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眠听雨
作品:《且团圆》 江策哀嚎了一阵,阿君被这声下得哇哇大哭。他又不得不一边推着车回去,一边哄阿君。
“不哭不哭啊,你看这个风车多好玩儿。”
薛婵整理完来渭水的几天的几幅画稿,江策还没回来。
她看了看已经黑透的天色,正要唤人去找他的时候江策就推门进来了。
“你怎么把君抱过来了?”
江策正一肚子委屈没处发,见着走上前来的薛婵立刻大步上前拉着她的手哀嚎:“那个没良心的,自己去玩儿把孩子丢给我带。”
薛婵被他嚎得头疼,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别嚎了”
江策诉苦不成反被捂嘴,更加委屈了。他哭丧着脸,一拳拳捶在薛婵肩膀上抱怨:“你看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居然还让我闭嘴。你这个狠心无情的女人。”
他一边委屈得想哭一边嘴巴不停控诉她的恶劣行径。
薛婵:“.......我哪里让你闭嘴了?”
江策一边抱着阿君一边跳脚:“你就有你就有,你刚才还让我别嚎了。”
他气呼呼的,阿君反倒被这样颠嗬嗬笑起来。
阿君一笑,两人对视一眼瞬间也柔柔笑起来。
两人抱着阿君坐在床上。
阿君七个月了,学会了坐,对什么东西都很好奇。
他一被放在床上就爬来爬去,一会儿抓香囊,一会儿玩小小的蝴蝶枕头。
江策跑出去抱了满怀的新奇玩意儿给他玩,有的是他自己做的,有的是从外头淘来的。
两人坐在床边看着他玩儿。
薛婵拿起摇铃在他面前晃,铃铛“叮铃铃”响。她一边轻轻摇,一边引着阿君匍匐爬行,听声辩位。
等他爬了两圈就爬到了薛婵怀里,许是她身上温暖馨香,阿君一到她怀里就窝着不动了。
怕他太早睡过去晚上闹腾,薛婵轻轻捏了一下阿君的小脸又拍了拍他。见他清醒了一些,她轻轻踹了一下江策,示意他想办法。
江策摸了摸下巴思索,蒙住脸凑近然后打开手,露出里头的鬼脸,阿君被他逗笑。
他逗弄了一会儿,又一边躲猫猫一边去轻戳阿君身上的软肉。
屋内一时间其乐融融,阿君的笑声传到廊下。
闹了两盏茶的时间,江策自己反倒被累坏了,直接瘫在床上不动。
然而阿君也玩累了,干脆抱住薛婵的手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她怀里睡了过去。
江策拿了个枕头歪在上头,他一边懒散躺着一边看薛婵哄阿君睡觉。
阿君睡着睡着“嘤嘤”了两声,她轻轻拍着他,轻轻晃,灯烛之下温柔美好。
稚儿梦中呓语,她笑起来,柔声问他:“梦里也想娘了是吗?乖乖睡觉,睡饱了就能见娘啦。”
江策见她一声声轻言细语和睡梦中的阿君说话。
她愣了愣,喃喃一句。
“你有娘,我也有娘......”
薛婵随即用一只手捂脸,垂头,没有说话。
气氛一时间不对劲,江策立刻坐起身抚上她的肩。薛婵别过脸笑要笑,笑了两声眼泪反倒止不住往下流。
“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
她已经哽咽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有眼泪依旧汹涌。即使她捂住了脸,还是有泪水顺着那手往下巴上流。
江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抱着她。
薛婵靠在他身上啜泣起来,眼泪洇湿了衣襟,肩膀不停颤动。
江策柔抚她背:“没事的......没事的......”
薛婵哭了一阵,等从江策怀里起来的时候心绪已经平复很多了。她擦了擦余下的眼泪,轻拍江策手背:“别担心,没事了。”
江策看着她一双眼哭得通红,抿了抿唇,突然道:“咱们去钓鱼吧?”
薛婵擦泪的手一顿:“现在?天都黑了。”
江策笑起来:“天黑了正好钓鱼呀,你想不想去?”
“也行,可是阿君怎么办?”薛婵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有些犹疑。
“哎呀,让乳娘抱回去就行了。反正他都睡着了。”
话落,江策开了窗子让廊下的云生去叫乳娘。
乳娘本来就在他们院子里,不一会儿就抱着已经睡熟的阿君回去了。
江策给薛婵套上披风,拉着她风风火火出院骑马出去了。
钓鱼的地方是里园子不远处的一条小河,回头看还能看见高地的爱园星星点点的几盏灯笼光亮。
两人没带什么东西,只有一竹篓,两根杆,两盏灯,两把小杌子。
江策和薛婵坐在杌子上,挂鱼饵后将钩甩入水后就坐着等鱼上钩。
虽然是新秋,可夜间风吹起来还是有些凉浸浸的,吹来的风里还带着些湿冷露意,还能闻见溶在其中的几缕清新草木气息。
江策拂去飘在身上的雪白蒲绒,手轻轻一用力,菱角就被掰开露出粉白。他将剥好的一把菱角塞进薛婵手里,随后自己继续掰。
“你哪来的菱角?”
