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依旧也没人能抓住谢苗。


    他们跑到了苔骨荒原上的时候，封阳的体力已经快到了尽头，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苗终于停下来：“等等等等！我有话要说！先别着急打我！”


    阿蕾奇诺：“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哥伦比娅大人消失在月之门后，对吧。我还有四分之一的本源碎片留在她手里，我能定位到她所处的时空——前提是长时间维持月之门的存在。”谢苗语速很快，“以及博士至少有两个切片在挪德卡莱，一个是omega，最自私的那个，还有一个是青年体，很享受吹捧。博士本人随时可以接管切片权限，但他本体在哪谁也不知道。”


    “你有办法对吗？”旅行者急了，“需要我们怎么做？”


    被杜林带着飞来的桑多涅叫停普隆尼亚的动作：“你之前怎么不说！”


    帕维尔扶着瓦西里和封阳到旁边休息，虽然很想教训谢苗，但更重要的是把哥伦比娅大人带回来。


    谢苗很委屈：“我都没来得及开口，你们就要打我了。”


    “你也是欠教训。”阿蕾奇诺严肃脸，“哥伦比娅是被迫逃走，而你是主动追寻［死亡］。在我来挪德卡莱之前，［公鸡］就告诉过我，封存记忆伪装成人类是妖精封印自己的一种手段。需要满足特定的条件才能回归原本的姿态——这不能是你独自以身犯险的理由。”


    帕维尔和封阳对视一眼，眼里全是茫然和怔愣：“妖精？”


    瓦西里无奈：“难道你们觉得谢缪尔现在还是人类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物种已经变了吧？


    谢苗还在狡辩：“我来到挪德卡莱解放力量，本身就是［公鸡］大人的谋划之一。这不能怪我啊，我也是被迫的啊——”


    “所以我不会让这位市长先生好过的。”阿蕾奇诺瞪了他一眼，“回头再说你以身犯险的事。现在谈谈哥伦比娅和多托雷。”


    连博士都不叫了，看来这位同事已经让阿蕾奇诺升起杀心，无论如何都要收割人头了。


    谢苗抬手摸摸耳朵：“人有点多，大家刚刚疾跑出了身汗，再吹荒原上的冷风会生病的……那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他放下手，大片的白从身后延伸开来，吞没众人周身的一切。


    桑多涅已经习惯普隆尼亚被排斥在外了。


    他们又来到了先前的精神空间：绿墙纸和胡桃木圆桌，茶壶漂浮在空中，给落座的各位倒茶。


    封阳坐在谢苗身边捏捏他的手：“之前把我关在小房间的，是你朋友？”


    ［对啊，是我。］


    银白的鱼儿从谢苗发间游出，很高兴的专门跟封阳打招呼：［你好小太阳，我是谢苗的同事兼同事，你可以叫我小鱼，或者卡吕普迪斯。不过为了区分我和那个家伙，我更愿意你叫我小鱼哦。］


    “卡吕普迪斯？”杜林陷入沉思，“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哦？难道这个世界上还留下了关于我的文本资料介绍么？］小鱼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杜林点头回答说：“我应该在母亲的藏书中看见过这个名字……啊，请别在意，我们还是先聊眼前的要紧事吧。”


    ［月神和薄荷鸡么？谢苗，你说？］


    “我就算了，容易被盯上。你说才不会遭雷劈。”谢苗很坦然，“这个空间结构还算稳定，发生在这里的谈话没有外面那么容易被针对。”


    阿帽明白他的意思：“理解。谈这种世界本源级的话题会影响边界的波动，以及天上投下的目光。”


    这算是给杜林做普及，以免这头小龙听得云里雾里，回去扒着他不放。


    瓦西里和帕维尔：“我们听也没问题么？”


    “听完选择要不要遗忘就好了，小鱼可以在精神上做点小手术。”谢苗喝茶，他在这方面的考虑周到许多，“哥，我知道你们还没有我回来的实感。坐着休息会好受许多。”


