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玲盯着她的背影，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她一边换好制服一边焦灼，怕再不上车待会祈染不耐烦了赶紧跑上了车。


    在等待期间，祈染把车内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了员工工作牌。


    工作牌上有标员工图片和名字，庆幸的是上面有写工厂地址，这样就不用花时间去查了。


    样貌问题对于她是小事，祈染很善于伪装，她的画技可谓巧夺天工。


    等了一回儿肖玲上车，她让她带上工作牌，拿出化妆包准备化妆，这个化妆包是从商城购买的，普通卸妆品是卸不掉的。


    肖玲看着她对自己脸一顿捣鼓，画完又给她的脸捣鼓了会，最后成果就像照片本人一样！


    就差体型不一样了，祈染掏出两颗药丸分给她一颗，告诉她吃了药丸脑袋想照片上那个人的体格。


    肖玲来回确认照片上的体格，脑中确认无误才照做上，两个人的体型幻变成刚才那两人的体型。


    “这颗药丸只有半天时间。”祈染对功效解释。


    说完启动货车，一脚油门开出去。


    “我们要去哪里？”肖玲疑问。


    祈染瞥了眼副驾，指了指她脖子上的工作牌。


    “工作牌上有地址，我们去屠宰场。”


    ……


    ……


    不知开了多久，开到了一条乡间小道，这条路并不是很崎岖，土路压的很平，一眼望去宽广平坦。


    道路两边种着一排排树木，树木后是一片片绿油油的田野，这里经济发展似乎不错。


    开过一段路，前方看见越来越近的屠宰场，外观跟现实工厂没什么两样。


    开近后看见一个路牌，祈染跟着路牌一路开进了停车场。


    里面有各式各样的车，瞎开了一圈正好看见左侧停着一排排跟她们驾驶一样的货车，她把车也停在了那里。


    下车后旁边有个员工通道，通道大门需要刷卡才能进入。


    她俩拿着工作牌对着门上的机子刷了卡，大门“滴！”的一声打开了。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廊，旁边左右侧有各种各样功能的房间。


    一个穿着白色连体衣，头戴蓝色一次性帽子的大叔走了过来：“站在这做什么，赶紧去换衣服工作去。”那人个说。


    “好的，我们马上去换。”


    祈染点头哈腰的，说完悄悄从背后拉了一下肖玲，然后向前走去。


    肖玲当然懂什么意思，跟随着她往前走，墙面上有提示□□工一步步该走什么步骤。


    跟着提示她们走进员工衣帽间，“刚才那个人应该是主管。”祈染猜测。


    肖玲有些摸不清头脑：“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先换好衣服，这里是屠宰场当然是宰牛宰猪。”


    “可是我不会宰牛宰猪，待会被发现了可怎么办。”肖玲迷茫摸了摸脑袋。


    “没事，我们可以学着别人。”


    这句话非但没让肖玲放松，反而更加焦作不安，待会只好随机应变了。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一切都是天注定，天不让她活她也没办法。


    换好衣服，跟着提示进行了一趟消毒流程，坐上扶梯终于顺利进入屠宰场了。


    刚从扶梯走出就听见四面八方传来动物嘶吼声。


    看着形形色色的员工，怎么跟想象中不一样，他们推送的肉明显跟送到面馆的肉不一样。


    这内部正常的可怕跟普通屠宰场别无二差。


    肯定是藏起来了，看来还是要探索一番才能得知真相。


    看过自己的工作牌她们俩个都是宰猪区的。


    按照头顶标识来宰猪区，随便挑了个工作台待着。


    桌子前面有条输送带，桌子左边有个红灯，应该是灯亮了待会猪就会从输送带送过来。


    员工到齐灯亮了，一头头被劈分好的猪从输送带送到桌前。


    她使劲把输送带上到跟前来的猪拉到工作台上，千辛万苦终于拉了上来。


    肖玲拿起刀眼神悄悄瞟对面员工，学着怎么分割猪肉。


    正当她认真学时，耳边传来窃窃私语，扭头一看，祈染在正起劲地分割猪肉，嘴巴配合着手念叨着：“腰子一挤，板油一撕，里脊一割，排骨一剃，前腿一滑，前肘转一圈……”


    大概是感受到旁边炙热的眼神，转头看见肖玲疑惑地盯着自己，大概看懂了她的意思回道：“你不看短视频吗？”