“出门的时候见春娘带着初桃她们拿炉子煮菱角,随手要了两把。”
两人才说完悄悄话,薛婵还没吃完半个菱角,手里的鱼竿就动了。
她立刻拉杆,但是那头挣扎的厉害始终没有拉动分毫。
薛婵站起来咬牙往后头走,一边挪一边去拉线。
“快帮我拉一下!”那鱼力道大得差点被往河边带了带,薛婵直接趁势踹了一下江策。
他还在认真剥菱角,被薛婵一脚踹回神立刻起身帮她拉。
“哗!”
在两人合力之下,那鱼被拉出水面。薛婵伸手取鱼,江策又怕鱼钩划伤她的手忙接过:“我来取。”
那条鱼被取下来落在地上不停蹦跶,江策捞起来,薛婵映灯。
“呀,好大一条鲈鱼!”
江策把鱼丢进鱼篓里笑道:“你这运气可真好。”
薛婵坐会杌子上,吃了个菱角又淡淡道:“什么叫做运气好,说明我钓鱼的本事高。”
“好好好,是你本事高。”江策扯了扯她的衣袖,凑近笑,“你这么厉害,教教我呗?”
薛婵伸手轻勾他下巴:“此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还是自己慢慢摸索吧。”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又继续甩杆。
到这里没多久,一条肥美大鲈鱼开了个好头,薛婵又钓起两虾一蟹,江策却什么都没钓上来。
薛婵托脸,映着半亮不亮的朦胧月光下的一丛蒲苇,纤纤如丝的蒲草随风缓缓摇曳。“娑娑”声落在和缓的水面就无声消尽,只有几只新绿色的流萤飞舞在蒲草中,鱼儿时不时跃水“啵”动。
“哗!”
薛婵的钩又有东西上来了,估计不是什么大鱼所以这次拉的比较轻松。
他撑着脸,叹了口气:“真好”
薛婵凑近他笑道:“你有时间叹气不如想想这鱼怎么吃?你钓我钓有什么区别,反正最后都要进你肚子的。”
江策映灯看了看,发现薛婵这回钓上来的是尾巴掌长的银白鲫鱼:“不如煎了吃吧,鲈鱼清蒸,鲫鱼香煎。”
鲫鱼也被丢进鱼篓里蹦了两下。
有凉凉的水珠落在薛婵脸上,她摸了一下却发现不是鱼身上溅出来的水。
她仰起头,发现原本的半边月亮已经看不见了,天色昏黑得厉害,风吹蒲苇的声音也大了几分。
只听得水面“啪嗒啪嗒”响了几声,豆大的雨点劈里啪啦打在人身上,打得生疼生疼的。
“下雨了,快回去!”
江策立刻把鱼杆灯盏一收,拉着薛婵去解缰绳。他跑得快,还不忘把那一篓鱼带走。
两人骑马往回赶,但是雨越下越大,下得酣畅淋漓。雨太大难以行进,他们又没有带蓑衣斗笠出来,不得不停下往一处凉亭躲雨。
雨大得厉害,凉亭又四面透风。雨水把凉亭的瓦片打得劈里啪啦直作响,顿时形成雨幕将两人困在其中。
风雨潇潇,雨气浓重,沁透秋凉。
已经湿了衣袍的两人抱在一起互相汲取温暖。
夜雨骤然而至,下了一阵子后虽然没有停却也小了不少,秋风也细柔了些。
薛婵听着没有那么急切地雨声道:“趁现在雨小了咱们赶快回去吧,不然待会儿又下起来咱们就要在外头过夜了。”
“速走速走。”江策二话不说就拉着薛婵跑出凉亭,骑马回了园子。
等到大门的时候云生和初桃已经拿伞提灯等着了,一见已经淋成落汤鸡的两个人边立刻上前递伞披衣。
“这淋了秋雨可受不了,弄不好要着凉的快些回去换衣服烤火吧。”
几人撑伞准备回院,江策拉住薛婵:“反正都要洗浴,干脆咱们去泡温泉吧,正好驱驱寒。”
他一提议,薛婵也觉得不错,两人便转道去了枫泉。
两人去的时候江籍郑檀已经离开很久了。
【待充补情节:】
那一池温泉不过两丈宽,四周围了一圈大大小小的青石。那些本就是在山间泉眼旁的石头,后来傍泉建屋的时候保留下来的。
时至金秋,两棵高及房檐的枫树黄橙晕红,其下的小汤泉水烟袅袅。
已经湿透的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脱了外袍里衫便滑入水中。
暖融微烫的水漫过身体,渐渐驱散了秋雨浸润的凉意。
元生和初桃将换洗的袍服衫裙从屏风后递过来退了出去了,这一方水雾氤氲的枫泉就只剩两人。
点的灯盏并不多,不过是透过屏风堪堪能见两抹朦胧紧挨的影子来。
薛婵深一脚浅一脚踩着底下石头寻了个舒服的地方半坐着。江策端着盏不知又从哪来的荔枝,两条长腿直接在水里大步而行,荡出哗啦啦的水声。
水波漾出去,将薛婵的衫裙湿了一遍又一遍。
“你干嘛呀?”
