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就是她

作品:《王妃与花魁

    褚青晏走到她身边,洛玖卿才察觉屋内有人。


    “栾素睡了么?”她只当来者是柳香玉,随意开口。


    “栾素?”


    乍然响起男子的声音,叫她心头一跳。


    洛玖卿抚着心口:“王爷不请自来,好生无礼。”


    褚青晏眸光不经意扫在玉佩上:“有客?”


    洛玖卿笑了,黑润的眸子亮若银河:“是呀,武安侯陆侯爷,与王爷同朝为官,想必王爷熟悉得很。”


    褚青晏敛眸:“不及欢喜与季玄自幼相识。”


    洛玖卿挑眉看他,歪了歪头:“王爷这是在拈酸吃醋?”


    站在她面前,身影将她完全包裹的男人不说话了。


    这算是默认了?


    洛玖卿心内五味杂陈,看来王爷果真很喜欢欢喜。


    她支着头:“王爷有何立场吃醋?”


    褚青晏被她看得窘迫,却固执地不挪动位置,他没资格吃醋,可他偏偏控制不住自己去在意。


    洛玖卿有些想笑,这一瞬她也懒得再去想王妃如何,欢喜如何。


    他如此青涩固执的模样,实在有趣得紧。


    她勾了勾他的手指,故作放浪道:“王爷知道的,欢喜是烟花女子,过往恩客无数,难道他们每一个人,王爷都要吃醋?”


    褚青晏抿唇不语,眼底是受伤的沉郁。


    他此刻只想将眼前人完全占据,让她再不能想其他人,也再不能轻易说出口这样的话。


    洛玖卿牵着他到床榻前,指着整齐如新的床单被褥:“这里,方才陆侯躺过,王爷……”


    她话未说完,腰被一道大力箍住,王爷的气息霸道地将她笼罩,一个不讲道理又蛮横凌乱的吻,将她剩下的话尽数吞没。


    洛玖卿时至今日才知,从前王爷虽也强横,可到底还是收着了,真正惹恼他的后果,便是她次日几乎下不来床,嗓子也哑得说不出话来。


    晨起时,她仍被紧紧拥着,几乎喘不过气。


    “王……”她嗓子喑哑,只能抬头恶狠狠瞪了王爷一眼。


    罪魁祸首不以为意,他眸色沉沉,大有还未尽兴之意。


    洛玖卿真是怕了他了。


    她撑起上半身,嗔怪地睨他:“王爷,昨日这床榻那样齐整,如何会有旁的人躺过?”


    褚青晏手臂收紧,他知她在逗他,可他还是嫉妒得发疯。


    想到她心心念念的全是另一个男人。


    想到她收下了另一个男人象征誓约的同心佩。


    想到他们如此亲密……


    他就忍不住。


    他闭上眼,埋首她颈项间。


    洛玖卿尝试想推开他,却无果:“王爷……”


    “王爷,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强力推不开,洛玖卿只好软言软语地哄他。


    “不好。”


    “王爷,我生气了。”


    她拉着脸佯作生气,换来的却是沉默。


    她好说歹说,这人就是狗皮膏药似的黏在她身上不放。


    洛玖卿无奈:“王爷,你是无赖么?”


    褚青晏继续沉默,她生气也好,她骂他也好,她若打定了主意要离开。


    他能抓住的,也便只有此刻了。


    “王爷,我饿了。”像是配合她的话,洛玖卿的肚子适时“咕噜噜”叫了一声。


    褚青晏终于慢慢松开了手,无论他再如何想同她不死不休,也不能真的饿着她。


    洛玖卿简单洗漱后,从门外接过侍者端来的早饭。


    不同于王府里膳食的丰盛精致,青玉楼的早饭很有些烟火气。


    包子油条和豆浆,简单却好吃得很。


    洛玖卿将早饭摆上桌,见王爷还盯着桌上的血色同心佩,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坦白。


    “王爷,若是季玄犯了必死之罪,您能不能绕过他一回?”


    褚青晏将眸光从玉上挪开,看着她几分认真几分纠结的神情。


    季玄所犯的必死之罪,他们都心知肚明。


    她怎能求他放过他?


    洛玖卿也觉得自己这个要求过分,她咬了咬唇:“若是我能阻止他……呢?”


    褚青晏眸色晦暗,她便这么喜欢他?喜欢到他犯谋逆大罪,她也要替他求情?


    洛玖卿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她想清楚了,看昨夜季玄的意思,将欠阁里的任务做完,千杀阁便会放杀手离开。


    只是不会给银钩草的解药而已,如今顾仲鸣已经在配银钩草的解药了,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或许真能配出完美解药。


    那她也不需要冒险杀阁主,便可平稳离开。


    当初季玄救她一命,她还他一命,从此便可两不相欠。


    褚青晏暗自叹了口气:“只要他未付诸行动,我可以放他一回。”


    “当真?”洛玖卿又惊又喜,“那王爷可不可以收了他的兵权?”


