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

作品:《寡妇带球二嫁小秀才

    “卢安,你下定决心了!?”刘二狗闻言顿时大喜过望。


    “嗯,二哥,我想清楚了。”卢安忿忿不平道,“裴家既然断我家活路,就别怪我不客气。”


    “唉,你家租地的事我也有所听闻,眼看官府要征徭役了。”刘二狗使劲的扇风点火,“如果走运把钱拿到手,你爹就不用去服役,你也能还上赌债了。”


    卢安狐疑道:“二哥,一个秀才,一个寡妇,他俩真有那么多钱吗?”


    “小安啊,没谱的事我们不会上杆子。”刘二狗语重心长,“卢崇自脱离你们家,以打猎为生,不到一年就砌成偌大的屋院,且他到手的猎物不计其数,你可知一件兽皮价值多少银两吗?”


    “多,多少?”卢安咕噜咽口水,求知若渴。


    刘二狗铿锵有力的比划手势:“光一张完好无损的杂毛狐皮值四十两银子。”


    卢安眼底精光乍现:“真的?!”


    “别忘了裴秀才的爹在世时亦当猎户,你别小瞧他们两个人的身家,地契,房契和现银抵赌债那是绰绰有余。”刘二狗反肘怼他的胸口。


    卢安:“我,我没想到这一茬。”


    “老话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哥仨陪你一块。”刘二狗特意安他的心,“你大胆的放宽心,有三个哥哥帮忙,定马到成功。”


    “有二哥这句话,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卢安异常坚定。


    俩人兴致勃勃的商量,气氛愈发热火朝天,刘三狗旁若无人的沉睡,鼾声如雷,昏暗的灯光笼罩整间屋子。


    三两只肥硕的耗子趁人不注意偷溜穿过墙角。


    烟雾缭绕的清晨,裴含章独自在厨房替周明婉煎药,手中的蒲扇一下一下的煽燃火星,安胎药的气味愈发浓重。


    “周娘子,裴秀才在家否?”姚香杏同方娘子站在场开的院门边。


    “都在家。”裴含章只能起身去迎她们进来,“明婉在东厢房,你们去陪她吧,我还要接着煎药。”


    “行,裴秀才你先忙,我们这就找她。”姚香杏一把将手里的竹篮递给他,“我与方娘子带了些东西给周娘子,吃了对怀妊妇人有好处。”


    裴含章:“含章谢两位娘子的好意。”


    方娘子:“裴秀才言重了,我们同为槐花村妇人,相互帮衬是应该的。”


    姚娘子:“是啊,我们就带了点吃的,哪用客气。”


    “香杏姐,方娘子是你们吗?”东厢房内的周明婉耳尖听到院子的说话声。


    “是我俩,这两日我们没瞧见你人影,想着你身子是不是不舒服,特来看望你。”她们一前一后的走进屋子,映入眼帘的是周明婉半躺在床榻,脸色泛白。


    姚香杏快步上前关怀道:“明婉妹子,你这么苍白,是怀妊反应又起来了吗?”


    周明婉转达医嘱:“铃医说我胎气大动,必须卧床养胎。”


    姚香杏暗恨道:“马苗那个泼妇简直是飞扬跋扈,屡屡当众欺压你,丝毫不顾及你腹中的胎儿。”


    “行了,何必提这败兴致的人,我们是来探周娘子的。”方娘子扯了扯她的衣袖。


    周明婉:“无妨,你们别站着,赶紧坐。”


    姚香杏斜坐床沿,方娘子则随意找了张木凳坐在周明婉对面。


    方娘子耐心的劝慰:“周娘子,最紧要的是照顾好自个儿的身子骨,其余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琐事,根本不用放心上。”


    “方娘子说的对。”姚香杏连连附和。


    周明婉颇感动容:“我会的。”


    方娘子扭头兀自打量周围的陈设,临窗书案宽敞,木床雕刻着样式简单的纹路,不远处靠墙倚放着两口大箱子。


    外头的阳光肆意倾洒一地。


    姚香杏略微纠结:“明婉妹子,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香杏姐有话直说。”周明婉仿佛猜到她的意图,“你是想问我为何与他分屋而居?”


