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诏春知(女尊)》 陆之并不意外宋时砚会来找自己,小厮来报时他还有种隐隐的期待感。
宋时砚戴着帷帽,在玉春楼里反而最显眼,他身形本就高挑,一根绸带下是不盈一握的腰身,不少女人都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胆子大的直接上前跟他搭话,还有的甚至要上手拉拽。
他紧紧皱着眉,从人群中挤过,若不是不能被叶景云发现此时早就发了火,在他耐心告罄的最后一刻,陆之从楼上下来了。
陆之看到他被不少人围着,赶紧让跟着自己的侍从去将宋时砚护住,带到了自己房中。
一进屋,宋时砚便将头上的帷帽摘下来,脸上因为温怒还有些红晕,看起来气得不轻。
陆之在心底暗笑,不过是被人调戏两下就能气成这样,可见他平日里确实没受过什么委屈。
“小公子来是有什么事?”他给宋时砚倒上茶,气定神闲的坐在另一边,等着宋时砚开口。
宋时砚平复了一下心情,并不扭捏,直截了当地问道:“我想知道阿云喜欢什么,只要你告诉我,要求你随便提。”
陆之抬眉,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是告诉过小公子了吗?就是那些。”
“我问的不是这个。”宋时砚直直地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无措,却又倔强地抬着头,“阿云喜欢你,我想知道为什么。”
陆之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先是愣住,随后笑出了声。
“你觉得郡主喜欢我?”他指着自己,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小公子还是不够了解郡主。”
宋时砚微微蹙眉。
陆之拂去眼角笑出的泪,看着他说道:“要让你失望了,郡主薄情,并不喜欢我,对郡主来说我就是一个小玩意儿。”
“可你......”
“可我跟了郡主六年?”
陆之轻笑一声,语气却没什么情绪,淡淡说道:“只是因为郡主懒得找别人而已。”
说完,他看到宋时砚拧着的眉头,戏谑道:“你要是想爬郡主的床,我倒是可以帮帮你。”
他说的直白,抱着点看笑话的心思,他也想知道养尊处优的小公子在听到这种话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是羞耻还是恼怒,跟侍伎学如何讨好女人会让他气急败坏吗?
但他预想中的场景都没有出现,宋时砚只在犹豫了片刻后就点了头。
“好。”他认真道:“那你想要什么?”
陆之怔住,根本没想到他会答应,“你说真的?”
宋时砚点头,表情丝毫不见羞涩,坦荡道:“自然。”
陆之表情更加复杂,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我认识你姐姐。”
这话说的突兀,宋时砚诧异的望着他。
“我那时刚被母亲卖到这里,因为不听话总是没饭吃,你姐姐经常偷偷拿东西给我。”
“我很早就知道她有个弟弟,那时就很羡慕你。”陆之低头回忆起那时,神色复杂,“你姐姐进了宫,听说你也被送去了国公府,我总在想你的境遇,后来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你,但你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我以为你这种身份的人进了国公府应当看人脸色,活的谨小慎微。”
“燕州早有传闻说郡主宠溺义弟,我一直以为是假的,直到看到你我才知晓,传言不虚。”
他想起了宋时砚刚来时的场景,明明是被皇帝降罪来的,却能住在最顶楼的暖阁里,衣食都被精心伺候着,就连那张脸上,也不见丝毫的惊慌。
那是笃定的自信,是被娇惯出来的傲然。
说不羡慕是假的,但同时又松了口气,若她天上有知,也该放心了。
“我受过你姐姐的恩惠,所以不愿意坑害你。”陆之看着他,语重深长道:“你的身份做不了郡主的正君,做侧君可能连自己的孩子都不会有,不如去其他高门大户做正君,过得不一定比郡主府差。”
他这些话说的真心实意,但宋时砚却并不领情。
“我从通晓人事后,梦里便都是她的脸。”宋时砚神色坦荡,仿佛在说一件极平常的事,“我十二岁时就想嫁给她了,哪怕做侍君我都要嫁。”
此言一出,陆之便知道劝不了了。
嫁给叶景云的梦他也曾做了许多年,直到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他发现叶景云看似温和的冷漠后才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此时看着宋时砚,陆之不禁也有些好奇,叶景云如此在意这个弟弟,到底会容忍他做到什么份上呢?
