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过的，十九岁的那次，然后她怀孕生下了一个女儿。”布鲁斯微微目移，“就在不久前林茵把这个孩子也就是凯茜送过来了。”


    托尼：“？”


    “那你二十五岁的那次不会也有个孩子，准备几年后再给你个惊喜吧？”


    布鲁斯想到了塔利亚，突然觉得以她的性格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她给他下药，目的肯定不止于为了跟他睡一次。


    看着布鲁斯的反应，托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炸毛叫起来：“布鲁西，你能不能保护好自己，不要再挥洒你那该死的魅力了！”


    布鲁斯：“？”


    他也叫起来：“这难道是我想的吗？！”


    “不过我确实得找时间去看看塔利亚，如果她真搞出孩子的话，我得把这个孩子带回来。”


    “塔利亚？”林希推门而入，听到了熟悉的名字，疑惑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孩子，她只是你父亲几年前曾遇见过的一个女人而已。”


    托尼急忙给布鲁斯使眼色，显然他不觉得一个孩子能接受她的父亲跟另一个女人有过一段，可能还有另一个亲生子。


    至少这事轮到托尼身上，他绝对会炸毛的。


    但布鲁斯没看他了，布鲁斯在林希进来的时候就很自然地看向她，对着她微笑：“小希。”


    林希便也很自然地窝进了布鲁斯怀里，然后歪头看向托尼：“布鲁斯，这是谁？”


    “托尼·斯塔克，你父亲最好的朋友！”没等布鲁斯吱声，托尼就扬着头非常自信地向林希自我介绍道。


    托尼·斯塔克？钢铁侠？？这不是DC世界吗？！！这也不是乐高啊？！！！


    听见这个极其熟悉的名字，林希没忍住凑近了屏幕，观察起视频里的那个人。


    焦糖色大眼睛、小胡子……


    哦，他没有托尼aka钢铁侠标志性的小胡子，也许是同名同姓呢，漫威不也有一个“布鲁斯”嘛。


    林希如是自我安慰式地想着，她实在很难想象dc跟漫威合成一个世界会是怎样的灾难。


    那太地狱了吧！


    强行让自己的注意力从“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钢铁侠”上转移掉，林希又注意到了另一个盲点：


    如果说这个托尼是布鲁斯最好的朋友，那克拉克和戴安娜呢？


    “最”应该只有一个吧……？


    于是林希没忍住用眼神询问布鲁斯：亲爱的父亲，你最好的朋友到底有几个？


    布鲁斯看懂了，但他不想懂，若无其事地忽略掉林希的目光先向托尼介绍她：“这是凯茜·韦恩，我的女儿。”


    然后接在托尼后面向林希介绍道：“我跟托尼从小一起长大，认识很久了，这周末小希我们放下事情一起出去玩一天怎么样？”


    “我们三个人吗？”林希微微睁大了眼睛。


    “还有奥利弗·奎恩，我跟托尼另一个一起长大的朋友。”


    “就我们三个，不带那个山羊胡。”托尼冷笑着说，“上回我邀请他来纽约玩，他说他没空，我准备去星城找他，他又说他不在星城，问他在哪，又支支吾吾百般推脱就是不想见我。”


    “正直无私的共产主义战士跟虚伪罪恶的资本家是没办法共存成为朋友的，我想他就是这个意思。”


    布鲁斯有点汗流浃背了：“不，奥林不会这样想的，他……他只是有点忙，你看他连他的两个孩子都没什么时间照顾……”


    奥利弗当然没时间跟托尼见面，因为他在当绿箭侠，总有事件爆发忙得脱不开身的时候，这时候就要安排明面上的奎恩集团继承人随便去哪度假，但他本人又不是真在那，肯定不能让托尼过去。


    布鲁斯知道这个，也理解奥利弗，毕竟他也是这样干的，不过跟总是人间蒸发、查无此人，让奎恩集团几度濒临破产的奥利弗·奎恩不同，布鲁斯需要让韦恩在媒体的曝光灯下维持活跃度，也需要让韦恩集团持续运营下去，给哥谭人提供稳定的就业岗位、为慈善机构提供资金、维持哥谭基础设施建设。


    哥谭是个被神放弃，被恶魔诅咒的地方，要让哥谭人有个可以回头、可以不通过犯罪而稳定活下去的机会，只能由韦恩集团来创造。


    布鲁斯是什么时候发现奥利弗就是绿箭侠的呢？那当然是一开始。


    绿箭侠出现的时间跟奥利弗从荒岛回来的时间差不多，又同处星城，布鲁斯当然不可能不去调查，接着便扒了自家好友的马甲……


    说起孩子，托尼就更来气了：“失踪五年回来，变成前女友的女友留下的孩子还没养几年，就学着你收养孩子，他养得明白吗就养？”


    “你跟我说实话，布鲁西。”托尼看着布鲁斯面色严肃，“你们是不是有秘密瞒着我？”


    “什么？”布鲁斯故作疑惑地茫然看他，但还是没忍住收紧了怀抱，把林希往胸口压了压缓解紧张。


    “比如奥利弗是绿箭侠，而你跟蝙蝠侠是情人，这样的秘密。”


    “不，等等，托尼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跟蝙蝠侠是…嗯…那种关系……？”布鲁斯叫起来。


