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

作品:《没有主角光环,但是女主

    隐娘是个人,却也不太像人。


    因为同人比起来,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叶岑挡她一爪的攻击就累得够呛,脚腕被抓在她手里,力气还不如她大,两个人对上了,简直是单方面被殴打,没打两个来回,就开始“噗噗”吐血,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叶岑疼得眼冒金星,理智全无,顿时恶从心起,大叫道:“等等!”


    也不知为何,这一声叫唤有奇效,隐娘原本抓着她正要砸房梁,闻言真的动作一顿。


    叶岑趁这个机会喘了一口气,发自内心地问:“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隐娘看着她,歪了歪头,没说话。


    叶岑:“算了,不告诉我也行。”


    隐娘还是不说话,但叶岑明显感受到,脚腕上抓着的那只手,力道开始慢慢收紧。


    她忽而咧嘴一笑,解释道:“反正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话音一顿,猛然飞扑上去,张开双臂抱住了隐娘。


    隐娘当然不从,抬起左手就抓向她的左肩。


    叶岑只觉得左肩胛一阵巨头,却是顶着一嘴的血,狞笑起来:“都和我一起死吧!”


    人活一世,不能保证自己永远是赢的那个。


    但是叶岑做人的原则一向是——可以不赢,但是一定不能输!


    下一瞬,北斗七杀阵光芒大盛,叶岑抱着隐娘,两个人一起被炸了个稀巴烂。


    与此同时,最开始的那间包厢里,叶岑骤然睁开眼,眉头一皱,狠狠吐出一口血。


    她还留了后路。


    双生镜虽然被叫做双生镜,却没说只能做一个影子。


    正如《鬼画符》里头说的,旁门左道,方为我道。修符箓的,最忌讳的就是按部就班。所以打从一开始,叶岑就做了两个影子。


    第一个影子简单粗暴,上头只附着了她的一丝意识,是拿来探路用的。


    另一个就精巧多了,能说能跳,还能炸房子,若不瞧仔细些,乍一眼看,同她本人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就是代价也大,操纵影子的时候,要把近乎全部的神识附在上面,与之相应的,真身就会进入近似于入定的状态,变得十分脆弱。


    叶岑是个谨慎的人,但做事情并不束手束脚,只是因为过分怕死,习惯给自己留很多退路。


    她早已在自己的真身周围画满了阵法,既是保护,也是隐匿,更是一种牵连。若是影子成功炸开春风一度,一举逃出去,远程将阵法一开,便能将入定的真身带出去,这是最好的结果。


    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所谓,只要能跟对方打上照面,探出对方的虚实,就还能有机会想对策。


    就是有一点不好,她的神识都附到了影子身上,若是影子受了伤,她的本体就会受到反噬。


    影子受了多大的伤,反噬到本体的伤害缩减一半,但就算只剩下一半,那伤害也是实打实的。


    况且那影子可是被炸成了稀巴烂。


    一瞬间叶岑只觉得似有一只手在搅动她的五脏六腑,疼得额头上顿时渗出一排汗。


    剧痛过去,她抬手,拿拇指肚揩了点嘴角的血迹,瞧了瞧,却是笑了。


    不管那隐娘是活人还是死傀儡,总之也被炸了个稀巴烂。


    一个影子换一个杀伤力极大的傀儡打手,值。


    只是经此一探,她自己也元气大伤,短期内再想搞点事情,可就不容易了。


    但是那青衣男子始终躲在暗处,谨慎程度不必她低,刚折了个傀儡,短期内总也不会主动来找她麻烦。


    大家都还有修养生息的机会,就看谁恢复得快,也看谁先沉不住气。


    叶岑缓了片刻,换了个盘坐的姿势,勉强调了一下息。


    然后回想起抓住隐娘手腕时的触感,那脉搏、那温度——拿活人炼傀儡,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样身手的活傀儡,一个就让人够呛,要是再来一个,叶岑再无法做出个这么逼真的影子跟他周旋了。


    但是谨慎的人最懂谨慎的人,叶岑想了想,虽然不知对方打算做什么,但如果她是傀儡的主人的话,这样好用的杀人机器,若是能拥有两个,绝对不会让它们搞车轮战——当然是靠着实力差距一起上,以多欺少碾压对方啊。


    但毕竟各人有各人的性格,万一呢?


    正这么想着,外头忽又传来了脚步声。


    叶岑眉心一跳,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不会真叫她说中了吧???


    淦啊!做人不能倒霉成这个样子吧!!!!


