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染上前交谈：“伙食已经准备好了。”


    两个员工对视一眼，打开大门自顾自地往里走，她俩带着队伍紧随其后。


    走进里面是个大型封闭式猪场，猪见人进来拼了命地往前挤，嘴巴发出哼哼的叫声，整个场馆都吵闹至极。


    围栏里无数双溜圆的眼睛盯着她们，肖玲全身发凉感觉猪眼睛像人一样监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见领路的没准备停，继续跟着前面走。


    走到一堵白砖墙前停了下来，不明所以站了一会前面的墙毫无预兆的打开了。


    进去之前祈染从袖口处悄悄丢出一只小型鸟。


    这是隐藏门，前边员工什么都没按，应该是远程操控。


    进门是一个长方形的房间，面前有好几条电梯。


    员工分批拉着推车进入电梯，祈染和肖玲选进了中间的电梯。


    叮！电梯门开了，环境不似想象中的恐怖，装环还是像工厂四面八方都是不锈钢。


    走出电梯，前面就看见一个不锈钢双开门，推开门每个房门上面都有标识数字，员工们各自前往各自的送餐地点。


    祈染带着肖玲随便挑了间房，不过她们没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外观摩门上的窗口。


    被关在房间里的并不是动物，而是活生生的人。


    肖玲不明白都身处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时空内了干嘛还要藏拙于地下。


    “开门吧。”


    肖玲听话从口袋掏出卡片，这个应该就是开门的吧，拿着卡片贴近感应装置。


    “滴！”


    门开了，祈染率先进入闻到一股尿骚味。


    里面都是少男少女，每个人都被链子拴着，腿上装有定位器，他们面上都死气沉沉的。


    后面两位员工拉着推车跟着她们进房间，他们掀开铁桶盖子，打开铁柜拿出对应数量的铁盆，一个个丢在他们面前，拿着大铁勺一瓢瓢装到铁腕里。


    这和喂猪也没什么区别。


    呆了会没发现什么特别的，祈染从背后推着肖玲出门，触碰感受到她的颤抖。


    ……


    ……


    半响员工送完饭都站在大门外等待主管的指令。


    走近门外之前祈染在肖玲耳边说：“你先带他们上去。”


    肖玲紧张地望着祈染，示弱道：“我一个人不行。”


    “你是新手不应该有新手保护吗？”


    她说完想想还是给了肖玲一个守护符。


    肖玲打开背包看了一下道具信息，【守护符：偶遇危险的几率变低，并且可以扛一次致命伤害。】


    “好…吧。”肖玲在内心建设了一番，最后定下心神答应了。


    祈染最后嘱咐道：“有什么事我们对讲机说。”


    “好。”


    肖玲带领着员工先回楼上去了。


    等他们走光祈染才有动作，她往深处走去打算摸索一下。


    这条走廊门不像刚才那样有数字，门和门之间隔了老远，走一段路才见一道门。


    门外没窗口，她旋下门把手眼紧盯着缝隙悄然推开。


    缝隙中暗探发现没人她就放心推开门，里面像一间实验室一样，柜子里放着许许多多的药物。


    大致探究了一下，里面的药大多是麻醉和昏迷类药物，祈染从柜子里拿了几盒药丢到空间里去。


    柜子旁有台电脑，她打开主机显示屏亮起，里面记录了用了多少药和药物使用说明，电脑桌抽屉里放着用药人员档案。


    仔细巡查完速速走到下一间房，这次更像是牙医诊所，里面摆了许多张像牙科椅的座位，每个座椅上放着粗麻绳，座椅旁有个小桌台，上面放着手术用品。


    地板上还残留着一些干涸的血迹，想想就能猜到这里是干什么的，装饰的医者仁心却干着相反的苟且之事。


    “咔哒…咔哒。”


    门把手传来扭动的声音，循声望去进来了一位看起来很壮表情严肃的大叔。


    大叔看到是她脸色微微放松：“老道怎么跑这来了。”


    老道应该是原身的称呼，祈染神色自然回道：“刚送完饭没事过来看看。”


    “行，那你看着吧我先把事处理了。”


    说完侧过身，门外又走进几个彪形大汉每个身后都拖拽着一个人。


    他们的嘴巴被胶带封住只能发出闷声，眸中流露出惶恐。


    彪形大汉粗臂一甩重重地把人扔到座椅上，拿起座椅上的粗麻绳把他们固定好待宰姿势。


    祈染静步走到门口悄悄锁上门，掏出枪上膛这次离得远他们没人发现危险即将降临。


    空气中划过一颗子弹，正中大叔脑袋，他的身体呆立随后倒下。


    其他人听声下意识瑟缩才反应过来他们被袭击了。


    有的人四处躲避，有的朝她丢东西，丢过来的杂物一一都被祈染灵活躲避掉了。


    “砰！砰！砰！”


