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叶端山下设埋伏,智俘山匪做内……

作品:《倾卿良策

    叶端颔首:“温将军恕罪,方才叶端正想施礼,可温将军步履匆匆,径直往帐内走去,叶端今夜当值,又不可擅离职守,自是等将军出来,再行赔罪了。”


    她说话的态度很是恭敬,倒让温观识不好再怪罪她。


    温观识问:“你身为校尉,为何会在夜里当值?”


    叶端道:“温将军待将士们一视同仁,叶端又岂敢造次,自不敢以校尉之职自傲。士兵们行路一日乏累,叶端便想着替他们值夜,兄弟们休息好了,明日一早,也好赶路。”


    温观识一时无言以对,只得拂袖而去。


    日出,队伍集结,继续往遥州进发。


    日落,队伍城外扎营安歇。


    叶端正在帐旁的树杈上倚着休息,却见何昌桥愤愤地从温观识帐中出来。


    她跳下树,迎着何昌桥走去:“何将军,可是温将军对剿匪一事做了部署?”


    何昌桥轻叹一声,满脸无奈:“什么啊,真是乱弹琴!……这队伍早上撤帐、傍晚扎帐,算下来,一日能有半日行军已是庆幸了。行军途中还拖拖拉拉、松松垮垮……渊都距遥州最多八日行程,可照我们这个速度下去,一月能到就谢天谢地了……”


    何昌桥越说,越是激动:“行了三日还在屺州地界,方才屺州长史还扬言要带歌女来为温将军助兴,这哪是行军打仗,这分明是游山玩水,陶冶情操嘛!”


    “何将军莫急。”叶端示意何昌桥压压声音,以防被温观识的人听去,再惹出什么麻烦。


    何昌桥缓了口气,又道:“叶姑娘,啊不,叶校尉,你随策漠军去过漠州,你可见过此种情景?”


    叶端笑了笑:“何将军,此时不是发牢骚的时候,得想个办法才行。”


    何昌桥道:“此战应速战速决,如此拖沓下去,先不说会不会有人给山匪通风报信,单是士兵行军耗费的粮草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叶端转转眸子:“何将军,你与我讲讲若是此役交由您指挥,您会怎么打?”


    “这简单。”何昌桥带叶端走去一旁,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蹲在地上便比划起来。“这是遥州黑蜂山与蜶山,两处山头各被一帮山匪霸占……”


    “要想剿灭他们,必得切断两山间的通道,分而攻之,一网打尽……我们应趁其不备,首先围住山口。遥州山势陡峭,易守难攻,这也是为何遥州山匪猖獗的缘由,他们依托山势,有恃无恐。但万事有优势必有劣势,此两山通往城中的路只有一条,因而想要将其切断并非难事……”


    叶端认真听着:“没错,且两山间有一处山泉,便是山上饮水的主要来源。我们只要在泉口出设伏,围困他几日,山匪之众必会不攻自破……”


    何昌桥叹了口气:“唉,若照这么拖下去,只怕山匪早做准备啊。”


    叶端道:“此次出征,多调用的是武卫官兵,何将军,您是武卫将军为何不暗里催促将士们加快行进速度?”


    何昌桥闻言更是惆怅:“叶校尉有所不知啊,眼前这些士兵只有一百骑兵,听我的。剩下的官兵,尽是温二公子温玉的部下。想必温玉与他爹一个主意。”


    他扭头看了看温观识的营帐,其中不断有笑声传出,“此战胜了还好,可若是败了……这罪过自是落不到温家父子的头上。方才尚未等我把话说完,温侯就把我赶出来了,嗐……”


    片刻,他“噌”一下站起身,扔掉手中树枝,“不行,我得再去说说,这次我非得把话说完才行!”


    叶端目视着何昌桥进了温观识帐中。


    过了许久,地上的火堆添了多次柴,叶端倚靠在树杈上闭目养神,耳朵却紧紧竖着。


    “啪!”


    马鞭抽在空中,发出一声凌厉、清脆的声音。


    叶端一惊,翻身从树杈上跳下,瞪大了眼睛,看着帐前一时纷乱的景象。


    接着,便是何昌桥高亢的命令之声:“温将军命,所有人帐前列队!右武卫骑兵营随我立刻出发!”


    他飞身上马,便来到叶端面前:“叶校尉,温将军命你与我一同先行,到山下设伏,绝不可放跑一个山匪!”


    “是,叶端领命!”


