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跟奥利弗的通话接通后，布鲁斯就快活地笑了起来：“奥林，你绿箭侠的身份被托尼拆穿啦。”


    “什么？他怎么发现的？！”奥利弗刚见到布鲁斯的面就听到了这么一个惊雷般的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


    布鲁斯满意地看到自己想要看见的反应，像只志得意满的骄傲猫猫矜持地抬高下巴：“你难道以为自己瞒得很好吗，奥林？”


    “等等，你这么说……你早就发现了？”奥利弗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大叫起来，“我要告诉托尼你早就知道，就只是瞒着他！”


    布鲁斯：？


    “现在我们是共犯了。”奥利弗默默瞅着布鲁斯，“你必须要从托尼手里救我，不然我会拉你下水的。”


    布鲁斯睁大眼睛几乎是难以置信地问：“……什么？”


    “我确实是比托尼早一点猜到，但我不能在你不知情的时候把你的秘密身份透露出去呀。”


    “现在我还提前给你报信了，你怎么就只想着拿它来威胁我？我以为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你是没有良心吗，奥利弗？”


    布鲁斯漂亮又透澈的浅蓝眼眸里浮出一层浅浅水雾，他愤愤谴责：“太坏了你。”


    被一通指责的奥利弗心都碎了，就算理智提醒他，布鲁斯并不是那么脆弱易碎的人，他表现出来的难过大概率全是演的。


    但他说他们是很好的朋友欸！


    他满心为自己着想，自己却威胁他，伤透了他的心欸！


    他明明从小就是个哭包，现在委屈难过都很难直接哭出来了欸！


    总之看着柔弱美丽的漂亮猫猫，奥利弗感性直接淹没理智，顿时就是一个大道歉，并在良心的谴责下决定直面托尼的怒火。


    “抱歉，布鲁西，你说的对，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不应该瞒着你们，也不应当在被托尼发现之后，还只想着逃避。”


    “我分明知道这瞒不了多久，也只是在消耗托尼对我的信任，还会令他伤心，我该向他道歉的，布鲁西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聊吧，我得先向托尼坦白。”


    就这样奥利弗挂断了电话，去找托尼表达歉意了。


    林希沉默地看着布鲁斯的表演，深感震撼，这算什么？美貌作为锋利武器的现实应用？魅力值点满后所有人都为我疯狂？


    教练，我想学这个！！


    布鲁斯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也是一时无言，甚至有点茫然。


    布鲁西宝贝的人设不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商量的吗？为什么奥利弗看起来好像真的信了的样子啊？！


    布鲁斯尝试给奥利弗打回电话，但很显然它处于占线状态。


    布鲁斯：“……”


    布鲁斯若无其事地给奥利弗发消息约他周末一起出去玩，然后便假装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他猜托尼一定会恨他，傲娇猫咪接连直面两次直球暴击是这样的，而托尼会很肯定一定是他说了些什么导致这一切的发生，虽然确实是这样没错，但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发展啊（无辜）。


    ·


    林希是从同人文入坑DC的，从蝙蝠家同人文爱上了蝙蝠侠，然后开始补原漫，接着被原作剧情创飞，最后抱着身心受创的自己重新开始吃同人，又发现很多很多的同人已经完全吃不下去了。


    蝙蝠侠真的不是不长嘴的东亚大家长啊！！！


    他很活泼、幽默，还爱讲冷笑话，有点中二，偶像包袱一吨重，但也会打直球，会道歉、会道谢，偶尔傲娇但绝大部分时候都极其宽容、有同理心。


    布鲁斯aka蝙蝠侠他一直都是绝世好猫啊啊啊！！！！


    总之又被同人创了一次之后，林希默默退坑了，她恨DC、恨华纳、恨每一个伤害蝙蝠侠的家伙。


    再后来通过同人文林希又一次栽进了漫威的坑，爱上了钢铁侠，然后刚补完复联1，就得知复联4妮妮死了……接着这电影也补不下去了，漫画也是，连漫威同人林希都不想再看见了:)，她恨漫威（再次）。


    所以相比于DC，林希对漫威的了解更少，只是大概知道五块无限宝石，以及妮妮死了（重点）。


    “钢铁侠？”布鲁斯疑问地重复了一句。


    林希点点头：“钢铁侠中之人的法律名是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常用名托尼·斯塔克，虽然布鲁斯你朋友没有小胡子，斯塔克集团也不是卖军火的，但我真的很有一种他是未来钢铁侠的感觉。”


    布鲁斯：“…………”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艰难地说：“托尼的法律名确实是那个，斯塔克集团曾经也确实是卖军火的……后来托尼搞出了新发明才以清洁能源闻名……”


    林希也沉默了，她不确定地问：“但看上去钢铁侠还没出现……？”


