹母时,便觉得此人已经有些疯癫了。


    从前丰腴的身形渐渐消瘦,双眼微微凹陷,看向温韵辞的眼神带着决绝。


    温韵辞跟她说了几句后便打算送客。


    可往日那个最是注重仪态的贵妇人,竟连市井泼妇都不如,蛮不讲理。


    见温韵辞无动于衷,直接握住人的手腕便想要将她扯出门外。


    “你去,你赶紧去服侍……”


    “闭嘴!”温韵辞厉声打断曹母未尽的话语。


    看了一眼四周,除了陪着她一起见客的温韵莹之外,并未有其他人。


    母亲还病着,哥哥和三弟也卧床不起,还好此刻厅中无人。


    温韵辞暗松一口气,那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家中人知悉。


    绝不能再火上浇油。


    曹母被温韵辞突如其来的呵声惊住,回神后便是勃然大怒。


    她竟敢顶撞婆母?


    曹母扬起手便要向温韵辞的脸颊扇去。


    帮着拉姐姐的温韵莹见状,当即便用脚踹曹母。


    她的脚还未落下,温韵辞已经挡下了曹母的一巴掌。


    不容拒绝地握住曹母的手,视线却看向进门的男子。


    她冷冷甩开手中的手腕,对面色蜡黄的曹誉道:“管好你的母亲,这不里不是曹家。”


    曹誉这几日实在过得不好。


    处处奔波求人,却没有任何结果。


    今晨才回家,便听下人说母亲去了温府,他又马不停蹄地追过来。


    果然差点出事。


    母亲的心思他知晓,却没脸来求温韵辞。


    待将曹母安抚好上了马车,曹誉回来,看着温韵辞欲言又止。


    见状,温韵辞打发了妹妹。


    曹誉道:“你近日过得可好,兄长之事,我也听说了。”


    “不必你忧心,还是管好自家为妙。”


    温韵辞自幼聪慧,才思敏捷,只是那日通过曹誉的不发一言便能窥探到他心底的一二分想法。


    但她也只以为曹誉放弃了他们二人的情谊,却不成想,他当真拉的下脸,求她用自己与强盗交易,去救他的父亲。


    只见曹誉转身欲走,可没走几步,眼神越发坚毅,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般。


    他猛地回头,在温韵辞的惊愕中跪下,“韵辞,我打听过了,此次贪墨案涉及广大,如今陆陆续续已经调查了许多人。”


    曹誉眼含热泪,“陛下将这件事交给了禹王查办,实则办事之人就是梁霁初。”


    “如今唯有他能够救我父亲和你兄长了,而他对我说,决定权在你手上。”


    曹誉鼓足勇气说完这番话,然后深深地垂下了头颅。


    从前意气风发的曹大才子,如今灰头土脸,落魄难当。


    倘若不是托了关系见到父亲,他也不会这般急迫。


    父亲口口声声说不要被那些人诓骗,真正的账本就在家中书架上。


    曹誉回到家里,翻出那本父亲时常拿在手中,又遮遮掩掩的书,才知为何他的父亲总喜欢那卷书。


    可父亲不知道的是,家中的账本,早被人掉了包。


    或许那日他所见的账本确实是假的,可如今手中这草草写了几个字的账本才是真正的假货。


    看着那歪歪扭扭的字,曹誉恍惚见到了梁霁初那张嘲笑自己的脸。


    他是真的没法子了。


    温韵辞不可置信,虽她心中有自己的想法,可还是低估了曹誉,高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曹誉,你怎么敢?”她维持着仅有的理智才没有上去狠踹他一脚。


    曹誉忽然膝行上前,哭诉道:“韵辞,算我求你,梁霁初不过是交易而已,待一切结束,你还是我的妻子,我们仍旧恩爱如初!”


    温韵辞的心一凉再凉。


    她忽然冷静下来,扶起曹誉,“你这是施舍我吗?害怕我日后无颜见人,嫁不出去?”


    曹誉以为是她答应了,抹了眼泪摇头道:“不,是你可怜可怜我,我极其爱你,真的……”


    他口中念叨着无数次真的,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温韵辞忽然不想在与他纠缠下去。


    今日曹誉的到来,更像是最后一道催命符。


    两人之间沉默了不知多久,就在曹誉以为温韵辞反悔之时。


    忽见温韵辞背过身去,“好,我答应你,不过子诚你必须要记得你的诺言,不要再辜负我一次。”


    曹誉闻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激动地冲上前,从背后揽住温韵辞,口中应是,不断道谢。


    丝毫没有发现,温韵辞眼中的泪光。


    他们两人自她十三岁那边定亲,至今四年。


    四年光阴,若说没有感情,定是诓人之语。


    可这一次,他们之间,确实回不到当初了。


    温韵辞转身,看着那道依依不舍离去的背影。


    应下他不是因为对曹誉旧情难忘。


    孰轻孰重她分得清,正如曹誉选择牺牲她去救自己父亲一般。


    她牺牲自己去救爱她疼她的兄长,可为何要连带着让曹家得好处?


