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拒之门外

作品:《她死于新婚第二年

    曲瑜珺和傅凛两个不欢而散,赵清清走上前来欲安慰傅凛,只是还未等她开口,就听得傅凛轻叹一声,“从前不知她竟是这样的性子,多管闲事、自讨苦吃!”


    分明是嫌弃的话,却叫赵清清听出几分无可奈何来,她本欲出口的话就那么僵在了嘴边,再无法出口。


    一反常态,今日天色尚早,赵清清便回了自己的华荣斋。


    “夫人,要传夕食吗?”


    往日里赵姨娘都是在沂阑院那边陪世子用过夕食之后,才会趁着夜色回华荣斋,今日姨娘回来得这样早,想来应该还未曾用过饭食。


    不料赵姨娘却苦笑一声,“夫人?我算哪门子夫人?”


    站在一旁的几个婢女都忙低下头去不敢吭声。按规矩,称赵姨娘为‘夫人’的确算是僭越,可在世子的宠爱面前这点规矩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想当初,赵姨娘进门,身边只带了一个贴身伺候的妙莹。华荣斋上上下下这一干伺候的下人都是世子一手安排,尤其是在赵姨娘屋里伺候的几个婢女,从前那都是在世子身边伺候的得力人,对世子忠心耿耿。世子吩咐私下里唤赵姨娘为‘夫人’,又有谁敢违背?


    “平英,听世子说你是家生子,想必对王府的事很了解。”


    被点名的婢女忙上前应声,“奴婢不敢托大,只是略知道一些。”


    “从前,王府里,有没有……打杀过妾室?”


    平英听得赵清清这样问,立刻想到以前曾经听爹娘提及过过的那些王府内宅纠葛,只低着头道:“自然是有过的,其实不止是王府,京中这些官宦人家内宅里,哪家没有这样的事……”


    “好了!”妙莹见赵清清脸色不对,忙出声打断平英的话,“胡说八道什么呢?”


    平英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双腿一软,立时跪在地上,“夫人恕罪,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夫人跟那些妾室自然不同,以世子对夫人的宠爱,早晚会扶正夫人的,奴婢一直是将夫人当作世子正妻看待,才一时说错了话,还请夫人宽宥。”


    她这话倒也不算狡辩,整个华荣斋上下,谁又将赵清清当真正的姨娘看待过呢?


    “好了,起来吧,是我自己要问的,跟你有何干系?”说罢,又开口吩咐其他人退下,只留妙莹一人伺候。


    妙莹知道自家姑娘是被今日那个入府的青楼女子给吓到了,可姑娘怎么能拿那个青楼女子跟自己相提并论?世子这般疼爱姑娘,连将来扶正的路都已经安排好了,远非今日这青楼女子可比。


    “姑娘,你且宽心便是,世子为了你连性命都可以不顾,他定不会负了姑娘的。”


    尽管妙莹日日在旁劝解,赵清清还是不如以前那般快乐无忧了。


    而曲瑜珺这些时日,却将心思都放在了赵清清父亲赵文德的身上。


    “据杰儿打听来的消息,赵文德后来交给官府的那两批布,都是次等布,有吏人在私下抱怨今年年礼不如从前。”钱妈妈将自己儿子从外面打听来的消息转告给曲瑜珺。


    曲瑜珺点头,“你让他花钱找些人去茶楼、酒馆,将赵文德以劣布代替良布,从中间赚取官府差价的事宣扬一番。嘱咐他们,一定要将赵文德和傅凛的关系说清楚。”


    “是,姑娘放心,这事儿一定给姑娘办好。”


    纵然钱妈妈还一心期望着自家姑娘跟世子能日久生情,可在听到世子走官府门路,为赵姨娘的父亲牵生意时,也是十分气恼。


    那赵文德不过是一个妾室的父亲,世子都这样为他的生意舍出脸面奔走。而曲家才是他的正经岳家,却不见他为曲家做过什么,实在过分。


    只是曲瑜珺琢磨着,这般私下里流传消息终究不太稳妥,未必能及时传到圣上耳朵里,况且傅凛的身份搁在这里,朝中许多人也都不敢得罪他……


    未料到,次日,彭杰从明月阁带回一张纸,“这是秦掌柜托我带给姑娘的。”


    曲瑜珺疑惑打开,站在她身后的云渺看了一眼之后,惊讶道:“这字……不是之前那桐芜酒上……”


    素白的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姓名,头两个曲瑜珺听说过,是朝中御史。


    ……


    经过两个月的休养,傅凛已经能活动自如,只是双手却无法恢复从前,再次来到自己的兵器库,傅凛也难免黯然神伤。


    站在傅凛身后的哲茂,看着自家主子脸上落寞的神色,却无从猜测,在这一刻世子他是否埋怨过赵姨娘。


    “走吧,进宫去。”


    成功击杀逃出刑部大牢的匪贼,这样的功劳就算不足以让自己官复原职,但至少可以让自己不至于再赋闲在家。是时候去圣上面前露个脸,提醒他自己身子已经养好了。


    勤政殿内,皇帝正在批阅奏章,听得内侍禀报说,平南王世子前来觐见,当即着人将他带进来。


    对于傅凛来说,勤政殿并不陌生,进来之后如常像皇帝行礼。


    “身子可好全了?”