    “我很肯定现在托尼还不是钢铁侠。”但布鲁斯能肯定的也只有这个了。


    这个世界斯塔克集团关闭军火生产部分的契机是布鲁斯在宴会上遭到了袭击，而犯罪分子的武器来源于斯塔克集团的生产……


    这其实并不奇怪，毕竟斯塔克集团生产的军火确实非常好用，价格相对来说也并不高昂，性价比很高，那作为罪恶之都的哥谭肯定会把它们走私过来，作为人人持枪的哥谭，就算斯塔克集团不生产军火了，也会有别的公司生产的军火流入。


    布鲁斯对此看得很开，武器并没有过错，犯错的是使用它们的人，但显然托尼本人是看不开的，他集团生产的武器伤害了他最好的朋友，这使托尼充满了负罪感。


    原本在从荒岛归来超进化成共产主义战士的奥利弗的游说洗脑下，托尼本来已经在默默研究新能源，打算研究成功之后就关停军火部门的生产。


    毕竟关闭军火生产一定会使集团股价暴跌，他需要有一个能代替军火部门收益的伟大发明从而稳定股价，不过在这一切做成功之前他是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任何人！！


    但发现击伤布鲁斯的武器是斯塔克集团生产的之后，托尼回到纽约就直接宣布了斯塔克集团关闭军火生产的消息，然后不管外界的纷纷扰扰，把自己关进了实验室，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之下提前把方舟反应堆做出来了（）。


    斯塔克集团股票回升之后，托尼跟布鲁斯和奥利弗通话几乎把“我是天才”刻在脸上，头完全扬到天上，像只骄傲猫猫听着自己唯二的两个朋友的夸赞。


    他们这三人组里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大家长带俩娃，以一种当爹的心态在包容另外两个，坚定相信只有自己最靠谱，没了自己这个家得散。


    “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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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胡子……”布鲁斯欲言又止，“托尼有规划过这个，他说他要三十五岁之后再留胡子，他认为中年男人有胡子才更有成熟魅力，但如果过早地留胡子，就会有种未老先衰的感觉，就像奥利弗一样。”


    林希：“…………”


    林希也欲言又止地看他：“那daddy，你准备什么时候让布鲁西宝贝有中年男人的成熟魅力啊？”


    布鲁斯犹豫了。


    他认真思索了一会，模糊地给了林希一个答案：“等布鲁西宝贝变得不够年轻漂亮，再演漂亮傻子会更让人厌烦而不是纵容的时候。”


    “到时候我会改一下韦恩的人设，而不是让他一直像个长不大的彼得潘。”


    “但，布鲁斯，用第三人称称呼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好习惯。”


    默了默，林希还是忍不住提出这点。


    “我很担心你未来如果受到重大精神刺激会不会得人格分裂。”


    布鲁斯轻快地笑起来，伸手抱了抱林希：“别担心，小希，我修过心理学学位，我很肯定我能完全地掌握自己的精神状态，如果我未来某天出现人格分裂，那一定是我自己制定的某个计划。”


    林希抬起头望了望微微笑着的布鲁斯，伸手紧紧地抱住他，感到一阵熟悉的安心，如果是布鲁斯的话，如果是蝙蝠侠的话，只要完全地相信他就可以了吧。


    我没有办法生活在得到又失去你的世界，所以一定一定要一直活下去啊，布鲁斯……蝙蝠侠……daddy。


    其实林希最初刚被父母扔下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多难过，她只是很茫然，有一些些的失落，毕竟作为一直以来被塑造的最完美的作品，她出现了瑕疵，那么被丢掉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所以只是茫然，茫然不知失败品的命运该去往何方，因为被送回了初中继续完成九年义务教育，林希也就随大流，跟着同班同学的生活作息安排自己的时间。


    于是自然而然地接触到了学生时代最常见的一种娱乐——小说，毕竟打游戏的不会在乎林希是不是在观察，但看小说的看见林希好奇会很自然地分出来一本暂时不看的分享给林希。


    而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自我之后，那些一直以来被当作物品塑造从而压抑的感情才后知后觉地蔓延开来，恢复了情感上的感知，才能体会到痛苦。


    于是回到原点，又无知无觉地往前走到十五岁的林希，才开始迎来了她迟来已久的世界崩塌。


    眩晕、反胃、呕吐，毫无征兆地流泪痛哭……恍惚中林希能看见蝙蝠侠出现，温柔地揉揉她的头发，抱住她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一切不是你的错，就算没有人爱过你，我依旧在乎你。”


    林希的自我折磨持续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而每到濒临崩溃想要放弃自己的时候，蝙蝠侠总会出现，抱住她温柔地安慰她，向她描绘未来，描述明天。


    看起来像是身体最后的自救，但林希又能肯定如果蝙蝠侠在的话，如果他看见她的话，他一定会这样做的，正是因为肯定，于是看见他的时候林希就感觉好像又多了一点稳定自己的力量。


    如此在蝙蝠侠的身上寄托了这样多、又这样沉重的情感，林希当然会希望蝙蝠侠能得到幸福，能一直一直活下去，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