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受虐

作品:《和离后将军爆改恋爱脑

    直到上了马车,齐璎的眼圈还是红红的。由于刚才有点用力过猛,身子还会偶尔一抽一抽。


    但她心情极好,觉得自己相当有细作天赋。


    等回了空蝉阁,得问问镜首能不能将她调去映月池。


    一转头,看凌青在打量自己,齐璎用手捶了一下他胸口:


    “夫君,刚才表现很好嘛!谢谢啊!”


    凌青眉头紧锁,一时不作声。


    齐璎倒没在意,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还有多少个高官皇亲的老婆,估计都能如法炮制……


    凌青突然出声:“夫人,你身为官媒,是师从何人?”


    !齐璎突然瞪大了双眼。


    她记得来之前师父说过,北池国的官媒数量是固定的,官媒大多以师父传徒弟的形式,将官身传下去。


    齐璎的师父是谁来着……


    齐璎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来。


    完蛋,忘记了!


    齐璎心虚反问:“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突然好奇。”


    齐璎悻悻地瞥凌青一眼,大脑飞速旋转起来。


    要是答不出师父的名字,是不是真的有点夸张……


    有了!


    齐璎赶紧正色道:“我随师父姓,我师父也姓齐。”


    “闺名为何呢?”


    面对凌青灼灼的目光,齐璎慌得不行,只能庆幸有幂篱隔着。


    齐璎把心一横,胡乱答了个名字:“齐实。”


    凌青等了两秒,才意识到她说的不是“其实”,是名字。


    “哪个shi?”


    “老实人的实。”


    凌青微微点头,将脸随意地转向窗外,似乎刚才真的只是好奇,随口一问。


    蒙混过关了……齐璎松了一口气。


    到了镇国公府,赵姨娘在后院笑着迎接齐璎:


    “怎么样?武昌侯人还好吧?”


    齐璎心情大好,脱口而出:


    “好啊!可好玩了!”


    凌青却警惕地瞥了赵姨娘一眼,一把揽过齐璎:


    “不劳您费心。”


    赵姨娘本就勉强的笑容更是僵在了脸上:


    “好就好……哈哈。”


    齐璎一边被凌青半强行地拖着,一边回头看赵姨娘,热情地喊:


    “姨娘,常来玩啊!”


    赵姨娘更是从牙缝里回答:“欸!”


    齐璎觉得赵姨娘好像牙疼,想停下来关照她一下。


    没想到赵姨娘再没看齐璎一眼,直接走了。


    直到凌青放开齐璎,齐璎才埋怨:


    “你对赵姨娘也太失礼了吧,她刚才都伤心了。”


    凌青一扬眉毛,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她?伤心?”


    “是啊,她刚才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噢。”凌青思索了一下,点头,“她今日倒应当真的伤心了。”


    看凌青赞同,齐璎于是开始教育:


    “是吧!所以你对你姨娘好一点,她也很可怜的。”


    凌青这下彻底站住了:“她有何可怜?”


    “和你那个爹一起生活,不可怜吗?”


    “笑话!她一介金服,能入我国公府为妾,已然是飞上枝头!可她非但不知足,竟还痴心妄想,欲夺主母之位,对我母亲取而代之!”


    凌青抿了抿嘴,压抑怒火:“有何可怜可言?”


    齐璎闭嘴了。


    她倒不是没法反驳,只是觉得真是和北池人讲不清楚。


    ——你母亲的地位自然无法撼动,可镇国公夫人只是一个名头。


    只有镇国公夫人才是你母亲?


    别人当了镇国公夫人,就对你母亲取而代之了?


    什么逻辑!


    我原本还有夫君呢,你现在当了我夫君,也没有对我原本的夫君取而代之啊!


    以及,不仅“和你爹”一起生活很可怜。


    和北池人一起生活就是很可怜啊!


    你们北池女人怕不都是受虐狂,但我们南炽女人是真的忍不了一点。


    齐璎在心里疯狂吐槽。


    凌青很快冷静下来,却似乎想到了什么:“我问你,你为何要撺掇舅父与他夫人和离?”


    齐璎脱口而出:“因为要让舅母自由啊。”


    凌青嗤笑一声:“自由?


    “如此让女子离了男子,就是让女子‘自由’?”


    “当然。”齐璎答得干脆,“你也不看她在武……在舅父那里多憋屈啊!


    “趁早离了自己独美!”


    凌青听罢只是摇摇头,转身匆匆离开了。


    齐璎一个人站在原地,莫名其妙。


    齐璎不仅全须全尾地从武昌侯府出来,还把武昌侯夫人带走了的消息,别说震惊赵姨娘了,简直震惊全京城。


    至于和夫人和离的原因,武昌侯府中人皆闭口不言,只说夫人不守妇道。


    可身为京城夫人楷模的武昌侯夫人究竟是怎么突然不守妇道的呢,无人能知。


    只有武昌侯对齐璎赞不绝口,皆道正是这“朝京第一官媒”帮助他看清了夫人真面目,手段了得。


    齐璎名声大噪,甚至无人敢指责她竟敢犯万物教大忌,行和离之事。


    武昌侯在家闭门不出了一个月,据说是因为忧伤过重。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至于那日的武昌侯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估计将成为永恒尘封的秘密了。


