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劝解
作品:《她死于新婚第二年》 傅凛沉默片刻,“你就当是监视吧。”
“傅凛,你为何总是……”曲瑜珺说到一半,又停住了,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傅凛都不会听的。他好像一直在执着于他的未得到和已失去,以前是赵清清,如今是自己。
于彦怀离开的时候,曲瑜珺没去送,到年底的时候,她从旁人口中得知于彦怀已经升任刑部侍郎。这件事无须刻意探问,街上百姓接耳交谈皆是此事。广平府地处偏远,政令不甚通达,这个消息却依旧传得这样快,足以可见此事引起的轰动。
如此年轻的侍郎,这是从前从来没有过的。就连朝中深受圣人看重,内阁首辅位置已然是其囊中之物的卢毅,当初在朝中升得都没有这样快。
“前阵子倒台的两位国公,还有那一干被圈禁了的勋贵子弟,听说都跟他有关,这案子是他办的呢。”
“怪不得圣上要升他,他不就是圣人手里的那把刀吗?我琢磨着,之前的那些传闻未必是假的,他手上只怕沾了不少血。”
一时之间,褒贬皆至。有人赞他年少有为、聪慧机智,有人讽他野心外露、不择手段。
曲瑜珺想了想,还是写了封信送去京城,不久收到回信。信上字里行间并无阴郁愤懑,曲瑜珺也放下心来。
与此同时,曲夫人托镖局送来的东西也终于到了,沈自歆在旁瞧着,心中多有感慨,她父母早亡,依旧许久不曾体会过这样来自父母的关爱。
曲夫人平日虽偏心儿子多些,但这次在得知女儿诈死的事情之后,对自己的丈夫和曲家人却也一直都守口如瓶,想来应该是被瑜珺的‘死’给吓到了。
而曲瑜珺也在想,傅凛回去京城之后,也不知有没有将老师的事告诉给郑尚书,至今也没见着郑尚书哪怕来一封信……
事实上,傅凛在思虑良久之后,曾经去找过郑尚书。他知道或许此举会惹得曲瑜珺不快,但,他要用沈自歆的行踪来换取郑诚书房里的那些书。于彦怀一直在通过这些书来了解曲瑜珺,他不能继续忍受这样。
可是,这桩交易却被郑诚给拒绝了。
“为何?”傅凛不解,“那些书,我可以给你全部换成新的送过来。”他并不损失什么,自己只想将带有瑜珺笔迹的书收回去而已。
郑尚书释然地笑了笑,“知道她还活着,我就已经很高兴了,至于其他的,我并不奢求。”
“你就不担心她在那边再嫁?据我所知,在广平府那边,这几年一直有媒人上门说项。”
郑尚书听了这话,一瞬间落寞了许多,却又很快道:“若她果真再遇良人,能让她放下过去,陪她度过余生,那我也替她高兴。”
傅凛不能理解,“难道郑尚书之前的深情都是假的?”郑夫人失踪数年,郑尚书一直没有再娶,并且对外放出话去,此生不会再娶,彻底断绝了那些媒人的心思,这是京中众人皆知的事情。难道这还不能证明他对郑夫人深情不改,为何他如今却说,愿意看着郑夫人另嫁他人。
郑诚看向一脸疑惑,甚至有些愤怒的傅凛,暗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因为我知她绝不会再回头看我,我若执着,只会惹她厌恶。如此,便连之前几十年的情意也都会变得面目可憎。世子,正因为我仍爱她至深,所以不愿勉强她。”
他瞧着傅凛,耐心道:“我当初选择了孩子,正如世子你当初选择了你的那位姨娘,既然已经选择了,就要承担后果。自歆不会回头,瑜珺也不会,你若真的为她好,应该要放过她。”自己早先便跟他说过,这件事是无法做到两全其美的,在选择的那一刻,就注定有些东西要失去。自己已经看开,但显然,眼前这位世子还没有。
傅凛不愿接受郑诚这样的说法,只要他想得到的东西、想做的事,无论前头有多少阻碍,他都一定要做到、一定会得到,就算瑜珺短暂地恨他也无所谓,他要的是瑜珺的一辈子,后半生还长着,谁又能一口料定呢。
傅凛败兴而归,偏偏在走出郑府大门时又遇到了他最讨厌的人,于彦怀。
二人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立在门外,目光相遇,仿佛时光倒错。初见时,傅凛陪赵清清跟于彦怀坦白,虽做错事的是他,他的姿态却明显居高临下,就连补偿都好似施舍一般。如今再见,于彦怀已然是朝中最年轻的侍郎,从三品的重臣。而傅凛,虽然仍是平南王府世子,却失了副指挥使的位置,眼下不过在兵部领了个九品的闲差。
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指挥使,如今站在这里,虽强撑着脸上的倨傲,可心里再没了当年那样的底气。
于彦怀窥见傅凛眼里的红丝,知道他最近正在忙一个兵改的案子,他深感欣慰,忙起来好啊,忙起来就没空去广平府找瑜珺了。若是他不够忙,自己还有几个安排等着他,保管叫他没有一点空暇。
两人各有心思,彼此一句话都没说,就这样错身而过。
于彦怀熟门熟路地来到书房,郑诚瞧见他进门,故意沉着脸责问:“你早知瑜珺和自歆的下落了吧?”