    肖玲心想：“就算看过也不能这么熟练吧，怎么感觉她有点神经兮兮的。”


    刚才那段话就像咒语一样围绕在肖玲脑子里，导致她也越割越娴熟，就连高管来了都夸她俩很努力。


    等了一会，输送带迟迟没送来下一头猪，桌旁的红灯也熄灭了。


    四处望了望，员工们放下手中的刀都望外走，她们也紧跟人流看看要去哪。


    跟着人流来到食堂，原来是到午餐时间到了。


    大排长龙拿取午餐，没什么特别的挑了个位子坐下歇息。


    肖玲看着眼前的食物犯了难，她不敢吃啊谁知道里面加什么东西做的。


    不过加上早餐没吃饭，她的肚子早就咕咕作响。


    犹豫到底要不要吃呢？


    她眼神透露出询问扭头看了看祈染。


    祈染当然不打算吃，她掏出两个黑塑料袋子，从桌底悄悄递给肖玲身体往她那靠了靠。


    “倒掉，藏着点。”


    肖玲听话观察周围没人盯着她，悄悄把午餐倒到塑料袋中。


    终于解决掉了午餐，也没被员工发现，他们都在很认真地享受午餐，仿佛身临国宴。


    祈染出神从背包拿出两份塑装盒饭，回神伸手递给肖玲一份。


    “安全的，吃吧。”


    肖玲拆开塑料包装袋，安心地大口吃了起来。


    吃完还不忘问一嘴盒饭是哪里买的？


    “商城。”祈染简单回答。


    整个食堂都热闹了起来，食堂内大部分人都吃完了午餐，开始在座位和旁边的人闲聊。


    祈染假装熟络跟旁边人搭话：“诶诶！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去那。”


    旁边人语气赖赖：“没戏，就我们这些最底层还是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祈染内心了然，不过嘴上还是继续套话。


    “那还是要想想的，万一呢。”


    “那边这么赚钱，怎么可能让我们去。”旁边的人苦笑着说。


    肖玲听着他们对话在旁边想：“这里果然还有别的交易。”


    “诶你说他们在哪工作？是不是跟我们这里工作环境一样？”祈染打探。


    “我哪知道又没去那地方工作过，我只听别人说场里有间房，坐那房里的电梯下楼就是他们工作区域。”


    她心想：“原来是在地下，看来除了停车场地下还有别的空间。”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员工闲聊完看点差不多陆陆续续回到自己的岗位待命。


    “我们还要回去工作吗？”肖玲问。


    祈染侧头看她：“我们又不是来真工作的，刚才听他说有间房有电梯，去找那间房。”


    “好。”


    跟着员工走出食堂，观望了一下，趁别人没注意到她们，她俩脱离人流往别的交叉口走去。


    祈染边走边说：“虽然我们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待会上班时间被人发现可不好办。”


    “那个我们可以伪装成屠宰场的运输人员，这样我们就可以随处走动了，”肖玲出谋道。


    “行，我们先躲在一处等运输员上钩。”


    “去哪躲？”


    “找找看。”


    祈染带着肖玲随处走了走，看见一扇铁门，门上写着冷冻储藏室。


    推开门里面空间很宽广，摆着一排排货物架，上面放满了各种肉类。


    墙壁四周布满了储物柜，她们挑了间稍微空的储物柜躲了进去。


    “你说待会真的会来人吗？”肖玲小声地问。


    “按惯例等一下到午班点应该会来人。”


    等了有一会，肖玲被冻得瑟瑟发抖。


    门口终于有了点动静，听见轮子划过地面的声音，有人推着什么进来了。


    从柜门小窗口往外看去，来的是四名员工推着一辆铁皮做的推车，应该是来拿肉的。


    机会来了悄悄推开柜门，靠着货物架悄无声息地跟在身后。


    刚才在柜子里祈染就从空间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是一把装了消音的手枪。


    祈染双手握枪，腿部微微弯曲，悄悄地打开保险上膛。


    上膛的声响惊动了前方的员工，祈染迅速把枪举起，对着他们的头颅快速按下扳机，四人统统倒下。


    “我来拉尸体，你去找拖把把血迹擦了。”