她的声音从氤氲水雾里穿过来,柔柔落在耳畔。
江策把荔枝放在石头上,双臂展开而靠,温泉水不过才及他胸膛。
他状似顽劣般笑了笑:“好玩儿呀。”
薛婵侧过身半趴在青石上,浸了水的罗衫浮在她细腻的脊背上。虽然有水雾,却依旧看见她的肌肤已经微微泛红。
江策在水里挪移,挪到了她身旁。
薛婵背对着他,一窝如云翠髻早已卸了钗环,此时正懒懒卧着。几缕湿了的头发愈发黑亮,绕过绯红滴水的耳朵,闲闲垂在她的肩头再落入水里散开。
江策一手横在青石上,探入水中环上她的腰,又凑近和她咬耳朵:“你干嘛都不看我?”
温泉水热,贴在她背后的胸膛更热。
薛婵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声音也跟浸了水一样润润的:“你有什么好看的?”
“我不好看?”他把薛婵转过来,两个人面对面就窝在两块青石中间。他把脸凑近,挑眉:“我劝你仔细看看再说话。”
薛婵才不怕他的威胁嘞,她直接伸手捏住江策两腮左右转了两下。
枫泉昏暗,只有挑在灯架上的灯笼投下幽柔郁黄的光,直映得他骨骼深邃,眉眼秾丽,两瓣唇绯红润泽。
“看了,好看,满意吧?”
江策眼神幽怨,指尖戳了戳她的心:“你敷衍我。”
薛婵直接捧着他的脸,左右分别啄了两口:“可以了吧。”
江策想了想,低头吻下去,嘴里还含糊不清道:“不够不够就是不够。”
薛婵把他推开:“烦死了。”
她又侧过身背对他。
薛婵总爱说这话,江策已经对她这句“烦死了”没有任何感觉。
他又靠近了些,几乎和薛婵贴得严丝合缝。长腿挑开薛婵在水下并拢的腿,从中一过,肩一扣,薛婵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她还是懒懒地,顺势歪在江策怀里,侧身而趴。
江策挑起她垂在肩膀的头发在指尖绕了两圈,撑着脑袋,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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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没一搭玩她的头发。
玩了一会儿。
江策取过一旁的梳子,散了薛婵的发髻,轻轻缓缓地替她梳头发。长发在水里飘散,随着水波勾在他的心口。
“你想吃荔枝吗?我给你剥。”
薛婵道:“随你”
江策捏着颗饱满荔枝,轻轻一掐,澹红罗衣滑落,露出里头的白衫子来。他剥开那层浮白,果肉饱满香透。
荔枝是极好的荔枝,剥了壳后柔润滑腻,就是爱淌汁水,淌得满手都是。透香荔枝顺着指缝滴滴答答流,落在薛婵肩膀上。
江策低头吮舔掉了,一点都没浪费。就是人贱得慌,又啃又咬的,肩膀上都是他的牙印。
薛婵一脚踢开他,骂了句:“你是狗啊。”
江策又凑回去。
“咱们有猫,有鸟,有鱼,有兔子,不就缺只狗吗?我就做狗,做你的狗,天天在你身边摇尾巴不好吗?你不喜欢吗?”
薛婵淡淡道:“我不喜欢狗。”
“你骗人!”江策抓住她的脚踝,顺着腿往上攀,“你上次去沈柘家,你可喜欢他家养的那只狗了,喜欢得都不肯回家。”
他一只手捧着薛婵的大半张脸,神色认真。
“你喜欢狗。”
也喜欢我。
薛婵被他这些话堵的哑然,只能道:“头一次见有人爱做狗的,当真是天下第一奇闻。”
江策摸上摸上她的腿,裙裾在水里像花一样盛开。
“狗好啊,狗多好,多可爱,多招人喜欢。下辈子你当人,我当狗,天天贴着你走。你不就喜欢狗吗?”