    *


    第二日的午后,风和日丽,日头毒辣,将镇国公府黑白的墙面晒得燥热。


    齐璎在这艳阳高照之际,鬼鬼祟祟地摸到了镇国公府的别院。


    虽然对于上次被打事件,齐璎还心有余悸,但是此行与她任务名单上的一个名字有关。


    叶晚。


    这是名单里的最后一个名字,但却没有应有的年龄、身份、住址等等详细信息。


    她原本想着能不能向凌青打听打听,没想到昨晚凌青听了双眼发亮,却根本不回答,又匆匆出门去了。


    而奉碟似乎在一旁欲言又止,待凌青离开后,齐璎才从她那里支支吾吾地打听出模糊的信息。


    “她与大少爷……”


    然后再往下问就跪了。


    ……齐璎真是后面也给她跪了。


    不过这些信息也足够齐璎运转她聪明的大脑了。


    大哥与女子……


    侍女与凌青讳莫如深的态度……


    上次他们露出这副奇怪的表情,就是木服女子出现的时候。


    这不就成了吗!


    一旦想通其中关节,齐璎冷静分析,发现那晚还是有不少疑点的。


    比如,为什么她好像认识她?


    为什么没真把她掐死?


    明显就是装疯卖傻,传递信号嘛!


    所以——那木服女子就是叶晚!


    被组织配给了凌青的大哥,但在凌青大哥死后,为了偷懒不营业,只能装疯卖傻。


    也因此组织没了她的具体消息。


    齐璎对自己得出的结论相当笃定。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齐璎敲响了别院的大门。


    意料之中的无人应答。


    齐璎警觉地看向四周,看一时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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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别院门口摇头晃脑起来:


    “啊!真是,声尽云开不见日啊——!”


    齐璎耐心地等了一会,门那头毫无反应。


    于是齐璎加重了敲门的力道,耐心地狂拍门,直到听到那头似乎隐隐传来了脚步声才停止。


    “啊!声尽云开不见……你!”


    门猛地开了,木服女子探出头来。


    齐璎被她的形容枯槁吓了一跳。


    今日那女子没戴幂篱,虽然仍穿着木服,但蓬头垢面,眼窝深陷,双唇皴裂。


    木服女子缓缓抬起眼,上下打量了齐璎,浑浊的眼里闪出了零星的光彩:“红娘!”


    齐璎惊喜,她猜的果然没错!


    “哎呀,你受苦了!我是暖香坞的,阁中让我来接你,我叫……”


    “嘘!”


    齐璎赶紧噤声。


    有道理,怎么能这么大剌剌在门口说呢!


    齐璎也跟着木服女子变得神秘兮兮的:


    “让我进去……”


    木服女子紧紧盯着齐璎,双唇微微颤抖:


    “我……我的血不干净,血都被他偷走了!”


    “什么?”齐璎一时没听明白。


    “那王府里的戏子,他没有名字!”


    又是这句?齐璎皱眉,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血不干净,血都被他偷走了!”


    “呃,叶晚,我听不懂,要不我们先进去……”


    “那王府里的戏子,他没有名字!我的血不干净,血都被他偷走了!”


    木服女子反复重复着这两句话,散乱的头发跟着摇晃,身子开始加速颤抖。


    “叶晚?叶晚……”


    木服女子剧烈地哀嚎起来:“那王府里的戏子,他没有名字!我的血不干净,血都被他偷走了!”


    齐璎慌了:


    “叶晚,小点声!我们先……”


    木服女子咆哮一声,又伸出鬼爪般枯瘦的五指,朝齐璎狠狠抓来。


    齐璎毫无防备只能下意识用手去挡,


    那枯爪猛地扣住她小臂,指甲瞬间陷进皮肉,传来钻心的刺痛,齐璎忍不住痛呼一声:


    “不是!我是友军啊!”


    女子的力道大得惊人,全然不似这具瘦骨嶙峋的身躯所能拥有。齐璎被拽得一个踉跄,几乎摔倒。


    她惊骇之下挣扎,那五指却纹丝不动。木服女子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她,另一只手已胡乱抓向她脖颈,指尖冰凉如铁。


    怎么又是这招!


    齐璎大骇,情急之下只能使出浑身的力气,猛地向木服女子扑去——


    !怎么会有如此瘦弱的身体!


    齐璎觉得身前的这具身体几乎可以称得上只是一具骨架了,自己的一只手几乎都能环抱住她。


    但惊讶归惊讶,哪怕被女子的骨头硌得生疼,齐璎也丝毫不敢放手。


    木服女子瘦弱至斯,其实也没多少力气,大多都是发疯时的那一瞬间爆发,齐璎用尽全身力气倒也能暂时按住她。


    齐璎压着声音,仍不甘心地说:


    “叶晚……我是空蝉阁的啊!我真的是来接你的,你要相信我……啊!”


    木服女子狠狠咬了一口齐璎,齐璎吃痛,下意识放开了她。


    两人都一时站立不稳,摔在了地上。


    齐璎头部着地,只感到一阵眩晕,觉得浑身都散架一般,挣扎着难以站起来。


    木服女子却不管不顾,依然连滚带爬、咆哮着向她冲来——


    完蛋了,齐璎想,专门挑的大家午睡的时辰。


    不是,这又算个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