    祈染指挥好分工把尸体一个个运到储藏柜里。


    那头肖玲翻找老半天储藏柜迟迟没见拖把，跑去跟祈染说柜子内没找到。


    祈染放下尸体告诉她可能在门口叫她去看看。


    肖玲害怕被发现磨磨蹭蹭一会见祈染专心手中事才鼓勇自己走出冷藏室。


    幸运的是走出门她就看见旁边门上有清洁标志，推门而入太好了是间清洁间！


    拖把和水桶都安静靠着墙，里面还有水池接水就不用愁了。


    接好水她左手拿拖把右手提桶步履阑珊回到冷藏室，手脚迅速收拾掉那几滩血迹。


    祈染处理好尸体，身上员工制服从白色换为了土色。


    等候肖玲过来把工作牌和土色连体工装服分给她，等她换上。


    祈染再次拿出化妆包卸掉了妆容重新易容。


    她手速很快，肖玲感受像她拿着扫把来回在脸上扫。


    易容完毕换上全新面孔，刚才打斗一名员工拿着板夹，倒地时板夹掉到了地上。


    肖玲捡起板夹，上面记录着该去哪个货架拿什么肉类。


    祈染推车肖玲念板夹，念到哪个祈染就去哪个货架拿。


    很快推车装满了，板夹上面还写着要送往哪个区域。


    祈染提议可以边送边找那间房。


    她俩靠着易容在长廊畅通无阻，但是始终没找着那间房间，她们又往角落巡视一圈。


    找着找着前面一处看起来有些古怪，虽然有员工在走廊走动，但是前面走动地员工明显变多了，他们一定是在看守着什么。


    祈染拉着肖玲躲在拐角暗观时机，有点难办虽然人不算多但他们的巡逻走位非常的妙，只要消失一人他们都能察觉到。


    观察了会，隐隐约约看见有两名和她俩身穿一样土色连体工装服正和他们交谈着什么，过会他们交谈完正朝她们俩的方向走来。


    她们迅速缩回头。


    “等他们走到拐角我们假装维修墙面那个电箱，然后再装弄不明白叫他们俩过来帮忙，我们趁机绕后迅速捂住他们的嘴解决掉，懂了吗？”祈染小声说。


    肖玲点了点头。


    祈染最后提醒：“记得拿武器。”


    墙后传来脚步声，影子比人先到，扭头就看见她们在捣鼓电箱。


    俩人装糊涂成功把他们骗到电箱前。


    肖玲看到手势跟着祈染绕到两个人身后，从后背迅速地捂住他们的嘴。


    祈染率先拿刀割喉解决放倒。


    肖玲慢一步拿出手刺，她虽然害怕但她知道总有一天要出手沾血。


    她双眼望墙，手摸准颈部，紧握手刺使劲一按，顿时一股热流喷涌到手中。


    祈染取下他们身前工作牌看见呆滞在旁地肖玲。


    她把工作牌一甩，肖玲回过神拦下飞来眼前的物品，细看是工作牌，祈染小声安慰：“别傻愣了，为了更好生存下去这没什么。”


    收拾好后，衣服口袋发现有张卡片，左胸前挂着对讲机，又看见那熟系的板夹，这次板夹里写着类似时间表，他们的身份好像是饲养员？


    板夹上不同的是明确标注哪间房该送多少量，上面还写着几点去某某地方拿餐。


    祈染左手拿着板夹右手拉了拉肖玲袖口，见肖玲没动静左手板夹往她眼前晃了晃。


    肖玲还在抑制自己不发颤，就感觉手臂衣料被拉了几下。


    视野内闯入一个板夹，她拿过仔细阅读了一遍，看见拿餐地址不就是刚才我们送过肉的地方吗？


    祈染望着长廊：“看来我们要回那去取餐。”


    又折返回刚才送肉点是一间厨房，厨房特别大又不显空旷，里面特别多厨具。


    有名厨师看见她俩走进交代到：“伙食已经准备好了，人也来齐了。”


    “那过去吧。”祈染顺着话说。


    厨师带着她俩走进旁边的房间，打开门里面站满乌泱乌泱的人。


    每两个人身后都有一辆推车，每个推车上放着六个大铁桶，那应该就是伙食了。


    祈染佯装官职打开铁桶瞧了瞧，里面类似大杂烩，她猜测她们的身份应该是地下交易的总管。


    她挥了挥手示意可以走了，一群人拉着推车一排排站在走廊，祈染肖玲走在前头带领队伍，走近刚才有员工巡逻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