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chapter99
作品:《HP佩妮的小说故事》 佩妮站在她的大学门口,抬起头呆呆地望着那个成人大学的标志。
哈利沉甸甸地挂在她的前胸,嗯哼了两声,就要皱眉哭起来,佩妮眼疾手快地将奶瓶放到了他的嘴里。
看着哈利努力吸吮奶瓶的面颊,佩妮脑海里浮现起邓布利多为她描述的,发生在戈德里克山谷那一晚上的事情。
詹姆·波特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小憩,神秘人就是在这个时候闯进去的,詹姆·波特还没有来得及举起他的魔杖,来自伏地魔魔杖杀戮咒的绿光就击中了他,使他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倒了下去。
接下来是莉莉。
伏地魔本来想放过莉莉——但莉莉一把就握住了她的魔杖对准了伏地魔。
佩妮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她的眼睛。
莉莉指着她的魔杖对伏地魔射出了几个咒语:“本来它只是一个预言而已,预言并非事实,但现在,是你亲手将这个预言变作了现实。”
“是你选择了哈利,未来将是我的儿子,彻底打败你。”莉莉放声大笑。
正是莉莉的话语还有她的大笑激怒了伏地魔,邓布利多对她说,所以导致伏地魔对她出手了。
最后只剩哈利·波特了。
现在终于没有人挡在伏地魔和哈利之间了。
伏地魔举起了他的魔杖。
但他显然低估了莉莉,低估了莉莉的力量,还有莉莉的爱。
正是因为这份强大的爱,魔咒反弹,不可一世的黑魔王,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杀戮咒之下。
他失败了。
沿途一路走来,她遇见了好几个怪人,其中有一个穿着怪异紫罗兰灯笼裤头戴旧毡帽的矮个子男人,差点迎面撞上她。
就在他要撞到她的前挡,这个醉醺醺的男人好似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弹开了,他睁开他迷离的眼睛,对佩妮摘下了他的帽子。
“向伟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致敬。”
他不知道他口中伟大的救世主就在她的怀里,佩妮紧紧抱着哈利,用手拦着哈利的额头,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救世主?”佩妮低头看着这个还在努力吃奶的孩子,伸出手帮他把奶瓶扶正。
“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很快喝饱了,佩妮把奶瓶抽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背,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你连大小便都没办法自己控制呢,就成为了魔法界的未来。”
这话荒诞到她明明满腔愤怒和怨言,却只能扑哧一声笑出来。
正如同她听不懂婴语,救世主也听不懂她说的话,他眨着那双绿色的眼睛,打了一个哈欠,乖顺地趴在佩妮的胸前,佩妮伸出手拨了拨他额前的黑头发,挡住了那个闪电装的伤疤。
这孩子一刻也离不了人,如果佩妮离开他的视线一小会儿,他的哭声能把天花板震翻。
她不可能把哈利放在她的公寓里,又或者带着他去阶梯教室。
她给哈利穿上了三层的纸尿裤,保证什么都不会漏出来后,走进了教学楼里。
正是上午第一节课下课的时间,佩妮就这么带着哈利,左手提着尿不湿,右手拿着奶瓶地走了进去,收获了走廊上不少惊异的目光。
她一点儿也不在乎他们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哈利直奔二楼的学生事务办公室,推开了那扇雕花木门。
她这副模样吓了学生事务办公室负责人艾玛小姐一跳,活像是来这寻找孩子那不负责任的父亲似的。
可当佩妮把那份退学申请单放在她桌上,说明她的来意时,艾玛小姐虽面露缓和,但也迟迟没有接过那份退学申请单。
艾玛小姐双手交握放在桌上,语气相当郑重地对佩妮说:“伊万斯小姐,人的一生会对很多事情后悔,可我衷心地希望在你未来的人生中,可以后悔没有成为一个好母亲,可以后悔没有组建一个家庭,但不要后悔当初没有选择继续读书这件事。”
她的视线先落在了佩妮怀里的婴儿身上,再抬起头看佩妮,她的语气柔和又坚定:“你应该费了很大劲才来到这里的,不是吗。”
她的话使佩妮想要流泪,佩妮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对艾玛小姐说:“倘若这真是我的孩子,倘若他的父亲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混蛋就好了。但这不是我的孩子,她是我妹妹的孩子。”
她没有办法对艾玛小姐解释魔法世界,以及维系在她和哈利之间的那个血缘魔法。
于是她只好对艾玛小姐说:“我的父母去世了,前些时候我妹妹还有妹夫也去世了,就剩下了这个孩子,他现在只有我这个亲人了,他得先活着。”
艾玛小姐看着那个孩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只能叹一口气,接过佩妮的退学申请单,在上面盖上了学生事务办公室的红章。
“你会回来这里吗?”临出去之前,艾玛小姐叫住了佩妮。
佩妮回身看着她:“我会回来的,我保证。”
哈利皱起了他的眉头,他又要哭起来了,佩妮不确定他是怎么了,她总不能在这个教学楼扒下他的纸尿裤,看看他是尿了还是拉了。
在他的哭声吸引来更多的目光之前,佩妮把哈利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低下头颅咬住她的嘴唇,一鼓作气跑出了她的大学。
