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再见武大郎
作品:《[水浒]恶女潘金莲》 不多时,顾怀秋四人被引到隔壁一间清净的小厅,奉上了茶。小豆子三人紧张得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
顾怀秋端坐着,心里有些疑惑:这小二去的时候傲慢,回来却客气不少,一定是因为掌柜的态度。
难道……自家的豆腐店这么有名了?
正想着,门帘一挑,一个满面红光的胖掌柜笑呵呵地走了进来,目光在顾怀秋脸上快速一扫,随即便是一愣——
这般普通的相貌,西门大官人会和她……?但这惊讶转瞬即逝,瞬间便重新换上笑脸。
人家说不定在别的方面有“过人之处”呢!
钱掌柜心里这样想着,面上态度更是热情:“哎呀,这位就是顾掌柜吧?失敬失敬!方才下面的人不懂事,让娘子久等了。”
顾怀秋起身福了一礼:“钱掌柜客气了,是在下贸然打扰。”
在下?
“哪里哪里!”钱掌柜摆摆手,示意她坐下,自己也落了座,眼光扫过小豆子三人,“就是这几位小兄弟想学厨?”
“正是。”顾怀秋将小豆子三人的情况简单说了,言辞恳切,“久闻狮子楼的师傅手艺冠绝阳谷,孩子们心向往之。不敢奢求能拜在师傅门下,只求能在楼里做个学徒,烧火打杂也心甘情愿,学点实在本事。还望钱掌柜成全。”说着,又让三个孩子上前见礼。
钱掌柜捻着短须,心里琢磨:西门大官人发了话,这人情肯定得做。看这三个小子倒也还算齐整,去厨房里打打杂也碍不着什么,收下就收下吧。
“顾掌柜既然开了口,孩子们又有这份心,”钱掌柜笑容可掬,“我这狮子楼也不是那不近人情的地方。这样吧,让他们三个明天就过来,先在后厨帮着做些杂活,看看悟性。我们楼里的陈师傅手艺是极好的,若能得他点拨一二,也是他们的造化。”
顾怀秋闻言,心中一定,连忙道谢:“多谢钱掌柜成全!”又让小豆子三人再次行礼。
钱掌柜摆摆手:“好说好说。只是这学徒的规矩……”他顿了顿,看向顾怀秋。
顾怀秋立刻接口:“掌柜的放心,该有的礼数、该守的规矩,绝不敢差。孩子们都是吃苦耐劳的,定会勤快本分,不给楼里添麻烦。”
“那就好,那就好。”钱掌柜满意地点点头,又寒暄了几句,便借口前面还有事,起身离开了。
出了小厅,钱掌柜径直回到西门庆所在的雅阁,笑道:“大官人,人见过了,事儿也妥了。那三个小子,明日就来上工。”
西门庆并不意外,只淡淡“嗯”了一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投向窗外熙攘的街市,不知在想些什么。
钱掌柜凑近些,压低声音,带着谄媚的笑:“大官人真是……那顾娘子……看着倒是个伶俐人儿。”
西门庆收回目光,瞥了钱掌柜一眼,那眼神似笑非笑,让钱掌柜心里一突,赶紧闭嘴,讪讪地给自己倒了杯酒。
另一边,顾怀秋带着小豆子三人出了狮子楼。小豆子兴奋得脸都红了,另外两个孩子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明天到了这里,要多做事,少说话。尤其不能泄露咱们是从清河县来的,记住了吗?”顾怀秋叮嘱三人。
三人点点头,异口同声道:“娘子放心!”
顾怀秋点点头,压下萦绕在心头的那丝不协调感,带着三人向着铜锣街的方向走去。
那钱掌柜的态度实在……让她意外。
晚上李三回禀:县西有个林木匠,祖传手艺,脾气怪,挑徒弟。卖枣糕的徐三住在县衙后巷,是个年轻后生,模样挺周正。紫石街姚家银铺的掌柜姚二郎,手艺实在,话不多。
顾怀秋听罢,心中已有计较。
第二天,小豆子三人收拾好包袱搬去了狮子楼。顾怀秋领了那两个想学木匠的少年,带上拜师礼,找到了林木匠。此人是个干瘦严肃的老头,听完来意,先是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顾怀秋,又把两个孩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晌,最后扔给他们两块木头和破刀,让削个简单的榫头。
两个孩子紧张地看向顾怀秋,顾怀秋对他们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两个孩子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各自拿起了刀和木头。几刀下去之后,两人大概找到了手感,下手越来越稳……
最后,削出来的东西虽然算不上精致,但也称得上方正。林木匠脸色稍霁,问了几个问题,见他们对答虽笨拙却认真,最终收下了。顾怀秋奉上礼金,又说了许多“严加管教”的客气话,便留下二人独自回家了。
傍晚,顾怀秋又带着另外两个孩子去县衙后巷找徐三。这徐三果然长得周正,浓眉大眼,身板挺直,虽只穿着粗布衣裳,却掩不住一股精神气。难怪原著里王婆说若是他,倒与潘金莲正是一对儿。
看来,徐这个姓氏出美男子啊,比如“我孰与城北徐公美?”