    “是,我上回就想问了,但那时一心教你裁剪孩子衣裳,忘记了。”姚香杏好奇心重新复发。


    周明婉坦言:“因为我有身孕,他害怕自己稍不留意冲撞到我,我也担心夜起打扰他的睡眠,继而选择分开睡。”


    “原来如此,明婉妹子,对不住,我多嘴了。”姚香杏松了一口气,“想当初若不是我家的房屋不够,我也想自己睡一张床,忒舒服。”


    “周娘子,我此次来,亦是想当面感谢你。”方娘子郑重其事,“裴秀才肯租地给我们家,不外乎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周明婉莞尔一笑:“方娘子,我并未掺和不敢冒领功劳,地是他爹娘留给他的,理应由他一人做主。”


    “欸,明婉妹子切莫妄自菲薄。”姚香杏并非糊涂之人,“定然是因我们三姐妹玩得要好,裴秀才优先考虑租地给我们。”


    方娘子看穿周明婉的欲言又止,转移话题道:“周娘子,你对香杏和我的称呼为何不一样,你不说明白,我可是要发气的啊!”


    “哼哼,你就不懂了吧。”姚香杏故作高深。


    “哧,香杏姐,你就别逗方娘子了。”周明婉忍不住哧笑,“方娘子,你听我解释。香杏姐前些日子教我裁剪衣裳,渐渐的,我俩认为互称着娘子来娘子去的过于生分,所以干脆用姐妹相称。”


    “不行,我也要与你以姐妹称。”为人母的方娘子难得孩子气般霸道,“我比香杏大半岁,故你也需称我为秀禾姐。”


    周明婉分外喜悦:“荣幸之至,多一个姐姐我更高兴。”


    方秀禾信誓旦旦:“嗯,明婉妹子,以后你有困难尽管找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绝对义不容辞。”


    “我亦是!明婉妹子千万别客气。”姚香杏握住周明婉的手,不甘落后。


    “那我先在此谢过两位姐姐的厚爱。”周明婉眼角闪烁着银光。


    姚香杏,方秀禾见此更加怜惜周明婉,爹娘早逝没有娘家的帮衬撑腰,她的处境会艰难些。


    裴含章揭开竹篮布盖,里头赫然整齐的摆放着数枚圆润小巧的鸡蛋,夹杂几枚青壳鸭蛋。


    想必是她们舍不得吃攒了许久,为了给周娘子补身体这才拿来。他反复思量,最终决定磕两枚鸡蛋一枚鸭蛋煮汤给周娘子吃。


    现如今家养的鸡鸭尚且年幼,而周娘子正喝药急需滋补,待以后有了好东西再偿还她们的人情。


    蛋清蛋黄在烧滚的热水中融为一体,一双竹箸将其轻轻打散成蛋花,最后滴上一点油,放一小撮盐提味。


    大功告成,裴含章稳稳地端着一碗浓稠的蛋汤到东厢房,想趁热让周明婉吃下肚。


    蛋汤飘散着醇厚的香气,周明婉抬眸望着裴含章问道:“含章,你吃了吗?”


    “明婉姐,这是姚娘子,方娘子专程拿来给你养胎的。我一个大男人用不着喝这个。”裴含章浅笑,“她们拿了很多的鸡鸭蛋。”


    即使是每家每户均养有鸡鸭,但鸡鸭蛋是不可多得的,常有人存放好等着拿去县城卖钱,或是给家里年幼的小孩,体弱的长辈吃。


    周明婉分外感动:“可惜,我方才欲留她们用完晌午饭再走也不迟,她们却是连声推脱,始终不肯留步。”


    裴含章:“两位娘子的心意我铭记于心,日后我们若有好东西再送给她们即可。”


    “含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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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极是。”周明婉舀一勺蛋汤,吹了吹热气,遂一口含入嘴中。“很好吃。”