    这考量当然也包括封阳的感受。物种转变和生死交替总是难以被理解，需要时间缓冲和消化。


    ［喝茶喝茶，这一晚发生的事对各位来说太刺激了，先缓缓。我讲的话，从哪里开始好呢……先说月之门吧。］


    ［月之门后是错乱的时空洪流，五百年前的猎月人雷利尔受到深渊的蛊惑，跳进门后碎成千万片。这些碎片并不是全部流到了同一个时间段，以五百年前为锚点，碎片散去了过去、现在、未来三个方向。所以挪德卡莱的狂猎现象最早可以溯源到千年前——狂猎就是和猎月人绑定的深渊灾害，这点你们都能理解，对吧？］


    旅行者抱着派蒙认真点头。


    ［过去、现在、未来是同时存在的。旅行者你应当在纳塔听火神提起这点。月之门后就是这样的情况，如果按照正常逻辑发展，生物在踏入月之门后会被极其狂乱的力量撕裂、搅乱、散落到三个方位——好了别露出这种神色了，像一颗又一颗的小苦瓜。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小鱼语气带着笑意，［正常逻辑发展是这样的，但月神是个例外。或者说，神级的强大存在都不会被门后的力量撕得惨兮兮。猎月人以前毕竟是纯种人类呢。］


    ［月神跳进月之门的时候，出于人道主义和一些私心，卡吕普迪斯的力量和谢苗的本源碎片都跟着月神一起进去了。除了我们以外，还有一些……月亮的老熟人在帮忙。因为薄荷鸡让不该同时聚集的三月齐聚了，天上那几个不高兴；又因为薄荷鸡要升纬成为新的理，天上那几个坐不住；他直接使用了时间的力量，和蒙德那位风神有关的天上客会直接出手，不奇怪。她向来只允许自己主动给，不让别人偷或者抢。这一堆理由说完，他最后的结局想来不是很美妙呢。］


    阿帽冷笑：“他配不上好结局。”


    桑多涅：“等等，听你薄荷鸡薄荷鸡的叫了半天，原来是说的多托雷吗？”


    ［对啊，你们不都这样叫吗？］小鱼理直气壮。


    众人把目光移向埋头的谢苗。


    派蒙咧嘴笑：“没想到谢苗你也是个取外号的高手啊！”


    “别看我了，听他说。”谢苗捂脸，很有几分和闺蜜聊天记录被放到别人面前公之于众的羞耻和抓马。


    ［你也有脸皮薄的时候，不容易啊……好了好了，看我。反正薄荷鸡是个很有想法的人类，想要打破命运体系，挑战神的权威——真不错啊，要不是他实在不顾后果没有道德底线，我真的很想把他也招进来当新人。］


    谢苗：“那我还有活的余地吗？”


    ［所以只是想想然后放弃了嘛！］小鱼唏嘘不已，［难得至冬这么多造反派……我讲到哪里来了？终于有人听我长篇大论唠叨真不错啊。］


    旅行者：“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瓦西里：“好像在那位魔女小姐身上也看见过……”


    二人对视，瞬间了悟。


    阿蕾奇诺不得不控场：“那我们该怎么找回哥伦比娅，以及找到多托雷？”


    ［月神好说，长时间维系月之门，谢苗就能定位到她的时空坐标。利用潮汐和时间的力量将她带回来。这方面的人脉就需要用到旅行者你了，我和谢苗只能在开门和找人两件事当中干一件事，你得找来足够的人和力量帮忙。］


    桑多涅反问：“物质湮灭的力量不可以吗？”


    ［很遗憾小姑娘，不可以。三月是黑王尼伯龙根创造又改造摧毁，只有和龙王同阶或者仅次于龙王位阶的力量持有者才能参与进来。这并非瞧不起你们，而是对你们的一种保护。否则下场参考谢苗，好好的一坨变成碎屑，就是因为他死犟。不然第四天你们就可以直面猎月人了。］