    说真的，在托尼说前半句的时候，布鲁斯已经打算承认了，但前提是托尼后半句打算说“你是蝙蝠侠”，而不是“你跟蝙蝠侠有一腿”。


    不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还打算否认吗？这很明显吧，跟在蝙蝠侠身后的两任罗宾就是你收养的两个养子，最近蝙蝠侠身后又跟了一个小助手，布鲁西你也又养了个孩子。”


    “所以你不应该认为我是蝙蝠侠吗？！”布鲁斯不理解，他真的很不理解。


    托尼见过迪克和杰森，也见过罗宾，他又是个很天才很敏锐的人，被他发现端倪，布鲁斯并不奇怪，也准备托尼拆他马甲的时候就直接承认，他们是朋友，布鲁斯信任他。


    所以到底为什么都拆出罗宾的身份了，托尼的思路却突然拐到如此诡异的地方去了？


    托尼：“？”


    “布鲁西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错误的认知？”托尼上下打量了布鲁斯好几眼，“竟然认为自己可以假装蝙蝠侠？你尽管去宴会上、去媒体面前公布这一惊人消息，看看有哪个傻子会信。”


    “我真的就是蝙蝠侠，托尼，你相信我。”布鲁斯异常真诚地看着托尼，话都说到这了，布鲁斯不觉得有什么必要再瞒着托尼了，而且他真的不想在朋友面前自己给自己当情人啊！


    他又不是真的精分！！


    “被两个女人强上的蝙蝠侠？”托尼看着布鲁斯冷笑，“我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你们有没有把我当朋友，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布鲁斯：“…………”我说的是真话！！！


    我真的是蝙蝠侠，韦恩的人设不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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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吗？你能猜到奥林是绿箭侠，为什么认不出来我是蝙蝠侠？！！


    我们的友谊就这么塑料吗？！


    布鲁斯是真没招了，只能强行忽略掉这一点，向托尼坦诚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提起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奥林疑问绿箭侠的事，你知道的，托尼，我一向喜欢逃避这些，直到不得不面对它们的时候。”


    “我很抱歉这给你造成了困扰……”


    “这没什么。”托尼打断布鲁斯的歉意，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你愿意向我坦诚就很好，我可以给蝙蝠侠设计作战装备，你之后把需求转达给我就行，周末记得带小凯茜来纽约玩，就这样，我去找奥利弗麻烦了。”


    “啪”一声，托尼就飞快地挂断了电话，像是屏幕里有猫在咬他的手。


    默了默，林希扭头看向布鲁斯：“布鲁斯，你被塔利亚睡过？”


    布鲁斯尴尬地咳了一声：“当时我被她下药了，半推半就地就……嗯……那样了。”


    林希眨了眨眼睛：“那大概率刺客联盟就有一只达米安在等你了。”


    “达米安？”


    “对，你跟塔利亚的孩子。”


    “小希是怎么知道的？”布鲁斯轻抚着怀里幼小身躯的脊背，轻声问道。


    “在我上辈子生活的世界，布鲁斯和蝙蝠侠是漫画人物，我看过一部分原漫、电影、动画、同人，只有一小部分。”


    林希比划了一下，表示真的只有一点点。


    “设定上存在多元宇宙平行时空，不同世界不同起源设定也不同，发展也不一样，再加上同人私设和刻板印象，我觉得我脑子里那乱糟糟一团没什么参考价值，毕竟这是个真实世界。”


    “但假设很多世界共通的设定是真的话，那蝙蝠侠跟塔利亚之间的孩子会是一个叫达米安的男孩，他大概会在十岁左右来到蝙蝠侠的身边。”


    “我不能肯定这份情报的真假，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以免影响蝙蝠侠的判断，但如果布鲁斯已经决定去一趟刺客联盟的话，我觉得我有必要在此之前将这些信息跟你分享。”


    布鲁斯静静聆听着林希的解释，然后赞许道：“做得很好，小希，之后把你能记起来的信息都告诉我，好吗？”


    林希眨眨眼睛，乖乖点头：“如果布鲁斯你需要的话。”


    这段话题暂时结束之后，布鲁斯抱着林希又等了两分钟，奥利弗的通话请求才嘟嘟响了起来。


    布鲁斯微微挑眉，看起来托尼调整情绪的时间有点长啊，这都过去五分钟了才给奥林打电话。


    是的，布鲁斯之所以没在托尼挂断电话后第一时间给奥利弗打过去，就是因为听到了托尼最后那句要找奥利弗麻烦，如果布鲁斯先给奥利弗打电话，那他没接到托尼的电话就有理由说是在跟布鲁斯通话中没注意到。


    但如果等一会，等托尼给奥利弗打电话，然后被疑神疑鬼的奥利弗直接挂断，那既能让奥利弗主动打电话过来，又能让托尼更生气一点（目移）。


    毕竟布鲁斯很肯定如果他主动打电话过去，一定会被奥利弗记仇地不接挂断几次，以报最开始的不接之仇。


    但如果奥利弗没有接到预想中布鲁斯的电话，而是反常地接到了托尼的电话，那做贼心虚的奥利弗一定会先来给布鲁斯打电话，探明之前布鲁斯跟托尼谈了些什么，再决定怎么面对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