她回过头,看在高高的悬挂在铁门上的牌匾。
我会回来的,她对自己发誓。
佩妮·伊万斯一离开那间大学,斯内普便提步跟了上去,他离他们不近也不远,就遥遥跟在他们身后,看着那个金色头发的女人带着救世主,在街道拥挤的人潮里穿行。
佩妮·伊万斯。
起初斯内普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并不深刻。
她是莉莉的姐姐,她给他的初印象就是她拍掉了莉莉的手,抛下一句“怪胎”就跑了。
她以为她隐藏得很好,但谁都能看出她眼睛里的不甘和嫉妒。
莉莉·伊万斯和她的姐姐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竟然还给邓布利多写了一封让人捧腹大笑的信——虽然偷看她的信件时,莉莉看上去相当不安,但他只是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她简直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看起来就像个笑话一样。
他以为莉莉从此和她姐姐形同陌路,结果那个暑假——一整个暑假,她居然就在图书馆的桌子上,掏出了她的针线活,简直要人笑掉大牙。
那天她跌进了坑里。
他发誓,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当然,他离她这么近,她可以把这件事推到他的身上,像其他人那样埋怨他,把事情的源头都怪罪到他身上。
他冷冰冰地看着跌进坑里的她。
可出乎他意料,她并没有因为跌进坑里而怪罪于他,反而冲着他举起了全是她鲜血的手。
麻瓜麻瓜,我是麻瓜又怎么样,我也是人,你也是人,我跟你一样有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看见了吗!我的血也是红色的!也是热的!你看看!跟你有哪一点的不一样,你好好看看,我也是有心的!
她说她也有一颗心。
斯内普捏着鼻子,隔着衣袖把她从石坑里拉了出来。
等邓布利多一行人离开那栋廉价公寓后,斯内普从路灯无法照亮的阴影里转了出来。
廉价公寓的那间房间一整晚都没有熄灯。
第二天清晨,那个金色头发的女人头发乱糟糟地披了件风衣外套,满眼血丝地下了楼,而哈利——斯内普把自己的身影隐在了路灯下的阴影里,又在自己的身上甩了好几个幻身咒,确保那个女人不会看见他——他的视线移向高楼上的玻璃窗旁边,那孩子,伟大的救世主,正捶打着玻璃窗,看着佩妮放声大哭,他要是推开了玻璃,就要从高空与这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
大难不死的男孩这次还能大难不死吗?
佩妮·伊万斯不安地回头向上往去,显然也看到了这令她心跳骤停的一幕,这个没有任何养育孩子经验的女人,显然才意识到把一个一岁的孩子独自扔在家里是一件多么疯狂的事情。
她低咒了一声,转头跑上了楼,又把哈利抱了下来。
她再次回到廉价公寓时,左手抱着哈利,右手拖着着一个超级大的袋子,里面全是纸尿裤,奶嘴之类的婴儿用品。
袋子拖在地面上,塑料提手拉长变形成两条极细的带子,看起来随时会断掉。
邓布利多恐怕是老糊涂了,英明一世却糊涂一时,斯内普想,就这样把那孩子交给这样一个女人。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一个人住在这里,没有同她傍上的大款一起——也许她傍上的大款甩了她。
毕竟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姿色,头脑看起来也不太聪明。
她独身一人住在那个破败不堪的公寓里,不知道做些什么事,看起来把日子过得相当狼狈。
现在还要接手哈利·波特。
斯内普由衷怀疑,哈利·波特,这个在黑魔王手下死里逃生,大难不死的男孩,能不能在那个女人的手下平安长大。
他忍无可忍地动了动手指,那袋子便极轻微地漂浮在了空中。
刚做完这件事他就后悔了,但谢天谢地,那女人显然是一整晚都没睡,处在茫然和疲惫中,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现在他知道了,那个女人去读了个大学。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个女人先前念的是科克沃斯圣凯瑟琳现代中学。
他碰巧——在没有收到霍格沃茨入学通知书之前,研究过一点麻瓜的升学渠道——当然是为了他自己做准备。
现代中学可不为他们开设那些为了上大学而准备的预备课程。
她做了些什么,放着好好的大款不傍,偏偏去读了个大学。
现在好了,接手了哈利·波特这个大麻烦——他发现了,只要跟波特这个姓氏沾边,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涌上来,“波特”这个词,已经在他心里变成了麻烦的代言词。
她连大学都读不成了。
他遥遥跟在那个女人后面,看着她抱着哈利·波特从一个又一个的桥上走过去。
她是一个古怪的女人,这点读书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把耳朵贴在树干上,对他说那棵树快要死了,树死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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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但他觉得她的正常神经可能快要死了。
可是站在那棵白蜡树下,她对他说谢谢,虽然接下来她就毫不客气地指出他的温莎结打错了。
她知道“礼貌”一词怎么拼写吗?