    谢苗：“我到底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空间。”我真不跟你闹了卡吕普迪斯，你这个落井下石的坏东西！


    瓦西里微笑：“当然可以，只是回去有场自由搏击等着你。”


    帕维尔冷笑：“是两场。”


    谢苗不说话了。


    ［这部分交给旅行者了，降临者这点事应该可以做到吧？］


    “没问题，我一定可以。”旅行者目光炯炯。


    ［很好，很有信心。另外我也说说我对哥伦比娅现状的猜测。第一种可能，她回到了过去，最少六千年前的本次轮回葬火之战。在那里见到了尚未死去和被驱逐的三月，否则虹月不会叫出她在未来给自己取的名字希珀。］


    阿蕾奇诺沉思：“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赤月遗骸相关信息应该只有她，旅行者派蒙和哥伦比娅知道。


    ［哼哼，想要我不知道的话，最好选在没有水、没有动物的单独空间哦。］


    桑多涅忍不住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这条银白的游鱼：“你到底有什么偷听人讲话的癖好？”


    ［干嘛这么想我？水是有记忆的，动物是能共享视觉的，我活了这个岁数，有点神通广大的能力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谁叫你们聊天不避着点！］小鱼反咬一口，看着桑多涅吃瘪很是得意，［第二个猜测嘛，就是月神被门后的力量磨损，抵达未来后失去记忆与形体，成为了月灵努昂诺塔——怎么又都变成了小苦瓜？我的话这么有信服力的吗？］


    封阳偷偷和谢苗咬耳朵：“小鱼好活泼哦。”


    “他喜欢人多的环境。”谢苗言简意赅。


    杜林好奇：“就没有美满一点的猜测吗？”


    ［有的，杜林，有的。］


    ［最美好的猜测嘛，就是月神在未来诞生，成为了提瓦特新升起的第四轮月亮，一个完全被天空岛政权承认的新月。］


    ［要知道咱们伟大的黑王尼伯龙根原本就是想制作四轮月亮守护提瓦特的法则。四月对应天空岛上的四位，生死时空。］


    ［恒月对应生、虹月对应死、霜月对应空、新月对应时。这里必须再提一嘴薄荷鸡，他想要成为理。凌驾于四位之上的，可以撼动法则的理。］


    阿蕾奇诺很快接上话：“难怪你说他勇气可嘉。”


    这条鱼……很明显对神毫无尊敬之意啊。


    ［是滴。所以我现在有点小纠结呢，帮你们带回月神肯定没问题，因为她会成为第四轮新月，成为时间的代行。这是黑王未竟之业，也是提瓦特维系的必要法则。但是让薄荷鸡就这样下线我还是有点舍不得，还是那句话，难得碰到一个想法和行动从始如一贯穿始终要整天空岛的人类——］小鱼眨了眨眼睛。


    “你愿意帮我们寻回哥伦比娅，十分感谢。处理多托雷的事不劳烦你动手，我们自己来。”这是阿蕾奇诺和桑多涅的态度，“愚人众清理门户，熟门熟路。”


    阿帽抱臂：“正好我也要处理私人恩怨，你不想插手十分明智。”


    ［那我们就说好了，我保证不会插手有关薄荷鸡的事情的。所以谢苗，你也不可以哦。］


    谢苗：“啊？为什么？”虽然说他怨博士没到憎恨的地步，但不会拒绝这次行动啊。


    ［我可不希望你给天空岛打工。让她们头疼的人最好多蹦哒一会。而且……我很期待他带来的改变。］


    ［天空岛制定的命运规则才是你我痛恨的根源。不要忘了你为什么非得变成这样。在场还有两位的惨痛命运也是拜这个规则所赐。王看他们不顺眼很久了。］


    谢苗选择沉默。


    杜林和阿帽对视一眼：我们吗？


    也许是谢苗沉默的时候太可怜了，小鱼心软叹气：［别这样……和他打对你没好处，顶多只有情绪上的短暂愉悦。］


    谢苗还是低头，一声不吭。


    瓦西里瞬间心软，想起弟弟小时候就是这样倔倔的，难受的事永远都是憋在心里慢慢消化。


    谢缪尔只是太无助了，他被猎月人抓住后不是不想逃，而是想逃逃不掉，被迫选择碎裂……都是猎月人的错！！！


    帕维尔：“喂，你倒戈得要不要这么快？”