    弹夹清空所有的彪形大汉都逐一被解决，祈染收起枪支把绑在座椅上的人全部解绑。


    “待会跟着我，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祈染以命令的口吻对他们说。


    他们急忙上下点头，示意自己决对不会拖后腿。


    撕掉嘴巴上的胶带，一个个脸上神气仿佛重获新生。


    祈染从手术台拿起一把锋利的刀，帮他们处理掉脚腕上的跟踪器。


    在这个时代背景下，腕带并不是什么黑科技，只是简单的粗塑料，只需花费一点时间腕带轻松划开。


    处理好后把跟踪器统一装到袋子里，藏到一个隐蔽小角落里。


    祈染吩咐他们把尸体处理掉。


    其中有一个人问：“我们要把尸体处理到哪？”


    “丢柜子里，地板的血迹不用管，如果待会有人进来看到血迹会以为是处理你们留下的。”


    他们乖乖照做把尸体搬藏在柜子里，祈染见他们弄完吩咐道：“走吧。”


    她打开一个头的缝隙探头观察了一圈。


    走廊没有人，祈染先行走出对他们挥了挥手，他们一群人见势跟上。


    祈染带着一群人在走廊快速走动，前面突然传出脚步声，她打开左侧一间房门，快速地侦查一下，没发现什么危险叫他们也进来，在脚步没贴近之前关好了门。


    房间内部像图书馆细看是一间档案室。


    祈染叫两人贴着门防备，其他人埋伏在角落，她自己摸索里面有没有什么意外收获。


    柜子里放的一排排文件夹，祈染随便抽出一本观看，翻开其中一页里面记录着世纪天际线预送八吨，每一页都写着某某时空预送多少。


    这座屠宰场应该是这个时空中的产业链，从档案数量来看他们和别的时空有着大量的合作。


    祈染盯着档案吨数玩味一笑，心想：“如果把监禁里的人放跑会怎么样？”


    答案涌上心头，明确的这个时空就会乱。


    世界不大从她驾驶到屠宰场一路上根本不见其他产业链。


    这座屠宰场可能是市里核心商业，


    能给时空添点乱子，那肯定说干就干。


    她一个人独斗习惯了，这时突然想起肖玲的存在。


    聆听外头感觉人已经走远了，她走到架子最深处，拿起胸前的对讲机放在嘴边：“喂喂，呼叫呼叫。”


    对讲机先传来一阵嘈杂然后才传出小心翼翼地人声：“我在，是你吗？”


    祈染听着人声确认是肖玲回道：“是我，我现在带着一小部分监禁房的人躲藏起来了。”


    “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肖玲担心她出事，怕独留她一人面对众敌。


    “暂时没危险，我刚才发现这座屠宰场是这个时空的产业链。”


    祈染语气轻松给她定下心扉。


    “产业链？”


    她对此解疑道：“时空内不只有恐吓玩家，有的时空它会和另一个时空或多个达成商业合作。”


    “好鲜活像真的世界一样。”肖玲感叹。


    “所以他们才想占领现实世界达成他们的贪念。”


    “我有一个想法 。”祈染又道。


    “什么想法？”


    她话带笑意：“我打算把监禁房的人都放跑。”


    对讲机那头沉默良久才开口说话。


    “我需要帮什么忙？”


    祈染让她稍等一会：“待会我去逼问一下那堵墙的按钮在哪个位置，大概率在上层，你只需要帮忙按按钮就行。”


    “好。”


    聊得差不多了祈染打算出发去：“你保护好自己，我要出发了。”


    说完把对讲机放回胸前，她打开门试探了一下，外面没人祈染直径往前走，其他人见状也排好队跟上前去。


    走了一段路，他们越走越不对劲，怎么越走身体就越凉呢？


    跟随的众人已经双手环臂来取暖了。


    祈染也知道不对劲，但是还是坚持往前走。


    旁边人问了句：“出口在另一侧，还要往前吗？”


    有的人也小声附和道：“对呀，为啥还要往前走，万一遇到危险可怎么办呀。”


    她转头看去，刚才说话的人瞬间闭嘴。


    见情况不对有人出来打哈哈：“如果不是她救我们，说不定早就遇到危险了。”