徐三尚未娶妻,独自租了间窄小的院子,每日挑着担子上街卖枣糕。听了顾怀秋的来意,他脸上露出明显的犹豫。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道理他懂。阳谷县就这么大,多两个卖枣糕的,自己的生意难免要被分去一些。他搓着手,言辞闪烁地推拒。
顾怀秋看出他的顾虑,温和地笑道:“徐三哥的担忧在理。不过,我家在铜锣街开的豆腐店,眼下正卖着凉豆花,独缺一样搭配的小点心。若徐三哥肯收下这两个孩子,教他们手艺,往后我店里便每日向你订做一些枣糕。他们学会后,也只在我店里帮忙,不会另立门户与你争抢。此外,该给的学徒礼金,分文不少。”
徐三听了,眼睛一亮。每日固定的订货,这可是笔稳当收入,比他自己风吹日晒地零卖强多了。他脸色缓和下来,又看了看那两个眼巴巴望着他的半大孩子,终于点了点头:“顾娘子既然都这样说了,那便留下吧。只是学手艺要吃苦,可不能偷懒。”
两个孩子连忙保证。顾怀秋笑着递上备好的礼金,又敲定了每日送货的细节,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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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顾怀秋提着一篮子豆腐豆皮豆干,带着那个想学银匠的少年去了紫石街找姚二郎。
这个少年沉默寡言,名叫小石头。顾怀秋想了想,觉得他这个名字和他的性格,以及他的职业选择挺搭配的。但小石头实在不像个大名,便给他取了个石雨的大名,小名叫小石头。
紫石街的姚家银铺门脸不大,却收拾得干净利落。天色刚亮,姚二郎正卸下门板,便见一位娘子带着个半大少年立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个竹篮。他微感诧异,以为是赶早的生意上门。
“这位娘子可是要打首饰?”姚二郎笑着问道。
顾怀秋上前一步,微微福了福身,颔首道:“姚掌柜早。冒昧打扰,我姓顾,在铜锣街开豆腐店。”她将竹篮递上,“这是自家做的豆腐,一点心意。今日前来,是想为这孩子求个机缘。”
她侧了侧身,指着小石头道:“这孩子性子沉静,手脚也稳,对银匠手艺心生向往,想拜在姚掌柜门下,学个正经本事。”她边说,边轻轻推了小石头一下。
小石头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声音不大却清晰:“姚师傅,我叫石雨,小名小石头。我想跟您学打银子,请您收下我。”
姚二郎愣住了。他开店多年,打交道的多是来订首饰的客人,还从未有人直接上门要拜师。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见他眉眼低垂,双手规规矩矩垂在身侧,指节略显粗大,倒像是能吃苦的样子。只是……
“学银匠?”姚二郎摇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和谨慎,“这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要耐得住性子,守得住清冷,手上得起茧,眼里要认得出火候。没个三年五载,连边都摸不着。你……能熬得住?”
他目光转向顾怀秋,眉头微蹙:“况且,我这儿本小利薄,平日里自己动手,勉强糊口。收个学徒,既要管他吃住,又要费心教导,怕是……”
顾怀秋早有所料,立刻道:“姚掌柜的顾虑在理。学艺艰难,不能白让师傅费心。这孩子的一切用度,包括吃住,都由我来承担。此外,每月我再奉上二钱银子作为束脩,虽不多,是份心意,绝不让您吃亏。只求您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试试。若他实在不是这块料,或是不肯用功,您随时让他回来,我绝无二话。”
姚二郎听着,神色略有松动。他看了看眼含期盼的石雨,又掂量着顾怀秋的条件。有人负担开销,还有额外的收入,那他倒也不吃亏,相当于多了个免费劳动力。这少年看着也还踏实。
沉默片刻,他终于缓缓点了点头:“既是如此,便让他留下试试吧。丑话说在前头,吃不了苦,趁早回去。”
顾怀秋连忙道谢,又仔细叮嘱了石雨几句,方才留下他和那篮豆制品,告辞离开。
走出银铺不远,好巧不巧,旁边的木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一个矮小敦实的身影挑着炊饼担子出来了。顾怀秋心里一跳,下意识大步闪进旁边的杂货铺檐下,借着幌子遮挡了身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