    傅凛恭敬道:“回圣上的话,大夫说臣已无大碍,今次特来向圣上谢恩,若非当日圣上派一众太医入王府为臣医治,臣恐性命难保。”


    皇帝坐在御案后,喜怒难辨。


    “原本朕想着待你养好身子之后,让你官复原职,仍做黑虎营副指挥使。只是后来听太医说你的双手废了,继续呆在军中怕是不妥,便想着给你在兵部安排一个位置。”


    傅凛立即下拜,“多谢圣上,臣……”


    然而,不等他说完,一叠奏章便朝着他砸了过来,同时传来的还有皇帝的怒斥声,“可你着实叫朕失望!你自己瞧瞧,这上头可都是弹劾你的!”


    雷霆震怒,傅凛后背立时出了一身冷汗,慌忙将落在地上的几份奏章拾起来一一瞧过,只是越瞧心头越冷。


    “京兆府、黑虎营,你傅凛全当自己家的?拿官府的人情去给你妾室的亲爹做生意,你可真是好样的!”


    傅凛匐身下拜,冷汗淋漓,“臣有罪,请圣上责罚!”


    在殿外等了良久的哲茂,终于见着自家世子从里面出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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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世子……”


    傅凛止住他的话,“先回王府。”


    主仆二人回到王府之后,直接进了前院的书房。


    “吩咐下去,若是赵文德那边的人来王府,一律拦住,不许人进门。还有,若是赵姨娘过来,就告诉她说我有公务在身,让她先回去。”


    “是。”哲茂立即应了。


    此时他对赵清清再没有了以前的恭敬。这赵姨娘怎么这么能惹事呢?若不是因为她,世子娶了曲三姑娘之后,日子肯定过得和和美美的,这时候说不得已经从副指挥使升任指挥使了。如今倒好了,不仅丢了官职,更是弄得一身伤,连一双手都毁了,从此再不能练武,今日更是因着她父亲欺上瞒下、中饱私囊的事被圣上斥责。自从遇到赵姨娘,世子身上就没发生过好事,说是一句灾星都不为过!


    哲茂正欲转身出去,却又被傅凛唤住,“你去查一下……最近这些日子,曲瑜珺都去过哪里。”


    “世子的意思是?”


    “不过几匹布料,以次充好,不算什么大事。那些吏人们不满,顶多在私下议论两句,他们都知道赵文德的线是我给牵的,必不敢闹到明面上,此事之所以闹到今日这般地步,定然是有人推波助澜。”


    傅凛拧眉,“我一向在军营做事,跟朝中文臣来往不多,并无树敌。况且,那几本弹劾我的奏章我都看了,均是出自刚直之臣,他们跟我并无龃龉。这样的小事他们是怎么在突然之间,同时得知的?”


    “世子是怀疑夫人?”


    傅凛狐疑地看向哲茂,“你以前不都唤她‘曲姑娘’的吗?”


    哲茂立刻拱手,“是属下失言,世子见谅。”


    傅凛摆了摆手,“罢了,你先去查吧。”


    曲瑜珺那边打听到傅凛回府之后,直接进了前院的书房,连赵清清都被拒之门外,便彻底安了心。可见,傅凛这次进宫并没有讨到便宜。


    而当天晚上,傅凛又被自己的父亲平南王叫了去。


    “逸之,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跟你母妃的?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平南王瞧着站在面前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好好的儿子怎么就着了魔一样地对那商户女死心塌地,把自己的事弄得一团浆糊。


    “此事是我的疏忽,我之后会弥补的,之前答应父王和母妃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逸之,之前你说,你一定会官复原职,叫我们善待赵清清。你甚至以此作为威胁,叫我跟你父王非应承不可。我们心中虽气,却也无奈妥协。”平南王妃脸上满是失望, “你父王不常在府中,而我,我扪心自问,从未苛待过她,尽管我内心十分不喜。而你的承诺呢?逸之,你原本是黑虎营的副指挥使,那是你费了多少功夫才得到的位置,如今竟……”


    说话间,平南王妃悲从中来,“我是前世造了多少孽,儿子竟被那样一个女子迷了心窍!我且问问你,逸之,那个赵清清她究竟好在哪儿,让你什么都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