但鬼使神差地,看着她跳起来去够那颗白蜡树上像眼泪一样的琥珀,他伸出手替她摘下来,并要走了一半做报酬。
那女人又停在了一座桥上,抱着救世主,目光专注又痴迷地看着桥下奔流的河水。
有好几次,魔杖划出了他的袖口,就握在他的手指间。
但凡这个女人胆敢往桥边迈一小步,他的魔咒就要甩到她身上去了。
难道只是看着河水也能把脑子看进水吗?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但是怎么能不在乎莉莉用生命保护下来的孩子?
他不确定这个愚蠢的女人有没有胆子,她看起来不太聪明,胆子也不大。
但有时候,她的眼睛——从那双浅灰色的眼睛里,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点疯狂来。
这种歇斯底里使他想起那个让他倒尽胃口的男人——西里斯·布莱克。
他们快要抓到这个叛徒了。
布莱克家统统都是疯子。
这个叛徒——詹姆·波特若是泉下有知,知道是自己最亲密的兄弟出卖了他,泄露了他的地址,送他和莉莉上了黄泉,他能瞑目吗?
没有关系,一抓到西里斯·布莱克,他就会被投入到阿兹卡班。
斯内普畅快地想着。
佩妮·伊万斯没有在河边停留太久,她很快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抱着哈利匆匆离开了河边。
魔杖又重新滑回到了他的袖口里。
他不知道河水有什么好看的,但他知道只有十度左右的天气,足以把救世主冻出一点小感冒,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一辆大货车停在那栋廉价公寓的楼下。
他看着那个女人一边抱着哈利·波特,一边指挥搬家工人将一个个硕大的纸箱搬上车。
斯内普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这回她又要去哪里。
她抱着哈利坐上了大货车的副驾驶,对货车司机报出了科克沃斯的地点。
她要回科克沃斯。
愣神之间,货车已经启动了,斯内普袍袖一卷,幻影移行到了蜘蛛尾巷的家前。
他在科克沃斯等了大半天,才等来了那辆姗姗来迟载着她和救世主的大货车。
那辆货车停在科克沃斯她和莉莉的老宅前,搬家工人原样把纸箱搬进了那栋许久不曾住人的空宅里——她的父母业已去世了,其实还是他的母亲把消息带去霍格沃茨的,此后她便一直长居伦敦,莉莉也住在她那里,直到她嫁去戈德里克山谷。
她在老宅门前站了一会儿,凝神看了一眼老宅,便带着救世主一头钻进了黑黢黢的老宅里,房门咔哒一声上了锁,她把自己还有救世主统统都锁在了里面。
从傍晚开始就下起了雨。
讨厌的雨,连绵不断的雨。
空气又湿又冷。
他给自己持续不断地施加幻身咒、防雨咒还有保暖咒,就一直安静地待在一楼的窗户旁边,像以前等着莉莉那样。
从她进去起,窗户一直没有亮起灯,房间里相当安静,就连救世主的哭闹声都听不见。
雨打在屋檐上的声音,就好像谁在哭泣。
他在雨中等待了整整一个晚上。
直到第二天的早晨,雨停了。
晨曦照在他的眼皮上,使他猛地惊醒,幻身咒保暖咒还没有失效。
窗户还没有打开,室内还是一片死寂。
魔杖再次悄悄地滑进了他的手掌心。
她可以拿自己开玩笑,但是绝对、不可以、拿那个孩子的生命开玩笑。
砰——有人使劲把窗户推开了。
阳光从大开的窗台洒了进去,驱散了一整夜的阴霾。
哈利吃够奶了,总算在雨夜睡了一次长长的整觉。
佩妮看着洒进来的阳光。
她用力推开窗户的时候,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但她四下看了看,什么也没有看到。
也许是一只野猫,或者是野老鼠。
那不重要,房子有很久没有住过人了,过段时间她再来好好休整一下。
现在——她在胸腔攒了一口气,一口憋了相当久的气。
佩妮看着窗外的大太阳,大声喊出了那句她一直想喊出来的话。
“Go f**k the world!”
去他的世界。
她冲窗外狠狠竖了一个中指,砰——她又把窗户关上了。
徒留霍格沃茨史上最年轻的魔药学教授兼斯莱特林学院院长。
今年年仅21岁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在窗户后面不可置信地捂着他的鼻子。
鲜红的血液从他手指间涌出来。
很好。
非常好。
谢谢她。
他的鼻梁好像被她给砸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