    叶端飞快带好盔帽,握起长枪,跳上马背,紧追骑兵队伍而去。


    三日疾行,何昌桥一行人终于赶在日落前抵达黑蜂山脚下。


    何昌桥召集各参军、校尉安排部署,命叶端率五十人于黑风山下设伏,自己则率剩下的人于蜶山下与山泉处设伏。


    由于兵力甚少,叶端又指挥几名参军看紧几处小径。


    有的小路已被杂草覆盖,若是不说,谁也想不到那里竟能行人。而这些,是叶端从苟六的描述中得知的。


    叶端还知道,黑蜂山脚下有一处不大不小、不深不浅的湖泊。


    多日行军,加之夏日燥热,盔甲沉重,官兵们身上的衣服被汗浸湿不知几次,此时已是硬硬邦邦。


    叶端不敢轻易告诉官兵们山间有湖泊,生怕他们一个忍不住,偷偷跳下去洗澡,那围守之任,便有失败的风险。


    可她还是忍不住想着湖水的清凉、清新……


    一夜埋伏,终于在将要天明时,山间传出响动。


    叶端一招手,便有士兵上前,俘获两名山匪。


    日落前,又有两名山匪下山,欲往城中去。叶端指挥士兵上前抓捕,却只抓了一人,另一人大叫着往山上跑。


    叶端弯弓搭箭,屏气凝神,右手松弦,羽箭呼啸,便将那人射倒在地,气绝身亡。


    附近士兵拖走山匪遗体掩埋,清理痕迹,又再隐蔽于土丘后去。


    而这一切,却被高树上隐藏的山匪看了个清楚。


    等天色完全黑下来,高树上的山匪小心翼翼地退去,直到出了山下官兵视线,他便撒开腿,逃命似的往山上跑去。


    “大哥、大哥……”他跑得东倒西歪,声音惊恐不已。


    黑蜂山的山匪头目裘致,酒碗刚放到嘴边,就被小弟兄的惊呼引得一怔,他吼道:“慌什么慌!”


    山匪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大、大哥……山下……山下发现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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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兵!”众山匪皆是一惊。


    “砰!”


    裘致把酒碗重重摔放在桌上,怒目圆睁:“是谁领兵?来了多少人?”


    “领头的是个女的,他们围住了各个出口,又隐蔽在暗处,实在数不出来了多少人……”


    “女的?”裘致哈哈大笑起来,他伸手抄起大砍刀,便往外走:“兄弟们,随我去山下捉她来,给大伙儿唱曲儿助兴。要是长得好看,咱就把她留下来,当个压寨夫人如何?”


    “好!”众山匪一听,来了劲,纷纷抄起各自兵器,便欲随裘致下山。


    二当家的山匪向晔见状,匆忙上前,拦下裘致:“大哥且慢!大哥,眼下官府兵力来了多少尚未摸清,切不可轻举妄动啊。还是让弟兄们去打探清楚,再行商定如何突围为好。”


    裘致闻言,一下把砍刀扛在肩头上:“既然他们围山却不攻山,定是人手不足,也许是先行军。向老弟,此时若不突围,只怕就要把他们的主力军等来了。”


    向晔想了想,又道:“大哥说的不无道理,但若是他们就想引蛇出洞呢?大哥细想,黑蜂山山势陡峭,易守难攻,官兵若是贸然进攻,要布置多少兵力?可若引我们出山,钻进他们布的口袋,岂不更容易些。大哥,我们万不能上当啊。”


    裘致面色一沉,缓缓走回座位,“啪”一声,把肩上大刀砍在桌上。


    “向老弟言之有理。我们若是据险以守,便可以一敌十……是不能轻举妄动。”他眸子一厉,“来人,速去打探清楚,他们究竟来了多少兵力,可曾于山下设伏?”


    “是!”


    “噌、噌!”


    夜色中,山间无风,树梢却有响动。


    叶端立时警觉起来。


    她紧紧盯着前方高大的树木。


    突然,一个黑影在树林间窜动。只是今夜并无月色,无法看清来者究竟何人,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叶校尉……”


    “嘘!”


    士兵刚要禀报,便被叶端制止出声。


    她低声与人吩咐:“这人交给我,尔等继续埋伏在此,注意警惕些!”


    “是。”


    说完,叶端猫着腰跑向一侧,追击黑影而去。


    那黑影蹿得极快,好在叶端的轻功也是极好。


    顺着山脚绕行半圈,叶端便一飞身,窜到黑影的前边去。


    黑影动作一顿,紧接着上前与叶端交起手来。


    叶端并未与那山匪过多纠缠,她手一垂,捏住银针,直直扎入黑影腿上穴位。


    山匪腿一软,便从树上摔下了去。


    叶端也跳下树叉,抬手又往山匪腰间穴位一扎,他便只能说话,再动弹不得。


    “你叫苟七?”叶端问山匪。


    山匪想挣扎着起身,却越挣扎,身子若是软绵无力。


    叶端厉声再问:“你可是苟七?说话!”


    山匪半晌起不来身,忽而泄气下去。他看了看叶端,不甘道:“是,我是苟七,你为何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