    谢苗沉默的抗议，效果惊人。小鱼和瓦西里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好吧，好吧好吧，你想去就去吧。如果这能让你高兴的话。］


    谢苗抬起头，笑容灿烂。


    桑多涅没招了，扶额叹气：“你们壁炉之家教出来的小孩都这么会卖惨撒娇吗？”


    阿蕾奇诺无言以对。


    “那我们该怎么找到多托雷？”旅行者难得没有被吸引注意力，精准的问出阿帽最想知道的答案。


    ［很简单啊，开启月之门锚定月神的时候，他就会出来摘桃子。就像昨天晚上那样。］小鱼无所谓的耸肩，［我记得谢苗也提醒过你们，可惜知道防范和成功防范是两回事。一定要高纬的力量下场才能抓住他，或者反其道而行之，你们全都被他抓住做实验，然后反打。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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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帽不死心：“非得如此吗？”


    ［这两个办法最简单省事，一举多得啊小朋友。］


    阿帽生闷气——当然不是对小鱼。


    ［好了，聊的差不多了，还有想问的吗？］


    “有的，那个……卡吕普迪斯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杜林得到小鱼肯定的允许后发问，“你是水系龙族吗？”


    ［对。］


    “那你效忠的是水龙王？”旅行者倒吸一口凉气，心说那维莱特这龙真不厚道，有这么强的下属不早说。


    ［不是。或者说现在不是，未来也不是。］小鱼的尾巴不再摇动，语气唏嘘，［都怪这个该死的命运法则，我如今的王还不能拥有属于她的称号。不然未来就要重蹈覆辙……可恶！薄荷鸡的进度能不能加快一点！］


    原来是说因为这个才有意留多托雷的命……阿蕾奇诺抿嘴，告诉自己这很正常，人人都有自己在意的利益。


    “那……谢苗现在是你的同事，和你效忠同一位王。那至冬女皇呢？”派蒙发现了盲点，把阿蕾奇诺和桑多涅不方便问的话问出口。


    ［冰神允许了，经过她同意我才能从她领地招揽人。不信你让这几个愚人众的小孩回至冬亲自问问他们的陛下。］


    “不必，我信任你所说的话。”阿蕾奇诺看了看谢苗，“在几年前的至冬国，他已经向女皇陛下证明了这一点。女皇仁慈的允许他保留自己作为人的身份……很抱歉孩子，时至今日我才理解这一点。”


    原来你命运的转折点真的在挪德卡莱，这也是公鸡突然转变态度，千方百计要你来挪德卡莱的原因之一。


    他们期盼着你［死去］，成为妖精的模样。


    ［看来你理解了命运的残酷。不容易啊不容易……在法图纳的乐声里，众生的轨迹都被安排好的，无论往哪边走，结局都只有一个。想要跳出来的代价太过惨痛，不如寄希望于有人摧毁命运的法则。］


    阿帽抱臂：“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想要多托雷死。”


    ［知道知道，我又没有阻止你们这样做。口头夸奖一下他也不行么？我本身就不喜欢神。］


    杜林恍然大悟：“龙族和神明的关系，不是很好呢。”


    ［那是比我更老的老一辈的恩怨啦，你还是刚诞生的小小朋友呢。幸好你从童话中诞生，要是像莱茵多特预想的那样试图并列黑王的命运，呵呵——］小鱼好心劝告，［少跟莱茵多特沾边，你跟着这个小圆帽子和那个阿贝多学习就行了。］