    这脚步声轻得很,却不像是刻意隐藏,仔细一听,倒像是个常年习武的,因为习惯使然,所以脚步自然而然放得轻。


    叶岑把拇指肚往衣袖上一按,把上头的血迹擦干净,又捏着袖子,擦干净嘴角上的血迹,从层层叠叠的阵法中爬出来,攀到房顶上用吊灯将自己挂住,然后抬手结印,在阵法正中央给自己重新做了个影子。


    这种情况下,太过于依赖阵法,其实是另一种程度上的自困,还不如再搏一把。


    若果真无可转圜,那么,带走一个不亏,带走两个就是赚了。


    更何况,她先前用影子爬柱子,其实还多动了些手脚,真要同归于尽,带走的绝不会只有两个。


    于是叶岑紧盯着房门,屏住呼吸开始蛰伏,听那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果真停在了纱门外。


    叶岑屏住呼吸,手指微微曲起。


    纱门被推开,那人身负长剑,逆着光影走了进来,一眼就瞧见阵法中央那个淡淡的影子,缓缓向她走去。


    叶岑做影子,刻意做得有些缥缈,还让影子做出个蜷成一团的姿态,显出有点害怕的样子——活脱脱一个自以为自己缩在安全的阵法里,却不知自己早已露出了破绽的天真少女模样。


    叶岑挂在吊灯上,脸上的神情却一点也不天真。


    走过去吧!她在心中想。


    走过去,揪出那个阵法里的影子吧!


    她保证,只要对方一伸手,就能被炸个稀巴烂。


    到那时,她只要张开一个护身阵,就能保全自己。


    就算对方侥幸没被炸死,她还能从天而降,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给他孤独而单调的人生绽放一个灿烂的大逼斗。


    想到这里,叶岑脸上的笑容甚至有点狰狞。


    虽然因为逆着光,她瞧不清来人的样貌。但是无所谓,反正她看他就像看着一个将死之人。


    然而那人如她所愿走到了阵法前,向着那团影子伸出手去,眼见着就要摸到了的时候,动作却忽然一顿。


    叶岑心中一梗。


    然后他忽而一抬手,手中凝出一道银光,却不是对着影子,而是向着叶岑的方向,快速地飞去。


    剑气!好强的剑气!


    难道一个傀儡,还能凝出这样强的剑气吗?


    叶岑来不及多想,只能松开吊灯,侧身躲开,同时以手结印,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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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逼斗。


    对方的动作却更快,也不知是怎么出招的,叶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双手被反剪在了身后,动弹不得。


    而对方却甚至有空隙关上包厢的门,并押着叶岑,将她的脸按到门上面!


    叶岑扭曲着半张脸:“。”


    靠,好想爆炸。


    她悄悄动了动手指,下一刻手指也叫人勾住了。


    勾住她的人指尖微微凉,手指肚上还生着厚厚的茧,怪粗糙的。


    对方“啧”了一声,道:“小动作真多。”


    声音还有些耳熟。


    然后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去,忽而道:“你?”


    伸手一把扯下她鼻子下沾着的半条胡子:“白涟漪?”


    叶岑:“嗷——”


    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叶岑在泪眼婆娑中瞧清楚了来人的样貌,眼睛顿时瞪大了:“师兄?”


    正是早在试剑大会开始之前,就已经失踪了的宋显!


    但她还保留着警惕性,冷笑一声:“呵,我怎么知道你果真是我师兄,还是假扮成我师兄的样子来诓我?”


    她的双手还被反剪在身后,但俨然成了个质问者:“你要如何证明,你就是我的师兄宋显?”


    宋显:“我没办法证明我就是宋显,但是你应该感到庆幸。”


    叶岑:“?”


    宋显:“庆幸我能确定你就是白涟漪,不然,你早已成为我的剑下亡魂。”


    他说着,十分冷酷地揪下叶岑另外半边的胡子。


    叶岑:“嗷呜——”


    泪流满面。


    既是因为疼,也是因为高兴。


    ——瞧瞧!瞧瞧他这讨人嫌的样子,除了是宋显,还能是谁?!


    宋显本显揪完胡子,松开叶岑的双手:“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岑却根本说不出话了。


    她原本就眼泪汪汪,是让疼的。这会儿骤然见到宋显,眼泪像大坝开了个堤口,怎么也止不住了。


    也不是委屈,也不是想哭,就是止不住。


    谁能想到呢,最开始只不过是觉得荀鸢鸢有蹊跷,就算提前猜到春风一度有古怪,还是照着个花楼去猜测的,谁能想到中间变故横生,会这样凶险!


    要知道,方才的一瞬间,她是真的打算和对方同归于尽的!


    可是宋显出现了。


    宋显或许并不是个好人吧,但他一定是个靠谱的人!


    叶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流的是劫后余生的泪!


    她简直想冲上去给宋显一个大大的拥抱!


    叶岑这样想着,也确实这样做了,她双臂一张,就要扑过去。


    宋显侧身一躲,伸出手掌抵住她的额头:“做什么?”


    叶岑被人打断施法,整个人也还是乐呵呵的,随意把眼泪一擦,眼睛亮亮地看着宋显:“师兄,你怎么也在这里?”


    她的眼神十分灼热,宋显心中一跳,回想起在小舟上听到的那句话——


    “我想进你的紫府看一看。”


    那句话固然可能是想对金行之说的,但他前头的分析却应该是没有错的。


    此刻的白涟漪是清醒的,她身处险境,并无法确定自己能否脱险,却一见到他就高兴成这样,甚至眼睛里的光亮得遮都遮不住——


    显然是对他情根深种!


    ——那她为什么想进金行之的紫府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