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了，还好不大，不过白继还是摇摇晃晃，没站稳，跌倒在地上。他起身拍了拍袍子上的灰。


    “你怎么了？”


    狐女说道：“我身体里的心在痛。这让我很痛苦。”


    “你的心还会痛吗？”


    狐女没有接话茬，她戴好自己的面具。“你嘴巴也是毒得很。怎么不会痛？”


    ——————


    沉曜和谈节都有一股痴性。沉曜把被风雪打落的花瓣枯枝捡起，等雪化了就埋起来了。谈节不会觉得大雪天干这种事情是件很傻的事情。


    这几天谈节终于把他的肖像画画好了。沉曜道：“很漂亮。我也给你画一张。”可是他下笔，明明一开始想画谈节，最后那张脸却还是胡幽的脸。


    “这个不像我。”


    “对不起……”


    谈节安慰道：“没关系，胡幽说不定会很高兴。我把她送给胡幽去。”


    沉曜摇了摇头道：“给她，她一定会烧掉的，还是给我留个念想吧。你可以给胡献画一张。”


    谈节道：“我有些记不清他的样子了。我只记得胡幽的样子。他们两个应该挺像的。我试着画一画吧。”


    沉曜诧异道：“原来妹妹和我一样，对不在意的人，连人脸都不太记得住。不过还好，从小到大，我一直记得住妹妹的脸。”


    谈节倒是没有这个怪毛病，是她跟胡献在一起的时候，她只是很少抬头仔细看他的脸。


    她一个女子迫于无奈，出卖自己身体，被侵犯被无节制玩弄，这些都是个不太好记忆，大脑出于保护她，她会遗忘很多细节，只留个大概的印象。


    谈节一个从小被娘亲抱在怀里看娘亲杀人取乐，长大了看自己爹左右皇帝人选，成亲了看自己丈夫宠爱别人，看着国亡家灭，她还不疯，已经很坚强了。


    到正月初十，谈节除了出门扫雪，其余时间都和沉曜在一起。期间谈节倒是没有碰到刘禾，他们一直在研究作画，两个人在画技上都有无师自通的天赋。


    正月初一那天，刘禾回去的路上，被皇后宫的玄燕喊住。她挑眉笑道：“刘公公，你去了那里，你说我要不要跟皇后娘娘禀明。”


    “玄燕姑姑，这不该是青鸾管的事情吗？怎么归您了。”他昂着头，半睁着他狭长的丹凤眼道。


    “刘公公，我劝你不要太多管闲事，不然青鸾的路，就是刘公公的路。青鸾她不听话，妄图借着皇后娘娘的名义掺和谈节和国舅爷的事情，受罚了。”


    刘禾上前走到玄燕面前，冷哼一声，他贴在她耳边道：“皇后？可我是在建章宫伺候陛下的，没有陛下的旨意你以为我敢吗？让你的国舅爷先当上神威大将军或者胡皇后生下皇子再说吧。毕竟胡皇后可不是专宠的。”


    玄燕识趣道：“既然是陛下的旨意，那我无权过问，看陛下面子上，在娘娘那里犯个失职之罪，也不算个死罪。”


    她又意味深长的一笑：“听说公公去江南巡查盐场子去了，啧，那可是肥差，公公你说我要被娘娘赶出宫，将来生计怎么办？”


    “当然会好好孝敬姑姑您。”他一甩着披风踏着白雪，在漫天风雪之中朝着温暖如春的建章宫走去。


    正月十一，大半个月过去了，胡献又把谈节接到宫外去了，每次去宫她都能换上一身新衣服，今天穿了一件大红袄裙，看着简朴，但是袖口裙摆处都是重工刺绣的花纹。


    谈节不爱穿大红，这让她联想到鲜血的颜色。


    她还把胡献的画像拿着，因为沉曜让她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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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画了，他还说让她送给他，说不定可以让他开心一点，让她少受点苦，谈节也依依照做了。


    去侯府的路上，她肚子感觉有点疼，很快就感觉下身不对劲，感觉来葵水，这次晚了快一个月，她看着红裙子，庆幸今天是穿着红色，弄在衣服上不明显。


    刚下马车，谈节就被拉着被他摁在怀里，他像条狗一样，单方面亲昵了她好一会儿。


    “哦，怀里抱着什么画。”他一把夺过，打开画卷看了一眼，他笑眯了眼睛忍不住夸赞道：“哟，你这个闷葫芦呆瓜脑袋还真给我画了一幅，开窍了？不过侯爷我的尊容不是能被所有人窥觑的。我得好好收起来。”


    他拉着她的手道：“走吧，今个儿难得有空，我带你去街上逛逛。”他见谈节不愿意走，便问她怎么了。搞清楚情况后，他有些兴致阑珊道：“那算了。”


    谈节被丫鬟带进自己曾经的闺房，清理下身体又重新换了一件衣裳。


    “他不会今天还要来吧……我都流血了。也可能走后面，跟上次惹他生气一样。痛死我了。”


    谈节见很久都没有人来，嫌着无事，拿起自己放在梳妆台抽屉里的那个窄口玻璃杯，倒满了茶水，用着舌头舔茶水，她记得娆芳阁的满翠说过要是男人要来，身体不合适的话，嘴巴也不停。


    满翠还说过，她教给她的是奴男里最低级的床术，更厉害的她还没有教，谈节想学更厉害。


    毕竟除了自己夫君，天下男人都差不多一个样。就连一个阉人刘公公，都要摸她的手看她的身体。


    谈节心理想着，胡献知道自己不能服侍，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更证实了他们都一个样。只是喜欢玩弄自己的身体。他们越与谈节有身体上接触，谈节就更爱一分自己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