    裴含章喜闻乐见这一幕:“明婉姐你慢慢吃,我去做晌午饭了。”


    周明婉隐隐觉得过意不去:“这几日有劳含章对我的照顾。”


    “明婉姐,过日子就是要互相照顾。”裴含章失笑,拿着吃完蛋汤的空碗回厨房。


    周明婉自顾自地抚摸着小腹,偷偷加油鼓劲:乖乖,你要争气,娘盼着你健康平安的长大。


    悠悠白云乘风忽至,又被一双无形的铁手肆意揉捏成各式各样的形状,恰似孩童的圆脸,奔腾的骏马,软绵乖巧的兔子,让人眼前一亮。


    “小安,小安,晌午了该起床了!”马苗大喊着酣睡在床的卢安,试图把他叫醒。


    卢安双眸半睁半闭,一个劲拉长声音哀求:“唔..娘..娘,我实在是太困了,我再睡一小会儿。


    “小安,你肚子都咕咕叫了,还不快起来吃饱再继续睡。”马苗嘀嘀咕咕,“你昨夜怕不是去做贼了吧,睡到现在都不起。”


    不巧被戳中痛点的卢安腾地跳起抬高声调反驳:“娘,我是你儿子,你不能把我比作贼!”


    “行行行,是娘的不对,娘不应该说你是贼。”马苗仍沉陷与卢安的母子情深时刻,“要不,娘拿饭进来给你吃?”


    卢安嘴甜:“嗯,谢谢娘,还是娘最疼我。”


    “油嘴滑舌,没个正经。”马苗不由嗔怪一句,随即转头使唤卢丫,“卢丫,喂完你弟没,赶紧拿饭给你哥吃,饿扁他了。”


    “诶,娘我这就来。”卢丫停下吃饭,不敢耽误,“哥,吃饭了。”


    “肉呢!?全是绿叶菜,不见一丁点的荤腥,我可吃不下去。”卢安不满意的扒拉着饭菜,朝马苗撒娇,“娘,我想吃肉!”


    陡然心软的马苗诱哄:“我儿乖,等鸡鸭养肥些再宰来给你和小康补补,你暂且忍耐一下。”


    “唉!”一计不成的卢山被迫认命。


    “这就对了嘛,小安甚是懂事。”马苗见他顺从地吃完饭,心满意足的摸了摸他的发顶。


    卢丫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艳羡与一丝妒怨交杂,只恨自己不是卢安。


    娘,你何时才能回头看看我。


    昨晚,他又一次偷摸到刘家,应刘二狗要求,细细的筹谋规划他们即将开始的伟大行动,直至深夜才翻墙归家。


    胸有成竹的卢安异常兴奋,久久不能入睡,寅时三刻伴着更夫打更缓缓入睡,一觉到晌午尚睡不够。


    卢安吃饱喝足,再次陷入梦乡,潜意识中的舌尖不受控制的划过嘴唇,嘟嘟囔囔:吃肉,吃肉。


    对于屋外传来一阵阵斥责谩骂他恍若未觉。


    卢丫跪蹲着收拾碎碗片,稍不留神被割了一道道细小的伤痕,血珠断断续续溢出。


    “死丫头,笨手笨脚的,有哪个婆家肯要你。”马苗怀抱着卢康安抚,怒不可遏,“幸好你弟没事,若不然,我活剐了你。”


    “娘,是弟弟摔烂碗的,不是我。”卢丫难掩泪眼,弱弱的替自己辩解


    “蠢丫头,胆敢顶嘴,你不想活了吧!”马苗指尖用力戳卢丫的额头。


    饱受多年威压的卢丫屈服:“娘,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马苗甩甩手,缓和酸麻的双臂:“小康,你乖,娘手痛,你下来自己走。”


    “娘,我困了。”卢康困意上涌,打了几个哈欠,仗着马苗偏疼提要求:“我要娘哄着睡。”


    “你睡。”马苗斜抱着他,哼着不知名的乡村小调儿哄卢安康入眠,小心翼翼地把他放置在靠里边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