“但愿你不会后悔。”他微微叹口气,起身走向了床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打开是一枚透着淡淡光泽感的白色药丸,“放到酒里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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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郡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你们可问对人了,我和郡主关系特别好。”何其坐在燕羽卫新来的将士们中间,滔滔不绝道:“别看她们都说郡主跋扈,其实郡主特别平易近人,前段时间郡主还去找陛下请旨给我们涨月俸了呢。”
“而且郡主这个人能文能武,比射箭一点都不输徐将军,等你们见了就知道那是多英姿勃发的一个人了!”
徐文月招揽了很多新人进来,招揽进来得先操练一番,今天轮到了何其做带练。
有不少人都对叶景云好奇,何其又看着就是个好说话的,不少人趁着休息的间隙找她问这问那,何其不厌其烦一一回答。
“叶宜将军的独女,应当是很厉害的。”有人想到了她的母亲,又忍不住叹息,“可惜叶宜将军志不在军中。”
“毕竟军中寒苦,不是人人都受得了的。”
这话说的委婉,但不少人都听懂了。
叶宜战功赫赫,应当是为了大燕开疆拓土保卫边州,但仅在收复了漠北三城后就解甲归田,在燕州过上了安逸的富贵日子。
何其眉头一皱,当即站起了身,脸也冷了下来,“叶宜将军戎马半生,自有自己的打算。”
说话那人忙解释自己没有其他的意思,姿态放的很低,何其也不欲发作,不然岂不是做实了叶宜将军贪图享乐。
叶景云对这些一无所知,她今日在云凤门值守,正在听几个将士抱怨自己的夫郎。
“哎,别提了,我只要回去晚一点就要闹,非说我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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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了。”
“我涨月俸的事儿没说,嘿嘿,现在每个月多了不少零花钱!不然我家那个真是一个多余的铜板都不给我。”
“我说我想纳个侍君,后背被抓了好几条印子,你说女人纳侍郎多正常的事儿,我家那个就是不许。”
最后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还要巴拉衣服让其他的人看自己背后的印子。
叶景云听得津津有味,她看得出这些人抱怨是假,炫耀是真。
几人说着,又注意到她,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也都知道她直爽谦和,和她说话也没了顾虑,打趣道:“郡主怎么还不娶夫郎?一个人的日子受得了?”
叶景云也不藏着掖着,笑道:“正准备娶侧君,还在想看。”
“娶几个?”
“一个哪够!我还有个弟弟未嫁,送给郡主了,我那弟弟长得比花儿还美!”
“你怎么净想美事,你那弟弟我可见过,还不如郡主弟弟的半分姿色!”
说到弟弟,叶景云又忍不住在心里叹气,这些日子没少为了这件事苦恼,她忍不住问:“你弟弟粘人吗?”
说自己有弟弟那人撇撇嘴,有些嫌弃道:“和我一点都不亲,平日里见到我跟老鼠见到猫似的,生怕我骂他。”
得了,没有相似之处,完全没得参考。
几人又说几句,门外传来几声喧闹,叶景云连忙出去看,是徐文月带着人经过。
看到叶景云,徐文月停下脚步,示意身后的人闭上嘴。
“叶将军。”
叶景云看她们表情不忿,问道:“怎么了?”
不等徐文月制止,就有人抢先道:“还不是正庆门那几个燕州军的人,看到我们将军没换军服,就是不让进去和陛下复命。”
武将非值进宫不得佩刀,但并无着装要求。
这么说明显就是在找茬,燕州军和燕羽卫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两军各属不同阵营,也有不同的职权,燕州军负责日常宫门稽核,燕羽卫掌控宫城核心武装,两相制衡,也算相安无事。
“走,我去看看。”
云凤门和正庆门离得不算远,叶景云翻身上马,示意徐文月一起来,徐文月也没犹豫,跟在了叶景云后面。
不过片刻就到了正庆门,叶景云一眼就认出了守门的那人。
吏部尚书的次女齐宣和,正是之前在书院欺负同窗的齐绍的姐姐。
叶景云真的纳闷他家家教到底如何做的,怎么一家几口全都是这个德行。
她下马走近,正看到齐宣和得意洋洋的站在门口,一副让人看了就像扇两巴掌的嘴脸。
齐宣和本就气恼自己母亲也算朝中重臣,自己竟只能在宫门口当个看门的,今日第一天当值,但凡能惹得起的都要惹一惹,没有威风也要硬耍,徐文月并不是她今日第一个找茬的。
但她没想到徐文月竟然会再次返回,一转脸又看到了那个欺负她弟弟的叶景云。
原来是给自己找了个撑腰的,她就是因为徐文月和叶景云都在燕羽卫,所以才故意找徐文月的晦气,如今正主过来了,她定要替弟弟出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