    但毕竟从前的曹忠德对她很好,能救他一命,温韵辞也不会推辞。


    但父债子偿,既然曹誉先放弃了她,也不怪她故意言辞引导,使他对自己愧疚一生。


    曹誉的性子她了解,做了错事,心中定当难耐非常,时时悔过。


    这便算作他的报应吧。


    *


    第二日,温韵辞又在晨光熹微时出了一趟门。


    她一向如此,一旦下定决心,那边极为果决。


    熟悉的马车向这边驶来。


    温韵辞轻车熟路,再次上车。


    “条件。”她言简意赅。


    梁霁初放下手中的书,“想好了?”


    比预计的还要快几日,她和曹誉的感情,也不过如此,说放弃便放弃。


    温韵辞点头。


    “陪我一段时日就好,日后你与曹誉重修旧好也好,或是另嫁他人也罢,我绝不干涉。”


    “只是,在此期间,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也只能对我一人独好,还有,记得听话些。”他幽幽补充。


    温韵辞眸色冰冷,看着梁霁初不发一言,眼中隐约有着恨意。


    梁霁初不在意,越是恨,才越好玩不是吗?


    略微冰凉的手背轻轻抚上女子的脸,语气却沉了下来,“你知道我是什么人,脾气秉性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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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传言中一般。”


    他注视着温韵辞那双透亮倔强的双眼,“我喜欢你以前的样子,这样的表情,还是少出现为妙。”


    闻言,温韵辞忽然展颜一笑,这一笑容令梁霁初愣怔片刻。


    那样温柔的神情又出现了。


    只是下一刻,凉薄憎恨的言语刺入耳膜,“你放心,总有一日,我温韵辞必要你后悔。”


    “是吗?那拭目以待。”梁霁初笑得开怀。


    那日后,温韵辞便觉得她亲手把自己像是货物一般卖给了旁人。


    但见父亲顺利拿到了证明兄长无罪的证据之时,她又觉得自己没有那般不堪。


    十月初三,小雪。


    寒风凛冽中,雅竹带着一封信笺自帘外而入,带来一身寒气。


    “姑娘,有您的信。”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


    家中大难度过,温韵莹也慢慢活泼起来,伸手便想要抽走雅竹手中的信,“谁给二姐的信?”


    方拿到手中,便被温韵辞伸手夺过,“小孩子家家,多嘴!”


    温韵莹嘟嘴,将头扭向一边。


    温韵辞没理她,只因她见到了你信笺上被人印上去,形似松柏的印记。


    即便没有被他事先告知,温韵辞也有所猜想,这封信必定是那人所送。


    二人达成交易半月有余,他忽然没了消息。


    温韵辞也乐得自在,差点就将那人抛之脑后,不成想,还是如索命鬼一般缠了上来。


    打发走温韵莹,温韵辞拆开信件,上书:明日于百华楼一叙。


    像是老友相邀一般。


    却看得温韵辞直来气。


    将信烧毁,当夜,温韵辞直至半夜才入睡。


    即便再不想醒来,温韵辞还是睁开了眼。


    跟母亲说她想要上街逛逛,便趁妹妹不注意的功夫,自己出了府。


    林夫人身子渐好,见这段时日女儿瘦了许多。


    想到那糟心的曹家,又是叹气又是臭骂。


    都到了这种地步,既然不同意和离,又为何不将人好好接回去。


    偏要让外人咒骂温家背信弃义。


    那姓曹的被抓这般久,还在牢里,怎么判罚也未可知。


    可怜她的女儿,被这种人家耽搁了。


    若是没有和离书,她的韵辞再嫁也难。


    温韵辞没有林夫人的诸多想法,眼下她只想应付了那个混账。


    一拖再拖,来到百华楼时,已是申时末酉时初。


    百般不愿,还是踏进了百华楼,才恼那人竟未写明让她去何处寻他,便见那面熟的小厮前来。


    “姑娘,跟我走便是。”


    温韵辞扯了扯头上的帷帽,不知这唤作长锦的小厮,又是如何认出她来的。


    明明她已经刻意换了装束,还以帷帽遮脸,并且一旁的雅竹也是乔装改扮过的。


    此人当真目力甚佳。


    长锦哪里知晓温韵辞心中所想,还不是公子,一早便在临街的雅间后者,见街上两个打扮奇异的女子后,便命他下去迎人。


    推开雅间门,雅竹便被长锦拦在了外面。


    她一脸忧心地看着温韵辞进去,却帮不上任何忙。


    她知道,姑娘有事瞒着老爷夫人。


    那夜她偶然间见到姑娘倚窗而立,眼中空洞,现实随时要羽化而去一般。


    待细细看去时,她还是第一次,见她家姑娘的脸上出现那般自怜自艾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