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有误解

作品:《王妃与花魁

    柔和夜灯下,他分明将她脸上的无措看得清清楚楚,却还要噙着笑明知故问:“不喜欢?”


    他的手越来越过分,洛玖卿终于睁眼制止了他得寸进尺的动作,嗔怒:“王爷!”


    褚青晏将沾湿的手指抬至她的眼前:“那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洛玖卿拿开他的手,恼羞成怒,脸红如血:“王爷也不嫌脏。”


    “不嫌。”褚青晏答得一本正经。


    他俯下.身,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脖颈之间,细密吻从脖子一路到锁骨,细碎酥麻感自他触碰的地方蔓延至她全身,直顶天灵盖。


    她浑身被激得一个战.栗。


    察觉到身.下的身体已绷到极致,褚青晏终于抬起抬,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洛玖卿将目光放柔,抬起自己受伤的右手,可怜巴巴道:“王爷,我还有伤。”


    她指望着用装可怜来博取些王爷的怜惜,不要因那日她在顾仲鸣面前的胡说八道,而过分折腾她。


    “嗯。”褚青晏应了一声,看她的目光依旧灼热。


    洛玖卿伸手遮他的眼睛:“别看。”


    褚青晏将她的手拉下,指尖在她手里划了个圈:“真的不要?”


    “不要。”洛玖卿拿他的枕头去挡他的脸,“王爷忙了这么几日,还不够累么?”


    “还好。”褚青晏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她不安分的小动作,“主要是怕王妃对我有所误解。”


    洛玖卿脸红得几欲滴血,看他将自己双手的腕子握住,料想今夜躲不过去,谁叫她在顾仲鸣面前胡说八道的,试问哪个男人听了那样的话,会不想证明自己。


    她小声辩解了一句:“我其实没说什么,都是顾大夫误解了……”


    她晃了晃自己的右臂:“那……那王爷可要轻点儿,我手疼。”


    褚青晏将她的袖子掀起,露出皓白手臂。


    洛玖卿赶紧闭上眼,虽然她有些想不明白为何今日这衣裳要从撸袖子开始脱。


    哪知却没有等来褚青晏进一步的动作,再睁眼,看见他只是替她理了理包扎伤口的细布,便将她寝衣的袖子放了下来,替她将被子捻好。


    洛玖卿眨了眨眼,所以这人分明冷静克制得很,就像先前叫她误会的那一次,不是他不行,只是他总能轻易抽身而去,并不让自己深陷其中。


    这样的人,到底谁才能让他突破底线,让他如痴如狂?


    褚青晏在离她右手远一些的地方躺下:“睡吧。”


    洛玖卿:……


    就这?


    王爷这是只管放火不管灭火啊,她只是怕他盛怒不下不知轻重,太过暴虐让她痛多过享受,并非真的不想啊啊啊啊。


    她方才已被挑起了火,这会儿他竟说睡就睡?


    洛玖卿有些气,气他这么收放自如,也气自己这般容易被他挑起情.欲。


    算了,他既然要睡觉,那她就趁机占占便宜,聊以慰藉吧。


    洛玖卿将手伸入他腰间,摸着他腰腹肩紧致而块垒分明的肌理,她摸得太开心,丝毫没注意到手下的身体绷紧了。


    只是见他毫无反应,她越发放纵,手不自觉滑下,有什么东西弹在她手背上。


    洛玖卿吓了一跳,这一下突如其来又声势浩大。


    她瞪着杏眸侧脸朝王爷看去,正对上一双燃着烈火的漆黑深眸。


    洛玖卿喉头滚动:“王、王爷……我说是它先动的手,你信么?”


    褚青晏一言不发将她双手扣住置于头顶,仔细避开她手上患处,轻而易举就翻身将她压下。


    他不动手是顾惜她手上的伤,不是他真的多么坐怀不乱、从容自如。


    这一次,无论洛玖卿如何哭闹求饶,褚青晏都没有再放手,只是耐心格外足些,让她几乎没什么不适便渐入佳境,只是最后暴雨摧花,乾坤颠倒,她到底还是丢盔弃甲哭得湿了半面枕头。


    事后,洛玖卿掩着面,实在是丢死人了,她每每事前挑逗事后求饶,十足的尚浅犹衷。


    他像是累极,躺下没多久呼吸便平稳绵长,洛玖卿看着他眼下淡青的痕迹,伸手碰了碰,好好一个亲王,为何非要将自己搞得这般累。


    洛玖卿虽不关心朝政,却也知晓,如今大盛内忧外患,看似繁荣实则危机四伏,裕景帝虽是宽厚仁德的君主,可面对强敌却始终欠缺些强硬手腕。


    他们老褚家也不知怎么了,从前先祖打江山时也是浴血厮杀,从几十个藩王里杀出来的政权,可权力平稳迭代数百年后,近来的帝王却都欠缺了些强硬,否则也干不出来兄长将太子之位让与弟弟的事儿。


    如今的太子又是个软弱的,褚青晏这是将更多杀伐果断的事儿揽在了自己肩上,他的父兄不愿打的战,他去打,他的父兄不忍割除的顽疾,他去割。


    分明从前也是清风霁月的朗朗君子,如今却常伴地牢凶恶之辈,与他们斗智斗勇,在尔虞我诈中让自己身负罪业,让双手染上鲜血。


    洛玖卿的心莫名有些刺痛,她的手顺着他脸划过,她无法形容此刻心中的酸楚是为何,只是遵从本能地摸了摸他的脸。


    熟睡中的人突然握住她的手,褚青晏睁开眼,双目猩红得令人心疼:“还不想睡?”