    杜林被创造出来对位的就是尼伯龙根——莱茵多特其心可诛啊！（来自龙族的愤怒呐喊）


    “为什么叫我小圆帽子……算了随便你。”阿帽没招了，不带恶意甚至是纯好心的提醒，他也是能领受的。


    杜林乖宝宝一般点头：“嗯嗯，我会听阿帽和阿贝多的话的。”虽然莱茵多特是阿贝多的母亲，也是魔女会的成员，但在杜林心中的优先级还是比不过阿帽和阿贝多。


    何况这条小鱼没说错话，不是么？


    这是个绝佳的信息获取时机——心眼多的人已经意识到了，热情程度让小鱼直呼：［一个一个来！怎么之前不见得跟我聊呢！］


    “之前？着急找谢苗，没心情聊天。”阿蕾奇诺如此说。


    ［现在月神不见了，你怎么还有心情？］


    “我知道如何救她，只要有方向就不彷徨。而且获得更多信息是必要的。”


    ［行吧行吧……哦对了，出去之后轻点打他，谢苗现在只有四分之三的本源力量，很容易碎成渣渣，就像你们之前看到的那样。虽然他也很容易把自己拼起来就是了。］小鱼还是决定再给他说点好话，［虽然未来没什么能让他再以命相博的时候，但养仔细点没坏处——你们不养我可就把他接海里养了。］


    小鱼手痒得很，一个无论如何也不会因为寿命论死去的孩子——想想就很心动啊。


    虽然谢苗现在差不多就是他卡吕普迪斯拉扯着养的。但紧迫感还是要给正式监护人施加一点啦。


    阿蕾奇诺抱臂：“我没说不养。”


    ［好了好了，不逗你们了……把茶喝完暖暖身子，准备出去了。有想屏蔽这段记忆的吗？我怕你们忍不住再去翻翻资料，翻到禁书念出名字可就完蛋啦！］


    帕维尔捏捏鼻梁：“我需要，请给我这段记忆屏蔽一下。哪怕不记得，潜意识知道谢苗安全了我也会放心许多。”


    瓦西里和桑多涅也举手：“关键地方打码就行，有关谢苗（哥伦比娅）的留着。谢谢。”


    小鱼挨个处理，众人纷纷起身离去：“好了，小太阳你需要吗？”


    出乎意料的是，一直安静和谢苗牵手，留到最后的封阳摇摇头：“可以的话，我希望保留这段记忆。请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他还想说出更多保证，但小鱼很爽快的答应了：［可以，我完全信任你。］


    封阳有些惊讶：“唉？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你都能忍住不追问谢苗过去，给予他全部信任。我当然可以给予你对等的信任。］小鱼笑眯眯的靠近，［另外打个商量，虽然出去后你看不见我，但我基本上一直跟你和谢苗生活。下次做饭多添一只碗呗？我每次都是吃谢苗留到厨房的那份哎！好可怜的——］


    看在这家伙刚刚帮忙的份上，谢苗笑笑不说话。


    封阳愣怔之后很爽快的笑起来，一口答应：“当然没问题！小鱼喜欢吃什么？我以后多准备。”


    ［别客气别客气，你们吃啥我吃啥，我不挑。］


    放屁，就这家伙最挑食。


    ［另外我叮嘱一下哈，最近几天你们别在床上打架，谢苗拉着你玩也不行。你要坚定的拒绝。］小鱼叹了口气，［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睡一觉，休息一段时间，积蓄力量等着开门捞人。每次他一犟我就心软，你多管管他。］


    “好。”封阳有些羞涩，小小声，“感觉像婆婆一样呢。”


    幻视婆婆叮嘱儿媳妇是吗？


    ［……也行。］小鱼居然接受了这个设定，洋洋自得，［放心，我不会当恶婆婆的。］


    一直旁观不说话的谢苗：“你们够了。”


    “还有你卡吕普迪斯，不许超级加倍！”


    ［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