“狗好,做狗也好,我就爱做狗,你要听我叫吗?”
他又笑嘻嘻地贴上去。
薛婵没空理他,默不作声。
江策自顾自地凑近。她的肩被往水中一按,江策也陷进她身体里。她仰起头,吸了口气。
他在她耳边汪汪叫了两声。
“好听吗?喜欢听吗?”
薛婵去掰他在裙底的手,掰不动,他反倒更恶劣了。
“嘻嘻,你要是不说话,我就一直在你耳边叫。”
江策箍得她动弹不得,在水里扑腾挣扎了一阵,无果。
薛婵喘了口气,无奈:“喜欢喜欢,可以了吧。”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在这汤泉里头也跟荔枝般润得能淌水。江策很满意,却反驳起来。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我要你证明给我看。”
他开始耍无赖,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薛婵忍了忍想捶他的心。
“那你想怎么证明?”
江策勾起唇,露出颗尖牙来,抵在她脖子上:“我有我的评判标准。”
他开始到处乱啃。
两人一时没站稳,打翻了青石上的瓷盏。果子“噗通噗通”掉进水里,鲜红在袅雾中时隐时现。
枫泉静静的,水声哗啦啦地响,把喘息声都翻进水里。本就咕咚咕咚往外冒的水荡得愈发厉害了,一池子温泉水却漾出了波浪。
江策缠在她身上,甩都甩不开。
“你还说不喜欢狗,明明就是很喜欢的。”他一边听她的喘息一边笑眯眯亲她。
她晕晕的,掐着江策想。
烦死了,天天蹬鼻子上脸。
就应该做个链子给拴起来。
外头雨还在下着,只是早已不似先前那般横冲直撞,气势汹涌。此刻下得细密绵长,那雨落在檐瓦之上便浸润下去,唯留几分潮意。灯盏的光透过氤氲水雾,映出两件随水飘动的薄衫子。
江策把薛婵抱出水。
他给她绞了去头发上的水,重新穿了衫裙。两人坐着,江策替她烘头发。
薛婵一脚踹在他腰上。
“怎么了?”
“我饿了。”
江策此时又想起来,薛婵晚间因为蟹凉没吃多少,又是陪阿君玩又是去钓鱼的,肯定饿了。
他问她:“你想吃什么,让人做吧?”
薛婵道:“这时候太晚了,还是不要让她们忙了。”
“那怎么能行呢,饿着肚子胃疼怎么办?”江策反驳她。
薛婵想了想抓着他的手臂,笑道:“要不咱们自己弄吧,厨房里不是有很多现成的吗?也不做复杂的,用小炉子烤?”
江策摸着下巴思索:“行”
两人随着初桃她们引灯回去,待到人都散了,他们只留了盏小灯悄摸溜进小厨房。
江策顺了盏腌好的鹅肉,从瓷罐子里又摸了两把新摘栗子。
“你拿了什么?”
“鹅肉,打算烤了。”
“烤肉吃多了容易油腻,咱们带点素的腌脆菜吧?”
“要过水吗?”
“不用,直接片了洗过拿酱油和甜醋并着椒盐一拌就成。”
江策直接往筐里掰了截莲藕和一个小萝卜,拿着刀飞速成片淘洗装盘,又依着薛婵的说法将油盐酱醋往上一浇。
两人觉得差不多了准备溜回去,外头有脚步声来。
他们忙躲在灶台下头。
春娘披着衣裳开厨房瞧了瞧,刚才那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已经没了。她以为是老鼠,直接低呵了一声又走了。
待她走后,藏着的两只“鼠”手满而溜。
他们阖上门窗,燃起烹茶的小炉子。就着火坐在一起炙白鹅,又往火堆里丢了几个板栗。
薛婵还顺了一小瓶桂花蜜酒。
酒水清甜,白藕翠萝浇了红甜醋,鲜嫩脆爽。鹅肉被烤的金黄滋滋冒油,香气扑鼻。
他们一边吃,一边低声说笑。栗子被火烤的爆裂,剥开时一阵香甜扑鼻。
两人身边只有一盏灯烛,薛婵用小剪子剪掉一截烛芯,那光顿时又亮了几分。
待到灯烛跳动了一下,暗下去一会儿又重新燃起来。
地上的碳炉早已熄灭,碗盘收叠。
两人没有睡在床上,只是卧在一旁那张窄窄的榻,裹着毯相互依偎而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