    祈染听了他们的话面无表情打开旁边房门，见里面都是大纸箱，在别人一头雾水就听见祈染喊他们在里面躲着，待会会来找他们。


    说白了他们心里也不是很想去探这个险，所以很快就找好了位子躲起。


    祈染关上门拔掉把手，把内部伪造成门锁卡顿很难打开的样子，弄好她又把门把手安回上去，转头往走廊深处走去。


    走廊确实很冷，就连工作服也防不住。


    这的冷很奇怪，它好像一根根利箭穿透布料直扎骨子里冻得骨头疼，不过祈染还是面色如常，只是眉心皱了皱继续向前走。


    长廊尽头祈染感受到骨子里更疼了，这次像有人拿着细针撬她每一处骨头缝隙想要强行肢解。


    面前一堵墙祈染停下了脚步，左边正好对着一扇门，寒气源头就在里头。


    她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而且不止一人而是一群人。


    四面八方有种无形的注视感，使她皮肤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警示自己。


    拧开把手，开门瞬间像是被暴风雪吹过。


    走进去映入眼帘的还是储藏室，里面还是一排排货架。


    祈染有些诧异，就在这时后面的门突然“砰！”的一下关闭。


    祈染闻声转身看去，一张惨白消瘦张着血盆大口的脸向她冲来，在快贴脸时祈染顺势掐住她的脖颈，用劲甩到门上。


    随着“啪”的一声本该快坏的身体被丢地四分五裂。


    后腰突然被袭击一脚，祈染缓住身形静下心来感受到后背再次靠近，她腾空而起向后踢去，听见身体撞击声她迅速扭过身去。


    回头看去不知何时货架下站着一排排□□战损似幽灵的人。


    刚才那人被踢到货架上，前排货物散落一地，她瞧着眼熟这不就是早上面馆那些不对劲的肉吗？


    “难道这些是冤魂？”祈染心想。


    祈染做了个暂停地手势，想试试交谈看看。


    刚要开口一个个幽灵向她袭来，祈染一拳一个把他们锤到地上。


    看来要先用武力征服一下，他们才会冷静下来。


    ……


    ……


    过了会，地面堆满了残骸，祈染小口呼吸着，说不累怎么可能，她拳头泛着红，感觉整个手布满了马赛克一样的感觉。


    其他人见识到她的厉害都不敢上前。


    他们虽是幽灵身但真正还是能触碰到的。


    祈染扯起地上重伤倒地的幽灵逼问。


    “说，你们是什么来头。”


    “我们什么来头你自己不清楚？”


    幽灵眼神怨恨盯着她。


    “你们可真是小肚鸡肠，连冤魂都不放过。”


    他们果真是冤魂，她现在身穿员工服面庞也是员工模样有些难办。


    这个样子祈染再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会信的，她果断拿出特殊卸妆水卸下伪装。


    冤魂见她莫名奇妙拿出不知道什么的水在脸上摩擦，又突然莫名奇妙的变成女性他们个个都傻了眼。


    这是什么情况？


    冤魂们思想都定格在上个年代实在是理解不了她的行为。


    只能呆愣在原地不断喃喃自语：“他怎么是女生啊？”


    “好了现在可以听我说了吧！”祈染趁他们愣住大声囔道：“首先我不是这里的员工，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再观望观望，不着急的。”


    她左右观望了一圈没人上前继续引导：“你们难道不想报仇雪恨吗？”


    有些人听到下意识流下血泪，有位大叔站了出来言辞严肃：“你不就是想勾起我们的仇恨心吗？别兜圈了你直接说吧要我们做什么？”


    祈染见有明白人，直接后退打开大门：“只要你们告诉我打开暗门的位置在哪，我就帮你们解开封印。”


    大叔无言诺有所思，他想了想告诉她暗门好像也无妨，打不打开都与他们无关，能出去自然是最好的。


    他干脆就说了：“成交，远程按钮在齐老狗办公室里。”


    “齐老狗是？”


    大叔解惑道：“是这座屠宰场的老板。”


    “你说得太模糊了，能详细说办公室在哪吗？”


    “办公室就在二楼，刚出电梯直走到大堂就是了。”


    大叔努力回想几年前办公室的位置。


    “二楼跟这层一样需要找吗？”


    “不需要，一层直接坐电梯到二层就到了，而且办公室很好找的。”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祈染好奇。


    大叔眸里闪过一缕怨恨：“因为我之前是这里的员工，我原以为这里只是普通的屠宰场。”


    “有一天我去送资料不小心撞到他们在挪人，他们发现了我，我工作的久起初他们还问我要不要加入他们，我不愿意他们就一同把我带到下层！”


    祈染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简单说一嘴然后跳过这个话题。


    “了解了，我有个同伴我跟她说一嘴去二楼找按钮，暗门开了我就可以放你们出去了。”


    “在此之前我有一个计划不知道大家可不可以帮忙实现。”


    大叔替众人发问：“什么计划？”


    “是这样的，待会大家出去报仇的同时能不能顺便帮忙开监禁房的锁，还有不要让他们打扰到我们逃离的人。”祈染语气平稳娓娓道来。


    大家虽然话语不一，但是意见相同：“只要放我们出去，这些都包在我们身上。”


    “先谢过大家，我出去一下办点事你们先等等，很快就回来。”祈染利落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