    他的目光带着侵略投射而来,洛玖卿心惊肉跳地缩回了手:“睡,马上睡。”


    她真是怕了他了。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这人还是这般警觉。


    一觉睡到天亮,身侧已经没了人,洛玖卿照原计划出门逛街给褚青晏买礼物。


    中元节刺杀风波后,尚京的巡防更严密,街面上随处可见铠甲巡防兵,列队在百姓间穿行,冲散聚集的人群。


    瞧着街面上这些凶神恶煞的杀神,百姓们逛街兴味缺缺,目睹了中元节惨烈的人更是心有余悸,导致这两日尚京原本热闹的街巷,冷清了不少。


    洛玖卿穿着素雅的淡色襦裙,帷帽的垂纱长至小腿,遮得严严实实地出门了。


    马车在东市南街口子上停下,夭英扶着她下马车,二人并肩往东市走。


    瞧着冷清不少的街市,夭英问:“夫人想送二爷什么?”


    洛玖卿四处张望,寻找目标店铺:“送他一套玉剑饰。”


    她想过了,寻常香囊荷包什么的,需要亲自绣才有诚意,她没那绣工,也懒得费力气,而且褚青晏在外办案抓人带着也不方便。


    他剑不离手,送他玉剑饰既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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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日日带在身边,低头便看见她送他的东西,时时念着她的好,也不落俗套。


    褚青晏不是个贪图享乐的人,送他什么吃的穿的戴的,对他而言都无关紧要,而这长剑却是与他朝夕相伴,杀敌拿凶的好帮手,兵刃于习武之人而言,有时候是比亲人还要亲近的存在。


    洛玖卿先进了尚京有名的一家首饰铺,里面琳琅满目八成都是女子的饰品,玉制饰品陈列在靠里的货架上,好的玉石价值千金,那样的珍品,掌柜不会放在柜面上。


    紧挨着玉首饰有一排男子发饰,以玉冠为主,辅以些金银发冠。


    掌柜的见这位夫人从进店铺后,便目不斜视直接往里面的货架而来,看出她不是为自己挑首饰:“夫人,可是要为郎君挑选发冠?”


    洛玖卿摇头:“掌柜,你可有合作的玉匠,可以打造玉剑饰的?”


    掌柜的从未听过这样的需求,哪儿有人会上首饰铺打玉剑饰的?但是商人哪有生意上门不做的,且这位夫人看仪态听谈吐便不像个差钱的,他立刻给人搬了椅子,又给店里伙计递了个眼色看茶,热切地招呼道:


    “有啊,夫人找我们就对了,这要打造一套好的玉剑饰,其实就只看两点,一要好玉,二要好的匠人,有了这两个其他都好说。


    “我们金玉阁合作的是尚京最好的玉匠,手艺绝对没得说,尚京城最好的玉也都在我们这里,夫人想要什么样儿的都有。”


    这单生意,掌柜的想挣大头,自然是他们卖出玉,再捎带手挣些居间费最好。


    洛玖卿没什么意见,她特意寻到此家店,本也是这个意思,打造玉剑饰再难能难过最精美的首饰么?金玉阁的首饰声名在外,他们肯定有最好的玉石和匠人。


    洛玖卿跟掌柜的敲定所有细节,交付定金,约定好三日后,掌柜的差人将玉和图纸送到府上供她挑选。


    夭英报出府名后,掌柜的小小惊讶了一把,不由多看了洛玖卿几眼。


    金玉阁作为尚京最好的首饰铺之一,掌柜的不是没见过世面之人,王公贵族在他这买首饰的不少,只是这祈王府却是稀客。


    从前王爷没娶王妃时,府上无女眷自然用不上,后来娶了王妃,这祈王妃也是个神秘的,几乎从来不见出门。


    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祈王妃,传闻她样貌丑陋,为人粗鄙,掌柜的粗略接触下来觉得传言也不可尽信。


    王妃遮着面纱他自是看不清面容,可言谈举止却做不得假,这一个多时辰的交谈里,王妃落落大方,对玉剑饰的设计制作也有自己的想法,并非一个愚钝粗鄙之人。


    向掌柜的道谢后,洛玖卿带着夭英出了金玉阁,日头已经升上中天,街面上人更少了。


    “夫人,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去吃饭吧。”难得出门一趟,洛玖卿要好好上酒楼吃一顿。


    夭英望着她受伤的手:“夫人,你有忌口,许多东西不能吃的。”


    “吃一点点没关系的。”


    “不行。”


    洛玖卿晃了晃夭英的手:“夭英,你不想吃鸿福楼的烧鹅、黄金荟饭和卤牛肉么?”


    夭英被她勾出馋虫,连连咽口水,却还是坚持:“那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