一听这话,于彦怀便明白,今日傅凛上门是为着沈自歆的事。
“师兄莫怪,只是瑜珺和沈先生她们不欲让旁人知晓,师弟不好擅作主张。”说着,于彦怀珍重地对郑诚行了抱拳礼。
郑诚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故意吓一吓你罢了,莫当真。”
“不过,你这个师弟做得确实不地道。纵然你不能告诉我自歆身在何处,至少该让我知晓她还活着。”
于彦怀只是沉默着。
郑诚自己先摇头失笑,“看来比起师兄,你还是更看重瑜珺一些。”
“罢了,不必放在心上,的确是我伤害了自歆,这一切都是该当我受的。”
说着,郑诚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好好看吧,傅世子可是想要把这些书都收走呢。”
于彦怀伸手接过,淡淡开口:“如今无论他再做什么都晚了。”
……
开春后,明智书院又新来了不少学生,眼见着需要置办新的教舍。如今的曲瑜珺既有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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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城送来的银子,浦昌茶园那边的收益也能直接动用,已然是不缺钱了。
“盖,多盖几间。”曲瑜珺财大气粗。
沈自歆咋舌,“这茶园也太大了些,可值不少钱,是你的嫁妆?”曲家真舍得把这样大的一个茶园陪嫁出去?
曲瑜珺摇头,“当初赵清清被纳入王府,傅凛不舍她向我行礼,我就提出让他拿这个来换,他就答应了。”
若不是之前要隐瞒自己诈死的事实,有这样一个收益的茶园,她实在不必去卖画的。既然如今傅凛已然知晓,自己也能公然动这笔钱了。
沈自歆不知该说什么好,傅凛当初对那位赵姑娘既然如此情深,如今又为何要追着瑜珺不放,反将那赵姑娘放在一旁,男人难道都是这样,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
“对了,还有一件事。做毛皮生意的魏家,最近家里出了坏账,魏夫人找到我,想要请一个我们书院里算账好的学生去帮忙盘账,酬劳开得很丰厚。”
一则,明智书院里的学生都是女子,出入后宅方便。二则,曲瑜珺跟药材商盘账时,常用自家书院的学生,那一把算盘打得飞快,最后结账丝毫不差,直把那些药材商带来的经验丰富的账房都给比了下去。
如此传扬开来,去年年底时,便有许多内宅夫人请了明智书院里的学生帮忙盘账,甚至还有几个商铺因为缺人手,也请了几个学生过去。
“那便问问她们,谁愿意去吧,若实在不行,比试一场,谁赢谁去。”这种报酬高的差事,许多学生都愿意的。
两日后,沈自歆带了学生过去,回来时,却一脸怒容。
“怎么了?”曲瑜珺起身,快步迎上前去,心想着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之前那个对你出言不逊的陈焕,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听魏夫人说,他搭上了京城的贵人,将生意做到京城去了。”
陈焕便是之前口出狂言,说要纳曲瑜珺为妾,结果跟曲瑜珺赌牌,却输得一塌糊涂的那位陈老板。
曲瑜珺无言,只觉老天实在不长眼。
而另一边的陈焕,也觉得自己今年真是运道来了,要知道外地的生意人是很难打入京城的,自己却走了运,遇到了跟自己合脾性的贵人,借势便来了京城。
对方跟自己承诺了,只要这笔货足够好,以后所有的货都从自己这里进,陈焕想着,如此一来,说不得不到半年,自己就能在京城开店立足了。
可谁知道,自己把货都准备好了,对方却迟迟不见身影。陈焕只好在京城赁了一间库房,每天都要交租金不说,这生丝还容易发霉,眼见着放不了多久。
正在他着急上火的时候,却又被官府的人找上了门。
在广平府还算是有些脸面的他,如今在京城却什么都不是,只好躬身哈腰,一脸谦卑,“官爷,有话好好说,在下老老实实做生意,实在不知犯了什么错。”
几位官差一脸不耐,“草菅人命、敲诈勒索,罪名多着呢,进去之后慢慢交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