    他手中无兵,尚京如今又在她的掌控,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兴不起风浪。


    “兵权一事,我做不得主。”


    “那若是有这些呢?”洛玖卿拿出一叠季玄豢养私兵的证据。


    当初季玄执着要将大理寺四名轻犯移交稽查司,洛玖卿便觉得那几人有些奇怪。


    回夙州时捎带手查了查,果然与她所料不差。


    褚青晏收了桌上的证据,回应得有些疏淡:“好。”


    洛玖卿露出满意的笑,分明灿若暖阳的芙蓉面,看在褚青晏眼里却有灼人刺目的光。


    她的高兴全是为着另一个男人。


    “先别忙着高兴。”褚青晏别开脸,“我亦有条件的。”


    洛玖卿本要递给他的包子顿在半空中,她沉下气,坐回原位:“王爷请说。”


    “你留在我身边,永远。”


    洛玖卿心跳漏了一拍,对上他幽沉的目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无奈一笑:“王爷莫要玩笑,欢喜是何身份,如何留在王爷身边,况且王爷说这样的话,置王妃于何地?”


    褚青晏只是定定望着她,像是要看穿她的所有,洛玖卿有一瞬恍惚,几乎要以为他已知晓了她的身份。


    “我没有开玩笑。”褚青晏声音轻缓,却无比坚定,“无论你是何身份,只要是你就好。”


    洛玖卿眸光微闪:“王爷,你是不是……”


    “小徒儿……”栾素惫懒的声音随着开门声响起,她打着哈气进来,“你昨夜宿在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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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怎都不来找师父……”


    屋内气氛有些凝滞,栾素与王爷对上眼,瞌睡瞬间荡然无存,连带着残留的醉意也消散了。


    她笑得尴尬:“呵呵……王爷、王爷怎么也在啊。”


    话一出口才惊觉失言,她掩唇懊恼,但很快又想通了,祈王爷何许人也,她识得他也没什么要紧。


    洛玖卿扶额,这个栾素,尽给她添乱。


    褚青晏看见栾素的那一刻,便全都懂了,什么二婶子,原来是她的师父。


    媚骨门的师父……


    一些往事在他脑海浮现,正当他快要想起来那个名字时,一声爽朗叫声从屋外传来。


    “青晏!我知道你在里头,你给我、给我出来。”


    门只是虚掩,被粗暴的拍打直接撞开。


    褚青晏额角一跳,身法迅疾地挡在栾素身前,抓过刚冲进屋袁守信的肩膀将他调转身:“出去。”


    袁守信叫唤起来:“青晏,你别以为你板着脸我就会怕你哦,你拦着我也没有用,你以为你藏得住么,我知道你昨夜是跟欢喜在一起!”


    也不知他哪来的牛劲,竟叫他挣脱了去,越过褚青晏跑到栾素面前,抓着她手情真意切地表白:“欢喜,你跟青晏是不会有结果的,你看看我呀,我愿意娶你。”


    栾素歪着头看向他身后的洛玖卿:这谁啊?


    洛玖卿彻底捂住了脸,实在是没眼看了。


    袁守信反应过来他抓错了人,飞快撒开手:“你不是欢喜啊!”


    待他看清了眼前的人熟悉的眉眼,袁守信当场石化。


    他面上神情古怪复杂,从最初的惊愕到突然暴怒,袁守信跳起来伸爪子挠向栾素。


    栾素轻巧避过,挡下他接下来毫无章法的攻击,她正要给他点颜色瞧瞧,面前疯了一般的人却突然立在了原地。


    褚青晏单手拎着袁守信的衣领,将他控制在原地:“袁守信,冷静点。”


    “青晏!就是她!是她害死了我娘,我怎么冷静!我怎么冷静!青晏你放开我,我要杀了她!”


    洛玖卿疑惑看向栾素,她指了指袁守信:“怎么回事?”


    栾素跑到她身边坐下,举三指发誓:“天地良心,我可没害过他娘。”


    见自己的仇人与欢喜交谈亲热,袁守信震惊之余,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捂着心口寻了张凳子坐下,终于冷静下来。


    青晏早就提醒过他,欢喜是千杀阁人,是他一直不顾他的提醒。


    他哭丧着脸:“青晏……”


    “你别看我。”


    不看就不看,袁守信指向栾素:“她是千杀阁贼人,青晏你不抓她吗?”


    褚青晏顺着他的手指望向栾素。


    栾素花容失色:“王爷,我的小徒儿如今可是在帮你做事,四舍五入等于我也在帮你做事,王爷可不能过河拆桥。”


    褚青晏没有说话。


    见他不表态,栾素努力证明自己的有用,她戳了戳洛玖卿:“小徒儿你说,上次你潜回千杀阁,是不是我帮你找的情报?”


    洛玖卿点头:“是。”


    褚青晏望着袁守信耸了耸肩,那散漫神情显然是在说,你也看见了,她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